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  青宁只是笑笑,却看见了张夫人明显的不以为然。

也是,她这副模样还谈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怕是连皇上的面还没见着就被淘汰下来了。只是她有些不懂,难道这位司徒傲涵外头的人真无一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吗?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露出慌张之色,倒是让她自己产生幻觉了。

“也请过安了,回屋歇息吧!”司徒夫人给她一个眼神,她便起身告退。

回去的路上秦妈妈隔得老远,喜鹊也是屏气凝神的跟在一边多话不敢说上一句。

“你们家小姐平日里都在闺房之内待着,不外出的吗?”青宁问。

“回小姐的话,司徒府中只有一位小姐。奴婢哪还有其他的主子。”喜鹊揣着她说过的话,只以为她是试探,便小声的回了一句。

青宁失笑,睨着眼看着她道:“你倒是学的快。既然司徒大人把你放在我身边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需要告诉我的你也得说明白了才是。”

☆、倾城女子谁家出

“是。”这本就是司徒成法的目的,喜鹊也不再多说什么,她与司徒傲涵一起长大,可以说老爷夫人不知道的事也只有她知道。

青宁听了一晚上总算明白了这司徒成法教女为何。

原来,司徒成法考取功名很多年,无奈朝廷贪官当道,他家底又薄,自然没有余钱出来贿赂官员,一直都是不得志。曾有几次来学士府找过娘,希望得爹的帮助可以一展抱负,无奈娘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好在他还有一身武艺,屡屡受挫之后他一怒之下投靠了龙虎将军之下,从一个小士兵做起。他本就不是池中物,没过多久就立下军功,被龙虎将军看中并给予提拔。

青宁那时还小,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舅公和爹一起同朝为官,加上心中有怨更是从不来往。当时先皇昏庸,朝中大权被宰相一手掌握,而他更是当时皇后之父,也因此让司徒成法的思想扭曲。

所以司徒傲涵从小便被她爹灌输歪理,知道自己将来必是要进宫服侍皇上的人,所以养成了孤芳自赏的个性,从不与外人接触,一心只在闺房学习琴棋书画,真正见过她的人除了家人便再无其他。甚至于她鲜少踏出房门,就连家里的仆人也有不认识她的。

她与自己一般大,难怪司徒成法胆大包天,狸猫换太子的事也做的面不改色。青宁知道大概之后便不再细问,后来的日子没有人来看过她,她就与真的司徒傲涵一般过起了不与外人接触的生活。

只有喜鹊和秦妈妈两个在她身边,每日会用司徒成法送来的药膏洗身,一月过后,再看镜中已经是判若两人。隐隐的还能寻到娘的痕迹。

今日喜鹊被人叫了出去,只留着青宁和秦妈妈两个在她的小院子里。

一壶花茶喝的见底的时候,青宁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道:“秦妈妈,过来坐会儿吧!”

“奴才不敢。”秦妈妈眼都没斜一下,她对青宁永远是生疏到极致。虽然每天都必须贴身服侍,却从没给过一个好脸色。

☆、倾城女子谁家出

“这又是何苦呢?”青宁叹了声,“将来如果我进宫,若是幸运,他日你和喜鹊也是要随我进宫的。难道你想这一生都这么对着我吗?”

“你看着你们家小姐长大,那份感情是我比不得的,我自然明白。其实,来了这些日子,我也算是瞧出来了。在这个司徒府里,只怕你家小姐的死,除了你没一个人是真真正正伤心的。你是在为她不值是吗?到底是气我还是气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

“你。。。”秦妈妈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愣愣的看着她,眼里突然就集聚起了眼泪。那是一股痛心到极致,却无法张口说出的委屈。

青宁顺手拉过她,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这样的眼泪,她完全是感同身受。若是她没有猜错,娘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无法像个真正的女儿一样为她披麻戴孝,甚至连泪也不能落一滴。

司徒傲涵也是一样。她的死,恐怕除了家人也无一人知道了。她在阴谋下来到这个世上,又去的这么无影无踪,她的家人却依旧为了权利而筹谋,谁的眼泪是真心的呢?

