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他到底是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蒲扇似的大掌几乎要挥舞出风声,直冲栾亦白而去。

栾亦白敏捷地侧身躲过,随即屈膝狠狠顶在栾振国的胃部,然后揪住他的领子往墙上撞去。

短短几秒,栾振国也捂着脑袋倒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灵魂深处有习砚的默默帮助,栾亦白轻而易举就将父子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将讨厌的人揍得满地找牙本该是件很爽的事,可栾亦白转过身面对肖美云时,却早已泪流满面。

“妈。”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肖美云被惊得抖了抖,望过来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怕的陌生人。

栾亦白哽咽着说:“如果刚才栾少杰真的得逞了,你会为我讨个公道吗?”

“我……”肖美云虚弱地张了张口。

“你不会。”栾亦白帮她回答,“因为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从小到大,我一直努力成为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栾少杰闹着要人哄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乖乖睡觉。栾少杰在房间里打游戏的时候,我主动包揽家里大部分家务活。”

“只因为我不是继父的亲生儿子,所以事事都要矮他一头。”

“你说我是哥哥要让着弟弟,我就一味顺着他,被骂了也不还嘴。你说衣服还很新扔了可惜,我就主动捡弟弟不要的衣服穿。你说家里的钱要留着给弟弟买房子,我就自己打工赚学费生活费,上大学后没花过家里的一分钱。”

“我本来以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多爱我一点。”

“可是有一个人让我意识到,被爱不需要理由,即使我性格别扭,木讷寡言,自卑敏感,他依然爱我,只因为我是栾亦白。”

“妈,我长大了。”栾亦白惨然一笑,像朵被雨水打湿的茉莉花,“以后,再也不需要你来爱我了。”

说完,他平静地擦干眼泪,抱起猫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征征……”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肖美云喃喃道,眼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落。

她忽然弯腰捂住胸口,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

再也填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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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0章正文完

深夜的风吹在人身上,只觉得彻骨的凉。

栾亦白漫无目的地走在路边,紧了紧抱着猫咪的胳膊,感受到那具小身体里透出来的丝丝暖意。

“小白白。”习砚在脑袋里叫了他一声,支支吾吾地安慰道,“你别难过,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打死他都没想到,栾亦白的弟弟竟然会有这么恶心的念头。

简直是大逆不道!

其实原著到了后半段,作者完全放飞自我,恨不得是个男的都要拉上床和栾亦白云雨一番,这其中就包括栾少杰。

不过习砚只看了一半,幸运地避开了后面三观炸裂的情节。

否则以他的暴脾气,临走之前肯定得再补上几脚。

他刚才完整地听见栾亦白的深情告白——习砚自作主张地将那些话认定为告白,此刻心脏仿佛泡在了蜜罐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儿。

于是坚定地承诺道:“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起自己因为一时上头,说出不少令人遐想联翩的话,栾亦白也有些脸红,连忙转移话题:“我……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毕竟打人也是个力气活。”

“好啊。”

已经快凌晨四点,两人在附近找了家旅馆,开了一间单人房,准备凑合到天亮。

关了灯,栾亦白和衣躺在床上,因为才哭过一场,眼睛又酸又涨,脑袋也有些钝痛。

明明身心疲惫,精神却很亢奋,躺了半天都没能睡着。

他本就话少,再加上心情失落,没有说话兴致,可习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言不发,沉默得有些反常。

一直到时针指向五点钟,天边泛起鱼肚白,栾亦白眨着干涩的眼睛,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奇怪。”他抬起双手看了看,“我这次灵魂转换早就超过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到猫猫的身体里?”

“就是诶,我对身体的掌控好像也弱了很多。”习砚的声音带了点困倦。

栾亦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在习砚的控制下,攥成拳头又张开。重复几次之后,忽然脱力一般摔到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习砚……你还好吧?”栾亦白活动着重新属于自己手,心底倏地漫上一丝恐慌。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才活动量太大,累了吧。”习砚喃喃道。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习砚的灵魂便仿佛陷入沼泽,被越来越深的疲惫包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意识模糊地咕哝一句:“好想睡觉。”

见他说完就没了生息,栾亦白手足无措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拍醒他:“习砚,你和我说说话!不要睡!”

