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留了我吃晚饭,这个晚饭可真叫一个晚呐,九点多了才吃的,要不是有这些个点心,我早饿的背过气儿去了,紫刹宫的人都这么晚才吃饭?都已经是宵夜了吧。
结束后已经是十点多了,临走时阎王给了我一个食盒,说里面有绯扇爱吃的东西让我带回去,不过我估计有了上次的教训,绯扇打死也不会再吃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极黑了,我正纠结着是回去之后就送过去,还是明天再给。到了家门口,我对那个车夫说了声谢谢,并且目送他离开后才赫然想起来稻草人说他会等我。大门四开,却不见他的人影,我走到他经常浮出身影的红柱上敲了敲也不见动静。
看样子是出去工作了。
还想着拜托稻草人帮我跑一趟了,看着手里的食盒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绯扇的房间走去。
这是阎王给你的点心,我回去睡觉了。
恩恩,就这么说。
走到了他房间的门口,刚要敲门时,就听到了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而且还是男人的。
有些喘不上气来,将食盒轻轻的放下在门口,转身想跑开,又听到了一声足以震撼我全身的话:
“主、主人,慢些唔。。。。好痛。”
这声音是。。。。稻草人?!
我还是不死心,找到了一个窗户的缝隙。在那张大床上,稻草人莲藕般的腿盘在了绯扇的腰上,快速的被绯扇顶着,眸子里星光闪烁,朱唇微张,娇媚的比女人还要女人,和平时的稻草人,简直联想不到一起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等我么?稻草人。
我逃似的跑回了房间,心里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压抑和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稻草人呢?他们两个之间,不应该是如同父子一样的关系么?
这样问着自己之后又很快的否定,他们才不是父子,像稻草人那样美丽的人有谁会不喜欢?连我看了也会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只要绯扇高兴,他可以做出十几,二十几个稻草人来陪他。
虽然已经决定学着不去在意了,但最终还是一夜未眠。窝在床上,脑子里似乎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直到日晒三竿,有人敲门,我也动都没动,直接说:“进来。”
门被推开,是稻草人。我空白的大脑里一下子又回想到昨晚上,他在绯扇身下娇喘的模样,此刻我竟然有些厌恶他。稻草人将饭菜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后端了一个碗向我走过来,春光满面,哪里还有昨天的半分憔悴。
他坐到我的床边,温和的说,“我以为你还没醒,怎么不起来么?”
“恩。”
“先把药喝了吧,这是最后一副了。”
我侧眼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灰色的瞳孔之后,比平时多了些温柔,我不想揭穿我看到了什么,不过不代表我不愿意听他说。我坐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碗,将药汁一饮而尽,有点烫嘴,额头上一下子冒出了汗。
稻草人有些紧张的说,“这药是刚熬出来的,你怎么一下子就喝了,有没有烫到?”
我违心的说,“还好。”然后又躺下了,他道:“还要睡么?已经中午了。”
点了点头,一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我怕我会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
“先起来吃些东西吧?”
稻草人从来不会这样上赶着跟我说话,因为他昨天和绯扇做了那种事么?和我又没关系,何必这样?
“我不饿,先放着吧。”
稻草人没再说什么,拿着空碗离开了我的房间。如今我只能待在房间里了。
☆、第二十章
傍晚时,来了一个小厮来帮我更换了新的饭菜,我本来是想直接躺到明天再说的,结果到九点多的时候,在肚子不停的抗议下,我终于舍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桌子前坐下,刚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绯扇就推门进来了,作实的吓了我一跳。
我瞟了他一眼没说话,想接着吃,脑子里同样是他忘情的与稻草人翻云覆雨的模样。他坐了下来,问道:“一天下来现在才吃饭?”
也没看他,随口嗯了一声。
他又道:“食盒是你放在我门口的?”
“恩。”
“谁给的?”
“阎王。”
“你又去见紫无了?”
“恩。”
“为什么没告诉我?”
“忘了。”其实我想说你不在,可是我不想解释。
绯扇也似乎是被我的敷衍给逼急了,用折扇抵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向他的脸,他的话语中有着审问之气,“昨晚看到什么了?”
被他问的我特别想踹一脚在他那张玉一样的脸蛋上,我故作平静的说:“看见您正在和别人云雨交合,不亦乐乎。”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对不对?”
他的问话几乎是在我的话还未说完就立刻问了出来,给我的感觉他在意的不是他们做了什么事,而是不想我知道对方是谁一样。
我的眼神不自主的瞥向了别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在保护稻草人么?
犹豫了几秒之后,我拍开了他的破扇子,“谁知道,是谁都好,跟我没关系。”不是这样的。他不知道我对他已经开始有了感情上的波动。
他倒是没了之前的严肃,收回扇子放好在桌子上,“按理说,稻草人算是我的儿子,撞到父子搞在一起,你心里八成会不舒服吧。”绯扇好像算准了一切才这样的,这句话不带有任何的疑问语气。
我抬眼看他,心里问着:“你觉得我会因为谁而不舒服呢?”但是嘴上说的却是:“你就算是生一群儿子乱搞我也没意见。”我放下筷子,完全没有了食欲,脑子里全是绯扇和稻草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画面,挥之不去。
偏偏这两个人非要挑这时候前后的出现在我面前。
断尘宫是一个次元很大的宫殿,但现在对我来说却是小的不行,好想去一个,看不见他俩个人的地方。
绯扇轻笑着出去了,我对着他漂亮的背影直翻白眼。后来的一个星期里,我几乎是一直待在房间里的,顶多就是在房间的门口坐一会儿。稻草人没来,绯扇也没有来,来的就只有每天按时帮我准备饭菜的侍者。
前两天还没注意,有一天晚上我才发现到,这几天来伺候我的人似乎都是一个长相很可爱的男孩子。我闲得无聊,在他布好菜之后,我把他叫到我身旁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大概又一米七四左右的身高,身形瘦弱,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大大的眼睛加上长长的睫毛,身着有些破旧的白衬衫和卡其色的裹腿九分裤。
挺可爱又很俊美的一个男生,只是眸子里总少了点生气,我尽量温和亲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温不火,带着恭敬的语气回答:“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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