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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元旦夜的第一场烟火就这样在此刻降临。

如意外惊喜般。

伴随巨大响声,七彩璀璨在半空炸开,释放出美丽倩影。

阮斐站定在距离裴渡之三四米的位置。

所有人都在看烟花,而她,眼中只有他。

一簇一簇的烟花接连绽放,裴家封指着绚烂烟火,笑着与裴渡之讲话。

裴渡之嘴角勾起浅淡笑意,几不可察地颔首。

目光投向半空,裴渡之似察觉到什么,带着几分疑惑与探寻,他侧过头,只一眼,就准确无误找到位置,看到了身穿红色大衣的年轻姑娘。她笑盈盈地望着他,挺翘鼻尖泛着点儿红,一双美眸盛着漫天烟花,华光熠熠。

空气突然安静,烟花已结束绚烂。

“哥,”裴家封笑着偏头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过年,我们……”

裴家封顺着裴渡之定住不动的视线,意外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

阮斐?

居然是阮斐!

裴家封吃惊地张大嘴,丢下裴渡之,他快步跑到红衣女生面前,唇角高高向上咧起:“阮斐?我刚差点没认出来你!”赧然地挠挠后脑勺,裴家封喜不自胜,说话都没了往常的顾忌,“你穿红色可真好看,我还没见你穿过红色呢。你也来看灯会吗?”

瞥了眼“重色轻兄”的弟弟,裴渡之无奈轻笑,踱着懒散的步子走向他们。

阮斐回答裴家封说:“嗯,和家人一块儿来的。”

见裴家封东张西望似在找寻,阮斐大大方方望着裴渡之眼睛道:“我与他们走散了。”

说谎时,阮斐装得很镇静。

语气可能有点过于理直气壮了。

但裴家封才不会怀疑。

“没关系吗?你是在找他们吗?”

“准备边赏灯边找。”

“那你要不和我们一起?”

裴家封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正在跳舞的小星星。阮斐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她很含蓄地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去看裴渡之。

两人视线在半空相触,裴渡之微微颔首,替弟弟争取机会:“介意同行吗?”

阮斐矜持地说了声“不介意”。

三人顺着人流缓慢往前。

最高兴的莫过于裴家封,许是节假气氛作祟,他话比从前多很多:“阮斐,你刚看烟花了吗?听说后面还有两场烟花。”

阮斐与裴家封并肩走在前方,裴渡之故意落后两步。

这一点并没有浇灭阮斐偷偷雀跃的心情,她驻足步伐,等裴渡之走到她身旁,才重新迈开脚步。

她自然也是故意的。

“是吗?很期待下面的两场烟火。”

“我也是我也是。”裴家封回忆曾经说,“我小的时候可喜欢看烟火了,不过那时候烟花比现在奢侈,过年都是玩鞭炮。阮斐你呢?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玩那种烟花棒?我记得女生都喜欢那种,感觉特别温柔。”

“嗯,你记得还挺清楚。”

裴渡之自然地接过话:“那时过年,孩子们总是聚在一团庆祝。”

裴家封连忙点头:“对啊对啊,我们男生玩鞭炮,女孩子就举着烟火棒。”

阮斐侧眸看裴渡之:“你小时候也玩吗?”

裴渡之轻挑眉梢,低头便对上女生好奇的眸光,气音像是含着笑:“哪个小男生不玩?”

裴家封哈哈大笑:“我哥很小很小的时候玩,他很老成的,大一点儿就不理睬我们了,我记得有年我们不敢放爆竹,我磨他好久,才把我哥磨到河边帮我们点爆竹。”

这些话很有画面感,阮斐嘴角含着笑,几乎能想象出那副场景。

就是不知道,小时候的裴渡之长什么样子呢?变化大吗?

“阮斐你小时候怎么过年?”

“写门联儿,剪窗花,贴福字,穿新衣,包饺子,嗯,还有你说的,玩烟火棒啊。”

裴家封忍俊不禁,“都是好有气质的活动啊。”

阮斐:……

气氛越发和谐融洽。

裴家封满脸都是止不住的笑意,真好。

他做梦都想和阮斐走在街头,两人就笑着说些琐碎的日常,那么的随意,却又很幸福。

他现在就特别幸福,胸腔仿佛被柔软的甜蜜的水填得满满的。

“抱歉,想起件事,我去安静地方打个电话。”四周传来说笑声,裴渡之蓦地止步,他从口袋取出手机,对两个小辈说,“你们继续往前走。”

“工作上的事吗?”裴家封讶异地问。

“嗯。”

“我们在这等你。”阮斐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必,你们先往前走,我……”裴渡之看着那双清亮透澈的明眸,将“我打完电话就去找你们”这句话收回,改口说,“毕竟我不知道要谈多久,你们不要因为我而错过今晚漂亮的花灯。”

可是,无论再漂亮的花灯,都不及你重要啊。

阮斐在心中默默地说。

裴渡之还是走了。

他读不懂她眼底的依依不舍。

阮斐也不敢过分暴露。

裴家封很无奈的语气:“我哥真是个工作狂,好不容易过个节。阮斐,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阮斐低垂着眼,后方人流已涌上来,推着她身不由心地往前。

裴渡之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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