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浮!?br />
“刀骨!你果然是鬼宿!”发觉不对的十月突然出现在刀骨面前,上去就是一脚,与刀骨打了起来。
刀骨在十月的左右夹击中,有些勉强,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稍稍一动,皮肤就被利器割破,定心一看,发现十月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透明的钢丝,而身体的周围,不!应该是整个森林都密布着纵横交错的奇异的钢丝线。
“你最好别动,要不我可不敢保证,你那棵脑袋会不会突然间掉下来。”十月是个很奇怪的人,她对于鬼宿的恨都灌注在刀骨一个人身上,她不去攻击吴姬也许是因为费尔,但她绝对绝对讨厌这个男人解剖灵体的做法,而且,她一旦认定,就认定了。
“现在怎么办?”天少一动也不敢动,他可不想瞬间被大卸八块,不!八十块!也许八千块呢!~这十月也不想想,森林里又不是她和那变态医生两个人!~还有这张世纪奇观的变态地图,怎么越来越乱呐!~
“我也不知道。”吴姬叹了口气,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那位姑娘好像很激动!而这张太极图……”会造成世界大乱吧!希望八月份的晚上喜欢在阳台里乘风凉的人少一点,最好没人喜欢看星星、看月亮的,哎!~“太极图已经交出来了,你把克里图艾尔叫出来吧!应该只有他才能收回太极图。”
“我能叫早就叫了,需要等到现在这副田地吗?!”天少看了眼脖子上的项链,“这是红眼,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图卡就是用她做了个空间切口。”
“红眼……怪不得,将红眼的灵力与自己的灵力结合,借用空间的封闭性的确有可能一段时间内接受不到太极图的召唤。”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等空间屏障被太极图的召唤给打破。”
“不会吧!~”天少欲哭无泪道,“不过,你们这次任务好像无法完成了。”
“任务?!呵呵~”吴姬望着天空意味深长道:“我们的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什么?!”
“我们的指令不是抓走太极图的守护灵,而是——解放他!”
“没用的,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的灵力无法割断这些经过特殊处理的钢丝线的,这是我的盘龙丝,现在轮到你感受一下被切割的滋味了!”
十月手一挥,盘龙丝随之变动,各个角度从刀骨的身上切割过去。
“怎么回事?!”刀骨竟然是残像!!!
刀骨竟将全身展开,成“大”字型,突然身上的白大褂破出了无数个洞——是无数把手术刀从身体内射出割断了盘龙丝,刀骨全身是血,但嘴角却掀起了诡异的笑容,“这就是我,剖析者的刀突!”(注:剖析者——解剖、分析、重新结合灵体的人。)
然后迅速向吴姬奔去,要去切断对方身边的盘龙丝。
十月紧跟在后,手指一动,竟未想掀动了天少那边的丝线,天少与吴姬身上同时喷出了鲜血,出现了多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吴姬见势不妙,再这样下去,他和天少只有被宰割的份,他死没关系,不过天少绝对不行!!!因为……她会恨死我的……
吴姬在十月与刀骨的打斗中见到缝隙,猛地将嘴里的血向十月喷去,十月一惊抽动龙盘丝,但当血喷在十月身上的瞬间,她就以一种打斗的奇怪姿势定在了原地,犹如失去了魂魄。
盘龙丝也在主人失去意识的同时消失了,但在之前十月最后挣扎的一瞬却使吴姬全身是伤,衣服也破损得不见原样。
“这是……血画魂……”刀骨呆呆地看着吴姬,血画魂用血定住灵魂的高级缚灵术。
“这是什么?!”费尔突然冲到吴姬面前,扯住他的右肩愤怒地责问道,满是血的右肩上是一个奇怪的蝙蝠式样的刺青,不仔细看,就不是很清楚,“回答我,这个刺青哪来的?!”
天少从没有看见过费尔这样的愤怒,像一头小野豹要攻击敌人,而一旁的变态医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男子平静地对视着女孩的眼睛,“我女人给我刺的。”
女孩杵在那儿良久,发丝遮住了眼睛,牙齿缓缓上下移动,“我——恨——你!”然后向外面冲去。
“费尔!!!”天少审视着吴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欲跟上去的他却被刀骨拉了回来,指了指空中的太极图,示意他的任务还未完成。
吴姬平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如果你还是恨我了呢?你恨我了,我该怎么办?”
