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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你妈?”她闷闷地。
容谦不假思索:“她不是。”
“哦……”她没追问。他父亲娶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他母亲哪能不伤心,一定会另嫁,他说的双方父母,有可能是指母亲二婚那一边。
“燕子你有弟妹吗?”她聪明地绕弯儿。看看他们父母分开的时间已经有多久。
“一个弟弟,才十六岁呢。”燕子嘟囔着。
那就至少十六年了。显然,上一辈的事,已成为故事。
乔云雪自言自语:“我还是想想钟点工的事吧。”
燕子浑身一哆嗦,怯生生地揉把脸儿。容谦平静地锁着乔云雪那
tang双灵动的眸子。她在乎那三个字,是好事。
暂停AA的日子,果然全方位服务。拖地洗碗洗衣服,乔云雪一个人全包了。
燕子担忧地瞄瞄容谦,蹑手蹑脚地进了客房,绝不让自己扫到台风尾。
风雨之前的宁静啊……
显然,这风雨之前的宁静还持续得比较久。
容谦十二点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发现乔云雪还抱着手提在打日志。他眼尖,瞄到其中一行——世上最痛苦的是,妻子成了钟点工。
容谦长眸一闪,眸光定在她那张平静的脸上。
原来,她生气时,不是哭闹,不是发泄,而是生闷气。
看到他回房,乔云雪马上关了她的宝贝手提,放到一边。跳下床,绷着脸儿:“容先生,钟点工来为你服务啦!”
“老婆……”容谦伸出长臂,想阻止她。
乔云雪已经侧身从他身边经过:“不是老婆,是黄脸婆。黄脸婆才会全方位替老公服务,万事以老公为天,无自我,无工作,无生活圈子,在家等着把辛苦包装好的老公送给别的女人欣赏……”
容谦听着,眸光隐隐有着惊奇,却飞快跟上她:“我自己来。”
“不是暂停AA吗?”乔云雪似笑非笑地仰首,无视他绽放的俊美,“黄脸婆一定努力发挥钟点工的功能。容先生请稍候。”
“云雪……”容谦似乎有些不习惯她这种凉薄。
她眨眨眸子,笑得可爱极了:“没事,容先生别放在心上。反正就十天,很快会过去的。我会记着这些好日子的。”
爱计较的姑娘……容谦薄唇轻颤:“原来云雪记性很好。”
瞪他,她别过脸去。十分体贴的整理好床铺。还特意去他专用的大浴室里拿来毛巾,替他擦把脸。
他有只穿内裤睡觉的习惯,她乖乖替他脱了睡衣,指尖不时碰到他结实的身子,有些脸红,但仍然镇定地坚持做完。
怎么看,都是一个模范妻子。
然后自己乖乖地爬上去,依然抱起她的小手提。
电-话响了。
容谦的。他接了:“佩蓉,有事白天联系。”
赵佩蓉?
乔云雪瞪着,眸子转得飞快。不过她的手机也来电了。
“洛少帆?”瞄着电-话号码,她瞄瞄容谦,绽开温柔的笑容,“报告老公,前男友来电,我可不可以接?”
“当然可以。”容谦的声音没有啥温度,可长臂横过来,飞快拿过她手机,“我帮老婆接。”
乔云雪认真地纠正:“容先生,是黄脸婆。”
容谦已经在通话了:“洛先生?”
“容谦呀,我找云雪。”岳母大人的声音传来,“容谦你喊谁洛先生?”
“我拿错手机了。”俊脸僵硬几分,容谦尴尬地把手机递给乔云雪,不出意外地瞄到乔云雪眉眼弯弯。
她现在以整他为乐……
不知母女俩说了什么,乔云雪偷笑着挂了电-话。却又拨打另外一个:“舒渔,你上次不是有副没卖出的民-国少妇人体艺术品,送我好不好?”
眸子一闪,容谦长眸盯着那张微翘的小嘴儿上。
又是那个油画家!
