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姚直奔雍州腹地,一脚踹开花苍峮卧房的门,他到时,花苍峮正在和花玖珲商讨与西域合作的事。
花姚面色阴沉立在门后,怏怏唤了一声:“阿公。”
“住口!不许唤我阿公,我没你这个外孙!”花苍峮看到花姚瞬间来了一肚子的气,“没大没小的,进房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花姚冷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教成这样的。”
“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不是你先派人没日没夜的守在药谷周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还以为是你找我呢,我忙的很,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花姚作势要离去,花苍峮及时叫住他,“既然来了就过来吧,我确实有事找你。”
花苍峮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与花姚听,听了半天,花姚算是听明白了:“你想让我帮西域打仗,凭什么?”
“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助。花姚,镇北侯如今已年迈,只剩下赫连辰对我们尚有威胁,你只需要在战场上牵制住他。”
花姚漫不经心的将花苍峮的计划扫入眼底,自嘲一笑:“你可真是,从不曾为我考虑分毫啊。”
“我从京城九死一生逃回来,你不问我在那里过得怎么样,开口就是让我帮你打仗。哦,也对,看到我活着回来,你应该很失望吧,你巴不得我被赫连氏的那群豺狼虎豹折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好,我也跟你就事论事。”
“我不会帮你,与西域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这样做只会让族人白白牺牲。让我猜猜,是花玖珲一直在背后煽风点火吧?”花姚将目光落在花玖珲身上,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
“哥哥,我也是为了灵蛇族好。”
绿幽幽的蛇瞳直勾勾盯着他,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花玖珲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在花苍峮身后。可是已经晚了,花姚冲至他身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尾巴一圈一圈缠在他身上,想要将他活活勒死。
“为了灵蛇族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阿公会受你蛊惑,我可不会。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怎么妖言惑众。”尾巴一点点收紧,“花玖珲,我早就想弄死你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种,也配和我争。”
“还有我的内力,就算我扔了不要了,也不会给你。”
花姚废去花玖珲的经脉,后背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被迫松开尾巴。
花玖珲哆哆嗦嗦躲到花苍峮身后,“阿公救我,哥哥他要杀我。”
花姚向后背一探,摸到一手鲜血。视线往下移,花苍峮手里的刀刃上满是鲜血,刀身泛黄,竟然还淬了雄黄毒,再往上移,花苍峮冷漠的看着他,眼神毫不心疼,只有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合该,就是养不熟的。”
“我养了你这么些年,未见你哪一刻听话过。”
“我养不熟?在你身边的这几年,你有一刻是在细心养我吗?”
花姚动了动手指,想要去拽花苍峮的衣角,花苍峮却以为他又要伤害花玖珲,毫不留情的往他肚子上捅了一刀。
鲜血喷涌而出,尽是花姚的。
不公平,哪哪都不公平。
如同儿时一样,花姚感受到了莫大的不公,十几年的区别对待让他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委屈。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外孙,他不过是个捡回来的野孩子。你却对他那么好,对我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不,我连陌生人都比不过,你对我比对待仇人还要狠毒。”
“为什么你为他取名玖珲,却为我取名姚。他是美玉见的了光,我就是一根卑贱到不能再卑贱的野草吗?”
“自我来到族里,你便从未给过我好脸色,每日对我呼来喝去像是在使唤一个下人,而花玖晖那个畜生对我冷嘲热讽,你也都视而不见。九岁那年,只是因为我偷跑出去,你就毫不留情的将我关在水牢里,整整五年不见天日,那牢里的水冰寒刺骨,我现在惧冷的病根就是那时候得的。还有我阿爹,他什么都没做错,却因此终身残疾。你以我为饵,将他囚禁于此,又用他的性命逼我替你做事。”
“即便我不是你的外孙,我们也是同族。同族之间,何必自相残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待我如此不公?”
花姚渴望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心服口服的答案。
单单是他与赫连无桀相像,不能让他信服。
“因为你害死了我的亲女儿。”
“只要看到你,我就能想起,我那惨死的女儿。”
事到如今,花苍峮还在纠结花茉的死因。
听到这个回答,花姚几乎崩溃了,他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花苍峮。
“母亲真的是我害死的吗?!”
“是谁在她怀胎七月时将她服用的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又是谁在她即将临盆时放出杀手追杀?”
“母亲最后不是死于难产,而是死于绝望。她在绝望,她的亲生父亲不理解她,她只是想同喜欢的人好好在一起,却被你百般阻挠。”
“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亲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是……”
花苍峮扶住桌脚稳住自己的身体,十九年前,花茉死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寂静的森林里,滔天的烈火熊熊燃烧。
他的女儿,也随着那场大火一起烧成了灰烬。
他的女儿,他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女儿……
花苍峮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到花姚身上,他朝花姚怒吼道:“她如果不是为了生下你,怎么会落得那般田地?”
“都怪她要执意生下你……”
是,花姚知道,是花茉执意要生下他,因为他是她和她所爱之人的孩子,即使当年再困难,花茉也从未想过要放弃他。
所以他才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
花姚在母亲腹中时,曾听到他母亲一遍遍的低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陌儿啊,为娘已经替你确认过了,这是一个充满爱的世界。」
「你会有一个爱你的父亲,一个可能看起来会有些凶,但比任何人都要爱你的外公。」
「我的陌儿,会在充满爱的世界长大。」
花姚来到世上后,一度觉得他母亲骗了他,这个世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甚至丑恶到令人绝望。他的外公不仅不爱他,还把所有应该给他的爱给到了一个野种身上。
“我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这个世界,也不是我想要来的。”
“你总说我不配当你的外孙,如今我也要说一句,像你这样的外公,有与没有,根本没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花苍峮猛地一拍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哗啦哗啦的碎落一地。
花姚一字一句道:“我根本,不稀罕你做我的外公!”
话音刚落,花苍峮的巴掌啪的一下打到了他脸上,用的十足的力气,花姚被他扇的踉跄向后退了两步,险些稳不住自己的身形,耳朵嗡嗡的响着,缓了好一会,才听得到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拭去嘴角的鲜血,“当年,你将我带回族里,我的武功是你教的,也是你废的,我不欠你什么。”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
“花姚此生,只有父母,没有外公!”
花姚走了,即使受了伤,也没有一个人能拦住他。
花苍峮瘫坐在椅子上,手臂轻微颤抖。
他手掌心沾的水,是花姚留下的泪。
这些年,难道真的亏待他了吗?
“茉儿……”
“花姚……”
他总说花姚与花茉不像,可方才花姚倔强执拗的姿态,和当年的花茉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花姚是他女儿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是他的亲外孙。
……
雍州少雨,天公为了作弄花姚,特地下了一场雨。
“要去哪里啊……”
“根本就无处可去……”
花姚不想回药谷,甚至懒得避雨。他就呆呆地靠坐在枯树下,一身伤口也没再管,任由血流了满地。他不怕死,反正阿爹有师父照顾,他也不用担心什么身后事。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活了半生,竟落得个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的下场。
雨好像停了,又好像没停,周围的雨明明还在下着,却没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花姚呆滞抬头,看到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撑开在他头顶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怪不得他淋不到雨,原来是有人为他撑了伞。
花姚又没能死去,总是有人先于死亡到来,救了他一次又一次。
还都是同一个人。
“赫连辰,你怎么总是比死神先来一步?”
“把嘴闭上。”
花姚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赫连辰要带他去哪里,但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赫连辰不识通往药谷的路,这里又离城区太远,他只能就近找了一处山洞,扯开自己的衣服替花姚包扎了伤口。
“谁做的?”
“我母亲的父亲。”
“其实我能躲开的,但我故意没躲。我以为他不会下这么狠的手,没想到他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我真成笑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半昏半醒时,看到赫连辰握着他的手,语气竟带了恳求。
“好好活着,成吗?”
他的亲外公视他的性命如草芥,而眼前这个与他隔了一个族的人却一心想要他活着。
世界上,有人辜负你,就有人怜惜你。
有人是你如草芥,有人待你若珍宝。
花姚耍起了无赖。
“如果你爱我的话,我就会好好活下去。”
得不到回应,花姚有些失望。
他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明明知道赫连辰曾经伤害过他,现在救他大概率也是别有用心,可他还是忍不住渴望得到赫连辰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再恳求赫连辰爱他,只说:“冷……”
果不其然,赫连辰将他揽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暖热他冰凉的身躯。
夜深人静时,花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赫连辰还整着眼,望着洞口外的一帘雨。
他想说什么,赫连辰抵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你听……”
听什么?
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树叶,风声划过,犹如百鬼哀嚎,地上的泥水汇聚成溪流在洞口流淌。
少年老成,偏爱听风雨之声。
花姚听的无聊,迷迷糊糊的,很快又睡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将退未退,红日在天际撕开一道清晰的缝。金光洒到山洞里,花姚眯了眯眼,才终于适应这刺眼的光亮。
“赫连辰,你是来找我的吗?”
赫连辰瞥了一眼他的伤口:“路过罢了。”
一道狰狞的刀痕斜跨他的后背,伤口还没痊愈,稍微做一些大的动作就会让结痂的伤口撕裂。
到底是多狠的心,才能让一个人对自己的亲外孙下如此重的手。
“赫连辰,来都来了,不如跟我一起回药谷吧。”
“我们之前说好的。”
之前在东宫时,花姚就经常跟赫连辰念叨药谷是个好地方。
好山,好水,好人。
亲临其境,才知花姚所说并非虚言。
任药谷外天寒地冻,药谷内永远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连风都裹挟着一种名为温柔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谷里没有高大的建筑,只有几间简单的木屋。
潺潺琴音回响在耳边,花姚指了指坐在木屋下弹琴的人,“那就是我师父了。”
“墨琴前辈。”
莫琴看起来比他实际的年龄要年轻许多,除了眼角的皱纹外,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两人相谈甚欢,
半死不活的花姚从赫连辰背后探出脑袋:“师父,您看不到我吗?”
“痛痛痛!”
药谷里回荡着花姚的哀嚎。
赫连辰上药的手抖了一下,“花姚,你能把嘴闭上吗?”
花姚紧抱着枕头,泪眼汪汪。
“这家伙也在。”
巨蟒围在赫连辰身边,猩红的蛇信子舔的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花姚一记眼刀杀过去,巨蟒果断伸回舌头,小心翼翼盘在赫连辰身边不敢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见过啊。”
“不曾,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缘罢了。”
莫琴看着自己小徒儿的一身伤,不知有多心疼:“阿姚,不过是出去了一晚上,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是不是,是不是你那个外公做的?”
“我没有外公。”
“赫连辰,你能不能轻点,我要疼死了!”
莫琴看不下去了,斥责他:“阿姚,你不要无理取闹,实在不愿就让为师来。”
“不,我就要让赫连辰涂。”
“臭小子。”
之前还说自己跟赫连辰不熟,他看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私底下,莫琴半开玩笑道:“阿姚,喜欢就直说,还藏着掖着不让为师知道。”
“谁喜欢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哼哼两声,跑了个没影。
赫连辰写得一手好字,练得一手好枪。莫琴对赫连辰越看越顺眼,愈发觉得自家徒儿眼光不错。一想到这是老友的外孙,更是满意了。
趁着花姚推他父亲出去晒太阳的时间,莫琴单独叫住赫连辰。
“阿姚很喜欢你。”
“我从未见阿姚如此开心的笑过,但在你身边时,他常笑。”
赫连辰触了触篱笆上的年岁花,“我希望他年年岁岁都能如此开心,如这年岁花一般,永开不败。”
“阿姚从出生起,父母就不在他身边,他的外公又刻薄严厉,从未好好教养过他,导致他现在的性子有些许极端。我以前还在担忧没人能忍受他的坏脾气,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你是个好孩子,阿姚能遇到你是他的幸运。”
赫连辰摇了摇头:“是我的幸运。”
不远处,花姚安安静静的陪在萧枕月身边,隔着层层篱笆,能看到他环抱双臂坐在地上的模糊轮廓。
师父跟赫连辰说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得太远,花姚听不清。
他以前总觉得药谷很无聊,但如果赫连辰在的话,他能在这里住上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要是赫连辰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
一直在他身边……
花姚甩了甩蛇尾,若有所思。
是夜,赫连辰像往常一样推开房门,目光先触及地上的蛇尾,再往上移,落到靠在床边的人身上,“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房间吧?”
“我不管,我就要睡这里。”
“师父今天单独找你是不是同你说有关我身上寒气的事了?”
“说了。”
花姚一脸幽怨:“那你为什么不管我,你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沉默不言。
花姚想起了什么,急忙道:“赫连辰,我没伤害京城中的百姓。”
“我知道。”
花姚只是惹了些乱子,那些中了尸毒的百姓,第二日又莫名其妙好了起来。
他记得师父的教诲,师父授他医术的前提,就是他不能滥用医术,胡作非为。
除此之外,赫连辰再没多说其他的话。
花姚委屈道:“赫连辰,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就冻死了。”
赫连辰一摸花姚的脸,果然是冰的,比上次在山洞里时还冰。
他无声敛了敛眉,默默解开自己的衣带:“做吧。”
赫连辰在药谷住了短短两三日,临近除夕时,带花姚回了镇北侯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永钺老早就听说赫连辰有心上人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将军,整天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缠在小外孙身边打听那姑娘。
古柏笑话他为老不尊。
林永钺回怼他一句孤家寡人无福享受儿孙福。
赫连辰敷衍道:“他……很漂亮。”
林永钺脸上笑容更深,“我们辰儿瞧上的,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看来我很快就能抱上小曾孙咯。”
“外公……”
赫连辰欲言又止。
母亲和舅舅从年少时的形影不离,到现在的视同陌路,其中发生了什么,他大抵能猜到几分。
若是外公知道了他的心思,十有八九他会被打断双腿,剩下十之一二他外公会被气死。
即使如此,赫连辰还是硬着头皮将花姚领回到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花姚的第一眼,嗯,漂亮的雌雄莫辨,长的神似已故的太上皇。
第二眼,这姑娘身高八尺,体态竟与他孙子无二。
第三眼,这分明是个男人。
古柏幸灾乐祸:“你老林家要绝后喽。”
林永钺将赫连辰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臭小子,你从哪找来一个这么像太上皇的人吓唬你外公,老实说我刚才差点被你唬住了。”
赫连辰故意模糊事实:“不是您让我带他来的吗?”
