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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爱过傻逼(完结)作者:夜弦辰歌第22部分(2 / 2)

李京很想问句然后呢,门被从外面狠狠甩上,他能感受到顾国泰的愤怒。他甚至瞬间想明白了许辉问过他的问题:如果做错了事,还有机会后悔吗?看似那么潇洒无牵无挂的人,心思却说不出的深。

顾国泰站在北方寒冷的冬天里,这辈子头一回有了伤春悲秋的情绪,上大学那会儿的许辉,纯净的像瓶矿泉水。与自己在一起的几年让他有了怎样的变化?顾国泰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不了解许辉。他有点想嘲笑自己对许辉有恃无恐的情绪!到底他妈的从哪儿来的!顾国泰像被人甩了个大耳刮子,可他没法回应,因为这巴掌是无形的。

看不见的伤口才最疼最难愈合,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能看明白那伤口的轮廓和纹理。

……

手被绑在身后,胳膊被拇指粗的绳子缠在叫不出名的机器上。许辉这一觉睡的实在痛苦,手腕上的伤口可能裂开了,钻心钻肺的疼。他觉得浑身疲惫,虽然闭着眼睛看似睡着了,其实潜意识里对外界的感知很清晰。

“啪——”的一声响,不知是谁一个大耳刮子甩在许辉脸上。许辉的脸被迫扭向一边,嘴角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他渐渐抬起眼,由于废弃工厂里夜间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对方的脸。

许辉被这耳刮子打懵了,好大会才想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伸出舌头顶了顶被打破的嘴角,冷笑起来。结果笑容刚浮在脸上,又一耳刮子甩过来,比头一个更用力。

“笑你妈了个逼笑!再笑老子刮烂你那熊嘴!”对方满脸凶煞,粗鲁地骂道。

许辉嘴里鲜血如注,那腥甜味沿着舌尖的味蕾遍布全身的神经末梢。许辉吐出口血沫子,努力让自己身板挺的直点:“你们抓我来就是要这样…对我的吗?那怎么不一刀子捅死我啊,对谁都痛快。”

那粗鲁的汉子抬手又要打许辉,被旁边的人忙拉住袖子:“胡哥,别打了,真打出个毛病来,不好担待啊。”

那姓胡的男人这才收了手,随手抄了根钢筋棍朝许辉比划:“为什么要出卖唐哥?”

许辉看了眼他手里的钢筋棍,心想如果戳到自己胸口肯定很疼。“我没有。”

“你他妈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老实说了咱们都舒坦!你出去打听打听,落到我手里的人有几个能站着走出去?”那姓胡的男人边说着边使劲往许辉腿上抽了几下,许辉顿时感觉腿像断了,剜肉似的疼。

许辉牙咬的格格作响,疼的一头一脸的汗:“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你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想死?死他妈的太容易了,一个枪子就崩了你!还他妈的用你在这里废话?!给男人操、屁股的东西,你在这替他受罪,他定不着哪里快活呢!”

许辉的手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怎么又是顾国泰?他躲这么远了,怎么还找上他?许辉疲惫地闭上眼睛,喃喃说道:“你要不就弄死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不会承认的。”身体上的疼痛让许辉昏了过去,如果能选择,就这么结束了吧,别再醒过来了。

半睡半醒间,许辉感觉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然后被人抬了起来……不,那感觉在潜意识里就像飞,浑身都轻飘飘的,可那轻飘飘又掩不住身上的疼。这两种感觉混在一起,就像被活活埋进泥土里,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许辉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黄昏,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被涂料刷的煞白,有那么点晃眼。他忍着胸口的疼做着深呼吸,门被从外面打开了,许辉半眯着眼睛看过去,对方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约莫四十多岁年纪,脸形方正,神色刚毅。

唐路声往前迈了几步,站定在床前,沉声道:“让人动手,不是我的意思。”

许辉两手撑着床要坐起来,他不想躺着跟唐路声说话,矮了半截的感觉让他心里不舒服。“咳…咳……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有…用?”

