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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2 / 2)

“你才多大?”

“甘罗十二能拜相,玉娇今年也过了十二岁,蒙兄嫂养育程先生教导,玉娇心中也有成算。”周玉娇本来就比较外向,再加上下意识模仿春花,这段话说的大大方方。

春花带着探究的神态瞥了周玉娇一眼,又掀开帘子往外看。胡雅卿刚卖了一幅字,和人拱手告别,面容坦然笑容客气不见谄媚,待客人走后将一小串钱放入袖袋,神色自若没有年轻人的窘迫。

真不错,不过十八岁的读书人能做到这一点。春花放下帘子问周玉娇:“你要自己去见他,不用我派人和他说?”

三嫂总说三哥温善宽和,其实她自己才是心底良善,周玉娇脸上漾出笑容:“不用,我去跟他说几句话,看看能不能说到一起。”

这考虑挺老道,春花点点头,周玉娇弯腰拎着裙子轻快的从马车上下去。胡雅卿早就注意到一辆马车在路边停了许久,这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衣着鲜艳十二三岁小姑娘,浅笑着走过来。只看行走举止就知道受过良好的教育,是大家女孩儿。

“见过胡公子。”周玉娇并没有屈膝只是微微欠身。

胡雅卿挑一边眉毛,没有多看周玉娇,而是抬头打量街道那边的马车,恰好和掀开帘子的春花打了一个对眼。春花看胡雅卿挑眉似乎对自己身份有所猜测,直接回一个礼貌的三分微笑。

胡雅卿见那车里女子笑容客气,却毫不回避自己,反倒是他自己不能直视其锋芒。胡雅卿低头看眼前女孩儿大概有了几分把握,他心里松口气,还好比人传言的要高些,最起码看起来像十三岁而不是十岁女童。

“见过周三姑娘。”胡雅卿客气抱拳。

周玉娇直起身多了几分调皮的笑容:“胡公子猜错了,我是周家四姑娘,是庶女。”

春花一直把车帘半掀,看胡雅卿和四姑娘似乎还算说的来,而且似乎四姑娘还占了点上风。街上人来人往,一高一矮两个人倒是自成天地,过了一会儿春花看见周玉娇屈膝,胡雅卿拱手欠身回礼,然后周玉娇转身回到这边。

“三嫂我和他说好了,等三姐定了亲,他们家就请媒人上门。”

这也太麻利了,春花遏制不住又想起自己小时候,为啥那么不开窍,她有些犹豫:“这么快,不和杜姨娘商量?”

周玉娇坐稳理好裙子低头:“有担当,有学识,论起来如果不是三哥在朝为官,我一个二房庶女,那里配的上人家。”

“走到哪里说哪里话,你三哥就是当朝三品大员。”

“我三嫂还是一品夫人呢!”周玉娇忽然抬头灿烂一笑,然后收敛神色“我看中的他字画里的风骨舒朗,也看中他不自怨自艾,能坦然担起家里的担子。我不求什么恩爱,只求他一生不负我。”

这样明确的目标,春花倒是有些赞赏周玉娇,知道自己所求挺好。对照这个想来周长安也挺好,知道自己要什么。

春花转头对一直静坐不语的周长安和蔼开口:“四姑娘这样很好,知道求什么不求什么,将来不后悔就好。你选冯家也没什么不好,终归是你想要的只是有得必有失,你将来也别后悔。”

周长安难的坦然一回:“三妹妹看中他人品,愿一生相守不负;我看中冯家名声富贵,愿做人上人。”

春花点点头,求仁得仁各取所需不后悔就好,没想到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姑娘,春花心里松了口气对外吩咐:“回府。”

马车调转车头骨碌碌往信安街驶去,周玉娇忽然开口:“三嫂,我跟他说将来成亲后,要把我姨娘接过去一并奉养。”

啊!春花讶异的看向才十二三的周玉娇,周玉娇神色有些窘迫,却强撑着说下去:“对不起三嫂,这样会让你和三哥名声受损,可是我姨娘一辈子就守着我一个,把我当眼珠子心肝般疼爱……”

周玉娇嘴唇嗫喏噏合,心扑腾跳了几下才接着说:“以三哥三嫂的为人,自然会让我姨娘安然到天年,只是再怎么穿金戴银,也比不上跟着我心里舒服。”

