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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包三同人]长风曲(庞策)第5部分(1 / 1)

>好,还请公子赐教。”公孙策琅琅说道:“此画以湿笔画巨岩,斧劈刀砍般,状其峥嵘。岩上松柏并列,枝干交错,以点苔之法营造布叶横斜之感,状其风势。岩后一山拔地而起,上不见顶,仅在上端以飞白之法状其陡峭。又以墨染之法画明月皎皎,云雾弥漫。纵观此画,岩险、山陡、树摇、风急、月明、云深,无一不是栩栩如生。而在这涧流湍急山径危迤之间,又有一人迎风而行,必是不惧艰险,意欲上山揽月。可谓是静谧中蕴声势,工整中见灵动。而这笔法顿挫相扣虚实呼应,苍劲浑厚一气呵成,当真是山水画卷中的上品。”耶律宗真唇边泛起笑意,却见公孙策已放下画卷,拱手道:“素闻殿下乃丹青圣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耶律宗真大为讶异,瞪大眼睛问:“你怎知这画是朕的手笔?”公孙策微笑道:“当世还有几人笔下能有如此声势?”耶律宗真拊掌大笑:“说得好!只是此画尚未提名,便请公子赐名如何?”侍者送笔墨过来,公孙公子也不推辞,执笔在手,游云惊龙般提下“寒山明月图”五个字,略一思忖又写下两排小字,写的是:“山寒何尝高千仞,从来明月照九州。”

侍者待他写完,便呈上去给耶律宗真,宗真一见,连声赞道:“好字!好题!好句!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子!”便让侍者展示给在座众人欣赏。众人皆尽称好,一片赞叹之声中,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南朝人一贯重文轻武,不过就是会写写字做做诗罢了,若论及武力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第十二章

公孙策闻声望去,只见对面坐席之中,一名彪形大汉正抱着双肩,轻蔑的冷哼。耶律文才沉声喝道:“萧起,不得无礼。”耶律宗真也是面色一沉,道:“萧起,你喝醉了。”

展昭低声问公孙策:“这人是谁?”公孙策回答:“萧起,大辽步兵指挥使。便是前任南院枢密使萧军的儿子。”展昭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嚣张的儿子啊,难怪跟他爹一样嚣张!”

而萧起已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向耶律宗真躬身道:“陛下,臣是武将,看不懂那些字啊诗啊的。如果大宋使臣可以展示一下武功,臣倒是愿意与之切磋切磋。”耶律宗真还未回答,展昭已拍案道:“好啊!”白玉堂却先他一步站起身来:“猫儿,让我来。”“玉堂!”公孙策嘱咐道,“点到为止,切莫伤人。”白玉堂点点头,身形一晃凌空而起,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他人便已经站在殿中央,向着萧起道:“请吧。”

萧起此人武功不弱,力大无穷,年纪尚轻便做了步兵指挥使,也算是大辽国有名的猛士,完全没把眼前这小小少年放在眼里,当下气运丹田,挥拳便向白玉堂砸去。白玉堂略一矮身,轻松躲过一拳。萧起一击不中,右手五指变拳为爪,抓向白玉堂肩膀,可是就在他还未触及对方肩膀之际,突然眼前一花,白玉堂人已经不见了,同时自己背上吃了一掌,直冲出几步才收住脚。回头一看,那白衣少年正在自己身后笑得恣意。

萧起又气又恼,大喝一声,拔出腰畔的长刀,舞起一片刀光森然,隐有风雷之声断空之势,可惜却始终近不得白玉堂的身。白玉堂却看准时机,欺身近前,左手在萧起握刀的手腕上轻轻一扣,同时右肘击向他的胸口。萧起只觉得右腕一麻,长刀便已脱手,而胸前也被对方击中,不由得向后退去。白玉堂使了个巧劲,抬脚轻轻一绊,萧起再也稳不住重心,一下子仰倒在地,与此同时,白玉堂的剑鞘已抵在他咽喉。他到这时才发现,白玉堂的画影其实还未出鞘。白玉堂俯身向前,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冷傲的笑意:“你输了。”说完便收剑回座。萧起缓缓站起身来,狠狠的盯着白玉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终是耐不住羞愤,提早告退。

