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众人离去。
山海殿里,处理完政事的顾泓,等来了宁湖嬷嬷。
“奴婢参见陛下!”宁湖嬷嬷跪下,十分恭敬地行礼。
“宁湖姑姑快快免礼,与朕说说,见了池渔,您觉得如何?”
宁湖姑姑眼中闪过一丝畏惧,没错,就是畏惧。
“那池小姐好生厉害,得了理便不饶人。反正奴婢是怕了。”
“哦?能让宁湖姑姑你怕的人,可不多见。”
“陛下便不要打趣奴婢了,那池小姐极聪明,说话就更是了,句句像是刀子似的,不给人留一点情面,让人愣是说不出话来。”
“这一点朕有体会,其他的呢?”
“池小姐啊,只在乎对错,什么身份在她面前,似是没有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点朕也有体会,可还有?”
“池小姐的疯,似乎与所谓的疯不太一样?”
“何出此言?”
“陛下与奴婢见过的疯,是心智疯,不懂世故的疯,像孩子般。可池小姐心智健全,甚至可以说非常聪慧,她的疯,更像是与世家小姐格格不入的疯。”
“说的好,继续说下去。”
“我看池小姐的身体,太弱了些,像是骨子带出来的,只怕是——”
“只怕是寿命不长?”
“回陛下,正是。依奴婢看,只怕过不了二十。”
“……”
“陛下,池小姐身份特殊,您为何还要将她带回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湖姑姑,这不是你该问的。”
“陛下恕罪!”
“行了,你觉得,她可能管住那几个小兔崽子。”
“陛下,奴婢看,池小姐是极有本事的,就是许多公子少爷,只怕是也比不上的。”
“你的意思是,她可以。”
“是!”
“好了,你退下吧。”
“陛下,池小姐还有几句话让奴婢转告您。”
“说——”顾泓皱眉,感觉不是好话。
宁湖姑姑如实转述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泓点头:“她既然如此说了,后面的那些便都撤了吧。”
“是,陛下,”宁湖姑姑而后又补充道:“池小姐还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当然,后面的话她是不敢完全说出来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顾泓细细品味着,挥手让宁湖嬷嬷退下了。
悯王府里,顾渊坐在书房里,仔细看着从山海殿里拿出来的池渔的画像,以及画像旁丑到没眼看的《将进酒》三个字。
今日把脉,确实发现她气血有些乱。
她身旁的丫头说是受了伤,可在封心寺的时候,他拉过了她,她根本就没有受伤。
所以,这伤难道是之前受的?
可是,谁会对一个疯子出手呢?
还有,师父被池大人请去给池渔看病,如果只是简单的疯病,又为什么需要师父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给她看完了病,又为什么那么快就离开了林城,悄无声息。
以师父的性子,可不会这样行事。
“武安——”
“殿下!”门外的侍卫推门而入,面容冷峻,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抱拳行礼。
“你去查清楚,池渔一路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