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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诶。。。。。。」萧尚延一咋舌,也没想到他这麽会吃,犹豫一下便把兜里的果实尽数缴上去。机智宝得了那纍纍红果,也不愿再走动了,寻了块方正石头便坐下来大吃特吃。

萧尚延见状,怕他等会儿还饿,也就走到附近的树旁看还有没有可采吃的东西。他虽是王爷的命格,然而身子骨却不怎娇气,这几天疲於奔命,也没甚麽治疗伤处,可那腿却渐渐不跛了。机智宝偷眼看他的腿脚,心道应该是消肿了,便是说不上是健步如飞,也算是行走俐落,当下也就放宽了心。

「唉唷。」机智宝想着想,突然便空出手来,猛抽自己的脸数下。萧尚延好,他又高兴作甚?莫非是被太阳晒坏了脑袋,连本份都忘记了吗?

萧尚延在旁边看到他一时嚼果子,一时甩头甩脸怪有趣,也就生了调笑的心思,开口便问了:「小宝,你怎麽打自己了?难道这时才发现自己是个混帐,实在该打吗?」

「咕咕,咕噜噜!」机智宝顶着满脸稀糊,顿时怒目以对。奈何嘴巴里塞了无数果物,也就无从活动那张灵牙利齿。

那张脸萧尚延看着实在喜爱,轻笑一下,又把随身的帕子从腰间摸了出来,朝空中甩一下,接而又叠好滑到机智宝脸上。初见时他已觉得机智宝细皮嫩肉,像个童子似的富润可喜。如今看着他吃着自己给的果食,更是油然生出一种舐犊之情。

他擦着擦着,嘴巴却还继续之前的话题:「你便是觉得自己可恨也不用着自残,万一打脸打肿了,岂不是要与猪头去当兄弟了吗?」

机智宝怒目圆瞪,当下为之气结。怎麽这家伙当王爷时木木纳纳,现在脱了张人皮,竟又如此张狂起来?所幸其时嘴巴里的果子已有半数下了胃,机智宝乘了个空儿便喝回去了:「我便是成了猪头,那又关卿底事?」

「小宝若是个猪头样的,我便不喜欢了。」萧尚延嘴巴正说得活络,一番话顺溜便从舌头滑了出去。

机智宝一听这话,先是心头微微发痛,顿觉一口气提不上来。过後转念一想:他说是成了猪头便不喜欢,可如今自己还不是猪头,那岂不是说。。。。。。

「你、你便是不喜欢又怎样?」机智宝扭头过去,想要藏住发红的脸皮。

萧尚延却是不依,又怕他动了真火,赶紧便按住机智宝的肩膀把人扳回来。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却又不知何由,竟是定在空中无法言语。萧尚延心头火热,当下握紧指爪,渐把吐息凑近。机智宝也是不知闪躲,盲盲目目地似迎着脸把嘴巴送了出去。

这回四周阳光和缓,树影婆娑,凉风轻拂,滋味又与前大不相同。萧尚延松开嘴巴,眼里却是一片迷蒙,那一口气吸下去,满胸满腹顿时尽是一片香甜气息。由是他低头又再试一遍,这回却是连手脚都被那糖块给黏住了,轻易分不得开。机智宝数日来被他一吻再吻,早就被亲得头晕转向,不辨人间何世,心头只剩下一个热暖温度,在遍体流来滑去。萧尚延掌心粗厚,热度也高,一时烫在机智宝的脸颊脑後,一时又灼得腰姿发软。

机智宝被他摸着摸着,不知如何是好,不觉便低声抱怨道:「你老是摸我作甚?」

萧尚延闻声动作一滞,似是在明媚日光中猝然听到一声鸦啼。对了,他摸机智宝作甚?不、不就是想行那敦伦之好;作、作那夫妻之实?

可机智宝也不是妻,机智宝可是堂堂男儿。萧尚延脑内乱成一团浆糊,一时又想机智宝初见时求爱之言,一时又想起眼下机智宝的可爱情状。他两颊迅速飞红。小宝纵不是妻,他也起了那种猥亵念头,光天化日之下,实、实在是。。。。。。。

「我去、去取点水来。」萧尚延说罢便带着自己这个闷葫芦滚一边去,剩下机智宝一个坐在石旁乍惊户喜,似怒还悦,脸上的变化比七色球还要精彩热闹。

机智宝把头枕在树旁歇息良久,正是心思紊乱时候,猝然又教他睹见山下一张熟面孔来。那点儿虽小,可动作神态却是他熟悉的。机智宝脸色一沉,赶紧起身观察了一会形势,回身便跳入树丛当中,寻了条兽道便低伏身体走过去。

