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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上代龙王与妹妹乱伦的孩子,族里容不下他这个异类,把他视为黑龙族的耻辱。从小就被排斥的他没有什麽朋友,可那时候还有母亲陪著他,直到连最爱他的母亲也去世的时候,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绝望替代了所有的期盼。当绝望成为一种习惯,就开始不再拥有幻想。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魔界的冰原里独自度过一生,简陋的小屋就是他的家,门外呼啸的大雪就是所有的景色。不再去期待,漫天的冰雪里从来没有阳光,他开始喜欢暴雪的感觉,雾蒙蒙的看不见前路,就像自己的心情。对於这一切他没有去抱怨,只要没有任何遐想,於是也就无所谓是否会有失望。当他被赛尔抓去皇城做奴隶的时候,确实想到了死,可比起死亡更残酷的是身体上承受的虐待。也许哪个方向出了点偏差,赛尔最後选择放他走。後来还发生了许多事,看似不可能的俩人居然走在了一起。他一直弄不清这到底算不算爱情,他从来就不懂什麽叫爱情,他只知道,赛尔远远没有他想得那麽残酷。这个皇子娇生惯养,任性,霸道,又爱耍脾气。受了重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冷得发抖的样子,缩在他怀里的样子,还有传递的魔力超出负荷,满头白发憔悴的样子……他深有体会的孤独,伤痛,不想再延伸到这个皇子身上。
思念,牵挂,想陪陪他,希望他能快乐点。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达克瀚在赛尔脸侧印上一个吻,喃喃道:“谢谢你。”
第二天,达克瀚醒来的时候赛尔还在怀里睡得香甜,达克瀚扭扭身,总觉得被子里好像黏黏湿湿不舒服,达克瀚掀开被子,果然,在自己的小腹周围有一摊浓稠的精液。赛尔那根发泄完的小生命正红著脑袋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清晨梦里,赛尔是攻方,骑著达克瀚交合,在光线下能清楚地看见达克瀚绯红的脸和玫瑰般的唇,他朝赛尔喊:大力点……大力点……然後赛尔加大力度,达克瀚被操得浪叫连连。
最後很自然的,赛尔在梦里高潮就射了。
他醒来後还没分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迷迷糊糊中赛尔总觉得腰酸背痛,特别是後穴,好像还闷闷地胀痛。“昨晚是我上你吗?”在达克瀚喂水的时候,赛尔忍不住问。达克瀚差点没把水喷出来,强忍著笑:“是啊,我被你压在身下,压了一个晚上。”“哦……嘿嘿……”宿醉的赛尔脸上浮现出胜利的表情,半响又变成疑惑,“奇怪,我的屁股怎麽那麽疼?”“你不小心摔了一下。”达克瀚撒谎。
“哦……呃疼……这一跤摔得不轻啊……”
“噗……”
“笑什麽笑!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达克瀚摸摸赛尔红红的脸,无名指上的戒子有著暖暖的温度。赛尔伸手覆盖上达克瀚的手:“从今以後你就是我老婆了。”“嗯。”达克瀚亲了赛尔一口。
赛尔强势地扳过他的脸,吻上那瓣鲜嫩的唇。
☆、第九章 疑阵
第九章 疑阵
科技园大区里。
卫明小心翼翼地捧著咖啡进来。
KEN抬头:“怎麽那麽慢?”
卫明无奈:“哎,电不够,水房的水一直温的,煮了好久才开。”“什麽叫电不够?”KEN不解。
就好像老天主动回答他一样,话音未落,灯和电脑都闪动了一下,接著,彻底灭了。电压不稳,停电了。
“……”KEN冷冷地望著漆黑的电脑屏。刚刚打的文档没保存,整整十几页……“可能跳闸了。”卫明望望灯。
KEN扶额,努力抑制下怒气。
肯定又是楼上那些家夥,这几天总是出其不意地停那麽几下电,这他妈的还要不要上班,还要不要上课?!楼上几层,新装修的大厅里,廖先生正朝十几个电工直嚷嚷。“廖主管,俺们也没辙啊。”老电工经不住廖先生的牢骚,忍不住发话了,“您这灯那麽多,肯定扯电,得申请换成大电缆才行咧。”廖先生一跺脚:“我不管!你们自己看著办!”