这一战白玉堂胜得轻巧,萧起输得狼狈,接着便愤而退席,偌大殿堂之上一时竟鸦雀无声。忽听得有人高声喝彩道:“白少侠果然好功夫。在下敬你一杯!”说话的正是耶律文才。此言一出,在座众人仿似才回过神来,纷纷赞叹白少侠少年英雄,争相敬酒。耶律宗真叹道:“没想到白少侠年纪虽轻,武功造诣竟已如此之高。可见大宋当真是人才济济。朕本来也听说宋人重文轻武,武力不济,看来传言真不可信。”

公孙策道:“我宋境之内,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只是我宋人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为民,而并非为了侵略和屠杀。古人有云:圣人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可知武学的真正目的不是杀戮,而是止戈。正所谓止戈为武。”

耶律文才听得此言,击节赞叹。而耶律宗真若有所悟,沉吟良久,方赞道:“好一个止戈为武!”

宴席结束,耶律文才陪同公孙策和展昭白玉堂返回驿馆,他向公孙策说:“今夜宴会之上,吾皇对公子甚是欣赏,看来此次议和之事应该会比较顺利。”公孙策却说:“在下还要多谢耶律公子处处维护。”语气很是诚挚。耶律文才竟一时无以作答。他想说自己是心甘情愿无需道谢,但对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隔了良久,才说:“只是朝中尚有少数主战派仍然不希望宋辽交好,那萧起便是其中之一。但愿他们不会左右吾皇的决定。”公孙策却道:“在下倒觉得,辽主并不是个会轻易被人左右的人。”耶律文才奇道:“哦?公子如何得知?”公孙策折扇轻晃,浅笑道: “耶律公子可还记得那幅画?”“画?”耶律文才回忆道,“你是说,画中那人不惧风急山险迎风登山……?”公孙策颌首道:“不错。我猜他便是以此自喻:只要他决定的事情,纵然有人反对也不会轻易更改。”耶律文才略一思索,道:“言之有理。”公孙策轻叹道:“还好如今他有心议和,否则……只怕宋辽边境真的难熄战火了。”

当时皓月当空夜沉似水,耶律文才看着眼前人一身清华双眸璨璨,只觉得若能这般常常相对,便应是心满意足。只是对方终究是要回大宋的,到那时便真是长相忆难相见了。公孙策见他神情专注若有所思,还以为他仍在想议和之事,哪晓得他心绪已是兜兜转转千回百转。

耶律文才满心依依,又稍坐了片刻,才起身告辞。公孙策到驿馆门前送他离去,正要返身回房之时,忽听得有人怯怯唤道:“公孙公子?”展昭立时护在公孙策身前,扬起巨阙,喝问道:“什么人?”只见大门外阴暗角落里有一人探出身子,低声道:“小人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公孙公子。”

公孙策见那人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普通辽人百姓的打扮,神色却甚是急切,不像是在骗人,便温言道:“请进来说话吧。”

第十三章

公孙策请那人进屋入座,才客气的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找我何事?”那人恭敬的回答:“小人孙毅,是萧起大人的家奴。小人是来告诉公子,萧大人打算对公子不利!”“什么?”公孙策还没说话,展昭已经嚷起来,“你怎么知道?”孙毅回答道:“是小人不小心听到的。萧大人与手下商议,打算在两日后公子进宫面圣的路上加害公子!”“啊?”展昭吃惊的问道,“为什么?”公孙策脸色如常,从容笑道:“恐怕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想宋辽议和吧。如果大宋和谈使在辽国遇害,不但此次和谈不成,而且吾皇必然会追究此事,那么宋辽之间便可以重燃战火再起兵戈了。”孙毅说:“对,对!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展昭怒道:“真卑鄙!”白玉堂却细细打量孙毅,问道:“你既然是萧起的家奴,为何要出卖你家大人?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孙毅忙道:“小人说的都是真话。小人只是想报公孙公子的恩德!”“嗯?”公孙策面露疑惑,却听那孙毅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小人有两位哥哥,都在南征的大军之中。若不是公孙公子,我那两个哥哥怕是早已经病死了。所以,我们全家都感谢公孙公子的救命之恩。而且……”他垂下头,声音低低的,“小人虽然是辽人,却也不喜欢打仗。当年,我爹爹去打仗,就再也没有回来。去年,我弟弟也死在战场上……”公孙策闻之恻然,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心里却在默默叹息:宋辽两国数十年征战不休,不管是宋人还是辽人,都已经受尽了战乱之苦,骨肉离散,阴阳相隔,是时候停歇了。

