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2 / 2)

“启禀娘娘,舞伎苏离兮带到!”几个禁卫将苏离兮丢在地上,按着她的双腿跪好。

“嗯!”贞妃娘娘斜过身子,施施然地笑了一下,看着眼前下跪的舞伎:“哎呀,这不是苏七品吗?皇上特赦你这个奴婢,见了我们这些妃妾不用下跪。本宫还以为你骨头硬、不会跪呢,你们都来瞧瞧,她这不是跪得挺好?”

众位宫女低声笑了起来。苏离兮跪在下面,心中升起一阵阵寒意,她抬眸望去……

安庆瑶微微抬着下巴,娇俏的容颜中带着傲慢。她妆扮的十分精致,她穿着一件碧蓝掐金丝翠羽面锦缎交领袄,衣领袖口处镶着雪白的貂裘,细腰间束着鹅黄的织锦攒珠缎带,下面配着双蝶戏兰花的水蓝色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

贞妃悠然地端起案前的一盏茶碗,眼中盈盈盛着讥诮和冷意:“苏离兮,你可知罪?”

苏离兮稳定心神,缓缓立起了腰身:“奴婢不明白娘娘的用意,还望娘娘明说!”

“不明白?”贞妃将手中茶碗重重放下:“哼,溅人还敢狡诈,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装傻充愣?本宫奉圣慈皇太后之命主持宫内中馈,岂能容得下此等毒杀阴险的招数?本宫问你,春年元日庆典宴会那一晚,舞伎季馨子可是你毒杀的?”

“绝无此事!”苏离兮平静地言道:“奴婢与季馨子同为清平乐宫舞伎,平日里共同演练舞艺无冤无仇,奴婢为什么要杀她?”

“哼哼,为什么?”贞妃娘娘冷笑:“这宫里谁人不知,你与季馨子赛舞争夺《七德舞》领舞之位,你技不如人以失败告退。你失去了领舞之位便对季馨子怀恨在心。图谋她的性命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样,可叫本宫说破你的心事了?”

“我没有……”苏离兮叫道:“身为清平乐宫的宫舞伎,赛舞竞争再正常不过,与奴婢赛过舞蹈的何止一二?难不成,奴婢都要杀了她们泄愤?”

“《七德舞》可不是寻常的舞蹈!”贞妃娘娘打断苏离的话,步步紧逼:“那一晚,你为了能够在各国皇贵面前露脸献舞,便蛇蝎心肠、对同僚痛下毒手。即除掉了心头大患,又顺利获得领舞之位,可谓是一举两得。”

“苏离夕,你本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可以逃脱罪名,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落到本宫的手中,叫你这个狡猾的狐狸精原形毕露!”

苏离兮气愤言道:“贞妃娘娘莫要推断臆想,仅仅凭着一些猜想,就要奴婢偿命吗?奴婢心中不服!”

贞妃蹙着眉,眸光锐利地盯着她:“苏离兮,不要以为皇上宠爱你几天,你便可以在天熙宫为所欲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比平民都不如的溅婢。杀人偿命,你做些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国法难容。就算皇上在这里也护不得你!”

苏离兮抬眸正色言道:“奴婢从来没有杀人,何来伤天害理之说?娘娘不辨是非,胡乱抓人,岂不叫那真凶逍遥法外?”

“你这个小溅人!”贞妃被一口气噎着,直气的

两眼喷火:“事到如今,还敢如此嚣张?胆敢说本宫不辨是非。今天,本宫就叫你死个明白。来人,带凶杀现场的目击证人入殿!”

还有什么证人?苏离兮惊讶地看向大殿门口处,居然是……

一个熟悉的女子走进殿内跪倒:“奴婢是清平乐宫舞伎周萍儿,拜见贞妃娘娘!

“周萍儿?你就是证人?”苏离夕难以置信。平日里她与周萍儿交往不多,话儿都不曾说过几句。什么时候得罪了她?使她种下如此狠毒的怨念。

周萍儿看到一旁的苏离兮,她的身子一颤忙又缩了回去,似乎害怕着苏离夕?