可无论他怎么呼唤,习砚的声音都再没有响起过。

栾亦白清晰地感受到,曾经和自己紧紧相连的另一半灵魂,正在逐渐剥离,直至完全消散。

只剩下一具痛得鲜血淋漓的空壳。

他彻底慌了神,泪水夺眶而出:“习砚!你刚才还说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什么都不要了,和你一起回到你的世界好不好?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去哪了……”

久久没有人回应,栾亦白骤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习砚!!!”

栾亦白不记得自己抱着猫猫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时,只觉得两只眼睛肿成了桃核,睁都睁不开。

一想到余生可能再也见不到习砚,原本蛰伏的绝望涌上心头,他忍不住抽泣一声。

这小小的动静似乎吵醒了什么,耳边窸窸窣窣传来一阵轻响。

栾亦白以为是猫猫醒了,没去管它,仍旧躺着不动。

只是身旁床垫忽地沉了下去,隔着眼皮光线一暗,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凑到自己身边。

呼出的热气近在咫尺,在他跟前不住嗅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脸颊就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栾亦白意识到不对劲,一睁眼,正对上一张放大的狗脸。

哈士奇见陌生人醒过来,立刻兴奋地大叫:“汪汪!”

混乱的大脑还没弄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栾亦白就被惊得连忙支起上半身,手脚并用往后躲去。

然后撞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栾亦白一脸惊惶地回头去看。

身后躺着一个年轻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面部轮廓分明,是独属于男人的那种硬朗俊美,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最抓马的是,他,没,穿,衣,服。

栾亦白睫毛扑闪,视线颤颤巍巍往下看去。

他大片胸膛裸露在被子外面,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性感又健康,身上肌肉也恰到好处,每一块都蕴含着力量。

男人被撞得闷哼一声,此时幽幽转醒,和栾亦白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栾亦白这才发现,他的睫毛浓密,眼尾微微下垂,看人的时候像只无辜的小狗,尽数冲散了眉间锋锐。

男人眨巴眨巴眼,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样,眸中逐渐凝聚一片亮晶晶的光,正要开口说话,却猝不及防当胸挨了一脚,干净利落被踹下床去。

栾亦白红着眼睛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习砚被踹懵了,顶着睡得乱翘的头发,捂着屁股哀嚎一声:“小白白!你谋杀亲夫啊!”

“……习砚?”栾亦白怔怔地看过来。

“不是我还能是谁?”习砚委屈巴巴一撇嘴,还要再撒娇抱怨几句,没成想栾亦白忽然像颗小炮弹一样砸进自己怀里。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呜呜呜……”栾亦白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习砚吓了一跳,立刻手忙脚乱地拍背哄人:“小白白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你还说要一直陪着我,结果转头就不见了。”栾亦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咬在习砚肩膀上,呜呜咽咽地说,“言而无信的大坏蛋!”

习砚嘶了一声,像哄小宝宝似的搂着人晃悠起来,软声软语地说:“好好好,我是大坏蛋,你多咬我几口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栾亦白语气恶狠狠的,但到底没舍得用力,只咬出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这点疼对于习砚来说就和挠痒痒一样,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只是被咬得时间不太对。

十八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现在又是早上,小兄弟精神十足,迫不及待想起来站岗,肩膀上的那点痒便直冲下面而去。

习砚温香软玉在怀,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察觉到坐着的地方发生了变化,栾亦白的哭声戛然而止。

两人谁也不敢再动,就这样维持着抱坐在一起姿势僵住了。

另一边墩墩儿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两个人在干啥呢?怎么一会儿打架一会儿和好?真是让小狗摸不着头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墩墩儿兴奋地嗷呜一声扑过来,将两人压倒在地,热情地在栾亦白脸上舔来舔去。

逗得栾亦白咯咯直笑。

小狗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而是来拆家的。

被撞到一边的习砚怒了,一巴掌呼到墩墩儿的狗头上:“干啥呢干啥呢!老子都还没做的事怎么能让你抢先了?”