林永钺被赫连辰饶了进去,恍然大悟,原来他孙儿带回来的是他另一个孙儿,并非喜欢的姑娘。
林永钺围在花姚身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久经沙场的人,眼神总是带着些狠戾,花姚自知自己不讨喜,却又觉得林永钺看他的眼神和赫连辰的其他家人不一样,心中隐隐带了些期待。
林永钺大手揉了揉他的墨发,眼中尽是慈祥:“你就是茉儿的儿子吧。”
“我本打算亲自接你回家的,谁知辰小子先我一步将你接了回来。茉儿自幼在林府长大,我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你是茉儿的儿子,自然就是我的亲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孙子,快叫声外公听听。”
花姚呆住:“诶?”
赫连辰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花姚这才彻底放下心中戒备,软软唤了一声。
“阿公。”
就这样,花姚莫名其妙住在了镇北侯府,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外公。
然花姚并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自以为林永钺待他好是因为母亲,林永钺也没告诉他因果,依照赫连辰的说辞,是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管他秘密不秘密,花姚是他亲孙子这点,没跑了。
自花姚来了镇北侯府,林永钺就乐的合不拢嘴,一股脑将自己珍藏的宝贝都给了花姚,带着他又是挑兵器又是挑战马。
花姚:“我不会使枪。”
林永钺:“没事,你哥会,让他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我也不会骑马。”
林永钺:“没事,你哥也会,让他教你。”
花姚愣住:“啊?”
他正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哥哥?转念一想,大抵说的是赫连辰。
夜深人静,花姚兴奋的睡不着觉,唰的从床上坐起来,“赫连辰,你外公……”
“也是你外公。”
赫连辰纠正他,“我们的外公。”
花姚将脸埋到他怀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喜欢我。”
“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会被喜欢。”
“我在族里时,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端水渍打湿了他的衣襟,赫连辰替花姚掩好被子,“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今天更幸福。”
花姚和赫连辰没日没夜的腻歪在一起,同吃同住,形影不离。
林永钺愈发满意,又暗暗觉得不对劲。
那天晚上,长久不做梦的林永钺出奇的做了梦。
梦到了林疏桐和林与归小时候。
俩小孩,小时候睡一张床,长大了还睡一张床。小时候手拉手,长大了还是手拉手。
他原以为那是株并蒂莲,后来才知是对鸳鸯鸟,他要是再不管管,那对鸟儿就要比翼双飞,将他老林家的脸面丢尽。
他将长子叫进书房,雷霆手段连番逼问下长子缓缓道出的实情,杀的他措手不及。
“我喜欢妹妹。”
“不是兄妹间的喜欢,是恋人间的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时,就做了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活拆了这对鸳鸯,一个入宫为后,另一个镇守边关。
哪知现在,风水轮流转,二十年前的景象,二十年后又在他眼重现。
他没为难自己,直接将赫连辰叫进了书房,开门见山。
“你对花姚,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是。”
赫连辰也没隐瞒:“我喜欢他。”
林永钺扶着桌子坐下,缓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林与归糊涂就算了,他这个心若明镜的孙儿,怎也如此糊涂?
“那是你弟弟!”
“我不说,他便永远不知道。”
怪不得赫连辰要瞒下花姚的身世,原是抱了这个心思。他想瞒花姚一辈子,罔顾人伦之苦,只留给自己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跪在地上,双手呈上铁鞭。
“愿依家法处置。”
“你......”
握紧铁鞭的手拿起又放下,终是没有落到赫连辰身上,这样懂事的好孩子,他怎么打的下去。
林永钺扶起他这个孙儿。
“罢了,罢了。”
“你比你那个窝囊废舅舅坦荡多了。”
二十年前做的那件事,让他后悔终生,他不能让悲剧重演。
林永钺这才注意到,赫连辰的脸色称得上惨白,嘴唇也失了往日的血色。他心中暗觉不妙,掀开赫连辰的衣服一瞧,才发现他身上的鞭痕。
累累伤痕,触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自知犯了大错,在来之前就自罚整整一百鞭。
“犯了错就要挨罚。这些是我应该承受的。只是希望外公不要怪罪花姚,他什么都不知道。”
“傻孩子,我在你眼里,竟是这种不懂变通的老顽固吗?”
“要是当年的我,能如今天一般豁达就好了。”
赫连辰走后,林永钺翻出了林疏桐小时候耍的长枪。
他还记得,他女儿对他的这一杆长枪爱不释手,那么小的身板那哪能提的动几十斤重的枪,无奈之下,他为女儿亲手雕了一个木质迷你版小长枪。
林永钺也是后来才知道,入宫后,他视若珍宝的女儿日日夜夜在噩梦中哭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朝境内,经历过战火的土地满目疮痍,东宫失火,废太子赫连辰大婚当日离奇失踪,一夕之间,江止意沦为京成笑柄,终日闭门不出。
东宫的火在燃了一天一夜后熄灭,无形的烈火在朝堂燃起。赫连辰活着时风头无两,无人能撼动其储君的地位,一朝跌落云端,其他几位皇子开始为空悬的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拉帮结派。
朝堂上风起云涌,朝堂下瘟疫四起,民不聊生。位于森林深处的药谷没有受到半点战火的影响,依然是一片祥和。
赫连辰昏迷的几天几夜里,花姚寸步不离守着他,等着他醒来。
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执拗的与赫连辰十指相扣。
莫琴中途过来送了一次药,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可不管他怎么问,花姚的回答都是一切安好。
“阿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滥用医术,也不能残害生灵,知道吗?”
“为师授你医术,不求你能救死扶伤,只希望你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若是有一天,为师发现你做了坏事,便......”
花姚问他:“便如何?”
莫琴狠下心道:“为师便再不管你了。”
当年,花姚被花苍峮丢在药谷外,莫琴心生怜惜,将他带回谷内,悉心照养。花姚偏执乖张,一身反骨野性难驯。他授花姚医术,诗书,琴技,文理,连拖带拽也要让花姚步入正轨。他知道救了花姚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如果因为救了花姚而导致世上无数生灵惨死,那他这个做师父便罪该万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放心吧,我记得您的教诲。”
花姚竖起三指对天起誓,“如果我滥用医术,就罚我......”
“罚我死无葬身之地,。”
见花姚这么说,莫琴终于放下心来,“师父这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说着,他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赫连辰,“你们都要好好的,好好在一起。”
“会的。”
莫琴走后,花姚终于忍不住俯身亲吻赫连辰的发丝,指尖滑过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腰上,眼神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痴迷。
“赫连辰,你怎么还不醒?”
“我很想你,想你想得快疯了。”
花姚也不管赫连辰是不是还在昏迷中,能不能承受住他的热情,就压在赫连辰身上,引导着他的手握住自己高涨的欲望。
“辰……”
赫连辰只穿着黑色单衣,轻轻一拉带子衣服就自动滑向两边,隐藏在黑衣下漂亮又不夸张的腹肌半遮半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碰触,赫连辰皱起眉,略感不适。花姚一遍又一遍抚平他的眉头,目光落到赫连辰胸前的乳头上。
比起两年前,乳头的颜色重了一圈,他一碰,就轻轻的颤栗。
这是一副和他完美契合的身体,这副身体的每一处,从头到脚,包括头发丝,都只能属于他。
睡梦中的赫连辰身处一片迷雾,下半身陷在沼泽地里。他的身体被一条墨绿蟒蛇紧紧缠住,细长的蛇信子伸进他的喉咙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只有杀了这条蛇,他才能从脱离沼泽。
他手里握着枪,几次都可以杀了这条蟒蛇,几次都下不去手,如此仿佛折磨,比死还要煎熬。
最后,他一枪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迷雾尽散,赫连辰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也终于看清了他身上的这副荒唐景象。
“赫连辰,你醒了。”
花姚压在赫连辰身上,手中快速撸动着赫连辰的阴茎,下身在赫连辰身体里小幅度的顶弄着。
“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想要坐起来,身体却软绵无力,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内力尽失,丹田一片空荡,只能被迫服从最原始的欲望,跟着花姚的节奏起伏。
“我什么?”
花姚放缓动作,仔细听赫连辰说话。
“你给我滚……”
花姚轻笑一声,就着连接的姿势将赫连辰的身体捞起来,尾巴一圈一圈缠着他的腰。
“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活着的时候我们抵死缠绵,等死后入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赫连辰的阴茎仍被他握在手里,最后撸动了几下,赫连辰闷哼一声,精液射了两人满身。
赫连辰歪着脑袋喘息了一会儿,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凝聚了些力气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挥出去,在马上就要砸到花姚脸上时硬生生停下,那一刻,他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众莫名的情愫,就是这种情愫,让他无法狠下心对花姚出手。
为什么,他还会心软?
“知道你为什么不舍得对我出手吗?”花姚握着他的拳头贴到自己脸上,“因为我喂你服下了痴情丹,这枚混合了忘忧草、痴情花和我的心头血的特制丹药,能让你迷恋我身上的气息,见到我时你心如鼓擂,对我的欢喜难以压抑。见不到对我时千思百念,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
“简而言之,这枚丹药能让你彻底爱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赫连辰一把推开花姚,一脸讥讽的看着他。
“爱你?”
“你就是一头怪物,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我是怪物,那在怪物身下挨操的家伙是什么?”
在骂人这方面,赫连辰永远处于下风。即使如此,他也不肯展露一丝弱势。
“我一定会离开。”
“你的内力被我废了,身体比寻常人还要孱弱,别说是提枪,就是走两步都会喘气,你拿什么离开?”
“赫连辰,你是我的了。”
花姚堵住赫连辰的唇,掐着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一丝涎水从赫连辰唇角留下。
赫连辰还想骂他,猛烈的撞击让他的声音支离破碎,身体在花姚的挑弄下可耻的又有了反应。
心中翻涌的除了愤恨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场战争的失败归根结底在他自己,可这不代表他不恨花姚,即使药物的作用让他对花姚保留着一丝别样情愫,他也依然能感受到清晰的恨。
花姚掰着赫连辰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舌尖一点点舔干净他脸上的精液。
“赫连辰,你身上的棱角被磨平了不少。还记得刚去东宫那会儿,你二话不说把我关进地牢里,可凶了。”
“挺好的。”花姚撩开赫连辰脸颊两侧的发丝,指腹在他脸上摩裟,“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你也配说喜欢?”
“花姚,你也配!”
花姚可怜巴巴道:“赫连辰,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说着,下身撞得愈发狠,本来就不结实的小床在他们两个人大幅度的动作下剧烈的晃着。
赫连辰的身体时而紧绷,时而舒展,仿佛身在一团云雾中,不知疲惫,不知餍足,被迫遵从欲望,一晌贪欢。
异香满屋,浸染了那一缕微弱的的檀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捏了捏赫连辰的屁股,“腻了,换个姿势。”
“你找死吗?!”
本来精疲力尽的赫连辰被他的动作刺激到,胸膛剧烈起伏,看起来气的不轻。
花姚无辜的眨了眨眼:“啊?”
反应过来后,左捏又捏,上捏下捏。
赫连辰气的浑身发抖,“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吧。”
“让我死在床上。”
花姚从床头翻出来一本医书,书上每一页都画了各种千奇百怪的交合姿势,他让赫连辰选自己喜欢的,赫连辰不选,花姚就替他选。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硬是缠着他将那本书上的姿势学了个遍。
到最后,赫连辰已经麻木,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目光时而清明时而呆滞,最后绝望的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赫连辰醒来时,房里已不见花姚的身影,窗外有一片湖泊,他费力坐起来,捡起身边零碎的衣物穿上。扶着墙,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
湖水清若明镜,倒映出他的面庞。
红肿的眼眶,满身斑驳青紫,刺痛了他的眼。
赫连辰掩住脸,不愿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本应征战沙场,荣耀满身,为什么会一朝失足,遭世人唾骂?
稀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河面上浮现出另一个倒影,像是在问花姚,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害死了了那么多人,早该死了,为什么还在药谷苟活?
“你想死,我成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掐着赫连辰后颈将他的脑袋按进水里,等他快窒息而死的时候拽出来,再按进水里,再拽出来,最后掐着他的脖子威胁:“赫连辰,你若是死了,我就杀了你父皇母后,将他们的肉剁烂喂蛇,将他们的骨头烧成灰撒在你坟上。”
怪不得花姚杀了那么多人都没动他父皇母后,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你连畜生都不如。”
“来来回回,你也只会骂这几句。”
花姚抱起赫连辰大步走进屋里,将赫连辰扔在床上,按着他不让他动弹,手里把玩着一根银针,指尖顺着背脊往下滑,最后撑开臀瓣间露出那一处隐秘地带。
“没肿,只是有些泛红。”
“赫连辰,你也算是天赋异禀了,比青楼里调教好的妓女还耐操。”
“你……”
赫连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身体轻微发抖,明显是被气到了,却不知如何还口,最后只能将脸扭到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赫连辰,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做什么?”
花姚沉默不言,眸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幽光,尾巴压着赫连辰的身体阻止他挣扎,银针在内力的操纵下狠狠地刺在赫连辰背上。
“唔……”
赫连辰忍不住痛呼一声,意识到自己发出丢脸的声音后,急忙将嘴捂住。
花姚咬破指头,鲜血顺着银针流进赫连辰身体里,借着桌上的镜子,赫连辰看清了花姚眼中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还有从他指尖流出来的血。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血了,与之前鲜红截然不同的墨绿,像是穿肠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化为一滩脓水。
赫连辰的十指一点点攥紧,什么时候,花姚的一身灵血,变成了现在这样?
是在他被关天牢的那些天?