“廖主管,这……”
廖先生吼回去:“要换电缆就换呗!到期检查出有一个灯不亮那你们就等著喝西北风吧!”电工们面面相觑,大财主贺老板出的工钱几乎就是他们一年的工资。只需工作十几天,就能换来一年的钱,这实在是太划算了。再说,包三餐,晚上通宵还有加班费,这等好待遇上哪找?
到嘴的肥肉当然不能轻易丢掉。
老电工拍胸脯承诺:“廖主管放心,我们肯定能按期完工!”“哦?换电缆?那麽说又要大停电?”KEN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站在旁边。这几天被他们这些工程折腾得上课都没有个安定,不是停电就是电压不稳,学生们倒好,巴不得天天停电放假。卫明在KEN身後,好奇地打量这个大厅。
贺老板买下的空置楼层,每一层几乎都打通成了一个超级大厅,除了立柱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墙。更夸张的是,天花板几乎满满的全是小筒灯,一圈一圈地排列。卫明看著有点晕,现在的灯还是全灭状态,要是亮起来,不知道会是多麽壮观的场面。“难怪那麽扯电。”KEN黑著脸望著头上密布的小灯。
“哎,老板要求,咱打工也苦啊,戚总多多体谅体谅啊。”廖先生又递烟又鞠躬,一脸谦卑就差下跪了。“这还要弄多久?”卫明插话了。
“三天就好!三天就好!”廖先生搓著手,“都叫他们全天二十四小时赶工,请戚总放心,电路很快就稳定了哈。”KEN冷冷哼了一声。
“那明天停电吗?”卫明替KEN问了出来。
KEN冷笑:“换电缆恐怕不停也不行吧?”
廖先生深深一辑:“停一天,请戚总通融通融!大家都不容易哈!”贺大老板的事,说穿了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是投诉到科技区委会,贺大老板也肯定有办法摆平让工程继续进行。这装修项目,简直就是板钉钉上的事情。
“哼。”KEN黑著脸大步离开。
卫明叹了口气,望著天花板满满的筒灯心里直感叹有钱人就是挥金如土啊。赛尔望著天花板满满的小灯,心里也在感叹有钱人就是挥金如土啊。那栋被贺老买了的楼盘,整个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电线格局全重新换了,电梯由俩台减少到一台,接近顶楼的几层,每一层全被打通成一个大堂,天花板上满满的一圈圈全是小灯。反正楼盘是贺老买下了,他爱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
酒会大家都喝得烂醉,所幸战绩都不错,有几个老板愿意买楼,贺老更是大手一挥又多买了一栋。又是一栋啊,整整一栋啊!这可把经理给乐坏了。
这几天,公司都忙得鸡飞狗跳整理各种合同资料,经理把打包的文件推给赛尔:“去,把合同送去贺老板那。”“啊?”赛尔不解,“为什麽要特地送过去?”按规矩来说,一般客户都是亲自来这边签合同的啊。“贺老板忙,走不开,要去你过去那边签。”经理拍拍他,“贺老这几天在赵氏集团那谈生意,你快过去吧。”赵氏集团……
赵高微笑的脸又浮现上来。
奇怪,为什麽总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恐惧?
这种恐惧越接近赵氏集团就越发浓厚。
赛尔在出租车里,心脏莫名其妙地砰砰砰直跳。
快逃啊!
快逃啊!
别过去啊!
为什麽?赛尔不解地摸摸心脏,出租车拐出了路口,抬头望去,已经可以看到赵氏集团的大厦。所有城市的现代化大厦都喜欢用钢化玻璃修饰楼面,赵氏集团也不例外,幽幽的茶色玻璃把太阳光反射成阴森森的色调,如一把茶色的剑直刺苍穹。出租车上了斜坡後停在了大门外。
大门很豪华,就像国际酒店的门庭,有水池,绿化带。
不知这个赵高是什麽品位,一般水池雕塑都是人鱼或者天使为主,而这里的水池里偏偏就是人首蛇身的一男一女。女的造型夸张,仙带飘飘仰著身子像是在膜拜什麽,男的则是弯腰,好像在捡什麽东西。这人首蛇身代表什麽?是一种信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