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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长乐宫。”他吩咐驾车的太监。
暴君给我过生日
“今晚你还是在我那里睡?”我不安的问。
他脸上恢复了戏谑:“怎么,爱妃不乐意?要么,随朕去朕的寝宫?”
“不。”我皱眉。这两者有何区别?
在这件事上,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次,用过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拗过他。
我靠在软榻上打盹,索性不再理他。
“若水,你不问朕么?”他突然说。
我半睁眼睛:“问什么?”
“问朕为何要你去颍州。”
我打个呵欠:“问了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已经决定了,我有反抗的机会吗?”
“没有。”他倒是直言相告。
“这不就是了,问不问没用,你愿意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说起来,我很乐意出宫玩玩。”我再次闭上眼睛。
他凑过来轻轻抚摸我的眼帘,弄得我很痒。
“别动。”我拍开他的手。
他眼睛里含着笑意:“你这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朕喜欢。”
我心中苦笑加冷笑,他的品味果真独特。
他伸手抱我在怀,龙辇平稳的走着,夜晚有微风吹动车帘,帘子上的金线流苏一下一下拍打车壁。
“咱们下个月动身。”他又说。
“哦。”我淡淡的应着。
何时走,为什么走,怎么走,走了何时回来……
这一系列的问题,我都不必问了。他有他的安排,问也没用。
“可能有危险。”他再次开口。
“哦。”我再次淡淡的应。
一个姐妹一个敌人
我们离开京城前往颍州的时候,已经是冬天。
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
我穿着浅粉色的衣服,披着素白斗篷,头上戴着雪狐风帽,手上还戴着毛绒绒的护手,全身裹得暖暖的。
莹昭仪和诚婕妤相继前来长乐宫门口汇合,大家一起坐车启程。
我坚持要和诚婕妤同车,皇甫天辰答应了,没有坚持与我同坐,让莹昭仪上了他的龙辇。
诚婕妤还是一身浅绿色的裙子,狐裘披风,与我一起上车。
路上早已被人事先清理过,没有积雪,车行的很平稳。
我和诚婕妤在车里说话打发时间。
她不让我叫她诚婕妤,叫我称呼她的名字,离影,或者直接叫她上官。
我笑嘻嘻的说:“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上官姐姐吧。你也别叫我什么贵妃娘娘了,称呼我为‘若水’就好。”
她还要坚持,我拦住她说:“你能主动请求与我同去颍州,我感动的很,而且在这之前,我也早就把你当做好朋友,否则上次也不会叫你替我看住那个宫女啦。所以呢,咱们在外人面前还是按礼节称呼,私底下就像朋友一样称呼吧?”
她想了想,终于答应:“那么,我叫你蓝妹妹吧。”
“恩,上官姐姐。”我们相视而笑。
一个姐妹一个敌人
我在这个世界里,终于交到一个朋友了。
“上官姐姐,那天晚宴上所有人都不肯去颍州,为什么你站出来呢?”我忍不住问她。
她笑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和你一起出宫也许很有趣。”
我撅嘴:“有趣吗?去颍州可是很危险的呢。”
她摇摇头:“再危险,也比在宫中枯坐等死好多了。”
枯坐等死。
她竟然这样说。
看来宫中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是一潭死水一样的枯燥乏味吧。
我深有同感的点头:“我也不喜欢在宫中生活,总觉得像坐牢。”
“能有机会出宫是多么值得欣喜的事呀,所以,你也不要感激我当时挺身而出了。”她笑着说。
这些天我总是用感激的目光看她,虽然没当面说谢谢,她估计也感觉出来了,所以才这么说。
我抿嘴笑笑:“好吧,那我们就当是外出旅游,好好的玩乐一番吧!”
“旅游?什么是旅游?”她好奇的问。
“……额……就是外出游玩,呵呵。”我解释。
她没有追究这个词的来历,点头说:“恩,希望我们能好好的玩乐一番。”
我们都会心的回避了此番出宫的目的。
皇甫天辰不和我们说,我们瞎猜也没用。虽然有些担心,但会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先玩乐要紧。
一个姐妹一个敌人
车队出了京城一直朝东走。颍州在燕朝的东部,照这个速度,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到颍州。
除了停下休息,活动筋骨,一整天都在车里闷坐,十分无聊。
好容易到了晚上,来到一个城镇住宿。住的是县衙府第,一进院子里我就拉着上官下车,终于可以透口气了。
皇甫天辰也从前面的龙辇中出来,回头看见我,笑说:“过来。”
我拉着上官朝他走去,莹昭仪从车中下来,脸上挂着微微得意的笑容。
她平时喜怒一般不会挂在脸上,掩饰的很好,但这次和皇甫天辰在车中独处了一天,想必是觉得自己身价倍增了,见到我们先挂上胜利的笑。
我懒得看她,心里说,要不是我坚持和上官同车,你能有机会接近他?
其实我本来没那么反感她的,而且在琳妃和丽贵妃的对比下,我还觉得她比较好相处。但自从那天晚宴看到她的表现,我就觉得她太奸猾太讨厌了。
她这种人,真还不如琳妃和丽贵妃呢,起码人家的不满都挂在外头,不会藏着掖着,而她莹昭仪呢,却是会藏奸的人。
这种人呀,你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暗地搞小动作。
这时看到她那种笑容,我就突然想气气她,于是上前两步勾住皇甫天辰的胳膊,故意很亲昵的笑着问:“叫我过来什么事?”
皇甫天辰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种表现,微微错愕,不过很快就顺势捉住我的手,答道:“叫你和朕一起进屋。”
一个姐妹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