血液在赫连辰的皮肤表层有规律的蔓延,最后,花姚收回赫连辰身上的银针,将那面镜子拿过来。
“喏,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透过镜子,他看到一条栩栩如生的墨蛇斜挎自己的后背和胸膛,蛇信子正在舔舐他的胸膛,而细长蛇尾从他胯骨绕到大腿上,在大腿根处缠了一圈又一圈。
那颜色,和花姚鳞片的颜色如出一辙。
色情淫靡,像是花姚无时不刻缠在他身上。
“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拼命地擦拭那几块皮肤,皮肤都被擦破了皮,那条蛇还留在上面。
花姚攥住他的胳膊,阻止他近乎自残的行为,“没用的,就算你把这块肉割了,新生的皮肤上,也会带着这条蛇。”
花姚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赫连辰。
“它会留在你的身体上一辈子,如我对你的纠缠一般,死亦无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花姚的眼睛是幽绿色的,绿的五彩斑斓,会在黑暗中散发比绿宝石还要璀璨的光泽,狭长的竖瞳,让他带了些毒蛇似的阴冷。
如果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仔细观察,会发现除去本身的光泽外,他的眼睛还会反射出一轮天青色的弯月。
没人敢如此仔细的观察花姚,故没人发现。
那是赫连辰一个人的秘密,连花姚自己也不知道。
赫连辰病了,病的突然,病的猛烈,没日没夜发着高烧。每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那个青年坐在床边,眉眼一如当年。
“原来,你叫花姚啊。”
“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真是烧迷糊了,净说些胡话。”
花姚伸手探向赫连辰额头,指尖烫的惊人。
“已经施过针了,还是这般烫。”
花姚的血已经救不了赫连辰,施针喝药也都不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些好起来吧。”
赫连辰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攀上了自己的脚踝,又滑又凉,像是蛇的鳞片,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
他很想睁开眼,却抵挡不住病痛的折磨,深深地睡了过去。
事后莫琴笑话他:“我说傻徒儿,不管什么病也都不是吃药后立马就能见效的。”
“这得慢慢熬。”
“那不行。”
“我就要他好好的。”
花姚听不进去,除了他,谁都不能这么折腾赫连辰,就算是病痛也不行。
赫连辰时常坐在窗前练字,有时候伫笔良久落不下字,他就会放下笔,望着窗外的湖发呆。
“写什么呢?”
花姚端着药走到赫连辰身旁,凑过去扫了一眼,是赫连辰时常抄写的一篇文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之前同他讲过,他九岁那年犯了错,被罚禁足在太子府抄写一篇文章一千遍。
他那时随口讲过名字,花姚没放在心上,现在一看才终于想了起来。
“先把药喝了吧。”
赫连辰端起碗一饮而尽,花姚支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甜么,我加了许多糖。”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诶呀’一声,“我忘了,你不喜欢吃甜的。”
赫连辰白他一眼,“你存心的。”
“我是真忘了。”
花姚靠近赫连辰,与他抵额相拥,自顾自道:“还是有些烧。”
赫连辰继续写字,花姚看了一会儿,他不懂得欣赏字迹,却也觉得赫连辰的字赏心悦目,同他本人一样锋锐。
他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最终目光还是放到赫连辰的侧脸上,在他看来,赫连辰比起那些字更具观赏性。
花姚轻声唤道:“辰。”
赫连辰愣了一下,不做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拽了拽赫连辰的衣袖,“我能这样叫你吗?”
沉默,还是沉默。
床上沉默,床下也沉默。
每次赫连辰回应他的,都只有沉默。
明明赫连辰就在他身边,他却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赫连辰铺天盖地的沉默压的花姚有些烦躁,那破痴情丹似乎不仅没让赫连辰爱上他,反而更讨厌他了。
他想做什么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赫连辰,说话。”
“赫连辰,你说句话好吗?”
花姚知道什么对赫连辰管用,只要他放软语气,掐一把大腿将眼底逼出三分雾气,细眉微颦,再加上五分凄楚二分哀怨,赫连辰就什么都能答应他。
果然,赫连辰虽然语气冰冷,还是答了他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便。”
在花姚对赫连辰的认知词典里,随便等同于可以。
这让花姚有些兴奋,他舔了舔唇,一只手不安分的滑进赫连辰的衣襟里。
赫连辰在药谷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起初还会稍做反抗,后来做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眼底一片死灰。
就像现在这样。
花姚十分之在意赫连辰的变化,可人生总要有所取舍,沉默就沉默吧,他想着,只要赫连辰还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白皙的手在他迷恋的身体上肆意滑动,最终停留在两颗乳头旁。
赫连辰仍在俯首练字,花姚轻捏捏了一下,力气不大,却能带给人足够的刺激。
赫连辰抖了一下,一小片墨迹晕染在宣纸上,连带着整张书法都变得惨不忍睹。
赫连辰写字的手停下,同时皱起剑眉。衣襟已经敞开,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漏出了大片精壮白皙的胸膛。
花姚俯身埋在他胸前,湿润的舌头在他漂亮有型的胸肌上来回舔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宣纸上。
他提笔,专注的写下一个又一个字。
蓦的,笔尖顿了一下,比方才更深的墨迹出现在宣纸上。
花姚还在他身前不安分的动作。赫连辰无奈放下毛笔,将桌子上的书籍收拾整齐堆放好。
以他对花姚的了解,如果现在不收拾好,马上就会变得一片狼藉。
花姚的舌尖一路下滑,最后到了赫连辰的腰胯间。牙关隔着衣裤在赫连辰的欲望上轻啄,因为隔着两层薄布,只能含进一小部分。
但这不妨碍赫连辰的那个部位在他的挑弄下迅速挺硬。
赫连辰不由得呼吸加重,身体紧绷。
花姚牵着赫连辰的手摸向自己的跨间,让他感受自己同样坚挺的火热。
赫连辰配合着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利索的退下裤子,下身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呈现在花姚眼前。
“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就滚。”
花姚不在意的笑了笑,张口将赫连辰的阴茎含进嘴里,舌头在肉柱上来回舔弄,是不是刮过顶端,舌尖恶意的往小孔里戳刺。
赫连辰被他刺激的一个激灵,隐忍着不发出声音,也不做任何回应。
欲望将疏未疏之际,花姚拉开最下层的抽屉,从里面取了一根黑色细绳。
赫连辰觉得眼熟,仔细瞧了几眼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
花姚变态的恶趣味。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花姚将他的胳膊捆起来,跟椅子牢牢的缚在一起,绳子余下两大截,被他分别引到身体两侧,两根大腿分别被捆道两条椅子腿上。
当赫连辰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花姚,做什么?”
两条腿动弹不得,双手也被禁锢在身后,只能不明所以的看着花姚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红绳,绑到了自己阴茎的根部,还系了一个漂亮的同心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舔了舔嘴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辰。”
花姚说话间,嘴里吐出的热气喷洒到敏感的部位,赫连辰的阴茎又涨大了几分,顶端咕噜咕噜往外深着精液,根部被绳子牢牢锁着,在花姚面前兴奋的抖了几下。
花姚扶着赫连辰的大腿,张嘴将龟头含进嘴里,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牙关时不时轻咬。
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被包裹在一片温热湿润的口腔里里,赫连辰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忍不住仰起头,难耐的喘着粗气。
花姚抬眼看到赫连辰情难自持的表情,又垂下眼。
柔软的嘴唇将粗大的肉柱紧紧吸住,舌头贴在柱身上,慢慢的向后抽离,模仿着交合的动作。
就这样重复了百来下,赫连辰舒服的脚趾紧绷,脸颊攀上一抹潮红。
花姚捧住赫连辰的睾丸,湿润的嘴唇停在龟头上,舌尖在精孔周围转了一圈,然后猛的一吸。
“哈啊……”
赫连辰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只觉得一阵酥麻沿着他的尾椎骨往上攀爬,突如其来的极致快感令他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仍在埋着头吮吸,仿佛要把他的魂儿都吸走一般。
“别……”
“别再吸了……”
高昂挺立的阴茎叫嚣着要释放,可根部却被牢牢的锁住,他难耐的弓起身子,腿不停的挣扎,椅子因为他的摇晃而吱吱作响,却始终无法挣脱身上的束缚。
反而被绳子勒出了一道道红痕,遍布在白皙的小腿上,看起来色情又淫靡。
花姚舔去嘴角的白浊,哑着嗓音问:“舒服吗?”
“解……开……”
赫连辰凌乱的喘息着,好不容易从嘴里吐出几个词,却是变了调。
“花姚……”
花姚一只手探向赫连辰身后,抚上那两处凸起的臀瓣。熟轻熟路的找到隐藏在两片臀瓣中的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顿了一下,花姚抬头戏谑的看着赫连辰,“赫连辰,已经湿了呢。”
被紧紧束缚住的性器肿胀不堪,立在赫连辰身前孤零零的抖动。
“花姚……”
“求你……解开……”
如果不是忍耐到极致,赫连辰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求饶的话。
虽然刺激,但他终究不想真的伤了赫连辰。
花姚抽回插在赫连辰体内的手指,终于替赫连辰解开性器上的束缚。
“呃……”
精液如泄洪般从铃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喷了花姚满脸。
花姚的脸上,衣服上都布满了他的精液,自己坐的椅子上也是一片狼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忍耐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赫连辰瘫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身体不停的痉挛。
“赫连辰……”
“辰……”
花姚随手抹去脸上的精液,看着赫连辰失神的表情,伸手探向衣裤里,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
赫连辰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神来,目光透过一层沾了水珠的浓密睫毛落到他脸上,停留小片刻,最终落到花姚身后的湖泊上。
束缚在小腿上的绳子被花姚解开,赫连辰以为花姚没兴致了,心里舒了口气,谁知道绳子又被换了个花样系上去。
两条胳膊依然被绑着,脱离了椅背。大腿跟小腿交叠在一起,被绳子牢牢捆住,分开在身体两侧,跟腰捆绑在一起。
下身的风景一览无余,后穴直直对着花姚门户打开。
花姚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一根骨节分明手指的挤进了他的后穴里,层层嫩肉包裹着他,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一根?”
“猜对了我就解开。”
低沉清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赫连辰不假思索道:“右手食指。”
说完,他瞬间愣住了,懊恼的神情在脸上闪过,花姚听到他的回答后噗嗤笑了出声。
“猜对了。”
一根,两根……
不等到第三根,一个又粗又硬的巨物毫无征兆的挺了进来。
“哈啊……”
窄小的后穴瞬间被填满,赫连辰仰着脖子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呻吟。
感受到温热柔软的内壁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性器,花姚喘着粗气安抚:“放松点,我要被你夹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松。”
花姚按照承诺解开绳子,抱起赫连辰让他坐在桌子上,刚开始只是小幅度的顶弄,等赫连辰适应后,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抽查,每一下都精准的撞在敏感点上。
不知道是不是发着烧的缘故,赫连辰的反应比以往都要敏感,甚至主动环住他的腰,眼尾挂着一抹红晕,嘴里一直无意识的唤着:
“花姚……”
“呃……花姚…慢些……”
他们紧抱着彼此,仿佛生来就该如此相拥。
迷迷糊糊的,赫连辰在心中感叹,花姚喂他服下的痴情丹真是管用。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他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当下的状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门外前来送饭的莫琴听到屋里的动静后驻足良久,最终还是摇头离去没进去阻止他们。
花姚已经长大了,横竖是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不能为老不尊瞎掺和。
屋内,赫连辰失神的躺在床上,微微喘气,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薄汗,一头纯黑长发凌乱的铺散开来。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修长白皙的脖颈后仰,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喉结滚动,带着撩拨人心的性感。
脚趾紧绷,双手难耐的抓住身下的床单。
“…哈啊……”
一双如玉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将他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十指相扣。
花姚压在他身上,禁锢着他的腰身,下身不停的抽送,经过一夜的抽查,赫连辰的后穴早已泛滥成灾,层层嫩肉包裹着他,丝丝粘液从他们的交合处流出,他每一次进入到最深处,都会引起身下人的阵阵颤栗。
看着赫连辰绯红着俊脸,一幅情迷意乱的样子,花姚便不受控制的膨胀,动作愈发猛烈。
想听到更多的呻吟声从他嘴里倾泻而出,想看到那双俾睨一切的凤眸被情欲吞没,想让这个人身上布满淫乱的痕迹,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呃……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受到那人滚烫的阴茎不断戳刺敏感地带,浑身酥酥麻麻被快感侵袭,赫连辰难耐的动了一下身子,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呻吟。
“花姚…唔……”
“出去……”
花姚低头擒住这人的嘴唇,唇瓣和唇瓣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带着不可抵挡的侵略气息,跟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丝淫靡的银丝从两人紧密贴合的嘴角流下。
舌尖舔过赫连辰嘴角的淫液,接着便来到下颚,脖颈,最后在胸前的朱蕊上流连,舌尖围绕着乳晕四周打转,时不时恶劣的扫过乳尖。
细白的贝齿咬着他胸前的朱蕊,力道不轻不重,一连被舌尖舔过的地方,都变得瘙痒难耐。
“呃……”
花姚满意的看着又红又肿的乳珠,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诱人采摘,接着,他把注意力放到另一颗乳珠上。
蓦的,赫连辰闷哼一声,花姚的一只手握住了他半软的阴茎,骨节分明的手指极负技巧性的在柱身上套弄。
当阴茎叫嚣着想要释放的时候,花姚用尾尖恶劣的堵住他的精孔。
“再等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含住他的耳垂,火热的前端在他体内有规律的抽插。
赫连辰难耐的呻吟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过了许久,花姚解开他的束缚,两人一起释放了出来,滚烫的热液冲刷着敏感脆弱的内壁,引得赫连辰一阵痉挛。
不断有液体从他的后穴喷出,顺着大腿根部流下,形成一道亮晶晶的湿痕。赫连辰瞥了一眼便急忙别过脸去,掩耳盗铃的不去看这些。
“起开。”
他推开花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出去。
只是几步的距离,此刻却比登天还难,双腿根本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缓缓靠着墙边划了下去,无力的喘息了一会儿,他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却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的向前倒下。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牢牢接住。
花姚将赫连辰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细眉微挑,“要做什么?”
