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园子里,话说丝毫也不必皇宫的樱花园差。
只不过没那么大而已。
这个时候,艳阳高照,各色牡丹按照颜色一排排的栽种在园子里,整个园子里,都飘散着牡丹的花香。
园子里其他的数目和花草也多,然而跟怒放的牡丹相比,却黯淡了许多。
初到牡丹园2
园子里其他的数目和花草也多,然而跟怒放的牡丹相比,却黯淡了许多。
吃了一会儿茶,还没见慕容景来,云夜惜就嘀咕道:“四哥怎么还不来?姐姐,我们去喂鱼吧。”
夜妆点了点头,被云夜惜拉着,走到亭子边喂起鱼食来。
那五颜六色的锦鲤,看起来竟要比牡丹还鲜艳的多。
大约是宫娥门早上特地没喂食,两人一丢食物下去,便争相拥挤着抢食,看起来特别讨喜。
这些锦鲤,又被宫中视为吉祥之物,无人食用,又常年好食喂养,所以一只一只,都肥嘟嘟的。
这样一堆堆过来抢食,任谁看了都会喜欢,心情都会好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宫娥来禀:“大小姐,二小姐,王爷还有一点事物缠身,让奴婢来告诉二位小姐,先去踩中意的牡丹花,等二位小姐踩好了,王爷就到了!”
这人,真没礼貌,客人都来这么久了,还没见人。
云夜惜却没有什么不满,思索了一下,说:“姐姐,我们去吧。”
唉,早知道赏花这么无聊,她就应该在家里睡懒觉。
她被云夜惜拉着,身后跟着两个机灵的宫娥。
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篮子,篮子上铺了一层丝绢,丝绢上放着一把剪刀。
大约是用来剪牡丹,装牡丹的,怕剪了直接放篮子里,会被刮花。
夜妆暗暗赞叹,这府里的下人,果然细心。
走了几圈,云夜惜倒是剪了好几多牡丹,都是浅色的比较多。
夜妆转来转去,没有看到一朵满意的。
不是太大了,就是颜色不喜欢。
这牡丹花虽然矜贵,然而却也俗气,夜妆本就不喜欢花朵戴在头上,所以转了几圈,还没剪到满意的。
旁边的宫娥殷切的询问了两声,提议带她去看看别的花朵。
夜妆点了点头,云夜惜也颇有兴趣。
两人便一起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走了大约二十米,却看见不远处有两株嫣红的海棠花,心中欢喜,便走上前去。
海棠1
两人便一起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走了大约二十米,却看见不远处有两株嫣红的海棠花,心中欢喜,便走上前去。
正想选一枝,旁边的宫娥忽然脸色一白,跪了下去。
夜妆心中有些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两个丫鬟面面相窥,道:“回大小姐的话,这两株海棠摘不得,王爷会怪罪的。”
夜妆蹙眉,正欲作罢,却听云夜惜道:“四哥为什么不许摘?我可从未听过,这两株海棠,有什么妙处吗?”
那两个丫鬟一脸为难的说:“这两株海棠是从以前王妃娘娘的娘家院子移植过来的,景王府去年春天开始修葺,那是便移了过来,因为这两株海棠,王爷处罚了不少愚钝的花匠,矜贵的不得了,平时奴婢们都不敢随便经过这里,深怕不小心碰落了一朵花瓣。”
这人原来如此报答,不够聪明的花匠也要处罚?
不过,他们口中的王妃,是谁?
难道是慕容景的老婆?
夜妆不由看向云夜惜。
云夜惜脸上,却是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姨母院子里的海棠,起来吧。”
原来是慕容景娘,怪不得如此紧张。看来,那个总是一脸冰冷的人,居然是个重情义的人。
两人正待转身去别处看看,却见那两个丫鬟又重新跪了下来,语气有丝慌乱:“参见王爷!”