两日后,便是签订国书的日子。一大早,公孙公子便乘马车离开驿馆,前往皇宫,展昭与白玉堂驭马随行。

时辰尚早,天刚蒙蒙亮,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分外的寂静。突然,只听得一阵脚步飒沓,千余辽兵从街口涌出,将他们一行人围在中央,领头的便是萧起。展昭蹙眉,巨阙遥遥指向萧起:“萧起,你想做什么?”萧起狂妄大笑:“我想做什么,展少侠你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送你们归天了!”展昭怒道:“公孙大哥是大宋和谈使,你怎敢……”“什么和谈使?”萧起不耐烦的打断他,“都是你们这些宋人,妖言迷惑我主,否则我主怎么同意议和?我这就杀了你们,看你们还怎么和谈?!”展昭道:“你就不怕辽主降罪?”萧起道:“我自会禀告皇上,说你们借和谈之机,意欲入宫行刺,到时死无对证,哈哈哈!”白玉堂冷眼看着他,不屑的说:“就凭你?”萧起恨恨道:“白少侠,你纵然武功出众,可是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这里有我一千精兵,你们没有胜算的。”说罢,冷冷一笑,吩咐道:“动手!”

“且慢!”冷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一人掀开帐帘缓步而出。同样的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却不是公孙公子,而是南院大王耶律文才。萧起大吃一惊:“你……”耶律文才冷峻一笑,道:“萧起,你没想到吧?公孙公子此时已经在大殿之上了,在这里等你的却是本王。”话音未落,又有数千辽兵涌出,将着街巷围得水泄不通,而这些全是耶律文才的禁卫亲军。耶律文才高声道:“步兵指挥使萧起,挑动祸乱,破坏和谈,证据昭然,罪大恶极。来人,将萧起速速拿下!”

当白玉堂和展昭把五花大绑的萧起压上金銮殿之时,耶律文才已经向耶律宗真禀明一切。耶律宗真大怒,道:“萧起,你究竟是何居心?”萧起跪在地上,眼睛狠狠的瞪着一旁的公孙策,脸色仍然不忿。他大声道:“皇上!臣就是不愿宋辽和谈!宋人害死我父亲,我要踏平宋土,杀光宋人替我父报仇!”“放肆!”耶律宗真重重的一拍龙案,“你父之死早已真相大白,完全是他自己利欲熏心,咎由自取!朕本以为你会以此为戒,没想到你竟为了一己私仇,罔顾大辽千万百姓的福祉!简直是天理难容!”耶律宗真站起身,肃然立于朝堂之上,向文武百官道:“宋辽两国连年征战,以致国库虚耗,百姓离乱。而宋皇慈悲,在我大辽将士危难关头,不念旧怨,仗义相救。朕与大辽百姓知恩图报,愿与大宋结为永世之好。愿此后境内如宜,四海清晏。今后,若有人再言战,朕必严惩不饶!”百官叩拜,山呼万岁。公孙策依礼叩拜,道:“殿下圣明。”