“沐浴。”
赫连辰睁开双眼,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继续。”
花姚俯下身子轻舔他的耳垂,食指在男人的小腹上打转。
窗外艳阳高照,一缕阳光射进屋内,俨然已是日上三竿。
“别闹了,花姚。”
赫连辰推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翻腾起来的欲望。
“逗你的。”
花姚低笑两声,把被单裹到赫连辰身上,自己随意披了件外套,抱着人向屋外走去。
出了屋子,沿着青苔石阶走去,两旁是接连不断的桂花树,石阶尽头是一处天然的温泉。
正午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在温泉上洒下一片光泽,微风吹拂,桂花飘飘洒洒落下,几片桂花飘落在水面,随着粼粼波光漂浮,美不胜收。
如玉的手掬起一捧带有桂花的温水,细细的浇灌到男人身上。水流顺着迷人的曲线蜿蜒而下,一片桂花贴合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
花姚轻触男人后背,指尖一点点描摹那条墨蛇的轮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服吗?”
花姚浸湿手帕在赫连辰身上擦拭,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赫连辰倚靠在泉边的暖石上,双眸微眯。
水汽蒸腾,舒服极了,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得到了解放,他此刻什么也不想去想,不想管,任由花姚在他身上动作。
感受到花姚的手指进入他的后穴,他知道花姚是要清理堆积在他体内的液体。
明明已经做过很多次这种事情,可此刻赫连辰依然会感到难堪,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
“放松点。”
花姚轻柔的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撑开柔软的内壁,引导着水流进入。
即使有水流的温润,赫连辰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花姚的指尖探向后穴深处,引导着积流在更深处的精液,指腹不停的刮过薄壁。
赫连辰脚趾紧绷,牙关几乎在打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乱…碰……”
花姚的指尖不小心触到一个凸起,赫连辰敏感的颤了一下,牙关泄出一丝呻吟。
意识到自己发出了羞耻的声音,赫连辰急忙捂住嘴,耳根攀上一抹薄红。
花姚笑了笑,继续替他擦拭身体。
赫连辰是一个极要强的人,要让他服软,怕是比登天还难。
赫连辰伏在暖石上,花姚替他按揉颈部,低声哄道:“赫连辰,你娶我吧。”
没人回答他,花姚凑过去一看,赫连辰双眸紧闭,已经睡着了。
后来每次色授魂与,情迷意乱时,花姚总是在赫连辰耳边小声嘟囔这句话,赫连辰以为花姚只是一时兴起,谁知花姚真的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次次向他提起,赫连辰次次都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能娶江止意,为什么不能娶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江姑娘知书达礼,温婉贤惠,能娶她为妻,是辰某这辈子的福气。”
“那我呢那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等着赫连辰夸他,结果赫连辰嫌弃道:“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花姚冷冷一笑,将手中的银针掰弯拧成麻花,“你们未拜天地,她是你哪门子的妻?”
江止意确实算不上他的妻,赫连辰也是为了气花姚故意这么说,真没想到,他也会说这种幼稚的气话。
赫连辰的病好了,花姚从小养到大的巨蟒出乎意料的病了。
花姚每天愁眉不展,想着怎么让巨蟒快点好起来。
临近傍晚,花姚特地抓了几只鹿,扒下鹿皮将正淌着鲜血鹿扔到蟒蛇跟前。
蟒蛇一口没吃。
“乖乖,最近怎么吃的这么少?”
“再吃点。”
花姚将鹿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掰开蟒蛇的嘴塞进去,又被蟒蛇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乖,你是病了吗?
蟒蛇摇了摇头,浑浊的蛇瞳里淌着泪水,蛇信子在花姚脸上舔了又舔,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乖乖,你没事,只是病了,我会治好你的。”
蟒蛇已经到了该离开的年纪,花姚却强行将它留在人间,靠药物吊着最后一口气,这样生不如死,莫琴看不下去了直接告诉他,这种巨蟒的生长规律就是这样的,用二十年的时间长成参天巨蟒,又用一眨眼的时间化作一具枯骨。
方生方灭,如朝露转瞬即逝。
花姚却坚信,蟒蛇只是病了。
赫连辰用一种可悲的眼神看着他:“花姚,你才是真的病了,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我没病!”
花姚突然摔碎手中的汤药,远处的天空惊起一片飞鸟,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又来了,一群讨厌的家伙。”
花姚摸了摸蟒蛇脑袋:“乖乖,我要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走后,蟒蛇讨好的蹭了蹭赫连辰的身体,嘶嘶吐着蛇信子。赫连辰不懂蛇语,可和花姚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似乎也明白它在说什么。
“你让我照顾好他?”
“不管。”
蟒蛇焦躁的扭动身躯,将赫连辰圈在中间,赫连辰不理它,只是注视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随着一声短而清脆的口哨声,一声浑厚的鹰唳在青葱树林里响起,紧接着,一只凶猛的鹰隼划过长空,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赫连辰飞来,稳稳的落到他肩上。
本来凶猛的鹰隼在赫连辰面前乖巧无比,黑羽在余晖下泛着光泽,鹰头温顺的蹭着赫连辰的下颚,发出“咕咕”的叫声。
赫连辰取下鹰腿上的竹筒,信筏上的字一扫而尽。瞳孔骤然收缩,心神大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顾不得再寻纸笔,他直接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咬破手指沾了些血液写下一行字,写完后便将布条绑到鹰腿上。
鹰隼得了他的指令便“咻”的一下飞走了,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树林阴翳,碧波荡漾,赫连辰眺望着北方龙城的方向,眼底尽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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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为首的,是西域王麾下暗卫统领夜姝。
“仗早就打完了,你们还来找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这次能够重创朝国,多亏了公子相助,王上在王宫设宴,公子的两位旧识都在那里,还望公子能够赏脸参加。”
旧识?
花姚笑了笑,故人大抵指的是花苍峮和花玖晖,他们确实算得上旧识。
“带路吧。”
西域建筑和那里的人一样充满异域风情,宫殿墙壁上镶嵌满了硕大的夜明珠,圆拱形屋顶悬挂着一盏盏极尽奢华的琉璃灯,照映着这座宫殿富丽堂皇。
宫殿中央,衣着大胆夸张的舞女载歌载舞,身上的银饰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脆耳的声响。
花姚扫了一眼四周,除了王座上的西域王和坐下他认识的花苍峮和花玖晖,其余皆是陌生面孔,既有老谋深算的大臣,又有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到,全场的目光就集中到他身上。
“哥,来这里。”
花玖晖朝他招了招手,花姚走过去,同花玖晖一左一右坐在花苍峮身边。
花苍峮在他坐下后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现在才来?”
“阿公,哥能来就好,您就别怪他了。”
花玖晖亲自递给花姚一杯酒,俯首低眉做宵小,“哥,我敬你一杯,以前弟弟不懂事,给哥添了不少麻烦。喝了这杯酒,你我二人再不计较过往前嫌,共承阿公膝下。”
花姚捏着酒盏轻晃,琉璃酒盏衬得他的手指青葱如白玉,下一秒,酒盏中的酒尽数泼到花玖晖脸上。
“给脸不要脸,这里没有我的外公,你又是我哪门子的弟弟?”
花玖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住,“哥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花姚,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
“不认我这个外公,你来这里这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苍峮急忙擦去花玖晖脸上的酒渍,一边擦一边斥责他,抬手间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黑线,再一眨眼,那黑线又不见了。
花姚支着脑袋的手微不可查的紧了一下,视线不动声色往上移,仔细观察花苍峮的眉目,只见他眼下乌黑,额间黑气缭绕。
“来这里看你怎么死的啊。”
花姚弯了弯眉眼,笑得花枝招展,晃花了一众人的眼。
西域王急忙打圆场:“来来来,喝酒喝酒。”
自始至终,花姚都只喝酒不吃菜,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宴会才到一半,他就已经醉的神志不清。
大王子大步向他走来,“花姚公子,玖晖的酒你不喝,本王的酒你总要喝了吧。”
“嗯?”
花姚姿态慵懒靠着桌子,像是没骨头似的,脸上染着一坨红晕,眼底荡漾的春波比美酒更能醉人。
他没听清那人在说什么,倾身凑过去听。
扑面而来的异香瞬间占据大王子的全部大脑,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看清花姚脸上的绒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也醉了,酩酊大醉。
“本王请花姚公子喝酒,不知公子可能赏个脸啊?”
重复了两遍,花姚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喝酒啊……”
花姚碰了碰大王子手中的酒盏,“请吧。”
花姚的美不仅在于皮囊的优越,更在他身上得天独厚的气质,看了他一眼就再难忘却,让人觉得错过他会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大王子直勾勾盯着花姚看:“我只听闻王蛇珍贵,没想到王蛇竟如此美丽。”
花姚也看着他,似笑非笑。
大王子问他:“你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挖了你的眼珠子。”
大王子骤然色变,再不敢多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喝的烂醉如泥。
花苍峮看不下去了,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行了,别喝了。”
“我就要喝。”
花姚将酒杯夺回来捧在怀里,“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你就知道打我骂我,还不让我吃饭。”
西域王乐呵呵插话道:“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再不听话也不能打骂呀。”
花姚醉倒在桌子上,委屈巴巴的报怨,“要不是你在这里,我才不过来。”
“但我还是来晚了。”
花苍峮不明白花姚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亏欠了花姚太多太多。
“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宴会还在继续,话题莫名移到了灵蛇族上。有人问:“听说吃一口灵蛇肉能延年益寿,喝一口灵蛇血能包治百病,若是能与灵蛇交合便能修为大涨,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向来乖巧的花玖晖一改往日姿态,“我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多亏了阿公从小喂我喝哥哥的蛇血。”
二王子诧异:“不是吧,花姚不是他的亲外孙吗?”
“我虽是捡来的,可却是比亲的还要亲呢。”
“是不是啊,阿公?”
最后的‘阿公’两个字,花玖晖咬的格外重。
花苍峮面露不悦:“玖晖,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么无礼的话。”
花苍峮看着众人讥讽的眼神,没来由感到一阵不安,他突然意识到,花玖晖往日的乖巧可能都是装出来的,并非原本的性格。
想到这里,花苍峮心中一阵绞痛,他捂着心口歪到在地上,粗糙的手哆哆嗦嗦在怀里翻找,“药,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不容易将要找了出来,却尽数落在地上,被花玖晖一脚踢飞。
花玖晖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阿公,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啊,我在你身上下了毒。幸亏你把花姚赶了出去,不然我还要愁思如何不让他察觉。”
“还有,我是西域王最小的儿子,埋伏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花姚支起身子,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等他靠近花玖晖,就骤然失力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毒血。
他不可置信道:“酒里有毒……”
“精彩,真是精彩。”
西域王狂笑着鼓掌,“花姚,只许你算计本王,就不许本王算计你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那只黄雀还不一定呢。”
花玖晖半蹲下身子,拍了拍花苍峮的脸,“老东西,今日我让你死个明白。还记得当年那个道士吗?”
道士……
花苍峮厌恶花姚,除去花姚与赫连无桀相像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年有一个道士为花姚算了一卦,他没听到那卦的具体内容,是花玖晖转述给他的。
当时花玖晖转述说——
【这孩子命薄如纸,一生疾苦,会给灵蛇族带来灾难】
现在一想,那件事怕是有人从中作鬼。
花苍峮追问:“当年,那个道士到底说了什么?”
“那个道士说——”
往日种种重现在眼前,老道士为昏迷中的小花姚算了一卦,望着苍穹惨淡的群星接连摇头叹气。
【碧眼王蛇,万年难得一遇。这孩子命薄如纸,一生疾苦,却是上天赐予灵蛇族最后的礼物。】
【他是为了救族人而来到这个世上的】
“礼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低喃几遍这几个字,终于释然了。
花苍峮悔不当初:“是我,错让明珠蒙尘。”
他苛责花姚这么多年,让花姚吃了这么多的苦,他不仅对不起他女儿,更对不起花姚。
“懊悔有什么用呢,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西域王打了个响指,宴会中央升起一张巨大的圆桌。
“本王年轻的时候,曾在朝国皇宫见到了一场盛大的宴席,宴席的主角是一只王蛇。那条王蛇躺在桌子上,被一众豺狼虎豹践踏凌辱。”
“今日,本王要效仿纣武帝,复刻那场盛大的艳宴。”
“你们每一任王蛇,都逃不过被奴役的命。”
“花姚,本王要你心甘情愿躺在那张桌子上,沦为我等的腹中餐。”
花苍峮将花姚护在身后,“有什么冲我来,别想打他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花姚第一次被花苍峮保护。
看着花苍峮并不算高大的背影,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愫,童年一直缺少的那一角,此刻终于被填补完整。
“我上去就是。”
花姚脑袋昏沉,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凌乱的墨发垂在眼前,隐藏在阴影下的瞳孔尽是清明。
他躺到桌子上,任由侍卫割开他的手腕,毒血顺着木槽流进一盏盏杯子里。
西域王准备第一个一饮而尽,花玖晖突然阻止他,“这血有古怪,花姚之前的血可不是这个颜色。”
他命令侍卫带来一只受伤的兔子,在喂兔子喝下血后,兔子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众人皆叹神迹。
这也证明了,花姚的血无毒。
不管是大臣王子,都争抢着要喝花姚的血,要知道,这可是世上最后一条王蛇,等他的血流尽了,就再也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不想延年益寿?
谁不想无病无灾?
只要心中有贪念,就会渴求喝到蛇血。
突然,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有蛇!”
