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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好就这么定了。”刘二柱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个去了一趟周洁所在的那家《枫叶歌舞餐厅》。餐厅是个两层的小楼有一点像俄罗斯的建筑风格,顶是圆的整个餐厅也是圆形的。餐厅的里面又有点像是个歌剧院,在大厅的一端有个小舞台,舞台的前面还有一个半圆行的舞池,舞池的周围就是客人的餐桌。在领我们参观完餐厅后,周洁带着我们走进了她们老板的办公室。

在那间不算宽大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餐厅的马老板,他们老板人不错,完全没有暴发户的那种自以为是和目中无人,周洁告诉我们,马老板也是个大学毕业生。我从马老板的言谈举止之中也确实感受到了儒商的风范。马老板对我们说,他年轻时也爱弹吉他,不过没人指导也没有弹出什么名堂。他说特别喜欢我们几个那天在电视台唱的那首歌,使他想起了自己大学生活的那段时光。

最后他说:“在我这你们就放心的演吧,钱十天结一次,保证不会克扣你们一分。”

“那就谢谢您了马老板。”彭志友说。

“谢什么,你们来了我还能天天看你们的现场演出呢。”马老板笑着说。

第九章 分手

春天来了,冰雪开时大面积地融化,这时只能在墙角边和树根下见到一点残留的积雪,道路两旁的树木也长出了嫩嫩的绿芽,走在校园那松软的草地上,我甚至能闻见那泥土的芳香和听见小虫儿的呢喃声。和那嫩嫩的绿芽一起长出的还有我的智齿,那几天我牙疼得要死,脸也肿了起来。好多人见到我都说,杨伟你过年这几天在家吃胖了。“这是胖吗这是肿的,你她妈是什么眼神。”我在心里暗骂。

毛丽娜那几天下了课就跑来陪我。自从上次因为去餐厅演出的事她生了好一阵子气,要不是我牙疼,我想她还得有段时间不会理我。这几天我像个大爷似的,每天都是毛丽娜去校外买粥回来给我喝,有时她还买几个茶叶蛋,弄碎了放到粥里。她说,天天喝粥怎么行,你好歹也得吃口干的呀。看着毛丽娜每天这样精心的照料我,寝室的其他人很是羡慕。老子这叫因祸得福,我这样想。

后来我索性去医院把牙给拔了。从医院出来我对毛丽娜说:“做牙医真好。”

“牙医怎么好了?”毛丽娜不解地问

我看了一眼她那充满迷惑的脸,说:“牙医把我的牙给拔走了,我还得给他钱,这工作上哪找去?”

“还贫,我看你还得再多疼几天就老实了。”

初春的阳光照在我和毛丽娜那挂满微笑的脸上。

后来,毛丽娜也不再反对我去餐厅演出了,只是她自己还是坚持不去,我也没有勉强她。其实要不是为了赚点钱,我也不是特想去了,因为除了那个餐厅的马老板以外,我看很少有人注意我在唱什么,餐厅的客人们只不过是把我的演唱当作背景音乐来听罢了。记得有一次,从外省来了个乡镇企业家,他满身酒气地走过来,带着浓重的口音对我说:“小兄弟,你们唱的这些我不爱听,你能不能给我唱个怀旧的歌。”我看着他那喝的通红的脸,就想起了烤熟了的猪头。我笑了笑说:“行啊。”然后我就唱了一首《东方红》。那位企业家还跟音乐跳起了大秧歌,若的全场的客人轰然大笑。最后他给了我们每人一百块钱的小费。

那一段时间我的经济状况大有好转,我不但有了自己的积蓄,还买了一台BP机,那时候在大学校园里还没人有手机,就是有BP机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我们班的同学都开玩笑地对我说,行啊杨伟你现在是小款了。“哎,谁让我有才呢,烦恼啊。”每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毛丽娜看我的眼神总是黑眼珠少白眼仁多。

“你是不是看见像我这样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心里不服气呀?