色相误国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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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麻烦的东西。」机智宝一边拨开树丛走着,一边便按着胸口嘟嚷。他自去年隆冬入平南国以来,至今已不觉半年了。蹉跎的岁月越久,绑手绑脚的障碍便越多。机智宝权衡着利弊轻重,最後还是觉得把萧尚延丢弃了好。

「反正现在会爬会走,便是没有我,也不会有甚麽麻烦才是。」机智宝闷闷走着,不觉便走到流水潺潺之处。

萧尚延果如其所言,正在山溪打着水,一见机智宝来,也就抬头笑了:「来得正好,这水清甜着呢!」

机智宝垂目看着他手上的一斛水,二话不说,伸手便把它打成水花。水珠顺着指尖滴落,机智宝握住了萧尚延的手,一脚便踏入溪心,任由溪流滑过草鞋穿过趾鏠。冰凉的触感在炎夏中份外让人心旷神怡,然而机智宝却是不为所动,湿着脚便草草拉人过了溪。萧尚延被拉得头晕转向,也不知正向哪里走,只是他心里却是美美的,手指轻握反把机智宝牵得更牢了。

「王爷你不怪小宝?」机智宝的背影就在前面,然而声音却是远的。

萧尚延不防他有此一问,转了转眼珠便道:「怪你甚麽?」

「若非小宝,王爷又怎会颠沛流离,千里奔波?」机智宝闻声一笑,却未曾回过头来。「王爷若是未曾应邀出来游玩,那麽还会在安安稳稳的骑马上领着使节团上京;再往些日子说,王爷若未曾离开属地,如今还是一个妥妥当当的平南王。」

「说来还真如是。怎麽了,难道是後悔了不成?啧啧,你记着便好,我这番可是被你带累的,可别随便便当个没事人一样。」萧尚延沉吟半分,末了却是故作开朗地伸手打在机智宝的头颅上。

机智宝这才带笑回转脸庞,站在水中央便道:「说来王爷还不知道小宝姓名吧?」

「你不就是机智宝?」萧尚延好生奇怪,这话越说越不对头,也不知道机智宝又在耍甚麽花样。正想带笑过,机智宝却是一脸认真地正视着他。

「小宝姓祈,名致宝。」

萧尚延猝然嘴巴发涩,只道:「那是个好姓名。」

祈是国姓,宝是其人价值。萧尚延早就猜测他是太后私生之子,如今听到他自报家门,心中只道果真如是。然而话虽如此,萧尚延听後心里不无震撼,彷佛这几天的快乐自由都是假的——他还是个王爷,小宝还是个不得不防的角色,他们还是在一样的险境中进退维谷。

机智宝是太后生的,那就能解释他来找自己的理由。一山不能容二虎,他既然身怀尊贵血统,自然不甘受制於人,然而想要拥兵自重,手上还得要有军士才成。平南国虽小,但民风强悍,那一点兵力还是有的。平南王虽然势弱,但为着与狗皇帝那一点深仇大恨,还是有发兵的理由。萧尚延眼内一痛。国不可一日无君,狗皇帝一旦被干掉,理所当然便会有人取而代之。。。。。。

机智宝似乎能阅读到对方的心思般,微笑着便道:「王爷这次上京,是想当皇帝吗?」

从来谋反之人,绝无为他人作嫁衣裳之理。萧尚延静默半响,正色便道:「我此番上京只为保平南郡国富庶太平,至於他人如何,倒未曾想过。」

萧尚延说的也是大实话。他这次实在是被迫到退无可退,才会挥兵上京。至於消除皇帝这个威胁後他将被置於何等位置,萧尚延实在无心着意经营。依照常理,为免後顾之忧,理应由自己登上宝位。然而机智宝选择在此时此刻与他坦露身份,想必是想和自己来个君子协定。其实以後便是让小宝去当皇帝,又有何不可呢?只要小宝能遵守协定保住平南国上下百姓。。。。。。

「你是要我效忠於你吗?」萧尚延也就笑了。「可以。」

机智宝握着他的手一紧,目光内流转的几乎全是「不可置信」四字。萧尚延心里正是黯然时候,机智宝却是突然把话题转向了。

「这次出来匆忙,身上也没带甚麽。这是小宝从小载着的平安符,如今就送给王爷吧?」机智宝边说,边从脖子上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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