唐路声直视着许辉的眼睛,似乎要看进他心里:“我想知道你说没说谎,有的路选了,就没法回头。我以为,你早知道。”

“我知道。”许辉笃定地说道:“我虽然,现在有点后悔。”

话音落下,房间里恢复安静。许辉侧头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窗前的树因为冬天的缘故枯败不堪,叶子哗啦啦地随风落。唐路声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声说:“顾国泰,大概知道了。”

许辉神色一凛,慢慢转过头来看他,之后又垂下头。那神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解脱。

唐路声转身走了,快走到门口时许辉喊住了他:“你打算怎么办?”

唐路声回头看了许辉一眼:“对不起。”

从许辉的角度看过去,唐路声脸上的皱纹痕迹有如刀刻,才几年,就老了这么多,值不值。

33、第三十三章 似纸轻薄

往事如沉睡的夜间潜意识里呼啸而过的火车,那重复单调的声响强有力地振动着耳膜。但比这更残酷的是,无迹可寻。对不住多少人,被多少人对不住,想一想,像自导自演的电影,明知是戏,却放不下。

李京按掉凌泽的第二十个电话,手机终于安静下来。密闭的包间里充斥着烟味酒味,活像个罪恶的蒸笼。地上摆放着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极像前尘往事的脉络。

顾国泰喝的大醉,半昏半睡地倚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翘在桌上。他真想攫紧许辉的肩膀,问问他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问问他到底怎么想自己的。

李京的声音和回忆一样单调,他问顾国泰:“你去吗?”

顾国泰侧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盯着地上的酒瓶。当李京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才说:“能不去吗?”

“嘀嗒——”一声轻响打破令人窒息的安静,是短信。李京按了读取键,入目而来的字眼像个枣核一样卡在他喉咙里。

“我下周订婚,希望你能来。当然,不来也无所谓。”发信人:凌泽。

李京无数次的假想过凌泽有天要结婚的情景,他以为自己会失控以为自己会撕心裂肺的难过,但事到临头,他只是把手机重新装进裤子口袋。不能说那句祝福,说了就会把两个人推向没有尽头的深渊。

顾国泰注意到了李京情绪的变化,挑了挑眉问他:“怎么?”

李京摇摇头:“没事,”过了会又问顾国泰:“你听说过林溪这个人吗?”

顾国泰把叠着的腿换成右腿在上,说:“是不是现在改名叫林程息?”

“对,你既然听过他以前的名字,就应该听说过那些事。”

“听说他还没当副局之前某次执行任务时伤过人,那些传言是真的?”顾国泰皱着眉问。

李京将手臂交叠在脑后,似乎打算跟顾国泰讲进林溪以前的事。“他家老头子有点本事,”李京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显然那位的名号不可说:“是他岳父,林溪是他亲外孙。那位统共一儿一女,儿子生的又是个女儿。所以他很看重这个外孙子,比对亲孙子都好。”

“这我听说过,以前跟那帮狐朋狗友拼酒场时,有人当故事说过。听说后来这林溪出了件事,在国外待了好几年才回来。”

“那些事是真的,”李京陷入了回忆,过了好大会才接着说:“那会唐路声还没起来,还是个街边的混混。就一夜之间吧,很多人都认识了曾经一文不名的穷小子。那会他刚跟林溪在一起没多久,俩感情还很好。”

顾国泰没打断李京,看着他等下文。说到这里,李京突然感觉到造化弄人,那段旧情当时没人看好,果然最后结局很惨。见李京不再往下说,顾国泰催促道:“后来呢?”

“后来,唐路声可能太激进了,背着林溪偷偷跟黑社会做起了交易,洗钱,走私枪支毒品。唐路声藏着掖着,但林溪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俩人的心事越积越多,到了再没法坦诚的地步。”

顾国泰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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