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扎克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一点都不在乎什么该死的勋章,那个人……他杀人,却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我喜欢他,他就好像我一个从未谋面的兄弟。”
羽微微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抹寒意,“所以,一旦你抓住他,你也不打算把他交给警察吧?”
“哦,当然不,我们会好好的享受一个完美的交流,然后……”扎克做了一个枪的手势,然后对准了羽的太阳穴,轻笑道,“砰!”
“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羽喃喃着,忽然他带着手铐的双手一下子抬起来,夹住了扎克的手腕,将他向着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
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一下子响起,羽抬起膝盖,狠狠的撞向了扎克的小腹。
警探闷哼了一声,羽的手铐掐住了他的脖子。
扎克转过头,狠狠的将自己的后背向墙壁撞了过去,羽被撞得眼前一黑,跟着也从扎克的肩膀上滑落下来,警探也乘机挣脱了羽的束缚。
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了羽的身上,倒在地上的瘦弱躯体顿时蜷缩成了一团,像只小猫似的一动不动。
扎克嗤笑了一声,伸手去拽他,而奄奄一息的那个人却忽然转过身,打开的手铐竟然就这么生生刺入了扎克的手掌。
血肉模糊的伤口变成了一摊烂泥,羽一脚踢中了扎克的胸口,然后从他的腰间拔出了手枪。
他把枪对准了扎克。
警探痛的两眼发白,他抓着手铐,试图将那东西从自己的手掌里拔出来。
他惊愕的看着羽,却好像那份痛楚根本无法与他此刻的惊讶相提并论。
“你是谁?”
扎克喃喃的问道。
羽的视线冰冷,他厌恶的擦去了从额边留下的血迹,倒转枪柄,狠狠的敲晕了扎克。
到底要不要杀了这个疯子,羽还是有点犹豫的。
毕竟,他并不是一个习惯于杀警察的人,而且,这个扎克?克莱斯顿如果死了,总觉得麻烦会接踵而至。
相比他还活着的麻烦,不知道哪一种会更糟糕。
羽最终放下了手枪,他摸了摸脸上被打出来地青紫痕迹,狠狠的冲着昏迷倒地的家伙吐了口唾沫。
本来留下DNA不是他的初衷,但是,现在这会儿,看着墙上地上的血迹,DNA什么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羽舔了舔松动的牙齿,摇晃着走上了台阶。
地下室的铁门已经生锈,上面还沾着一些隐晦不清的血迹。
他走出来的时候,没忘记把门锁上。
看样子那个疯子还有一阵子才会醒过来,他走进洗手间,打开了镜子。
里面的药品和绷带什么的倒是很齐全,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吗啡、可卡因……天知道这个疯子警察平日里都在做什么。羽随便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顺便翻了一下房间,看上去房子里没有什么酒精,香烟居然是薄荷味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啊?
羽厌恶的将那包烟扔在了地上。
叮咚。
门铃声响了起来。
羽马上举起了枪,慢慢的走了过去。
叮咚叮咚!
门铃不耐寂寞的叫嚷着,接着,站在门外的人也跟着敲起了门。
“扎克,你在吗?”
真是够糟糕的,站在外面的竟然是艾利耶特。
如果他发现自己在这里,被人查出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羽拉了一下枪栓。
最坏的打算,也只有解决掉他们两个了。
但是,艾利耶特似乎没有想要进来。
门外安静了。
羽微微的喘了一口气,他放下枪的同时,边上的窗户却被人狠狠的砸碎了,接着,门被人一脚踢开。
在羽来得及逃走之前,小警察已经冲了进来。
艾利耶特举着枪,他一脸错愕的看着羽,“J,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脸上的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静点,艾利耶特。”羽缓缓的举起了手。
“天哪,J,你做了什么……扎克在哪里?”
“他没事,实际上……他在地下室里……听着,那个杂碎要杀我,所以我打晕了他!艾利耶特!”
“站在那里别动,J。”艾利耶特掏出了手机,他快速的按下了一个号码,“这里是E。 Simens,我在XX大街XX号,请现在派人过来。”
羽向前走了一步,他微笑道,“别这么做,艾利耶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是他绑架了我……他试图要杀了我。”
“放下你手上的枪,J。”艾利耶特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艾利耶特,听我解释……”
羽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似乎正要走上前去,他的动作很慢。
可就在小警察脸上表情松懈的一瞬间,他的手枪已经被羽夺了过去,羽反转手肘狠狠的砸向了艾利耶特的下巴。
小警察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地下室铁门被什么人一脚踹开,接着响起了枪声。
他感觉到了一阵尖锐的疼痛,也许是中弹了。
慌不择路之下,他捂着伤口冲出了扎克的房子。
艾利耶特摇晃着站起来,他惊讶万分的看着站在那里的扎克,他苍白的脸上带着疯狂的怒火,握着枪的手沾满了鲜血,根本是血肉模糊。
“上帝啊,扎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婊|子养的……唔……”
“让我看看。”艾利耶特抓住扎克的手腕,“你得去医院,扎克……”
“是啊,在那群吵人的警察到这里之前。”扎克的嘴唇有些发白,艾利耶特随手找了一块毛巾,将那个可怕的伤口捂住。
“我的车就在外面,快点……”
……
阿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蒂娜白天做的土豆炖肉大吃特吃,一面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门铃忽然响起,他无奈的放下了盆子,拿起垫子下面的手枪,拉了一下枪栓。
什么时候这也变成自己的习惯了。
他一脸不快的走到了门边,看了一眼上面,马上变了脸色。
“见鬼!”
他打开了门,满身是血的羽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失血过多,羽的嘴唇有点发颤,他只能勉强从口中挤出几个词来。
“擦掉外面的血迹。”
“什么?”阿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你有漂白粉吗?”
“储藏室里也许有……”
“把外面擦干净,现在就去。”
“可是你……”羽一把推开了阿圣,发白的脸上隐约的有了一丝怒气。
“去把那该死的血擦掉!!”
阿圣没有啃声,他松开手,看着羽摇晃着走向了沙发,他的手上拿着一块被血浸透的毛巾,呼吸急促,“拿一把铅笔刀什么的,还有牙线……还有消毒酒精。”
阿圣匆匆的擦去了门把上的血迹,转身走进屋内,淡淡的道,“我没有消毒酒精,威士忌可以吗?”
“随便了。”
阿圣喃喃着转过身,他试图掀开羽的手时,羽避开了。
“去拿东西。”
少年沉着脸,死死的掰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