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绝忧一进汐落的房间就感到气息不对,屋内闷闷的,呼吸很不通畅,汐落满头大汗的在床上挣扎着,呢喃着:“不,我喜欢的是阿绝,我不会跟你走的,不会的,”
他大喝一声:“白心语,”腰间的宝剑出鞘,凛冽的刺向床前,
“啊!”一声惊呼,一个飘渺的声音远远而去。
“阿绝,我好怕,”汐落弹了起来,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扔了宝剑,抱着她,柔声道:“不怕,不怕,我在呢,一直都在,”他的心好痛,抱着她,轻柔的帮她擦着满脸的汗水。
“曼儿,”他叫。
“主子,”
“给小姐准备洗澡水去,”
“是,”
曼儿刚走,店家在外叫道:“爷,龟。公来了,”
聂绝忧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曼儿慌忙的冲进屋,
汐落缓缓的起身,无力的问:“怎么了?”她做了个坑长而又心酸的梦,心里又酸又涩,又痛又恼,至今也挥之不去,
“主子被夜妖娆小王爷抓起来了,你快去救他,”
汐落一惊,“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啊,刚刚夜妖娆小王爷带人来,说奉了皇命拿人,主子就跟着他走了。”
“他们是朋友,阿绝不会跟夜妖娆动手的,”汐落起身边传外衣边说,“倒是梦国的皇帝能洞察秋毫,知道派别人来拿不了阿绝不说,还会损兵折将,就让妖娆来,倒是棋高一着,看来,这个皇帝一点也不昏啊。”
“怎么办呢?”
“找皇帝要人去啊!”
“什么?”帮她扣着扣子的手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道:“找皇帝要人?”
“嗯,找皇帝要人,”
“小姐怎么不去找找妖娆小王爷,人是他抓的,”
“上吊也要找棵大点的树,小树是吊不死人的,”说话间,她已经去了。
皇宫,夜梦国皇帝夜绝城一脸好笑的看着汐落,他很年轻,长的很俊美,和夜妖娆的五官很相,但比夜妖娆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和老练,和他年轻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汐落认得他,凌含水床。上那个浑浑噩噩的男人,那个连死人活人都分不清楚的混账男人,只是,现在的这个男人满眼透着精明,和凌含水身上那个昏庸的男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让朕放了聂绝忧?”他坐在哪儿满眼思绪的问她,心似乎飞到了天外。
汐落点点头,“是,请陛下放了聂绝忧,”
“你知道他在朕的国都里都做了些什么吗?”
“不知道,”
哈哈哈,夜绝城一阵大笑之后,说道:“不知道你就敢来求朕,”
“是,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我肯定夜妖娆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去做?我想陛下应该知道了对不对?”
夜绝城眼中精光一闪,点头,“朕知道,”
“所有,我想陛下不是真的要抓聂绝忧,而是想让聂绝忧帮你,”
“哦,说说看,”
“说不好,”
“哈哈哈哈,”夜绝城又一阵大笑,“小姑娘,你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但远远不够,”
汐落莞尔,“陛下才是心思缜密之人,汐落佩服,”
“哦,怎么讲?”他双眼发光,既然被一个小姑娘看出自己的心思缜密,看来,自己是越来越退步了,难道,朕真的老了吗?
“陛下知道聂绝忧和夜妖娆是朋友,也知道聂绝忧是个重情义的人,才派夜妖娆去抓聂绝忧的对不对?”
“妖娆整天的无所事事,朕给他安排些事做做不可以吗?”
“呵呵,”汐落轻笑,“如果陛下不给妖娆找事做的话,可能会血流成河的,聂绝忧是什么人,汐落知道,陛下可能也知道,妖娆不去,别的人去只是枉送了性命,”
夜绝城点头,他虽非君子,但绝对不是小人,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他一惯的作风,“你说的没错,朕了解聂绝忧,朕也不想有人枉死,朕有错吗?”