夜妆和云夜惜也随着一起转过头去,只见慕容景一身水色的衣袍站在那里,那张让人窒息的俊颜上,有一抹悲凉。
“四,四哥……”对于他的忽然出现,云夜惜也有些惊讶。
“你喜欢海棠?”在夜妆还没开口的时候,慕容景先开口问道。
眼神里,有一丝异样的情愫。
夜妆心中思索了一下,她可不想让慕容景把她当成他娘的替身,便实话实说道:“小女只是看到海棠开的好,所以想摘一支,没想到是王妃娘娘生前的爱物,小女冒犯了。”
海棠2
夜妆心中思索了一下,她可不想让慕容景把她当成他娘的替身,便实话实说道:“小女只是看到海棠开的好,所以想摘一支,没想到是王妃娘娘生前的爱物,小女冒犯了。”
慕容景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责备,看了那海棠一眼,笑着转过头,对夜妆道:“你可知道,这海棠有什么寓意?”
夜妆思索了一下,海棠的花语是“美丽”和“快乐”,便道:“美丽,或者快乐?”
慕容景稍稍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娘说,海棠花,代表的是游子思乡。”
夜妆心中一惊,游子思乡?
慕容景的娘亲,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女。
可是,为什么会种上代表游子思乡的海棠花呢?
她这花以前还在闺阁的时候便种下了,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思念慕容景,那是……
情人了?
夜妆想到此处,有些惊讶,看慕容景的样子,不像是皇上的。
皇上出行的机会本就少,今年来,四处太平,也没有征战,慕容景的母妃,也不可能是为了皇上种的。
如此说来……
便是另外一个人了。
夜妆越想越觉得不对,细细的推敲了一下,心中惊讶不已。
看来,只怕这个海棠花,是慕容景的母妃少时为倾慕之人种的。
而那个人,不是皇上。
可是她却进宫了,难道是被逼了?
而且她那么年轻就去世了,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姐姐……姐姐?”云夜惜的话打断了夜妆的遐想。
她收回思绪,转过头,却见慕容景手里拿着一只开的最鲜艳的海棠。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递到了夜妆的面前。
“你看中的,可是这一支?”夜妆点点头,有些发愣的接了过去。
今天的慕容景,似乎有些不对。
似乎,话也有些多。
“你预备带在头上么?”
慕容景看夜妆将海棠接了过去,眼睛定着海棠,问的却是夜妆。
不欢而散1
慕容景看夜妆将海棠接了过去,眼睛定着海棠,问的却是夜妆。
夜妆思索了一下,摇头道:“如此美丽的鲜花,小女带了,只会折杀了它的美貌,让它也跟着我俗气起来,所以,我想找一个玉净瓶养起来。”
她说罢,仰头看了一眼满树的海棠,低声道:“花开在树上多好,为什么要将它摘下来,过不了多久,便会谢了。”
慕容景和云夜惜都随着她的目光望上去,云夜惜也叹息一声:“可是,开在树上有能多活几日呢?俗话说,花无百日红。”
好好的一场赏花宴,硬是给变成了葬花吟。
云夜惜最先反应过来,眨了眨有些红润的眼睛,笑道:“瞧我们,快过去亭子里坐坐吧,今天可是个开心的日子。”
两人同意,三人一起走了过去。
一到亭子里坐下,慕容景便吩咐下人:“去府里库房找个清雅的玉净瓶送过来,给大小姐插海棠。”
不一会儿,就有丫鬟送来了玉净瓶。
瘦瘦的瓶身,通体雪白莹润,丫鬟从夜妆手上接过了海棠。
插上去,收好,慕容景才稍稍面色好了一些。
今天命为赏花,其实这些牡丹,都已经被夜妆和云夜惜看的差不多了。
慕容景自然更不用说,每天都能看到。
如此邀请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培养“感情”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夜妆的错觉。
平日里,慕容景在白天见到夜妆,多半是绷着个脸。
或者是视而不见。
可今天,他看夜妆的眼神,明显有许多不同。
到底哪里不同,一时间,竟也说不上来。
正思索间,云夜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慕容景,羞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