墩墩儿挨了打,老实了。它左右看看,看见床上多出来的小猫咪时,耷拉的耳朵瞬间竖起。

它开心地跳上床,围着猫咪转圈圈。然后小心翼翼叼起小猫,扭头就往自己的狗窝跑去。

真正的小白白才刚刚睡醒,就四脚离地芜湖起飞,一脸生无可恋地被带走了。

这下卧室里终于清净下来,只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习砚抬手轻柔地摸了摸栾亦白红肿的眼睛,改口叫道:“征征。”

栾亦白眨了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脑袋里响起什么歌吗?”

“什么?”栾亦白问。

习砚厚着脸皮唱:“亲爱的啵儿一个啵儿一个啵儿一个!~”

栾亦白噗嗤一笑。

习砚被他的容颜晃了眼,喉结上下一滚动,慢慢俯身凑近。

见栾亦白不闪不躲,才大着胆子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吸吮,低声呢喃:“我早就想这样了。”

栾亦白面上一片红霞蒸腾而起,顺从地闭上双眼。

他鼓起勇气,伸出手去碰了碰习砚那个地方,黏黏糊糊小声说:“我也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

因为事发突然,手边没有工具,习砚本来没想做到最后一步。

但不知道是栾亦白口口文主角受的体质天赋异禀,还是两人过于契合,他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一直胡闹到暮色四合。昏黄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染亮卧室一角。

栾亦白靠在习砚触感很好的胸膛上,忽然说:“习砚,之前都是你唱歌给我听,今天我也给你唱一首吧。”

“什么歌?”习砚很是感兴趣。

栾亦白神秘一笑,挪了挪身子趴到他耳边,轻声唱道。

“终于等到你,

还好我没放弃~

幸福来得好不容易,

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偏头在习砚唇角印上一吻:“习砚,我爱你。”

而习砚回以更热烈的攻城掠地:“我也是。”

终于等到你,

差点要错过你~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

才算没有辜负自己,

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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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院长

临出门前,栾亦白将礼物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这才和习砚一起上了车。

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男人,比栾亦白大不了几岁,见到他们一板一眼地打了个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说不说,习砚的便宜老爸对亲儿子还是很大方的,专门雇了司机保姆和生活助理,照顾习砚的日常起居。

三人专业技能点满,完美得仿佛豪门里的工具人。

尤其是那个神秘的徐助理,简直是哆啦a梦中国分梦,几乎无所不能。

正如月卯小仙所说,习砚穿书期间,现实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只是一觉醒来,习砚身边竟然凭空多出一个大活人。

这是什么新型恐怖故事。

好在徐助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习砚骄傲地叉腰宣布“这是我老婆”时,什么都没多问,沉默地推了推眼镜便转身离开了。

然后花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按照习砚的吩咐,把栾亦白从出生证明到大学文凭的各种证件,一样不落地全都办理好。

其行动之迅速办事之靠谱手段之厉害,让栾亦白叹为观止。

证件办好之后,习砚第一时间带着栾亦白回孤儿院看望院长妈妈。

窗外景色飞快倒退,栾亦白抱着亲手给院长妈妈织的围巾,有些紧张地不断深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习砚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握住他有些冰凉濡湿的手,笑着道:“放心吧,院长妈妈很个很慈祥的老太太,很好相处的。”

他牵起栾亦白的手凑到嘴边,在白净柔嫩的手背上吧唧亲了一口。

“而且我们征征这么乖,是个长辈见了都会喜欢你的,不用这么紧张啦。”

听见黏黏糊糊的声音,一直目不斜视的司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栾亦白叹了口气,歪着头靠在习砚怀里:“可是你爸爸就不喜欢我。”

“那又怎样,咱们也不喜欢他就是了。”习砚哼哼唧唧地说,“大不了咱们回孤儿院投靠院长妈妈。”