不知什么时候,毒蛇爬满了王宫,将他们团团围住,却不缠上来撕咬他们。
因为没必要。
那只喝了毒血的兔子,瞬间口吐白沫,化作一滩脓水。
花姚是个疯子,对敌人恨,对自己更狠。他早就将自己的一身灵血练成了毒血,将自己练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毒人。
蛇胆能够不停的净化他身上的毒素,让他的身体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血有毒。”
“我们被耍了,花姚从始至终都在骗我们。”
花玖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场的人除了他,几乎都喝下了蛇血。
第一个倒下的,是西域王。
场面瞬间反转。
一众大臣,王孙公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化为脓水,人越来越少,侍卫在王宫外被蛇拦住,舞女们吓得惊慌失措,尖叫着要逃离,却又被蛇群逼回来。
“别跑啊,继续跳。”
“你们想喝灵蛇血,我就让你们喝个够。”
花姚慢欣赏着底下的混乱,慢悠悠道:“果然啊,现在这样比直接杀了你们有趣多了。”
“这才称得上是艳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光瞥到花玖晖想要趁乱逃走。花姚冲人群里,一把揪住他,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他到了另一片空地,反手甩了几个耳光。
“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可我的手段,你还没好好领教过吧?我早就说了要弄死你,就一定会做到。”
“不要杀我……”
在花玖晖惊恐的目光下,花姚将他的皮肉生生撕了下来,将他的筋一根根抽尽,最后,一手穿透了他的胸膛,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扔到花苍峮脚边。
“我终于把他杀了,这次你该没意见了吧?”
“我想救你,但你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无力回天。”
“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自找的。”
“但凡你在我小时候抱我一下,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到最后,花姚还在说着狠话。
这时,花苍峮彻底毒发,连说话都费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后悔……”
“是外公……对不起……你……”
花苍峮挣扎着爬起身体,拽住花姚的衣摆,手臂抬到半空后无力坠下,如同他将要枯竭的生命。
“别说话了。”
花姚半蹲下身子,与花苍峮平视。
他以前,无数次幻想着花苍峮惨死,幻想着花苍峮懊悔对他做过的一切,痛哭流涕。可真到了这一个他才发现,他并不开心。
“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回……雍州……”
“好。”
“我尽量快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苍峮只剩下半个时辰。
他们在宴会上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晚上,花姚背起花苍峮,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到达雍州时,刚好天亮。
“莫琴……可……”花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枚毒药,“吃了他,你就能流利的说话,但代价是只剩下一柱香的生命。”
花苍峮示意自己要吃。
“莫琴可告诉过你,我当年……”
“是赫连无桀救的你,他没借到天山雪莲,只能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
花苍峮点了点头。
“你有比我头脑,有手段,等我死后,你一定要照顾好族人们。”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他们。”
“我不留尸体,只求灰飞烟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阿姚,你看,天空……”顺着花苍峮的目光看去,一排排鸿雁飞过火红的天空,红日东升,他们脚下的阴影被金光掩盖。
“最后,能再叫我一声外公吗?”
花姚抿着唇不肯叫,那只手垂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喊了一声:“阿公。”
也不知花苍峮最后听到了没有。
按照意愿,花姚用内力一点点粉碎花苍峮的身体,轻触了一下,那身体瞬间碎成粉末,消散在了天地间。
花姚永远也不知道,那个他一直怨恨的老人,也曾在他还未出生时日日夜夜翻看词典,只为为他取一个名字;也曾在得知他的死讯时悲痛欲绝,翻出他幼年时的衣物,想着幼年时的他。
花苍峮逼他做女孩打扮,也只是想在他身上,找一些花茉的影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花姚回去的时候,那条与他相伴长大的蟒蛇安安静静的盘成一团缩在篱笆前,一丛丛年岁花拥着它,不仔细看还以为它睡着了。
它那么乖,所以花姚叫它乖乖。
是因为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所以趁他不在偷偷离开人世吗?
花姚摸了摸蟒蛇脑袋:“睡吧,乖乖。”
经年之后,花姚孤身一人在苏州行医时意外捡到了一条小青蛇,青蛇盘在他手心的触感,和墨蟒小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
“小家伙,你从哪里来?”
“雍州啊,走了这么远的路,真了不起。”
花姚当时准备将小青蛇放生,青蛇却执意跟着他。
“跟着我,你就只能吃素了。”花姚温声问道:“叫你小乖好不好?”
小青蛇嘶嘶直叫,表示不好。
“那叫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乖?”
小青蛇开心的直扭尾巴,蛇信子在花姚手心舔了又舔,说着只有花姚才能听懂的蛇语。
“怎么突然提起他,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得你还记得,我们......等等,你真是乖乖啊?”
小青蛇从手心爬到竹杖上,一圈圈盘起来,安安静静当个挂件。
回到屋里时,赫连辰斜靠在床边,他只穿了件黑色里衣,柔软贴身的布料包裹在身上,胸肌的轮廓完美的显现了出来。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禁欲又迷人。
一缕沐浴过的芳香萦绕在鼻尖,发丝还带着氤氲水汽。
花姚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样悲伤的神色,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赫连辰头上的白发似乎在一夜间多了许多,人也更憔悴了。
花姚打心底觉得,比起颓废的坐在这里,他更适合做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
地上飘落着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
镇北侯薨。
“你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捡起那张字条,分辨出了两缕气味,“夜枭对你倒是忠心耿耿,还有那只该死的鹰,下次逮到它,我要将它的羽毛一根一根拔下来。”
“我外公是怎么去世的?”
花姚反问他:“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吗?”
不是没有察觉,那日赫连灼在天牢对他说过的话,至今还回响在耳边。
结合外公的死,当时听不懂的话,如今终于顿悟。
“原是为了,不成器的我。”
赫连辰攥着花姚的双臂,“花姚,他也是你外公,他待你那么好,你难道就不心痛,不后悔吗?”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他死,可他毫无征兆的自刎于边关,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内心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林永钺待他的好,他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花姚一点点掰开赫连辰的手,“人生本就无常,我不后悔,就算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赫连辰悲痛欲绝,悔不当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我很后悔。”
“如果不是因为你,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外公不会死,那些百姓和将士也都还好好的活着。”
“花姚,我后悔认识你。”
自始至终,花姚的神色都没有半点改变,反而句句紧逼。
“赫连辰,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当初是谁在森林里说要带我回家,是谁在拍卖场救下我,又是谁带我到天山为我借仙草疗伤?现在说后悔,我告诉你,晚了!”
“你觉得我不该用拙略的手段骗你,可赫连辰,你手上也不干净。你只能看见大朝惨死的百姓,却不知皇城脚下掩埋了多少灵蛇遗骨。你们赫连氏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靠着灵蛇族的尸体一点点堆出来的。两百年前赫连龙宇大肆屠杀灵蛇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的场面?我这么做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极端,真的很极端。
为了报仇利用喜欢的人;为了报仇让自己变得不人不鬼;为了报仇残忍屠杀十万百姓……
赫连辰想告诉他,喜欢的人之间不能有所欺瞒,世界之大,不能只看的见仇恨……
可他没法说,没有身份,没有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教不会花姚什么是喜欢。
人在绝望到极致的时候,哭不出来。
一种名为死亡的念头在心底散开,赫连辰活不下去了,“那你怎么不把我也杀了?我身上也留着赫连氏的血,也是你的仇人。”
花姚按着赫连辰的手贴到自己右心口上,“因为我喜欢你啊,赫连辰,你听,这颗心时刻在为你跳动。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这颗心也就死了。”
“?你知道吗,就在半个时辰前,花苍峮也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但他的死是因为他活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连辰突然发现,他看不懂花姚了。
刚来太子府时,花姚不常笑,只是偶尔才会笑他笑一下,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他看一眼便知道,花姚是开心了。
后来花姚常笑,腼腆的,肆意的,平淡的,他也都能看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花姚也在笑,他却觉得那笑容陌生刺眼。他这一生识人无数,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可这一刻,他看不懂花姚的心思。
或许是他看不清自己。
他比任何人都要强,把尊严看的比命还重,可自从和花姚在一起后,尊严这种东西离他越来越远。就算是过去的自己,见了现在的他,也会失望。
“横竖你也回不去大朝了,就这样和我一辈子缠在一起吧,我们再不问外面的是是非非,一辈子在药谷醉生梦死。”
花姚环抱住赫连辰,脑袋埋到他颈窝里蹭了蹭,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赫连辰宽阔的后背和紧实的臀部。手掌缓缓从赫连辰劲瘦有力的细腰移到小腹上。
“我不想做。”
赫连辰推了推花姚,刚刚得知外公去世的消息,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花姚。
外公离去,他不能守在外公身边尽孝已经是惭愧,又怎么能在外公尸骨未寒的时候,做这种荒唐事。
“那你就闭上眼当个尸体。”花姚依然紧紧抱着他,滚烫的呼吸尽数撒到他颈间,带来一阵阵麻痒,“我现在心情糟透了,你陪我玩一小会儿就好。”
“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有些微怒,可花姚牢牢锁着他,怎么挣扎都没有效果,眼底露骨的欲望更是令人心惊。再这么跟他待在一起,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花姚将他抵到床框上,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你哪儿都不能去。”
赫连辰别过脸去,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花姚笑了笑,翻身将赫连辰压到身下,那双薄唇上胡乱啃咬。
“花姚,你脑子里只剩下这些了吗?”
“你不知道吗,蛇性本淫,我也是。”
赫连辰一口咬上他的嘴唇,趁着花姚吃痛的间隙猛的将他推开,他利索的翻身下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向外走去。触碰到门的瞬间,一股从身后传来的威压笼罩在整个屋子内,门窗被震得框框作响。
花姚慵懒的靠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起来竟有几分骇人。
“你现在要是敢出去,我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果断推开门,临走前回头斜睨了他一眼,“好啊。”
一根黑色长鞭在他迈出门的那一刻从身后甩来,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腰上。
花姚一个用力,赫连辰踉跄的向后倒去,不得不后退几步。
小腿撞到床边,身体失去平衡跌到床上,被花姚稳稳接住。
花姚笑着轻啄他的耳朵,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赫连辰,你真听话。”
“花姚,你……”
本来缠在腰上的黑鞭被花姚拿着穿过赫连辰腋下,将他的两条手臂牢牢的捆在身后。
花姚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每次都弄成这样,何必呢?”
这样被捆绑着毫无尊严的姿态让赫连辰感到莫大的屈辱。花姚投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目光尤其让人难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缓缓低下头,心如死灰般的闭上了眼。
花姚命令道:“赫连辰,睁开眼。”
赫连辰眼睛闭的更紧。
花姚放软语气,连哄带骗:“赫连辰,你看看我,好不好。”
赫连辰终于睁开了眼,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中毫无波澜。
花姚手里多了一盒药膏,他晃了晃,眉眼弯弯,桃花眼里一片波光粼粼,“这可不是一般的药膏,它的作用,比烈性春药还要可怕,只是一点点就让贞洁的烈女变成荡妇。我们把它全用了,怎么样?”
“你说什么?你要给我用这个?”
赫连辰往后退了退,“花姚,你敢?!”
花姚伸手缓缓移到赫连辰的裤腰处,感到赫连辰紧绷的身体在被他触碰到的一瞬间微微颤抖。
他诧异的挑了挑眉,眉梢绽起一抹妖艳之色,“你在害怕?只是一点情趣而已,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行……”
赫连辰努力往后缩,背后抵着冰冷的墙壁,“你不能这么对我。”
赫连辰在花姚怀里拼命挣扎,好几次花姚想脱下他的衣服都失败了。
渐渐的,花姚失了耐心,他直接屈肘顶到赫连辰后腰的麻穴上,赫连辰的衣物被他震成了碎片。
赫连辰被迫趴在床上,整个人都压被花姚牢牢压在身下。
花姚的手禁锢着他颤抖的腰部,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压在他的腿上,让他的腰贴在床上,臀部稍稍抬高。
“花姚,滚开!”
赫连辰稍稍恢复了力气,朝花姚嘶吼道。
花姚伸出一只手探到赫连辰身前,将他浑身上下最最脆弱的地方握在手心,用力的攥了一他的阴茎。
“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啊……”
赫连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子又软了下去,他还是挣扎道:“花姚,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我好吗?”
“我就不放开。”
冰凉的膏药均匀的涂抹到他的阴茎上。
花姚涂的细致,连睾丸和龟头也没放过,多出来的一小点被他推到了精孔里。
赫连辰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浑身上下的肌肉隆起,每一寸流畅的线条都显这这幅男性身躯拥有的力量。
密密麻麻的吻从颈椎骨流连而下,沿着背后的蛇纹一直落到了尾椎根部。双手肆意的揉捏赫连辰匀称有力的臀肉,藏在臀缝中间的后穴便暴露在空气。
花姚伸出一只沾了膏药的手指,从窄小的缝隙挤了进去,指腹不断的他在穴道里摩擦,温热的肉壁紧紧的包裹着他,膏药化开后,后穴渐渐软了下来,花姚又深入两根手指,耐心的帮他做着扩张。
冰凉的触感让赫连辰皱紧眉头。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来越多的膏药被涂到身体里,很快,赫连辰的下身就软成了一滩烂泥。
花姚抽回留在赫连辰体内的手指,在离开后穴的刹那间,发出啵的一声。
如果这时候看看赫连辰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花姚恶劣的这么想,却是没这么做。
余光瞥见他紧绷的小腿,嘴角上扬,手指迟迟不跟离开,食指和中指夹住一个凸起,用力的夹了一下。
“嗯啊……”
赫连辰的身体猛然抖了一下。
将人狠狠地欺负一会儿后,目光移到赫连辰胸前颤栗的两点上。
“这里用涂么……”
花姚嘀咕一声,又挖了些药膏涂到赫连辰胸前,仔细的涂抹均匀。
“花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不……”
话还没说完,薄唇便被花姚欺身堵住,剩下的话也被迫咽回肚子里。
白色的药膏逐渐融化,药效渐渐开始起作用。先是有些微麻的感觉从身下袭来,再接着,是稍稍明显些的骚痒,赫连辰难耐的动了动身子,嘴唇不自觉张开。
花姚就靠在床边,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
赫连辰向后靠了靠,后背贴紧墙壁,仰着头难耐的喘息。一滴汗珠从滚动的喉结上流下。
热……
真的很热……
一股燥热从小腹弥漫到全身,双腿一阵发软,他躺在床上,连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
大腿根部蹭过自己的阴茎,身体敏感的抖了一下。轻微的碰触根本无法缓解涨得发疼的阴茎,偏偏双手被缚在身后,他只能难耐的夹紧双腿,企图通过双腿间的摩擦得到快感。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强烈的欲望如喷潮般涌来,胸前的两点又肿又痒,连后穴都开始发痒。
他难以忍受的扭动自己的身体,企图缓解这无处不在的瘙痒,却如饮鸩止渴般,无法自拔。
双眼泛出生理性的泪水,赫连辰身体绷紧,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血肉里。
好痛苦……
像是要死了一般……
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庞,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他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到不成样子。
“花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花姚解开赫连辰身后的黑鞭,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
一只手伸到他的身下,握住坚硬的阴茎来回套弄,沉甸甸的囊带被他握在手心,阴茎又膨胀了几分,兴奋的在他手心跳动。
“哈啊……”
积压已久的欲望得到舒缓,赫连辰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花姚抹去手上的精液,压到他身上,暗哑着嗓音问道:“舒服么?”