“谁爱搭理你。”毛丽娜撇着嘴说,“有点钱不知道怎么美好了。”

“放心吧,我富了以后不会忘了乡亲们,更不会忘了你的。到时候我天天请你吃油条喝豆浆,豆浆咱们要两碗,喝一碗倒一碗,谁让我有钱呢!”我拍了拍毛丽娜的肩膀说。

“德性!”毛丽娜瞪了我一眼。

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我心想。

五一到了,我盼望以久的黄山之行开始了。除了凌云,乐队的其他人都积极参加,其中还有唐小玲和周洁。

那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忙的不亦乐乎。首先是买火车票,对于我这种家和大学在同一个城市的人来说,在此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在高峰期买火车票会那么难。售票大厅里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每一个售票窗口都排了几十个人。从那一天起我才真正感受到了“计划生育”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后来我想起高中有个同学的母亲是在售票处工作,我对彭志友说:“咱们别排了,你忘啦王强的母亲不是在这工作吗,咱俩给王强打个电话,让他给弄几张票不就完了吗。”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走。”

接下来是采购,我们买了胶卷、电池、零食等等我们认为的旅游必需品。

四月三十号我们终于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车厢里欢歌笑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一上车三个女孩就把零食都摆了出来,比赛似的吃了起来。我望着窗外,看见了那绿油油的田地和炊烟袅袅的农舍,也看见了一座座日新月异的城市,和一排排整齐的厂房。随着列车的前行,我眼前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化。年轻真好,我又一次这样想。

后来我注意到,铁路两旁民房的建筑风格开始有了变化,传统的四合院开始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我知道首都快到了。黄昏时分,列车缓缓地驶进了北京站。站台上有人在对我们挥手。(他姓雷,叫雷朋是我和彭志友的高中同学,现在就读于北京理工大学,我们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他,让他帮我们买好了第二天去合肥的火车票。)当天晚上我们一行六人就住在了理工大学的招待所里。

我们在理工大学的校园里找一家小饭店吃了晚饭。晚饭是那个同学请的,毛丽娜她们三个女孩吃完饭,先回去休息了,我们几个男生接着喝酒聊天。其实我们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说是喝酒实际上更是像在品茶。

“志友你女朋友不赖呀,还是个经理那。”同学说。

“什么经理不经理的,也就是打工的呗。”彭志友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杨伟你也不错呀,女朋友漂亮父亲又是高干。”同学对着我说

“什么高干不高干的,也就是个打工的呗。”我学着彭志友的口气说。

“打工的?!”同学显然还没跟上我的思路。

“是给人民打工呀,你没听说过人民公仆这句话吗,笨蛋!”我笑着说,“你别光说我们呀,你自己现在怎么样了?不是听说前一阵也谈了一个吗?”

“哎,别提了,哥们现在是: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残不忍睹。”

“哈哈……”听了他的话我们都笑了起来。

“雷朋,我看你们大学的女生挺漂亮的呀,别灰心机会总是会有的。”我说。

雷朋看了我一眼说:“漂亮什么呀,我们学校有的女生长的,一回头能吓死一头牛。”

我说:“那也比我们学校的女生强,我们工大的女生一回头,能吓倒一片楼。”

由于第二天还要赶路,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就早早地散了。

第二天又坐了一夜的火车,第三天的上午我们才到了合肥。下车后我们来不及欣赏一下这座城市就又坐小客车直奔无为县城。沿途我看到了那大片的开着小黄花的油菜地,它是那样的金黄灿灿,而且铺天盖地,我的眼前浮现出了小时候的刘二柱和唐小玲,在油菜地里追逐和嬉笑的情景,我想那真是一个快乐的童年啊。随着汽车的前行,我还看到了五湖四海中的巢湖,巢湖虽然没有大海般的宽广,但要比我想象中的大了许多。湖中有张着白帆的渔船,船上有撒网捕鱼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这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看的是那样的如醉如痴。

当车开到一个小岔路口的时候,刘二柱就招呼我们下车,他说沿着小路走不远就是他们家了。下车后,毛丽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杨伟,你闻到油菜花香的味道了吗?”

“闻到了,你再好好闻闻,还有马粪的味道呢。”我说,“这才是农村真实的味道吗。”

毛丽娜丢下一句,“讨厌”。然后跑去和周洁说话不理我了。

乡间的小路蜿蜒伸向远方,小路两旁除了油菜花地还有数不清的池塘。

“看,那就是我家。”刘二柱手指着前方说。

刘二柱家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那是个二层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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