说起这个,习砚就气不打一处来。

便宜老爸得知栾亦白的存在后,竟然趁着他不在,将栾亦白叫到老宅,说了一大堆习砚现在是家里的独苗,还要传宗接代,不可能由着他胡来,让栾亦白趁早拿着钱离开之类的屁话。

把人说得直抹眼泪。

气得习砚和他大吵一架,当场就要离家出走。

后来在徐助理的劝说下,便宜老爸暂时消了火,对两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理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栾亦白猜测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等习砚再长大一些,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便宜老爸还指不定要怎么闹腾呢。

不过就像习砚说的,那又怎样,反正他认定了这个人,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的。

过了没多久,两人到达机场,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登上了习家的私人飞机。

孤儿院位于北方的一个小镇,下了飞机之后,还要换乘城际铁路和大巴车,两人将近傍晚才到。

听习砚说,当年为了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回到习家,便宜老爸大手一挥给孤儿院捐了一笔不小的资金,将老旧的楼房院落全都翻新了一遍。

而且考虑到院长妈妈年纪大了,精力不够,还特意招聘了一个管理团队协助她打理孤儿院。

院长妈妈现在只是挂个名,具体事务都有专人负责,她每天只需要享受退休生活的快乐。

看着孤儿院焕然一新的气派大门,栾亦白感慨道:“其实,你爸爸还是很在乎你的。”

习砚撇了撇嘴没说话。

在门卫室登记完,习砚领着栾亦白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

院长妈妈有一个单独的二层小楼,自己在房前屋后开垦了几块菜地,平时闲来无事会种上一些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现在天寒地冻的,除了积雪什么都没有。

才推开门,一阵浑厚悠扬的女中音便传入耳中。

“你~的脚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恋随你到远方。

谁的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让我想你想断肠~”

栾亦白:“……”

他好像知道习砚随地大小唱的习惯是从谁身上学来的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正站在电视前,拿着话筒唱得很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习砚将手中大包小包的礼物往旁边一丢,蹑手蹑脚走过去,忽然将人拦腰抱起转了一圈,大声笑着说:“猜猜我是谁!”

院长被吓了一跳,大叫道:“小十二你个臭小子!快放我下来!”

打闹间话筒忘了拿开,不知道磕碰到哪儿,陡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爆破音,震得三个人耳朵嗡嗡直响。

自知闯了祸,习砚讪讪将人放了下来。

院长才到习砚的胸口处,个子小气势却很足,才站稳便反手给了他两拳头,张口就骂:“不知道我岁数大了不禁吓嘛!吓出心脏病来谁给我治?”

习砚立刻呸呸呸:“瞎说什么!您老可得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抱完孙子抱重孙呢!”

院长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得噗嗤一笑,又给了他两拳。

虽然习砚口中叫着院长妈妈,实际上以她的年龄,都可以当习砚的奶奶了。

院长名叫周芸,今年六十岁,正好是本命年,所以栾亦白给她织围巾时,特意选了大红色的毛线。

揍完人,周芸一眼就看见了安静站在一边的栾亦白:“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征征吧。”

“对!”习砚将人揽进怀里,扬着下巴炫耀道,“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栾亦白脸颊红红,也跟着习砚喊了声院长妈妈。

“哎!”周芸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拉着他的手,只觉得越看越喜欢。

栾亦白趁此机会,将抱了一路的围巾递给她:“院长妈妈,这是我给您准备的见面礼。”

习砚立刻在旁边邀功:“这可是我家征征亲手织的,因为时间紧,熬了好几宿呢。”

“知道啦知道啦!你媳妇天下第一好~谢谢征征。”周芸打趣道,促狭的眼神从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

眼见着栾亦白被调侃得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整个人快要冒烟了,这才作罢。

周芸在栾亦白的帮助下将围巾戴上,走到镜子前左看右看,像个收到新年礼物的小孩子,一双眼睛漾着明亮的笑意:“真好看,衬得我都年轻好几岁呢!”

“您看起来一点都不老。”栾亦白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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