赫连辰没回答他,只是脸色绯红的看着花姚,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媚态,再无半分锋锐可言。
花姚被他看的情迷意乱,不由自主的,唇齿交缠在一起。
一只手上探向赫连辰身后,融化的膏药和肠液不断的从穴口流出。
他挤了一根手指进去,那里湿热的不成样子,手指抽出时还紧紧的咬着他,像是不舍得他离开。
后穴处的麻痒感依然强烈,赫连辰张着红润的嘴唇,躺在床上无助的喘息。
花姚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下身早已高高挺立,阴茎一跳一跳,顶端溢出些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强忍着冲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赫连辰,你坐上来,我就帮你。”
花姚的话似乎有一股特殊的魔力,蛊惑着赫连辰不由自主的听从。
赫连辰攀着花姚的肩膀,对准下身,慢慢的坐下去,耳根泛起一丝薄红。
身体像是要被捅穿一般,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皱紧了眉头,他想起身离开,腰部却被花姚死死按着。
赫连辰跨坐在花姚身上,双手攀着花姚的肩膀,双腿缠着花姚的腰,与他紧紧连接在一起。
这个姿势让花姚正对着赫连辰的胸口,他张嘴,含住赫连辰肿硬的乳头,舌尖在乳晕上灵活的打转。
忽而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乳头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感,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赫连辰敏感的颤了一下,下身不由自主的绞缩。
“动一动。”
花姚凑在他耳边哄骗:“动一动就不难受了。”
赫连辰喘着粗气,在花姚戏谑的目光下,缓缓动了一下。
只是一动,便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点点轻微的快感从他们交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赫连辰攀着花姚的身体,又难耐的动了一下。
花姚没有骗他,真的很舒服。
试了几下后,赫连辰似乎找到了敲门,攀着花姚的肩膀有节律的动了起来。
潜意识里,赫连辰知道这样是可耻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他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停下。
大脑早已被情欲控制,只知道遵循身体的本能。
“真热情啊……”
花姚低喃一声,他知道是药物在起作用,这似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他又不满足于此。
他伸手抚上赫连辰滚烫的脸庞,“辰,你看看我是谁?”
赫连辰睁着朦胧的凤眼看着他,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花姚。”
一颗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就着姿势把赫连辰压在身下,下身在赫连辰身体里疯狂的抽送,仿佛要把人拆之入腹。
赫连辰搂着他的肩膀,一声又一声动听的呻吟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姚终于释放在赫连辰体内,滚烫的热液持续的冲刷在脆弱的薄壁上,刺激的赫连辰一阵痉挛。
他仰着头,细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赫连辰……”
花姚难耐的喘着粗气,刚刚疲软的下体又迅速变得坚挺。
大腿上不由自主的生出墨绿色的鳞片,两只腿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条约有三米长的尾巴。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尾尖卷上赫连辰的大腿,冰冷的蛇尾挤进赫连辰腿间,光滑的蛇尾紧紧的贴着赫连辰滚烫的身体。
似乎是怕他滑走,赫连辰夹紧他的尾巴,温热的手抚上花姚墨绿色的鳞片。
花姚因为兴奋不停地甩动尾巴,尾尖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舔了舔嘴唇:“我们继续,赫连辰,你转过身去……”
赫连辰是真的已经神智不清,只知道按照花姚的吩咐去做。
他跪趴在床上,胳膊支着床板,抬高臀部,花姚按着他的腰从身后进入。这个姿势可以让花姚全根没入,每一次都精准的撞击到他的敏感点。
同时,花姚伸着尾尖去勾挑他的乳头,尾巴尖时不时的戳刺细小的乳孔。
“唔……嗯嗯……”
“哈啊……”
敏感到极致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刺激,他舒爽的扭动腰肌配合花姚的动作,发出一声又一声浪叫。
花姚抬起赫连辰的一根腿架到自己肩膀上,更加大力的挺入。
赫连辰被他撞的重心不稳,胳膊酸软的无法支撑身体。只能无力的趴在床上,五指紧紧的攥着床单。
红肿的乳头不断的跟床单摩擦,带来一阵阵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做了几次,后来赫连辰跨坐在花姚身上,花姚的尾巴从他双腿间穿过,缠住他的腰,一只手揉捏他挺翘的臀瓣,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问,“还要吗?”
“给我……”
赫连辰哑着嗓音渴求。
花姚松开托着他的手,赫连辰失力的从他光滑的尾巴上滑下去,
花姚抓着赫连辰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贴到自己阴茎上,“舔硬我就给你。”
赫连辰试探性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几乎是在瞬间,花姚下身便挺立起来,阴茎不停晃动,赫连辰只能伸出手握住不让它乱动,舌尖慢慢的舔弄,像是在品味美味的佳肴。
花姚兴奋的翘起蛇尾,尾巴尖缓缓移动到赫连辰身后,在紧致的洞口打转。
蛇尾的末端有半米长,小拇指粗细,他毫不费力的伸进后穴。
感受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赫连辰不适的动了一下身子,他想抬起身子,脑袋却被花姚死死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能继续舔弄眼前的阴茎。
花姚松手支着脑袋,注意力都放在尾尖。光滑的尾尖在赫连辰身体里游走,最终停在了一个凸起处。
尾尖紧紧的卷这个小小的凸起,花姚坏心思的拉扯。
“哈啊……”
赫连辰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他喘着气,自喉咙里溢出一声黏腻的呻吟。
“含进去。”
赫连辰听话的张开嘴,将花姚的前端含进嘴里,还有一半漏在外面。浓郁的蛇腥味充斥在口腔,赫连辰忍不住颤动牙关。
“别咬,这样,我教你。”
花姚操纵的尾尖在他内壁上极轻极缓的滑动了一下,赫连辰似乎懂了,费力的舔弄嘴里的阴茎。
从花姚角度看过去,赫连辰浓密睫毛上沾了精液,淫荡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受情不自禁的在赫连辰嘴里抽送,几乎要抵到他的喉咙深处。
蛇尾还在赫连辰身体里游走,越过凸起的一点,缓缓进入到更深处。赫连辰张着嘴,脸上漏出痛苦的表情。
花姚缓缓将前端从他嘴里抽出来,尾巴也从他身体里滑出来,指腹在他脸庞上摩擦。
“…难受吗?”
赫连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伸出舌尖舔弄花姚的手,媚眼如丝。
花姚笑了笑,前端挺入赫连辰的身体里,被填满的快感让赫连辰发出一声喘息。
“哈啊……”
赫连辰半睁着眼眸,脸色绯红,花姚激动的翻身把赫连辰压到身下,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在即将爆发的前一刻,花姚抽出自己几乎要溢出精液的阴茎,放到赫连辰嘴边。
赫连辰配合的含进嘴里,花姚又往深处抵进几分,按住他的脑袋射在他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吐。”
浓郁的蛇腥味笼罩在嘴里,赫连辰忍着不适,尽数咽了下去,但还是有一点白色的精液从嘴角漏出。
赫连辰舔了舔嘴角,一幅诱人姿态。
花姚翘起尾巴尖凑到他嘴边,眼神里隐隐有着期待,“这个行吗?”
赫连辰看了一眼,伸着脑袋含住他的尾尖,没有任何不愿。
他握着花姚的尾巴,从尾尖处一路往上亲吻,火热的唇贴着冰冷的鳞片,灵活的舌尖时不时伸出来,在墨绿色的尾巴上留下点点湿痕。
不过片刻,他们又交缠在一起。
这场疯狂的交欢持续了整整一夜。
药效每一次退去,花姚又会把新的药膏涂到他身上,直到一整盒药膏全部用完。
次日清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像往常一样醒来。
身体很清爽,很明显花姚已经清理过了。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每一瞬都无比清晰。
他在花姚身下难耐的喘息,甚至主动坐到花姚身上求欢……
那姿态仿佛是这世间最下贱的禁脔。
赫连辰瞬间惨白了脸,他捂着嘴,胃里一阵翻腾,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赫连辰看向五米之外的木门。
离开这里……
离开……
赫连辰颤抖着翻身下床,双腿一阵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几乎是爬过去的,他终于到了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阳光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人影。
花姚端着饭走进来,疑惑的看着他。
“辰,你在做什么?”
赫连辰低着头不去看花姚,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他双手支着地,用尽所有的力气让自己站起来。
花姚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赫连辰一把推开花姚。
“滚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饭菜落到地上,屋里一片狼藉。
赫连辰的声音沙哑到不成样子,嗓子像是被刀割一般,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难堪和羞恼。
赫连辰扒着门框,迈着艰难的步子往外走,几乎马上,就能触碰到可贵的自由。
花姚攥住他的手,将他拉了回来。
“你要去哪里?”
“滚开!别碰我!”
赫连辰吼了一声。
花姚僵在原地,因为他看到赫连辰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
赫连辰,对他的碰触感到厌恶……
花姚收回手,又问道:“你要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离开这里……”
赫连辰的视线在周围小幅度的流转,最后落到花姚身上,他哑着声音道:“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你……”
花姚妖治的面庞逐渐扭曲,“你竟然还想走?!”
他以为,赫连辰在药谷待了近三个月,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竟然还想着离开……
“赫连辰,你哪里都去不了,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蛇尾卷住赫连辰的脚踝,花姚将他扔到床上,整个人压倒他身上,蛇尾缠住他乱动的双腿。
赫连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这个怪物……”
“你就是个怪物……”
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笑了一声,脸上漏出癫狂的神色,蛇尾不受控制的收紧。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怪物,那你知道怪物喜欢做什么吗?”
“赫连辰,你总是不听话。”
“我就应该把你操的下不了床。”
嘶啦一声,花姚撕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赫连辰的胸膛上布满青紫的痕迹,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两颗乳头红肿不堪,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他低头,密密麻麻的吻落到赫连辰身上。
赫连辰扭着身子避开他的碰触,嘶吼道:“花姚,你滚开,滚开啊!”
“滚啊!”
花姚的力气大的惊人,即使他们彼此力量差距悬殊,赫连辰依然拼命的挣扎,他崩溃的嘶吼道:“你干脆杀了我吧,你杀了我,让我死好不好?”
也许是他的态度过于决然,也许是他的眼神过于悲怆,花姚缓缓抬起眼,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双目赤红,看起来有几分骇人,“我宁可死,也不要在这里任你羞辱践踏,在这里苟活。”
花姚慌张道:“我没有……”
我没有践踏你……
我想对你好的……
“可你这样做,就是在羞辱我!”
“花姚,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你这样对我,跟对待一个娈童有什么区别?”
“我……”
花姚不安的摆动蛇尾。
“滚啊!”
赫连辰发出一声的痛苦的嘶吼。他捂着脸,泪水从眼角流下。一声极力压抑的哽咽从他喉咙里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看着他,松开了手,尾巴也慢慢收回。他坐在床畔,不知所措的看着赫连辰。
“辰,你先冷静一下。”
花姚翘起尾尖,想轻轻触碰他,又无奈缩回。只能收拾好地上的污秽,轻声爬回到床边。
赫连辰睁着双眼盯着房顶,眼神麻木空洞,眼底一片死灰,找不到一丝光彩。
花姚小声道:“赫连辰……”
赫连辰没回话,只是移着空洞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花姚瞬间慌了神,“辰,昨天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牵住赫连辰的手,“别不喜欢我……”
现在赫连辰一句厌恶他的话都没说,只是无比冷静的看着他,可花姚却清楚的意识到,赫连辰是真的讨厌他了……
“让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赫连辰失望的闭上了眼。
花姚靠着床边坐在地上,默默地守在赫连辰身旁。
半晌后,赫连辰哑着声音道:“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好,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花姚从未觉得他与赫连辰之间的距离这样远过,他蜷缩在门前,尾巴盘成一团。他舍不得走,想进去又不敢。
只能等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平稳下来后,悄悄推开房门,浓郁的血腥味瞬间袭来。
他看到赫连辰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手腕上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赫连辰!”
花姚急忙替他止住血,他发现的及时,赫连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如果他再晚来一小会儿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寻死?”
赫连辰缓缓睁开了双眼,扯了一抹极其冰凉的笑意。
“花姚,你真可笑……”
一颗心瞬间坠到谷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过了好半天,花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辰,你别这样说我。”
真的很难过……
花姚吸了吸鼻子,生硬的转了个话题,“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好不好?我们……”
赫连辰麻木的看着他,“要么让我死,要么让我走。”
“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花姚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长布。
柔软的绸布将赫连辰的双手缚在身后,嘴里也被塞了一团棉布。这样,他就没法割腕自杀,也不能咬舌自尽,更没办法逃跑……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会很不舒服,但我只能这样……”
“你答应我不寻死,我就给你解开。”
花姚哀求的看着赫连辰。
赫连辰承诺的事情,从不失言。
可他却是闭上了眼,这是连看都不想再看自己一眼……
夜晚,花姚趴在床边,小声恳求:“辰,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赫连辰背对着花姚,对他的话充耳未闻,脑袋里不断闪过曾经发生过的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少无知时,他遇到了一个人,只看了一眼,就记了一辈子。
为什么,他的眼里自始至终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为什么,他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背叛?为什么,他现在听到花姚的哀求仍会心软?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从来不会在一件事情上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比起痛恨花姚,他更痛恨这样的自己。
这一切,都是因为花姚喂他服下的痴情丹,只要拿到解药,他就能从这样铺天盖地的窒息中解脱。
赫连辰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卧房突然响起。
“给我解药。”
花姚一时没听明白,“什么解药?”