春花看了周玉娇半天没说话,忽然掀开帘子往后看,十字街口胡雅卿一直目送周家马车,见春花探头出来,深深弯腰揖手十分恭敬。

这就是愿意了,春花放下帘子,回身看有些忐忑的周玉娇。搁在别人家也许会觉得接走姨娘是打脸,春花却不会那样想,不说杜姨娘早就失宠,就是不失宠留在田庄熬日子,哪有和姑娘去舒服。

她先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周玉娇,接着展眉一笑粲若百花盛开:“玉娇能这样做,对得起一心为你的杜姨娘,对得起程先生两三年的教导,便是三嫂和你三哥也觉得自家姑娘养的不错,有良心有孝心。”

这是春花第一次把某个弟妹称‘自家’,周玉娇却没注意到这点,反而看春花看的有些发痴:“三嫂,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怪不得自家三哥宝贝的恨不能藏起来。

周长安也是第一次看见春花笑的这样明媚漂亮,可是她却有些嫉妒,凭什么周玉娇就能讨春花欢心。不过就算讨得欢心又怎么样,聘礼嫁妆一样也别想高过自己。

周玉娇能讨春花欢心,将来有事春花肯定会给她撑腰,自己怎么办,嫁过去谁给自己撑腰……周清嗣,五哥  。

第109章 目的

胡雅卿等周家的马车走远看不到了,才站定思索了一下整个事情。考虑到她们去过家里母亲可能会担心; 胡雅卿一件一件卷起字画收拾好回家; 路过糕饼铺子时用刚得的铜钱买了两块玫瑰糕包好。

胡雅卿卖字画的地方离家并不很远; 怀里揣着玫瑰糕饼,不过两盏茶就走到家门口‘叩叩’敲响院门。胡母抖抖索索拄着拐杖开门; 看到儿子回来忍不住泪目。胡雅卿清朗的笑笑一手抱着字画; 一手扶着母亲回屋。

胡母不知道该悲该喜的被儿子扶着坐下,忐忑开口:“卿儿,周家那门婚事不成了。”

胡雅卿想起那个有点天真; 又有点心思的小丫头,清朗一笑没有回答母亲的话; 只是转身到套间把怀里的字画; 一轴轴小心放到炕柜上。收拾好又到盆架前倒水清洗风尘。

胡母坐在椅子上看儿子进进出出; 自己则凄苦中夹杂一点侥幸絮絮叨叨:“娘看见那周三姑娘了,长得倒不坏; 就是那身量实在……”

想了想进来后行一礼就矜持不再说话的女孩儿,胡母叹息:“人家看不上咱们也好; 真把那姑娘娶回来; 你爷爷奶奶地下都睡不安稳。”

娶那样的女孩儿回家; 要是生下同样身材的孩子; 或者生下舅舅一样痴傻的孩子; 怎么对得起祖宗。

胡雅卿收拾停当; 回到堂屋从怀里取出玫瑰糕递给胡母:“还热乎; 娘趁热吃。”

“你又花这闲钱。”胡母一边责备; 一边心酸又安慰的接过纸包,拿一块趁热吃。

胡雅卿看到母亲开始吃,笑容多了两份轻松,撩袍在另一边坐下:“回春堂的吴大夫说你吃这个有好处。”

“有好处有什么用,要不是你爷爷奶奶……”胡母停下话头,有些愁苦的细嚼慢咽,香甜的玫瑰糕似乎也变得苦涩难咽。

胡母原本也是舒朗恬淡的女子,孝敬公婆和相公夫妻恩爱,把胡雅卿教导的极好,可谁知一系列不幸,将她磨的十分脆弱动辄流泪。

算起来胡父是比周清贞早一榜的二甲进士,虽然名次不好没能考中庶吉士,也分在户部做行人。那时候胡家是多么喜庆朝气,在京城买了二进院子,刚到而立之年的胡大人意气风发,想要一展胸中抱负。

谁知道胡父到职不足一月,胡雅卿的爷爷和邻居喝了一壶冷酒,回来后急发搅肠痧,不过几日溘然长逝。

胡父悲痛之余只能回来丁忧,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胡奶奶好好的丈夫忽然去世,心里无论如何想不通,到新邻居家闹事。

那邻居也是有苦说不出,谁知道好心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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