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求得可不易,就算你挑中了灵石,那寺中的老丈也不一定就会同意。”
“缘分很奇妙啊。”
“好了快别说了,一会儿被管家听到又要挨骂了。”
几个婢女纷纷离去,假山后的宁凌默默地记下,灵隐寺,灵石,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这晚,宁凌从自己屋中出来,正要悄悄潜入若寒的房间,忽然发现屋顶上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是他偷偷抱在怀中几日的若寒,而另一个…。任生!宁凌咬牙切齿。
只见若寒忽然站起来,不知怎的,脚下没站稳,要摔了下来。若寒本是想运功起身,余光却看见了门前的宁凌,于是便任自己的身体降落。任生本也不担心,可见到若寒没有运功的样子,不禁出手搂住他的腰,向怀里一代,两人空中旋转一圈,才稳稳地落了地。
宁凌也是要跑过去,想接住掉落的若寒,只可惜距离远于任生。看着夜空中的两人,宁凌觉得很刺眼,心中更是愤怒与不甘。于是那二人刚一落地,他就上前将若寒拽回自己的怀中,恶狠狠地瞪着任生。
就在同一瞬间,任生看到靠在宁凌胸前的若寒在满足的偷笑,这个样子的若寒是任生从未见到过的。若寒虽与他较为亲近,也有说有笑,怕是因为从小长大的缘故,而并不是因为内心真正的快乐。这么多年,任生依然可以感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此时的若寒,眼角都在上扬,冷漠的面具不翼而飞,柔和清媚的笑颜如同盛开的牡丹。
任生忽然明白了若寒刚刚以及之前的举动,原来是找到了心中之人,不自觉地也笑了起来,替他高兴。男也好女也罢,只要是这个人能真正走进自己内心,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可惜,任生的一笑更加点燃了宁凌心中的怒火,他本想放开若寒打想任生,却见任生转身而去。唯有声音在耳边回荡:“小寒,师兄替你高兴……”
师兄?师兄!
宁凌慌忙拉开与若寒的距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是你师兄?”
若寒换上招牌的冷漠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宁凌,嗯了一声,然后推开他回屋。
师兄?!居然是师兄!!宁凌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来来去去,如释重负。等等!师兄又怎么样?若他也喜欢若寒,一个身份算什么?再说,他还每天小寒小寒地叫着。看来自己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这晚,宁凌破天荒地没有进入若寒的屋子,而是在自己床上进行着失眠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上完课码的。。。
俺怕头脑不清楚,所以亲们要帮忙捉虫~
22
钱塘湖春行(三) 。。。
宁凌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时分才现困意渐渐入睡。
日上三竿,宁凌被小厮的声音吵醒。
“宁公子,宁公子?快醒醒。”
宁凌皱着自己帅气的脸,含混不清的哼道:“别吵我…睡…觉。”
小厮苦笑,复又轻轻地推着床上四肢都包在被子上的宁凌,“您快醒醒,上官少爷正等着您呢。”
太过敏感的两个字飘进了宁凌的耳中,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只是若寒的名字都能让他莫名的心暖,遂,又开始哼道:“嗯…若寒…若寒…”哼着哼着,整个人忽然坐了起来,眼神清明,这下是真的醒了。看向床边的小厮,“你说若寒找我?”
“是啊,上官少爷早上就想见您。可是您睡得太熟又叫不醒,便没打扰。可这会儿都…”小厮很会办事,适时地给宁凌留足了面子。
宁凌一听,下床推开门,精气十足的太阳当空照而照。怎么都这时候了,宁凌暗骂了句,然后穿好衣服,去了若寒的房间。
看到任生也坐在若寒房中,没空多加理会,就忙着对若寒解释:“不好意思,我睡过了…那个…若寒找我有什么事?”
“任生说今天去游西湖。”
“游西湖?”宁凌不解地看着任生,见他微笑肯定,不屑地问:“昨天不是说不用你陪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你不是有很多事?”
任生不语,却在若有所思外加别有深意地看宁凌,看得后者都有些不自在了,这才说:“任某想来想去,若不陪宁兄实在过意不去,再说游个湖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宁兄不用推辞,我也是见今儿个天气不错才临时起兴的。”
“可现在都中午了,还来得及吗…”宁凌脱口而出,说完有些别扭。其实,他是很期待西湖之游的。那个谁不是还说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可是提议者是任生,那就是不能和若寒单独游赏了。
“这点不用担心,用过午膳,天气正暖,再者,一下午的时间很是充足。”任生附和。
“生,就这么决定吧。可好?”后半句,若寒是问想宁凌的。只见宁凌带着纠结的想法点了点头。
这对宁凌来说的意外之游,实则也是在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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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书房中。
“洗过澡了?”任生在桌后边看着此次茶会的相关内容,边对走进房中的若寒说。
“嗯。”若寒走到离书桌最近的红木椅,落座。
任生抬起头,看着若寒,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道:“小寒,那个宁凌到底是何人?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他说是你的保镖?”
若寒摆出一副“你果然要问”的表情,摇了摇头,不语。
任生知他拖是不愿说,就算问到第二天也不会有答案,便转移话题:“那就和你说件正事。”
“可是为了那套茶舞?”
任生有点惊讶,急忙问道:“小寒已经知道了?”
若寒没有否认,“只是在茶楼中,听到有人议论,于是我猜,若是师兄真的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怕就是师傅曾说的茶舞了。”
“小寒一如往常的机敏聪慧。”任生满意地点头,“随师兄到末影阁吧。”
末影阁是任府专为收藏名茶名具准备的,除此之外,里面还藏有很多关于茶经的书籍。末影正是任生和若寒师傅,也就是任生亲生父亲的名字,而此阁也正是任末影所建。任末影年轻的时候不经意间与茶舞有过一面之缘,自那之后,任末影终日都在惦念着,还说,和茶打了一辈子交道,若是得不到茶舞,却是终生的遗憾。茶舞是他心中的一劫。三年前任生开始打理生意后,任末影就离开了家到处寻找茶舞,至今都未回过家,也没有任何消息。
进入阁中,任生点亮了桌上的红蜡,随后自一个带金锁的柜中取出了一个破旧不堪的盒子。
“这便是茶舞?”若寒看着破旧的盒子,像是经过了无数岁月的蹉跎却又身不由己。
“正是。”
“呵呵,若是外面那些人知道他们口中的珍宝竟是藏于这么残破的木盒中,不知会作何感想?”
任生打开了盒子,说道,“这并不是从什么有缘人手中获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