“痴情丹的解药。”
花姚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而是点起蜡烛,从柜子翻出一枚小小的丹药递给赫连辰。
“这就是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端详手心的药丸,正想吞下,花姚却道:“这不是解药。”
赫连辰的手顿住,花姚继续道:“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痴情丹。”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师父偷偷将我准备好的的痴情丹换成了养心丹,我那日为你服下的根本就不是痴情丹,你也从来没有服下过痴情丹。”
赫连辰只觉得荒唐,若是没有痴情丹,若是没有痴情丹,他怎么会每每见到花姚时,心跳就难以控制?
他怎么会……
那个他百般不愿意承认的答案,如今终于被血淋淋揭开,原来……
痴情丹从赫连辰手上滑落,顺着床边滚到地上。
原来困住他的,从来都是他对花姚的难以压抑的感情。
这三个月,一直都是他在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辰,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做这种事,我们以后都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我们还好好在一起。”
耳边,花姚的恳求还在继续,他只觉得吵。赫连辰闭上了眼,“花姚,我可能,和你在一起太久了。”
久到他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现在,赫连辰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终于认同了他父皇传授给他的帝王之道。
情爱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偏生这种东西最难琢磨,一旦被情爱缠身,便像是立在虚无缥缈的浮云上,时而飞入九天,时而坠落谷底。
想要成为一个帝王,首先要抛弃的就是情爱。
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
花姚越来越紧张焦躁,只要他不在赫连辰身边,哪怕只有一时半会儿,赫连辰也要被绑的结结实实。
花姚怕极了赫连辰会再度自杀,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赫连辰身边,可偏偏是这几天,他不得不离开药谷,为族人的未来奔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次离开时,花姚频繁回头看向屋里躺在床上的赫连辰,心中没来由感到慌乱。
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花姚心里想着,等这次回来后,他再不离开赫连辰了,爱也好恨也罢,只要他只要他一点点的对赫连辰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迟早有一天,会让赫连辰重新爱上自己。
花姚再也没有回头。
战火纷飞时,花姚一直在犹豫,究竟与西域合作,还是效仿苏荆三洲自立为王。
不管是哪种法子,都势必会引起战争,而战争有严重的不可控性,他灵蛇族无法做到在乱世中独善其身。
有太多的族人,前半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他们才刚接触阳光不久,理应享受自由的空气。
最终花姚选择了第三种法子。
北海尽头有单狐山,那是一片世外仙岛,独立于这块土地之外,与大朝隔海而望。
每隔一千年,海上的雾就会散去一天,通往仙岛的路也会在那一刻显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率领族人举家搬迁,临走前,从未离开过深林的小灵蛇慌张的收拾东西。
“苹果要带,水也要带,万一那里没有吃的我们岂不是要被饿死。”
“衣服衣服,多带点衣服。”
“行了,快走。”花姚忍无可忍:“把我给你们的种子带上就行。”
“相信我,你们会喜欢那里的。”
花姚纵身跃进海里,身后跟着一只又一只灵蛇,大海漫无边际,除了迷雾什么也看不见,小灵蛇对未知的远方充满恐惧。
“王蛇,前面只有一片雾,什么都看不见啊。”
“把嘴闭上,跟紧我就行。”
那是一条只有他能看见的路,是上天赋予碧眼王蛇最特殊的能力。
遮天迷雾中,蔚蓝色的大海上,只能看到花姚幽绿色的尾巴莹莹生辉,众族人跟着那一点绿光,最后成功抵达仙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花齐放,桃林遍地,这是一片从来都不缺乏生机的土地,是历经沧桑的灵蛇族最好的避难所。
如花姚所说,一到那里,众灵蛇都喜欢上了那块土地,他们从未见过比人脸还大的桃子,温暖又不刺眼的阳光,还有清澈见底的河流……
“走了。”
花姚环顾四周,没瞧见白术的身影,他似乎也没来,正欲离开时那只他曾经救下的小灵蛇喊住他。
“王蛇!”小灵蛇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您不和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吗?”
花姚望向大朝的方向。
“我在人间还有牵挂。”
说那句话时,花姚眼底的眷恋溢了出来,溺死人不偿命。
总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众年轻灵蛇没见识过花姚的残暴,一脸八卦。
“王蛇有心上人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是亲人。”
“笨蛋,谁会用那种眼神思念亲人?”
“小鬼们,安静点。”被挤在后面的年长灵蛇终于成功挤到前面,只有他们明白花姚一路走到今天的心酸和不易,此刻的离开意味着此生再不相见。
孤身一人在人族,举目四望,再无族亲。
“阿姚,珍重。”
“嗯。”
花要没再多说,只留下一句“我走了。”就跃到大海里消失不见。
灵蛇族寻到了独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彻底结束了被奴役的命运,此后在那桃源朝耕暮耘,建设属于自己的家园。
而灵蛇族与赫连氏长达两百年的恩怨,也终于落下帷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又是孟春,赫连辰第一次带花姚回太子府,也是在这样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
时间算下来,这是他与花姚朝夕相处的第三个年头。
木门被推开,风声中夹杂着一丝很轻的脚步声,来人气息凌乱,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后细声唤道:“殿下。”
意料之外的,来的人是江止意。
江止意身上还穿着嫁衣,因为长途跋涉导致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但不减半分气度。
她依然端庄从容,依然文静有礼。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除了花姚以外的人了?
赫连辰拢了拢衣襟,掩住身上未消去的凌乱和覆盖了他半个肩膀的蛇纹。江止意眸光微动,显然是什么都看到了,“殿下,他竟然这么对你。”
赫连辰自嘲道:“这里没有殿下。”
“殿下就是殿下,殿下一直都在。”
江止意执意唤赫连辰殿下,也是第一次,她抛下往日的礼仪廉耻,将自己的手放在赫连辰手上,试探着,将那冰凉的手一点点握住,“逐出皇城如何?贬为庶人又如何?在我眼里,殿下依然是当年那个谈笑间生杀予夺的战神将军,是惊才绝艳的翩翩公子,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喜欢了十几年的少年郎。”
赫连辰收回手,佯装听不懂江止意的话:“你是来寻我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先送你走。”
来不及细想江止意是怎么过来的,一介弱女子穿越重重毒雾来到药谷,必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论如何,都不能被花姚发现。
若是被花姚撞见这一幕,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走?”
“走去哪里呢?”
江止意凄然一笑,眼神带了些怨恨,“殿下在新婚日弃止意而去,止意如今已沦为京城笑柄,除了殿下身边,哪里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呢?”
药谷四季如春,可江止意穿的还是有些单薄了,赫连辰翻出一件狐裘披到江止意身上,“江姑娘,我于你有愧,日后定会千百倍的补偿。你现在若是不走,等花姚回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殿下,我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要什么答案?”
“止意来这里,是想讨一个因果。”
江止意紧了紧狐裘,“那日,殿下为何不来娶止意?殿下难道就如此厌恶止意,厌恶到与止意拜堂都不愿吗?”
“往日种种,非我本意。那天的不辞而别,也是我身不由己。”
赫连辰没告诉江止意,他在天牢里被逼着按下手印那件事,他不在乎自己如何不愿,总要维护住江止意的自尊。
江止意扑到赫连辰怀里,泪水打湿了赫连辰的衣衫。狐裘落到地上,衬着她的身躯格外单薄。
“殿下,止意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殿下喜欢止意吗?”
“江姑娘,我一直都将你当作很好的朋友,从未生过男女之情。以后,莫要再为我这个无缘无份的人费心劳神。”
赫连辰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他不喜欢江止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始至终,江止意都知道的,赫连辰看她的眼神始终很淡,没有一点爱意。
不甘心啊,怎么能甘心?
那可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少年。
江止意苦涩一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是留不住殿下。”
“殿下,那纸婚书我看到了,红纸红印,清清楚楚。殿下承诺了要娶我,就不能出尔反尔。”
江止意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用一纸婚书提出这样卑劣的要求,卑劣的困住一个不喜欢自己的青年。
赫连辰没法拒绝。
“我一生都在做着嫁给殿下的梦,我无数次的梦到,殿下穿着红裳,骑着白马,来娶我。”
江止意轻擦去脸上的泪痕,“今日三拜,圆了你我二人的夫妻之礼。”
他们的高堂皆不在现场,他们便拜东方。
“一拜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拜高堂。”
“夫妻对.....”
不等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江止意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向后扯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赫连辰来不及阻止,他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止意被花姚拖到房间角落里,手脚尽数被折断。
自小娇生惯养的江止意哪承受过这种痛,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又一声接连不断的惨叫。
手起刀落,匕首的尖端没有穿透江止意的胸膛,而是被赫连辰生生握住。
鲜血淌了江止意满身,和她嫁衣的红混在一起。
赫连辰强行冲破穴位挡在江止意身前。
“花姚,住手!”
“别杀她。”
“不杀她,然后呢,看着她和你夫妻对拜,远走高飞吗?赫连辰,你就死了心吧,我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杀她,先杀我。”
花姚的目光从赫连辰淌着血的手心移到赫连辰的脸上,癫狂的笑了起来,脸庞因为嫉妒而扭曲。
他离开单狐山,马不停蹄赶到药谷,就看到赫连辰正在和一个女人拜堂,要是他再晚一点,他们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好啊,好啊。”
“好一对苦命鸳鸯,合着你们两个才是一对,我倒做了回断人红线的刽子手,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了。”
赫连辰捡起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以命相逼,“花姚,江姑娘为我而来,如果你敢对她做什么,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花姚眯了眯蛇眸,不肯退让,“赫连辰,把匕首放下,你若是敢死,我就屠尽整个赫连皇族。”
“花姚,我只求你放她走。”
匕首逼近脖子上的血管几分,只要在用力一下,划破大动脉,赫连辰就会当场殒命,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可自始至终,花姚没有退让分毫,“赫连辰,你觉得威胁对我有用吗?”
赫连辰失望的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堵,赌花姚会不会心软。
可他赌错了。
无形的内力制住了他的动作,匕首被打落,下一秒,他就被花姚掐住脖子压在身下。
“这个女人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赫连辰啊赫连辰,我嫁你你不要,江止意嫁你你便愿意。我本来想杀了她的,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好好看着,我怎么将她的皮一出层层扒下来。”
花姚将赫连辰的双手缚在后背,一步步朝江止意走去。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花姚攥着江止意的头发,匕首拍在江止意脸上,“贱人,当日焚烧喜堂时我就该杀了你永绝后患。不过现在也不晚,只是过程可能会有些煎熬。”
“先割哪里呢?是这张脸,这条舌头,还是这双手呢?”
“呜……不……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止意往后缩了缩,一脸惊恐。
花姚愉悦的弯起眉眼,发出咯咯的笑声,“你的长相,让我想到了另一个女人。十几年前,有一伙人来药谷求医,为首的妇女和你是什么关系?”
花姚明知故问,江止意却不知情,“那是我娘,你把她怎么了?!”
“我啊,把她的心脏掏出来吃了。”
江止意崩溃哭喊:“原来是你害死了我娘,我要杀了你为我娘报仇,我要杀了你!”
花姚居高临下的俯视江止意,欣赏着她的惨状,“放心吧,我不会这么轻易就了结了你的性命。”
一个个侍卫被蛇群赶进屋里,那是江止意带来的侍卫,如今轻而易举就成了花姚的阶下囚。
“你们谁把她伺候爽了,谁就能活下去。”
花姚竟然想让一群男人毁了江止意的清白。
“不……不要……”
十几个侍卫将江止意围在中间,目光交错相间最终都落在躺在地上的江止意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府大小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有着哭花了但依然精致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不堪一握的细腰。
这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可此刻就这样躺在他们面前,任他们践踏
在这样一个美人面前,没有人能把持得住,何况他们都气血方刚,正值盛年。欲火在身上蔓延,他们都动了色心,可他们谁都不敢做第一个。
他们惧怕花姚,忐忑不安的揣测花姚的心思:花姚是真的想让他们动手,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恰时,花姚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快点,一个个上多麻烦,一起吧。”
破碎的嫁衣从空中飘落,那件姑娘用无数个日夜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嫁衣,被撕成了碎片。
江止意手脚尽数被按住,眼前的人多到她数不清,高的瘦的,胖的矮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眼前出现了幻影。
血从下身流了出来。
第一个进入她身体的男人兴奋惊呼:“这娘们,还是个处啊。”
赫连辰已经崩溃,双目赤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你疯了吗?!”
“停下,快停下啊!”
“止意她是无辜的。我求你了,花姚,算我求你了,让他们停下,好吗?”
“我给你跪下了。”
花姚挡住赫连辰的视线,蛇尾将赫连辰的身体一圈圈缠住,舌尖舔去赫连辰手心的血。
“她并不无辜。喜欢你,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事。”
“她都脏成了一坨抹布,你还敢要吗?”
花姚彻底疯了,疯的清清楚楚。
沉重的蛇尾一下又一下甩在地板上,花姚撕开赫连辰的衣服,不顾一切的啃咬赫连辰的胸膛,赫连辰没有再挣扎,只是无力的仰着头,余光落到那群人身上,又移开。
“剩下的时间,是我们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抱起赫连辰正欲离去。砰的一下,大门被一脚踢开。
“阿姚,你在做什么?”
莫琴看清屋内的淫靡景象后差点昏死过去,他扶着墙稳住自己的身体,“让这些人住手。”
“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不过来,难道任由你在这里胡闹吗?!还不让这些人住手!”
