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给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看来这位乔治先生实在太中意天响了,真是说一句称赞一句,在足足一个小时里,天响没把一句话给说完。
“伯父,您对中国的象棋也有研究吗?”天响看见了一边棋盘上的残局。
“是啊!我不只喜欢象棋,还喜欢中国的茶叶、陶瓷、玉器、古董,那小侄你……有没有兴趣呢?”
“小辈我略有研究,如果伯父有兴趣提点提点小辈的话,天响就稍稍献丑对弈一盘,希望伯父给晚辈一点面子,手下留情。”
“好,太好了。”
天响和乔治一边对弈一边谈中国的茶叶古玩等,下了三盘竟已用了5多个小时,但每盘都是乔治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伯父的棋义真是精湛,晚辈自愧不如,就比到这里吧!”
“再来一盘,就一盘。”乔治实在太高兴了,难得在美国有人可以和他下棋玩到这么尽兴。
“但天色已晚,我还有些正事要与先生您详谈。”
“一边下棋一边谈嘛!”
“这……好吧!”
“伯父,其实,我想和您谈的是——我与令千金的婚约。”
“十月,刚刚我和姐姐,也就是天响的母亲打完电话,”米歇尔看了看十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手边的杯子稍稍停了停,“她说前两天天响去过他那未婚妻的家了,也见到了未来岳父大人与漂亮的未来老婆。”米歇尔总是有意无意的停顿,弄得十月有些手足无措,“人家乔治先生不是一点点地喜欢天响,是喜欢到天上去了!~哎~天响不愧是天家最有风度的男人,人家乔治小姐也很喜欢天响哦!~”十月不停地咬着下嘴唇。“他们最近一直在一起,走得很近,天响还叫姐姐捎句口信来,叫我们放心,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下嘴唇被咬出了血丝,喝了口茶。
“也许是婚期定了呢?”
“大概吧。”
“也许马上就要结婚了吧!现代人不就讲感觉吗?他们好得很呢!~如胶似漆~”
“恭喜!”冷冷的。
“十月,天响是叫你放心,不是叫你没心,人家对你可有心啦!婚约早解除了,他到美国第二天,身子受着这么重的伤,休也不休息,就往人家家跑,用心良苦,你可别让他伤心啊~”
“十月,天响我是看着长大的,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天少若有他一半有礼,我也就开心了,别因为自己的过去拒人千里之外,你也得对他公平点,他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话说那天谈起婚事,天响说:“伯父,也许你女儿已有意中人了呢?”
“不会的,我很了解我女儿,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女儿家的心思谁说的准呢?”他可从十月身上深知这点。
“我很高兴能与天家结成亲家。”
“可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不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您能解除婚约。”
“那不可能,如果我同意,你母亲也不一定同意。”
“我母亲是个温柔传统、通情达理的女性,相信前辈会把她说通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伯父,恕我直言,”天响拿着“車”轻轻地放在了对方的“将”上,“我也只给您两种选择——要不我甩令千金,要不令千金甩我。”
“后者。”突然传来一个女声,走下来一位西方美女,正是他的未婚妻——乔治&;#8226;蒂娜。
“看来您也未和令千金协商过。”
“哎!~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了,很高兴认识你,还有你的棋义比我高。”
“最后那只是……”
“请不要辩解,故意让我以微弱优势胜,不更说明了这一点吗?关于婚约,我会在和你母亲协谈的,下次你们俩也参加,还有……”
“伯父,请直言。”
“你以后多来陪我下下棋吧。”
微笑,点头。
“十月小姐,有您的邮件。”安达递上邮件。
“我的?”十月正纳闷,谁会给她邮件,就算以前的任务,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方式。
“会不会是天响的?”米歇尔有意道。
十月没有拆开,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天响吗?是他出事了吗?
费尔一把夺过信,以一种很随意的姿态将头靠在十月的肩上,用一种正好可以让十月听见的音量说道:“能不干,就不干,做天家二少奶奶挺不错的,不要在下水了。”
“胡说什么呢!我十月,是你的人。”
费尔微微一笑,“那我……就不要你了。”随手开始拆信,然后皱了皱眉。
“怎么了?”一直注意着费尔的天少知道她们在说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悄悄话,而那细小的表情变化也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没什么。”起身,把信捏在手中准备离开的费尔却被十月拦住。
费尔审视着十月,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没什么。”
十月微眯眼睛,她明白对方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但她的知觉告诉她 不能松手。
费尔叹了口气,这次是她准备退一步了,“镭死了。”
十月愣在那儿,半响没有缓过神来,却听见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
“应该还没吧!”银色的头发霸道地占据了别人的视线,深蓝色的眼睛充分告诉别人不可抗拒,而另一个拥有同样一双眼睛的女人正打着哈欠。
米歇尔没有去看这严峻的场面,这个哈欠很长,让她很舒服。镭死了?!这太搞笑了吧!那里难道只是好心地来报丧?我的好媳妇呀!……算了~我老了,有些事情该让年轻人去管了,小两口吵架也是常有的,呵呵~
“现在还没有死,不过很快就死了。”
“不!”十月猛地站起,一把夺过费尔手中的信,一看,杵在了那儿。
手里的信顺势滑了下来,从天少的眼前经过,红色的,血红的,什么呢?不清楚,只是心好像停了一拍。
天少走了过去,拿起地上的信,看了看,“应该是血没有错。”而纸的右下脚有用银色笔画的闪电型的记号
天少突然想起那次自己进入到修道院中的情形,他听到的熟悉的哀叫声,没错!正是镭的。“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还有张纸,上面写着‘想要镭的话,用Artemis锌片来换。’”
“做卡门就要做好这种准备,没什么大不了的。” 费尔起身准备离开。
“不行!!!”十月叫道,费尔停下了脚步,“费尔,他……他是我亲弟弟呀!”让所有人都一惊。
背对着所有人的费尔的声音冷冷地从牙齿间划出,“那你就当没有过这个弟弟……反正……你也没想认过这个弟弟。”
“费尔,……你可以当没有,可我不能!”
“十月,有没有……都是一样的呀!”
“什么意思?”十月望着费尔,娇小的背影给人一种无奈、萧条的感觉。
“十月,去警局查资料。”
我该怎么办?他是我弟弟,可他恨我,我也恨他。
我叫十月,因为我生在十月,别人都说十月是个好季节,金灿灿的季节,可我生来只在黑色中,腐蚀的黑色,让人厌恶。
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是的,太温柔了,不会反抗,她听那个与我有着同样血的男人的话,从不反抗,就算他和别的女人上床,她也只是带着我离开,不问、不闹、不吵、不打,我的家很“安宁”,“安宁”得可怕,让人厌恶。
母亲在我五岁时就死了,死的时候,她没有笑也没有哭,我也没哭,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哭过,没什么值得我哭的,包括看着那个男人的死。我的心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