他们太亲密了。
“嗯,我明天要去油画村的中-国银行,你到那儿等我,不见不散哦。”乔云雪俐落地一关手机,倒头就睡。
可身子落入一双长臂中。
她指甲用力地在他手背上一掐:“钟点工可以为你服务一切,除了夫妻生-活。
事情有点严重。容谦沉思小会,在她耳边轻轻地:“云雪想毁约?”
“我向来光明磊落,重情重信。我是顶天立地的乔云雪。你不可以毁谤我的人格。”小女人气得不轻,扑了过来,小拳头不客气地砸上他肩头。眸子喷火般盯着他,“容笨蛋!容负翁!容蜗牛!”
俊脸抽搐。最后他挑挑眉:“我的名字是容谦。”
“我就是不叫你容谦。”她瞪着他,眸子灿亮,“我想喊你哪个名,你管不着。更何况,除了容谦,哪个名都更适合你。”
她气得脸儿红通通的,散发出热烈的美,可爱诱人,令人心痒痒的。那模样,是打定主意不会碰他一下,更别说按摩。
他平静而温和:“笨蛋,负翁,蜗牛,都是云雪对我亲昵的称呼。谢谢云雪的心意。如果云雪不介意,喊死鬼也不错。”
“容谦你个死鬼——”乔云雪扑过来,“你不要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喊完,她忽然紧紧合上眸子。想哭,她一气之下,还真喊他死鬼,那才真的是夫妻之间打情骂俏……
这一扑,容谦就倒了。也不知是真被她扑倒了,还是顺势就躺倒了。反正容谦就是倒了。而且顺手拉了她一起倒。乔云雪重心不稳,身子结结实实全扑在他身上。撞得胸口震动,疼得她咧嘴儿。
他瞄着她,黑瞳间火花闪烁。大掌摸摸她尴尬的小脸:“云雪想要,暗示就行,不过这样比较火热……”
“容谦,我没有。”乔云雪心里内伤啊,“你不许调戏我。”
瞄瞄两人的姿势,容谦长眸一闪:“你确定是我调戏你?”
随着他的眸光,乔云雪脸儿越来越红,最后无力地捂住眼睛,打算悄悄潜逃。
“调戏了不负责,不是个好姑娘。”他温热的手轻巧爬进她薄薄的睡衣,修长指尖在她肌-肤间烙下热烈,低低的声音性感极了,魅惑着她惊涛骇浪的心儿:“丫头,白天你是我的钟点工,晚上我是你的钟点工,任意使用……”
“哦?”她竭力镇定,可心儿越来越慌乱,急了,“你以前难道做过这种钟点工……”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她的身子似像落叶般轻巧,被他钳制在腰间,险险地抵着她。
第一次,她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原来也会给人危险的感觉。
他锁着她黑瞳的眸子锐利而直接,手如钢筋紧箍着她。久久凝着她。那黑瞳里,有她看不真切的东西。那是男人高深莫测的眼神。
有些害怕,她缩缩脖子,可是不退缩,眨巴着眸子瞪着他。
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柔和了,忽然放下她:“宝贝,不许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晚安!”
宝贝?
乔云雪愣住了。这两个字听得她心惊胆战。她宁愿他直接喊乔云雪三个字。
容谦凉凉的薄唇擦过她的额头:“宝贝儿,我很高兴洛少帆结婚了……”
很高兴洛少帆结婚了?是什么意思?乔云雪琢磨着,再也睡不着。可不一会儿,容谦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睡着了。
默默坐起来,乔云雪瞅着他平静的睡颜,这个刚刚有片刻凌厉非常的男人,此时唇角微翘,勾勒出浅笑的弧度。看得出来,刚刚还怒气外露的他,现在却似得了宝似的心满意足。
他高兴什么呀。向来没温度的男人说他很高兴,很吓人的……
她现在很不高兴,而且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长臂一伸,把她揽被窝中了。似在说梦话般含糊:“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