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到哪去?”叶蓝依一把扶住她因撞了自己而反弹回去的身子,嘴角噙笑地问。
“皇……皇……”涵烟未想到此时会见到叶蓝依,一时惊诧,竟叫不出人来。
此时的叶蓝依没有再穿那身捕头的衣服,而是换了一件公子的锦袍,手中折扇摇起,愈发显得玉树临风的潇洒,看得包括小雅在内的一干丫鬟们口水直流。
叶蓝依把手中折扇合起,用扇柄敲在涵烟的头上,调侃道:“黄什么?本公子性蓝,难道小烟烟几日不见颜色都分不清了?”
涵烟知她不想被人知道私自出现在慕容采风别苑,也不多说,让一旁殷勤端茶拿糕点侍候的丫鬟们全部退下。
虽然丫鬟们一个个都面露不甘,但涵烟此时也算是这别苑中最大的,顾忌到她不明的身份,也不敢不听,何况那潇洒如玉的蓝捕头,蓝大公子,还是她们世子的‘至交好友’,所以一个个都嘟着小嘴,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
追妻 097 交换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两人坐定,涵烟也不客套,直奔主题,叶蓝依端着茶杯,一口水还未喝下,便被她夺了去。
叶蓝依怨毒地看了她一眼,涵烟却不买帐,妹妹的小命就在那里,若是不救,人就要死了,她现在可管不了是否冒犯皇后,大不了陪妹妹一起掉脑袋就是了。
“你好歹让我喝口水,这一路跑来渴死我了。”叶蓝依盯着她手中的茶杯吧嗒着嘴,涵烟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的茶杯就有些犹豫,是否让她先喝上一口,这一犹豫,叶蓝依身子一动,茶杯又回到了叶蓝依的手中,涵烟只能暗悔自己一时的大意。
“说吧!”见叶蓝依把茶水灌下,涵烟把茶壶捧在怀中,不给她再倒一杯的机会。
叶蓝依似乎意犹未尽,却也再未动手来抢。
“小烟烟应该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叫冰砚吧!”
“废话!”涵烟因冰砚性命就要不保,而包括叶蓝依之内的几个人都是这件事的主谋,尤其是叶蓝依,她记得慕容采风说了,冰砚的罪过是刺杀皇后,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一定和她脱不开关系了。而此时她还能坐在这里,涵烟当然不会认为她是来找自己喝茶聊天的,一定是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被利用,冰砚只是一个无辜的饵,既然自己还有用,那又何必客气呢?
对于她的态度,叶蓝依并不以为忤,平静道:“冰砚行刺皇后,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哼!”涵烟冷笑,“这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说她刺杀皇后她就刺杀?她哪有那个本事?”
叶蓝依摇头叹息,“这事还真不是我们冤枉她。”
于是,叶蓝依把冰砚如何与丞相龙世祥、黎帝段淮霆合谋把自己迷倒掠去说了一遍,涵烟听着听着眉头便皱起,从最初的不信到半信半疑,到后来的深信不疑。
当叶蓝依说完她便呆若木鸡,连手中的茶壶被叶蓝依夺去,也未发觉。
“这样说来,我妹妹是必死无疑了?”涵烟一时被抽去所有的力气,想到这个世上最后剩下的亲人也要失去了,她真恨不得为冰砚去死。
想到这些年处心积虑地为了报仇,即使是知道妹妹的下落,忍着看她受尽苦难也不去相认,为的也只不过就是妹妹不要踏入她的后尘。
想不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丞相的魔爪安排。
“也不一定,”叶蓝依慢慢地呷了口茶,细细地品,“冰砚的生死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让我拿什么来换?”涵烟好似见到了曙光,也顾不得这样做最后的结果是怎样,只要救下妹妹,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叶蓝依赞许地冲她笑着,好似在说她很识相,“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丞相的阴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帮我们找到丞相谋反的证据,我们完全可以不计较冰砚所做之事。”
涵烟早已想到是这个结果,她也想过丞相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当年之事真就是他做的,现在又把冰砚扯了进来,她已经没有选择。
最后,涵烟点头,“好吧!只要你们放了我妹妹,我可以做任何事。”
午时,法场外人山人海,都来观看行刑,议论声不断,喧哗吵闹。
法场中间高大的树桩上绑着一个柔弱的女子,蓬乱的发髻,肮脏的脸蛋,单薄的身子,弱不禁风地任着众人的围观,耷拉着脑袋让人一看不知是被吓昏过去,还是已经死了。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会是行刺皇后的人,便七嘴八舌地议论,。
时辰已到,验明正身,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高举手中鬼头大刀就要落下,忽听人群之外有人高喊:“刀下留人!”
高高坐在监斩台上的监斩官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看着疑惑瞧来的刽子手大声道:“速速动手。”
刽子手得到命令,手中再不停顿,手起刀落,一腔热血喷出,刚刚还牢牢的头颅便滚到了一边,有人欢呼,有人惊叫,有人干脆捂了眼不敢再看。
法场外扑通一声,之前高喊之人一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人群哗然,大乱之间,倒地之人不知被何人带了去。
有人清理法场,围观之人也唏嘘不已地离去,都在议论刚刚阻止行刑之人和法场上的死刑犯人是何关系,只留下得意的监斩官再想着一会儿怎么去向丞相讨好。
追妻 098 晚宴
入夜时分,整个皇宫内灯火阑珊热闹非凡,朝中重臣一拨接着一拨地由宫门外涌进来,很多都带着家眷同来。
叶蓝依穿着一层一层的盛装,头戴着厚重的凤冠,在整个皇宫此时她是最引人注目的一支凤凰花。
“太后,吃块这个!”绮连在一旁不时地为太后剥粒葡萄,或是递上一块美味的瓜果,却发现太后只是木然地吃着,而她的目光正透过薄薄的轻纱看着皇后。
“绮连,你说本宫当初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好的皇后,当初本宫怎么就没发觉呢?”太后不胜唏嘘地感慨着。
“太后圣明!”绮连面色不动依旧为太后一块块地剥着瓜果,换来太后目光一眺,只觉得太后似乎有些不悦。
太后这句话不好接,不能答是,也不能答不是,绮连这句话接的已经算是最妙的了,还是让太后觉得堵心,这句圣明不知绮连是说她真的圣明,还是说她终于看出自己是老糊涂了而圣明。又不好问,只能瞪着绮连自己堵着。
当有太监在外高喊歌舞开始时,太后的兴致才被拉去一些,绮连总算松了口气,心说:你何止是老糊涂了,根本就是欠调教,早知这样就能让你改变看法,早就应该唆使皇后把你的脸涂花。
是的,太后正是因为那一脸花红花红的字而不得已戴上轻纱遮面,不过话说回来,本就保养的像个少妇的太后,这一戴上轻纱那曼妙的身材一点也不输给年轻人,尤其是她今晚为了不抢叶蓝依的风头,特别穿了件普通样式的宫服,一身淡紫的丽装,更显得青春少艾,初看时竟会让人以为她是皇上新纳的哪位妃子。
其实在午后,便有不少的大臣进宫向皇后祝寿,同样宫里另一位尊贵的女人那里自然是不能落下,一拨一拨的人差点把太后殿的门槛踏平了。
只是今天的太后特别的怕烦,而且这种状态好像是从皇后回宫后开始的。
心知她是怕见皇后,所以绮连便提议到御花园散心,于是太后带着绮连,并着一干宫女太监到御花园里躲轻闲,最可笑的是,有几个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