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微风中夹杂了泥土的清香,卫明慵懒地靠在栏杆上,静静眺望远方。林子茂盛,那个方向,有一处小岩洞。
许多个月前,暴雨,他们曾经在岩洞里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又在缅怀过去了?”KEN围著浴巾,从後面抱住卫明。
“剀……”
“嗯?”
“你好热。”
“哦。”KEN摸上卫明的胸,隔著衬衣细细揉捏小小的凸起。
“剀……”卫明转身,认真地牵著KEN,“别再来了,我的屁股还疼呢。”夜里激情後一觉睡到了下午,瘫了那麽久,那位置还是酸胀酸胀地疼。KEN笑著亲了卫明一口:“很疼吗?那再睡会?”
卫明抬头看看,太阳真好,窝在房间里实在浪费了,“出去走走吧。”扶腰,被贯穿的触感还残留在体内,激情的气息还徘徊在身上,卫明嗅到熟悉的腥,脸上腾起一阵燥热。Aaron牵著冥王走进山庄时,KEN正好牵卫明出来,俩对情人擦肩而过。大堂里人来人往,放眼望去,成双成对的都是男女搭配,牵手的俩男人像是五彩缤纷里一笔反复抹的颜色,格格不入,浓重却又坚定。“发什麽呆?”一只手在眼前晃晃,冥王这才回过神。
Aaron拿著钥匙,牵过冥王上楼。
似清荷的气息,微风的温柔,不管外面如何缤纷,冥王紧紧牵著属於他的温度,珍惜地守护那笔纯净的颜色。房间很大,冥王趴在大床上看电视,Aaron从阳台进来,坐在床边叹了声:“这里的环境真好。”“嗯。”冥王心不在焉地换台,下午没啥电视好看,索性关了,百无聊赖地趴著不动了。Aaron给他捶捶背,提议:“出去走走吧?”
“好啊。”冥王懒懒地翻了个身,一个小瓶子从兜里掉出来。Aaron眼尖,就要去捡小瓶子。
只见冥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捞一闪,润滑液顿时无影无踪。Aaron瞄了眼冥王:“那是什麽?”
“眼药水。”冥王背著手面不改色。
“真的吗?”小瓶子的标签明显是被人撕去,不错,很聪明,可惜那瓶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眼药水,Aaro继续装糊涂,“你眼睛不舒服?”“是啊,又酸又干。”
“电视看多了?”
“嗯。”
“那现在好点了吗?”
“唔……”冥王假惺惺地揉揉眼,“还没好。”
“那块上药吧。”Aaron盘腿坐在床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上好药我们去吃饭。”山庄外面有条小路,弯弯曲曲地延伸进林子里,服务生告诉他们,附近有湖,沿著路走就到了,湖边有餐厅,竹筒饭非常出名。小路旁边是高高的树木,有一些虫鸣鸟啼。
冥王泪汪汪地红了眼,边走边揉,险些撞到树上。
Aaron觉得好笑:“上完药,眼睛好多了吧?”
“好多了……”打肿脸充胖子,冥王这句话回得心虚无比。
小路边是半人多高的草丛,冥王揉眼的时候渐渐走偏踏进草丛中,Aaron及时拉了他一把:“喂,看路。”冥王恍恍惚惚地抬头,透过朦胧的泪眼,发现新大陆般地拽著Aaron:“看,那里有个山洞。”山洞很隐蔽,冥王正想过去,一对牵手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卫明和KEN有说有笑地向草丛走来,阳光下,俩对情人面对面站到一起。卫明好心提醒:“这边没有路了哦。”
冥王朝山洞示意:“去那看看。”
KEN笑了:“小岩洞而已,没打通的。”
俩人牵手踏出草丛,沿著小路朝湖的方向走去。
“还去吗?”Aaron问。
冥王固执应道:“去。”
千辛万苦穿越草丛,走出一段路後岩洞就在眼前,洞穴不深,很干燥,冥王进去转了圈,失望地踱出来。“没路了?”
“没路了。”冥王叹了声,牵著Aaron往湖的方向走。
这边靠近山壁,没有路,地面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冥王走了半晌才回过神,转头看去,离主干道太远,中间还隔了片水洼。哎呀,过不去,难道返程吗?
“没事,走吧。”Aaron毫不介意。
地上有落叶,沾了水汽,有点滑,两人互相扶著前行。
很难想象,俩人居然也有互相扶持的一天。
Aaron忽然想笑,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但事实上就是发生了。
“在想什麽呢?”冥王摸摸Aaron唇边的弧度。
Aaron的手指拂过冥王的睫毛,打趣道:“我在想,你的睫毛怎麽那麽长,是假的吗?”“呜呜……天生的……”揉揉眼。
“给我几根可以吗?”继续玩。
“可以啊,我都是你的人了。”睫毛上开始挂起小泪珠。
气氛好像有点暧昧,随意说的词句居然往一个未知的方向奔去,冥王牵著Aaron的手紧了紧,专业消防队嗅到火灾的气息,不动声色的开始灭火:“看,能见到湖了。”远处,有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