“没有,把杀戮降到最低,你算是最聪明的皇帝,”心里紧跟了句,‘你也是最糊涂的皇帝,’这话在心里蔓延,没有说出来,但汐落自己却糊涂了,这聪明和糊涂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怎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哈哈哈,好,看在小姑娘如此夸奖朕的份上,朕给小姑娘一个条件,只要小姑娘帮朕抓到一个人,朕就放了聂绝忧,”
“谁?”会是夜艳绝吗?
“夜艳绝,”
“夜艳绝!”汐落浑身一颤,真的是他,他和安奇相依热吻的画面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小脸微微一红。
凌含水那满含情愫的呼唤声也冲进她的大脑,她有点鄙视的看向眼前的这个皇帝,他真的为了那个不堪的女子要大开杀戒了吗?
“朕的胞弟,”他的眼里有了深深的恨意,脸冷了下来。
“说说,怎么回事,要我怎么做?”汐落压着心底对他的厌恶,在他的对面坐下,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对她的无理,他没有在意,喃喃的说道:“找到他,或是杀了他,你自己看着办,但必须从他的身上给朕带来回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明知故问。
“无泪石,”
“好,但你要马上放了聂绝忧,”
“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你没有回来,聂绝忧…”
“好,三个月,”汐落起身,快速的离开,
第70章 遇到流言蜚语都变弱智了
她不想和这个皇帝浪费口舌,她要用最短的时间的见到夜艳绝。
从皇宫里出来,她走了好几个茶社,寻访了好些个人打听夜艳绝的事,自己在天上修炼五百年,失落了五百年的消息,而这五百年的时间里,夜艳绝到底又经历了多少的沧桑?她不知道!
没想到的是知道夜艳绝的人不少,消息打探的很是轻松。
原来,夜艳绝人长的很美,在夜梦国里,不论男女没有谁的美貌能比的过他的,凭借着自己的美貌,他所向披靡,大把的女子投怀送抱,他就越来越自负,认为自己能得到天下所有女人的心,在外四处招蜂引蝶不算,还把眼睛盯上了他的皇嫂凌含水,每当皇帝不在的时候,他就苦苦的纠缠于她,含水怕他们兄弟之间反目,一直隐忍着,直到有一天,她忍无可忍和他发生了冲突,他既然挥刀杀了自己的皇嫂,这下子天戳破了,闯大祸了,他逃之夭夭了,
一个老者愤恨的骂道:“这皇上怎么不给自己宠妃报仇啊?难道到了这份上还顾念自己的手足情深?这夜艳绝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朋友妻都不可欺,更何况是自己的皇嫂,”
汐落笑了,笑的很是苦涩,要不是自己亲眼见那她女子还好端端的活着,对这些义愤填膺的人们所说的话自己一定会深信不疑的,她暗暗的一声感慨:‘看啊,怎么人家传言什么就信什么?长个脑袋不是思考问的吗?长双眼睛不是看事的吗?怎么遇到流言蜚语都变弱智了呢?’她要去找夜艳绝,除了要回无泪石,她有很多的事想不明白,她想或许他能给自己答案,
毒手玉郎收到妖娆的信,说汐落和聂绝忧来了夜梦国,他带着自己的妻子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没想到聂绝忧在一夜之间把所有花店,花房,种植花草的地方全部给毁了,反抗的人死了,活着的人气愤填膺,誓报此仇。
他一腔气愤的冲进大牢,见了聂绝忧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大声呵斥道:“你个混账东西,从小到大都是这般的糊涂,我夜倾城怎么收下你这般不知好歹的徒弟?”
聂绝忧从见到他就气的双眼发黑,狠狠的瞪着这个心狠无比的男人,十来年不见了,他的模样一点没变,依然是那般的风姿卓绝,那般凛冽冷漠,就连脾气都没变,对自己依然是这般的大喝小呵的,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