亭台水榭,曲径通幽。这清雅别致的庭院是南院大王在中京的府邸。那天,当他听说有人欲对公孙公子不利,便以安全为由,把公孙策一行人接到自己府上居住。

夜已深,公孙策还没有就寝。今日朝堂之上,辽主耶律宗真已经签署国书,那么此次出访大辽便是不辱使命了。眼下他所牵挂的,只是宋夏西北战场上的战事。按照李元昊的个性,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愿远在延州那人一切安好。他静静的在院落里面站了很久,才回到房间,吹熄了灯。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几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却打破了这静夜的安宁。他们蹑手蹑脚的来到公孙公子房前,为首一人小心翼翼的在窗上捅出一个小孔,将一根细细的竹管探进去,正打算吹入迷香,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寒,一股杀气逼人而来。他惊回头,只见一名英俊少年昂首而立,白衣胜雪神情冷傲,在这清冷月色下更有一股肃杀之气。而身边,自己的同伴已经跟另一名少年交上手。那黑衣人见行迹败露,大喝一声,跟白玉堂战在一处。

喊杀声惊动了王府的侍卫,几队侍卫争相赶来,将黑衣人团团围在中央。那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聚拢在一起,其中一人手一扬,扬起一阵烟雾,几人便借着烟雾遁去,不见了影踪。展昭本想追去,公孙策已经从房间里走出,叫住他:“展昭,不用追了。”而此时耶律文才也到了。他本已睡下,却惊闻公孙公子这边遭了刺客,心急如焚,只在中衣外随便披了件外袍便匆匆赶了过来。但见他神情焦灼,急急问道:“公孙公子可好?”公孙策笑道:“我没事。”耶律文才见他安好,长舒一口气道:“公子没事便好。都是在下护卫不周,让公子受惊了。在下一定彻查此事,给公子一个交代。”公孙策却道:“不必了。”耶律文才有些讶异:“为何?”公孙策摇摇纸扇:“耶律公子,你可闻到什么味道?”夜风习习,吹来淡淡的香气,原来是那些黑衣人扬起的烟雾被风吹散,只留下浅浅的气味。耶律文才一惊,道:“这是半夏草的味道!”公孙策点点头。耶律文才又道:“半夏草只出产在兴庆府附近的山岭之上,莫非这些黑衣人是——”“不错,”公孙策接道,“正是西夏明理堂。”

第十四章

南院大王的王府进了西夏刺客,意欲对大宋使臣不利,消息一出,耶律宗真也大为震动,当下命令中京全城加强巡逻,南院大王府邸更是守卫森严。接下来的几日来倒也安宁得很,只是公孙公子早已归心似箭,尤其是当耶律文才带来战报,说李元昊亲率三十万大军卷土重来誓取延州之时,更是一心只想南归。奈不住耶律文才与耶律宗真再三挽留,总算又住了两日,便再也不肯多做停留。

回程那日,耶律宗真率文武百官亲自出城相送。公孙策与辽主以及众位官员一一作别,又特意向耶律文才致谢。耶律文才看着眼前人的明眸,心里的痛楚如排山倒海。这些日子朝夕相对,即便他知道对方心里念着的永远都是别人,仍然甘愿陪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他为国事操劳,为庞统担忧……可是,他终究还是要走,此后千山万水相隔,再见遥遥无期。耶律文才黯然神伤,却强作笑颜,内心千言万语无从相诉,开口却只得“珍重”两个字。

他听着对方说后会有期,看着他扬鞭跃马渐行渐远,直到那身影已融入山长水阔遥不可见,他仍伫立原地兀自凝望。

有人走到他身边,问道:“何不追上去,跟他说清楚?”竟是辽主耶律宗真。耶律文才一怔,随即牵动嘴角勉强一笑:“何必要说?”宗真一双黑眸闪闪,目光幽深意味深长,良久,却喃喃道:“公孙公子确实是人中龙凤,大宋也果然人才辈出。却不知,宋皇会是怎样的人呢?”

公孙公子与展昭白玉堂一行人昼夜兼程,这日已经来到大辽西京大同府的地界。过了大同府,再向南不远便是雁门关了。公孙策翘首南望,离宋境越近,他心中越是急切,恨不得快马加鞭早日赶回宋土。偏就在这个时候,驿路之上突然出现了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展昭立时猜出他们身份,当下巨阙出鞘,沉声喝问道:“西夏明理堂?”那些黑衣人为首的一人昂然道:“不错。吾大夏国皇帝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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