“那就努力让我不再恨你。”
“是的,我会努力地让你不再恨我。”
费尔急速地向外奔跑着,不断地跑,一直不停地跑,想跑到世界的尽头,不顾衣服的脏乱、头发的蓬乱、鞋子的不知去向,脚底的血肉模糊,女孩只是尽情地哭泣尽情地跑,直至摔倒,全身被树枝划开的伤口开始剧烈疼痛,麻痹着心脏,无力地站起、又不停地倒下,再站起,好像真的麻痹了,没有知觉。
突然上空一个冷冷的东西破空而来,没力气躲了,也不想躲了,随便吧!~
“嚓!”什么感觉,软软的,温温的……
倏地回头——尹旋!!!
男子胸前一片血肉模糊,渐渐闭起的眼睛,垂下的双手,无力地向下移动,那身影,那感觉,熟悉的,私曾相识的……
“邪马!!!!!!!!!!!!!!!!!!”
——你……终于……认出我了……
第二十九话 曾经见过
“你好,这样睡觉舒服吗?”小女孩从一个角落中的狗洞里爬了进来,满身是泥,五、六岁幼稚的脸蛋写满了疑问。
“你看得见我?”我不禁好奇,难道这么小的女孩也是什么灵者,哎!~这个地方的人都太……
“要不我怎么和你说话?!”小女孩擦了擦脸,“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样睡觉?”
为什么这样睡觉?我的睡姿很奇怪吗?我只不过是站着,双手撑着干将剑睡觉罢了,我一直都这个样子,很奇怪吗,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无聊吗?
“那你是怎么睡觉的?”
小女孩瞪大了她那漂亮的双眼,“我……怎么睡的……对了,是这样的!”立即扒倒在地上成一“大”字型,紧闭双眼开始睡觉……
5分钟……10分钟……一个小时……
她开始打呼了!~
她流口水了!~
她说梦话了!~
她真的睡死了!~
……
“喂!~醒醒啦!!!”什么人嘛!“起风啦!裙子飞起来啦!!!~露出小裤裤啦!!!!!”
寂静……风静静地吹……
“真的起风了。”
“呼~妈妈……带……小费尔……去游乐园……金姐姐说,很好玩的……妈妈……别走……”
“下雨啦!~快来收衣服呐!!!!!~”
“呼~”
“着火啦!!!~快来救我呐!!!!!!!~”
“……”
“抢劫啦!!!~快来一起抢啊!!!!!!!~”
“……好好吃……”
梦见吃的了?哎!~“下午了!大家午睡吧。”
“妈妈……”小女孩揉着惺忪的眼睛。
“别乱叫,‘睡’饱了撑的?!没看见我是一个大帅哥吗?”
“你为什么那个姿势,睡觉舒服吗?”
“我知道你和我的睡姿不同。”
“我睡给你看!”
“喂!不要……”太迟了,她又睡着了,哎!~
我突然很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满身是泥的女孩,细细长长的眼线覆盖着长而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被小小的手使劲挠着,看来真的很痒,薄薄的双唇不停地上下翕动,一张一合,不时地发出些“呼呼~”的声音,因泥水而粘稠的黑发贴在了白皙的脸颊上,很可爱,很漂亮,这样的丫头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难道那个狗洞……
我叫邪马,是这把干将剑的守护灵,距离上一代主人的去世好像已经过了……过了多久了呢?几百年?还是几千年呢?记不得了……时间会让很多事遗忘,忘了一些……应该很重要的东西,但这其实并不可怕,因为……活得太长,你会发现其实……什么都不重要。
我被带到这个地方应该是200多年前的事了,因为干将剑吸取自然之精华,所以他们创造了这个纯五行的空间,但现在干将剑因为受过太多的洗礼,已经锈迹斑斑,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了,而我就在这个会刮风、会下雨、无边无际的空间中撑着这个脆弱不堪的神剑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好多年啦……
我喜欢撑着干将剑,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自己最早的主人时的样子,那时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好奇怪,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忘了,为什么惟独这个感觉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