上座的贞妃娘娘,对着周萍儿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假笑,语气儿变得阴阳怪调:“周萍儿,你莫要害怕苏离兮的权势,她就算再得宠,也不能只手遮天。本宫现在为你做主,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周萍儿重重磕头,而后言道:“回禀娘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苏离夕与季领队之间的恩怨积累已久了。”

“奴婢周萍儿与苏离兮一同进宫为舞伎,并且分在同一个舞组演练。早在苏离兮是普通宫舞伎之时,金盏舞组领队季馨子就对她要求苛刻,舞伎们平日里换下的汗湿舞衣,还有训练舞厅内的清洁都由苏离兮承担。”

☆、第二百六十章 严刑拷打

福禧宫,绣并蒂双莲的青纱屏风飘渺如烟,檀木多宝阁上面摆放着玉雕的送子观音娘娘……

慕容婕妤披着一条紫貂滚毛的褙子,安静地端坐在一个绣架之前。她桃腮杏目,安详甜美。纤纤的十根指头来回翻花,灵巧着缠绕着各色丝线。

贴身的宫女,讨好地言道:“娘娘选的这些细线,颜色真漂亮,奴婢钦佩不已。等来日这一副消寒百梅图绣好了,皇上心里指不定多欢喜呢?”

闻言,慕容婕妤的圆脸蛋添了几分光彩,一双眼眸很是灵动:“你这张小巧嘴呀,尽会捡些好听的来说。来,快帮我穿针线吧。这么大一副梅花图,可要花费不少功夫呢!”

不多时,两个人穿好了细线。慕容婕妤玉手捻着一根银针,凝视着绣花架子思虑片刻,就抬手在适合的位置下了针儿。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一针一线中都包涵着爱意褴。

那宫女笑道:“娘娘用了心思,皇上一定会感应到的。娘娘,你有孕的事情已经隐瞒三个月了,如今龙胎已经坐稳当了,要不要等皇上回来就……”

“不可!”慕容婕妤言道:“这宫中形势复杂,能够拖延一日,本宫便多一日安稳。鲎”

她一边穿引着针线,一边言道:“那刘美人的龙胎快六个月了吧?现今,大家都把目光盯在她的肚子上,本宫才能躲起来安心养胎。把你们的嘴巴都管好了,谁都不许出去乱说。若是叫本宫听到一丁点,哼!”

“诺!”宫女打了给冷颤,屈身答应到。

一名宫女悄悄走进来,伏在慕容婕妤耳边低语几句……

“呵呵,抓起来了……”莫容婕妤目光愈发清亮了起来:“抓的好!本宫不过稍稍点拨了几句,贞妃那个笨蛋就上钩了。让她们去斗,斗个你死我活。本宫只管在一旁看戏就好了!”

她轻抚自己的小腹,得意地看向窗外的风光。原本,那天真纯美的脸颊上升起一抹狡诈:“本宫肚子里的,是皇族与鲜卑族的龙子,是未来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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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鸾宫……

下跪的周萍儿言道:“据奴婢观察,那苏离兮早就对季馨子心怀不满。她表面上服服帖帖、任劳任怨。实则经常在背后抱怨辱骂季领队。苏离兮还有过偷窃行为,她偷过厨房里的鸡蛋。为此,季领队命人当众教训过她。”

“后来,苏离兮高攀得皇上的恩宠,又无缘无故挑拨皇上将季馨子降级。苏七品和季馨子的仇怨,清平乐宫中人人都知晓,并不是奴婢一个人所言!”

“这便是了!”贞妃娘娘得意地言道:“本宫还道,为了一个领舞之位便要杀人?这奴婢的心肠也忒狠毒了些,却原来是日积月累的怨恨。苏离兮,你可有什么话说?”

苏离兮内心憋闷,咬唇言道:“仅仅凭着对往日的猜测,就胡乱诬陷我杀人?奴婢问心无愧,决计没有杀人!”

“还是不肯承认呀?”贞妃唇角一勾:“周萍儿,你既然说苏离兮毒杀季馨子,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周萍儿横下心来,一咬牙:“春年元日那一晚,季馨子在单独的隔间中休息,苏离兮作为她的舞训女官,是最后一个离开隔间的人。”

“奴婢无意间路过窗边,刚好看到苏离兮将一些白色的粉末悄悄倒入茶碗,想必那就是毒药无疑!”

“奴婢当时还不知道那些白色粉末是什么?匆匆在窗边看了几眼,心里也并没有十分在意。由于宴乐时间紧迫,奴婢忙着去换装准备献舞。直到,后来季馨子毒发身亡,奴婢才吓得浑身发抖!”

周萍儿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一手指着苏离兮的鼻子言道:“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季领队,求娘娘为那枉死的季馨子伸冤,将凶手绳之于法。”

“你胡说……”苏离兮气愤地叫道:“周萍儿,我苏离夕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什么要诬陷于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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