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么了”马夫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没事,我们回府吧。”乔语攥住纸张叹了口气,钻回马车去了。
马夫丈二摸不着头脑,甩着鞭子继续走。
……
王宫,大牢。
李寒商和乔子源跟在狱卒身后,左拐右转,路上看到许多缩在角落痛苦呻!吟的囚犯。
两人面色都不太好,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看望被关押在地牢里的朱和,这边关押的都是犯了重罪的犯人,而通敌叛国,在楚国那可是死罪……
李寒商更是一路心惴惴,二公子好歹也是王室之子,这些狱卒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两位,到了。”狱卒停在最里边的牢房外,示意他们到了。
二人看去,曾经温柔谦寻,幽默风趣的二公子如今一身囚衣,头发凌乱,身材消瘦,就这么坐在地上,显得分外狼狈,但除了瘦点,倒没受什么伤,两人勉强松了口气。
古往今来,通敌叛国乃楚国大罪,不论皇宫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一律按斩首处理,若不是乔丞相一直护着二公子,怕是二公子要受更多的苦。
狱卒没给他们开锁,只让他们在门口说说话,临走前还小声道:
“二位尽可能快点,下一波狱卒很快就吃完饭过来顶位置了。”
“多谢。”乔子源抿唇,给了一块碎银,狱卒笑嘻嘻的捏着银子便离开了。
“你们怎么来了”朱和盘腿坐在地上,面色平静。
他住的这间牢房,周围没其他囚犯,倒也自在,就是无聊,不过如今倒方便他们交谈。
“自然是与你商讨如何救你出去,秦鹤那小子已经出了京都了,待他将私兵带回来,不日就能将你救出去!”
李寒商和乔子源也跟着盘腿坐下,与朱和相对而坐。
“这事暂且先放着,你们莫要管我,先去援助三弟。”朱和摇摇头,认真的看着他们。
“为何”
乔子源不解,只觉得二公子是不是脑袋锈了,这可是他们养的私兵,怎么能交给三公子用呢,这不是白白便宜别人么
“拜月乃燕人,如今燕国与楚国大战,定是燕人的奸计,大公子愚蠢无知,现在唯一能靠的只有三弟了!”
朱和没好气的磨了磨牙,只恨不得出去给大公子一巴掌。
这事还是御史中丞派人告诉他的,要不然,他倒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事。
他们虽知晓拜月与大公子私下交好,也只当是大公子许了好处给拜月,却从未往奸细上想。
两人被这消息震的说不出话来。
朱和瞥了眼呆住的两人,无语扶额:
“还不去你们出去便去找御史中丞商讨该如何应对,暂时先不用管我,在叛国罪还未真正定下,大公子还不敢动我。”
“那我们便先离开了,你自己保重!”二人闻言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立马起身同朱和告别,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牢房。
……
“师傅,血引你做好了没啊”
秦词在乾元道观养了几天的伤,便开始闲不住了,每天就往她师傅的院子跑。
“屁嘞,快滚出去,别碍着为师我。”一天被问八百回的乾一道长翻了个白眼,赶苍蝇似的把她赶出了院子。
秦词跑到墙边,攀着墙爬上去,坐在墙上大声喊道:“那你什么时候做好啊
乾一道人捏着酒壶还没喝上一口,就听见秦词的声音在外边传开,气的心肝脾肺哪哪都疼,大踏步走出去,看到秦词还坐在墙上翘二郎腿,瞪了她一眼:
“你个糟心臭丫头还有完没完,伤养好了吗就在我门头嚷嚷,明日我就做好,你赶紧走,快走,再不走我就拿扫帚赶你。”
“好嘞,那我明天再来啊,你可不能骗我哦啊。”
得到肯定的时间,秦词满意的点头,便不再打扰他,扶着墙跳下来,背着手老神在在的离开了,她这师傅就是爱拖延,不催一下就不干活,每日就知道喝酒。
第二日,秦词按时上门,手还没碰到门,门就自己开了,乾一道长往她怀里丢了朵红色的花,随即砰的把门关上。
还没等秦词问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就听见里头的乾一道长喊到:
“你要的东西做好了,哪个方向发光就往哪个方向走!我事办完了,你快走吧。”
“呀,那挺快的呀,对了,我明日再走,今晚跟你聚一顿啊”
秦词一边说一边捏着花往左往右比了比,转身的时候,花亮了,但是很微弱。
“不要,为师才不要和你一起吃。”乾一道长哼了一声,每次聚在一起吃饭,秦词就偷偷把他这酒拿去藏起来了。
“啧。”秦词觉得她家师傅越来越不好骗了,只好作罢,小心翼翼的将花收好离开了。
乾一道长听外头没声音了,才小心翼翼的开了一小道缝,确定人走了,才合上门,继续弄自己还没写完的符。
这臭丫头,伤没好就知道乱跑,要不是他一直拖着做血引,这怕是早就拿到东西走人了。
隔日,秦词站在道观门口,一堆师兄师姐来送行,抓着秦词使劲念叨。
“阿词,你遇到妖怪可得悠着点,能打就打,不能打咱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