花姚无辜的眨了眨眼:“没胡闹啊,我给过那个女人活的机会,是她自己没把握住,觊觎不该觊觎的人。”
花姚整理好赫连辰的衣服,自始至终,赫连辰都一言不发,他摸了摸赫连辰的脸,“辰,别不开心,马上这个女人就会死了,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错了,一切都错了……”
莫琴一巴掌甩在花姚脸上:“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早知道你会变成一个是非不分的混蛋,我当初,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我就该让你冻死在雪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捂着自己的脸恶狠狠道:“不该救我也救了,不该教我医术也教了。我就是这么坏,师父早该知道啊。”
“为师再问最后一遍,你收不收手?!”
“开弓哪有回头箭,既然师父这么问了,那我也再回答最后一遍——”
“——我不。”
自始至终,花姚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就算是莫琴来了也没用。
谁也管不了他。
“好啊。”
“为师真是教了个好徒弟。”
“花姚,你听好了,从今日起,你我师徒二人恩断义绝,你再也不是我莫琴的弟子,也不配执掌药王令。”
莫琴喉咙里梗着一口血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难过,懊悔,自责。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他自己没教好这个徒弟。
“谁又稀罕。”
花姚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砰的一声,不大不小,落在花姚耳底,几乎将他的耳膜震聋。
那是什么声音?
花姚僵硬的回头,看到他的师父濒死般的倒在血泊里,额头绽开一朵血花。
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师……师父?”
花姚抖着手去探莫琴的鼻息,莫琴已经没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了……
他师父,被他活活气死了。
房间里的各种摆置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那几个正在动作的侍卫骤然暴毙。
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脸上滑,他伸手一摸,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见流了满脸的泪。
一直束缚着赫连辰双手的绳子终于被挣脱开,几乎是爬的,赫连辰爬到江止意身边,盖住她残破不堪的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
赫连辰跪在江止意面前,用尽所有力气将江止意搂在怀里。
“我带你离开。”
江止意气若游丝道:“殿下一生都是一身玄黑,唯一一次着红裳,是在我们大婚那日,为止意穿的。只是有些许遗憾,没能见到殿下着红裳的样子。”
江止意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和赫连辰的缠在一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今,我终于成为殿下的妻子了,可为什么我感受到的不是幸福,而是幸福离我而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说了,别说了。”
赫连辰紧握着江止意的手,“我带你回家。”
“家,不是就在这里吗?”
“殿下的身边,就是止意的归宿。”
“止意不懂行军用兵之道,不能做您的诸葛;不通剑术枪法,不能为您征战沙场;唯懂两三棋艺,五六诗书,又远在殿下之下……可这一次,这一次,止意帮到了殿下。”
“殿下,您听,这是什么声音?”
铁骑踏破药谷,大厦将倾。
夜枭率领一众暗卫单膝跪在赫连辰面前,“属下来迟,望主上恕罪。”
屋里,花姚仍呆愣的跪在地上,看着师父死透的尸体,手足无措。屋外,赫连辰抱着江止意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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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姚在整理师父留下的书籍时,翻到了一封信,是崭新的。
上面写着,阿姚亲启。
阿姚,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师已经不在人世。
为师无能一生,所幸有三分医术勉强拿的出手,半分琴技也堪堪入耳,尽数传授与你,也算是没有枉活。为师一直叮嘱你要熟读医书,但医术奥妙,远不是简单的读几本医书便可以领悟。
为师年少时轻狂无知,曾犯下难以挽回的弥天大错,后仍未有悔过之意,蹉跎半生后顿然醒悟,方知一切已晚。今诉于你,是想起警示之意,漫长岁月过后,你自能体会。
阿姚,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二,在别人眼里,你早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在师父眼里,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师父也希望你能永远做那个半大小孩。师父这一生,无妻无子,因为有你陪伴,并不孤苦。师父其实早就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只可惜,不能亲手抚养你长大,是为遗憾。
人生坎坷,远不是你可以想象。有些话师父已经同你说过千万遍,心中仍是忧虑,特此写下此篇,你需谨记。
花姚紧紧的攥着这张纸,察觉到后又急忙将它抚平,折叠好,夹在了医书里。
这一刻,他终于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师父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日后,雍州龙城。
“止意怎么样了?”
“江姑娘没什么大碍,不日便会醒来。身体的伤疤迟早会痊愈,可心上的伤……”
温清和落在江止意身上的目光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多好的姑娘啊,竟遭遇了这种事情……
“他呢?”
温清和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花姚。
“花姚已在落梁山崖停留了三日,周围群蛇环绕,只要靠近那里的人都会被蛇群吞噬,暂时没人能将他拿下。”
“他在那里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只是跪着。”
赫连辰在那棵银杏树下见到了花姚,他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银杏叶落了满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人,一棵树,一座坟。
一个孤苦伶仃的青年,一棵银杏树,一座被青年徒手挖出来的坟。
亲人陆续离开,只剩下一个师父与他相依为命,也被他活活气死了。
花姚终究是后悔了,一时的任性竟让他永远失去了师父,所以他才会昼夜不眠的跪在这里。大抵只有真正的离别,才能让他知道痛是什么滋味,才能让他知道什么是对错,什么是爱恨。
到如今,赫连辰也说不清自己对花姚是什么感觉,各种感情揉杂在一起,最多的,是失望。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花姚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赫连辰,你来了。”
踉跄起身的一瞬间,赫连辰看清了碑上的字。
——恩师莫琴之墓。
跪了三天三天,花姚的腿是软的,几乎是跪在赫连辰身前,死死抱住他在世间最后的依靠,他最后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是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不会抛下我的,你是来找我的对吗?赫连辰,我不能没有你,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别不要我。”
赫连辰半蹲下身子,擦去花姚脸上的泪水,却有更多的泪涌出来。
花姚泣不成声:“我没有师父了。”
“花姚,从你利用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你的苦难不是因为我,可我今日所受的种种苦,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我失去了太多太多。”
赫连辰摸着花姚的墨发,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世界上最残酷的话:“花姚,我是来杀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我?”
花姚眼角流着泪,却笑得癫狂,如疯如魔,“赫连辰,我说过的,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就算入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一起。”
“这样我在地底下,也不会寂寞了。”
花姚已经做好了被一把匕首刺穿心脏的准备,他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却感受到赫连辰的身体骤然失去了力度,歪到在他怀里,嘴角流下一缕纯黑的血。
一探脉才知道,毒入五脏,无药可救。
“赫连辰,你服了毒?你……”
赫连辰看着花姚的眼睛,如愿看到了那轮困了他十几年的弯月。
“花姚,我现在说话,你能听进去几分了吗?”
“你母亲为你取名里陌,是希望你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你是在父母的期待中降生到这世上的,你的父母生育你,你的师父教养你,古伯陪着你长大,你的萍儿姐姐一直记挂着你。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缺少爱。”
“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非不分,善恶不辨。你杀人如麻视生命如草芥。”
花姚慌忙道:“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花姚掩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我只是,想让你爱我。”
风声寂寥,如哀歌经久不绝。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爱……
“花姚啊,你总说我不爱你,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有时候,爱只能藏起来。”
“为什么,你总是不懂话,让我过的如此辛苦……”
赫连辰大口大口吐着血,已经无力回天。
花姚崩溃的攥着他的双臂:“赫连辰,你不是说要杀我吗?这就是你说的杀我?”
“什么叫藏起来,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起来对我很好,却总是不说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总是害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才想将你带到药谷。”
“原来是这样……”
“怪我没说清楚,但现在,已经没必要说了。”
他们的头发被风吹得纠缠在一起,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花姚的容颜渐渐变得模糊。
“花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在身后百米的草丛后面埋伏了一队弓箭手,当落日与地平线相切时,他们就会动手。”
“你看,太阳落了。”
万箭齐发,避无可避。
赫连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花姚推开,用血肉之躯,替他挡下了所有的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是,没办法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
“末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你。当年在坤宁宫,你到底同母后说了什么?”
提了什么要求……
花姚努力在记忆力翻找,终于翻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和一段陌生的对话。
【这些赏赐你都不要,那你要什么?】
【我想同皇后娘娘提个要求,皇后娘娘既然已经摆脱了心虫的折磨,那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召见江止意了?】
【这个江止意老是同赫连辰一起回府,靠的那么近,我烦都烦死了】
赫连辰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凉下去,直到那一刻,花姚才意识到,世界如此美好,却在离他而去。
他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我好像……做了错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赫连辰,你不会死的,该下地狱的人是我,不是你。”
花姚将赫连辰的身体平放在地上,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到嘴唇上。他与赫连辰十指相扣,内力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流到赫连辰身体里。
他将自己所有的内力都给了赫连辰。
最后,挖出了自己的蛇胆。
灵蛇,因何而有灵?
碧眼王蛇,因何而尊贵?
因他有一颗汇聚了世间灵气的蛇胆,那颗蛇胆集日月精华,活死人,肉白骨。
“我会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吗?”
当花姚最后问出这句话时,没有人再回答他。
也许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一步一步向后退,最后立于悬崖尽头,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
再次醒来后,赫连辰记得一切,独独忘了花姚。有时梦醒,赫连辰脑海中会莫名浮现花姚这个名字,他却不知那人是谁,也没兴趣探寻。
那段过往,随着记忆的河流逝去,最终沉在河底,化作岁月的泥沙,不为人知。
这一生,徒有纠葛,却无结果。
爱空了,恨尽了,到最后,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赫连辰为外公守孝三年。
三年后,起兵造反,千军万马,踏破皇城。
金銮殿上,赫连辰手持银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逼父退位。
朝国换了新的君主,一朝天子一朝臣,赫连辰高坐龙位,所有有争议的旧党,都被赫连辰无情扼杀。无需太监张福宣告退位诏书,满朝文武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壬辰年二月初二,新帝登基,改国号开乾,次年生效。
开乾二年,赫连辰帅军出征,收复梁荆扬三州,北上灭凉,山河尽平。
同年八月,下罪已诏,为已故镇北候平冤昭雪,追封其为英武王。
故地重游,太子府里一场雪没能冻死的蓝雪花,如今被火烧的一干二净。
赫连灼第二次问他,对情爱的看法如何。
明明人还是同一个人,答案却截然相反。
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仿佛积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情爱是无用的玩具,孤从来都不需要这些。”
“那你要什么?”
“孤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这天下尽握于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永远都不知道,他无意间培养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帝王。以前的赫连辰对权利不屑一顾,现在的赫连辰,对情爱嗤之以鼻。
忽的,赫连辰像是瞧见了什么,停下脚步,废墟下,一朵小红花顽强生长,不惧烈火严寒,年年岁岁,永开不败。小花旁边躺着一个木盒。
上好的檀木早已被烧焦,里面的东西倒是完好无损。
几根尾端刻有莲纹的银针?
还有一片墨绿色的蛇鳞?
蛇缠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莲花灯,是莲花灯!”
大江南下,两盏被红绳绑在一起的莲花灯历经风吹雨打,从天山脚下飘到了苏州永定河,最后被一块礁石绊住,红绳莫名断开,其中一盏花灯沉入河底,在一片漆黑的河底发着淡淡的银光。
小乞丐纵身跳进河里,只见莲花安安静静的停在一块黑乎乎的大石头旁边,离近了才借着莲花光看清楚,石缝卡着一个尸体。
小乞丐急忙游上来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动静闹得不小,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尸体打捞上来。
那尸体不知在河底泡了多久,身上的皮肤都烂了,就那一头墨绿色的头发勉强有些辨识度。村子里没人认识这人,正准备把这尸体埋了,一个老中医拄着拐杖走上前来。
“阿爷!”
小乞丐抱着两盏莲花灯跑到老中医身边。
老中医掀开这尸体的眼皮瞧了瞧后断言:“他还活着。”
没人愿意管这幢麻烦事,尸体被搬到老中医的住所。
时为孟春,岁在壬辰,新帝初登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州多瘟疫,这老中医是个名医,悬壶济世多年,小乞丐是个没人小的小孩,在苏州长大,以乞讨为生。老中医心生怜悯,收养了他。
两人住的房子也有些名堂。
话说二十五年前,这房子里住着一对恩爱的夫妻,女的美男的俊,那日子可以说是快活似神仙?。后来突然有一天,女的不知所踪,男的疯了。金陵少了一对鸳鸯,多了一个疯疯傻傻的剑客和一个绿眸墨发的小孩。
剑客思念妻子,往院子里种满了茉莉花,风一吹,茉莉花就轻轻地摇。
突然又有一天,剑客和小孩都失踪了,人们到的时候,茉莉花上沾满了血。
风水先生说这房子杀气过重,会带来厄运,周围的邻居陆陆续续搬走,这房子没人敢住,成了一座死宅。这么些年过去,老中医和小乞丐的入住让这房子又有了人气。
小乞丐每天都推着尸体晒太阳,半个月过去,尸体真的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像是蛇类蜕皮一样,尸体身上腐烂的皮囊一层一层脱落,取而代之的新皮肤苍白却没有血色。
比茉莉花还漂亮的哥哥……
小乞丐惊呼:“这是奇迹吗?”
老中医回答他:“生命本身就是奇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姚在阳光下苏醒时,鼻翼间嗅到的满是茉莉香,耳边有小孩在嚷嚷:“阿爷,他醒了!”
“怎么不点灯?”
花姚感觉到有人迈着苍老的步子靠近他,有微弱的气流在他脸前划过。
没人回答他,眼前一片漆黑,花姚摸索着想要离开躺椅,老中医及时阻止他,“年轻人,别乱动。你身子骨太弱了,要好好休息。”
“小七,去街上买块糖果。”
“得嘞。”
被称作小七的小乞丐一溜烟跑出去。
说话的人是谁?
这里又是哪里?
花姚一概不知,铺天盖地的黑压得他心慌,他又问了一遍,“这么黑,为什么不点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轻人,现在阳光温暖又不刺人,外面开满了茉莉花,正对着窗户的位置有一棵梨树,如今正值花季。你若是能看见的话到就好了。”
花姚这才意识到,不是外面黑,而是他无法视物。
“我是个江湖郎中,这里是苏州,我们现在住在一个小别院里……”老人历经岁月打磨后的声音让花姚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你失了蛇胆,全靠银叶雪莲压抑住了你体内的毒素才让你活到现在。”
“你本是王蛇,还有一双天赐碧眼,何以沦落至此?”
“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