“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代替了她的位置,却也永远代替不了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是我们无需要这么仇恨彼此。以后的路,还得我们一起走不是吗?”

“是。”

在青宁说了这么多之后,秦妈妈终于不再强忍着眼泪,任它们在脸上纵横起来。

“奴才是替小姐不值。这么多年,小姐从没有为自己真正的活过一天,她的心里从来都是老爷的前程,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完美再完美。她做了这么多,可是得到了什么?那么轻的年纪就香消玉殒,但是家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为她伤心过,就连亲生爹娘也没有为她落过一次泪。曾经服侍过小姐的仆人不是失踪了就是被老爷遣送回乡了。若不是我是小姐的奶娘,突然不见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恐怕现在也不在这里了。”

“留下了又如何?不准哭,不准乱说话。对着你还不能有半丝的生疏,喜鹊也许可惜,但奴才就是做不到。”

☆、倾城女子谁家出

“谁都没有多余的心去怜悯别人的遭遇。”那是那天青宁最后对秦妈妈说的话。也许,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吧!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端着茶水进屋的喜鹊被青宁的装扮吓了一跳。

去了珠钗,换下了绫罗绸缎。青宁一身短布衣的男人打扮正对着镜中描黑了眉毛。这身衣服连个富家公子都不算,更不会惹来别人的注意了。

“我去见一个朋友。”她道。

“可是,老爷说过。。。”

“不准我出门嘛!”青宁接下了她的话不在乎的笑了笑。“你瞧我这副样子谁能认得出我?”

“可是。。。”

“我不带你为难,我知你要去告诉老爷的,去吧!顺便告诉他晚饭时候我一定回来。”青宁又在下巴上点了一颗痣,这才满意的对着镜子转了个身。

看喜鹊左右为难的样子,她直接推开她向后门走去。没人认识她自然也没人拦着她,加上她现在的打扮,多数被认作了府里干粗活的下人。

她从秦妈妈那儿要来了一些银子,因为她要找的人若是没有银子怕是见不到的。

还记得她刚刚满十岁的时候,有一天娘哭肿了一双眼来找她,说是爹不要她们娘俩了,竟去了那不堪入目的风月场所,娘一边说还一边将一根白绫往梁上挂,要拖着她一起死给她爹看。

她自小就爱看闲书,自然知道娘口中的风月场所是什么地方。乘娘闹的最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偷跑了出来,拉着管家问清了爹的去处之后抄着厨房的菜刀就杀过去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书上写的,有些悍妇为治不安分的丈夫大多都会是这个架势,她也不过是照样学样罢了。

走到那熟悉的清风斋的门口,她好像看见了当年的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一手扬着菜刀杀气腾腾又奶声奶气的惊了整个清风斋的人。

“岳浩山,你给我出来。”

“哟,哪家的大小姐?这么小的年纪该不是来找自家相公的吧?”浓妆艳抹的老鸨,用帕子掩着嘴的嘲笑她。

☆、倾城女子谁家出

“岳浩山,你夫人在家悬梁了,你要再不出来,我可就杀人了。到时候我被官府抓去偿命,你死也没人给你送终了。”大家都在看热闹,所以清风斋里很安静很安静,静的只有她稚气未脱的声音在里面回荡。

她终于看见了她爹,那个正哭笑不得的她嘴里嚷嚷的岳浩山。

老鸨一看是学士大人,脸立刻变了三变。一扭一摆的走过去道:“原来是学士府的千金,大人瞧瞧是不是领回家去?在这儿闹也不好的吧?”

爹走到她面前,想笑又不敢笑,想骂又舍不得骂,刚伸手想要抱起她,她突然躲过她爹的手直直的往他身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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