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新名词的爱丽丝好奇的问:“谁是红后?”
同一时间,卡普兰告诉马修,蜂巢就快到了。
将两句话都听进耳里,森到摸着口袋里的打火机,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这种感觉还真是头一回有。
“红后,你也可以叫她‘火焰女皇’。她是一台控制整个蜂巢的电脑,她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这次的事故,就是由红后引起的……”
“科普课程”还未结束,电车停了。
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史宾斯。爱丽丝的结婚对象,那个在电车站被舔食者吃掉的男人。
押着马特与史宾斯走下电车,可以看见电车站的自动感应灯依次亮了起来。
视野内,无人的电车站一片寂静,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无需马修发号施令,众人自觉地举起武器,各司其职,各占其位。
卡普兰站在进入蜂巢中心机构的入口前进行解码作业,不一会儿,入口缓缓开启。
出于对蜂巢里发生的事情完全不了解的心理,行事小心的马修挥手让杰迪几人先行进入,以防里面有什么陷进等着他们。
女医务兵随后进入,没过多久,他们就传出了一切正常的信息。
拉起室内卷帘,光线充足了许多。往外望去,居然能够看见许多摩天大楼,真不知道这儿是在哪儿。
森达与马修合力打开电梯门,探头一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马修,你带了硝烟弹了吗?扔一个下去看看。”森达伸出左手,摸着马修腰腿上的口袋,动作狂Fang,表情自然。看来没少这样摸别人。
马修黑着脸踹了森达一脚,自觉取出一枚硝烟弹,扔了下去。
——“叮”。
硝烟弹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干脆的金属声音。借着微弱的红光,可以看出那是他们正在寻找的电梯。目测,距离十米以上。
“看来我们没有办法坐电梯了。真倒霉啊哥们。”敲了敲自己的小腿,森达做着急行军前的热身运动。“人老了,走不动了。哎。”
马修这回学乖了,不理森达。有些人你越理他,他就越得瑟。
在消防通道内进行了一段急行军,大家终于到了蜂巢的底部楼层。
一眼望去,被完全封闭的众多实验室内全部被灌了水,里面有尸体浮浮沉沉。这看起来简直跟医学院里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标本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存储尸体的容器大了些,“福尔马林”多了些。
跟在马修的身后,森达皱着眉头让已经变得浑浊的液体,从实验室玻璃上不知如何造成的小孔喷出,溅到他的身上。
味道真够恶心的。全是腐烂的尸体的味道。
走在最前头的几名士兵忽然又倒了回来,卡普兰走到他们的最前头。“恐怕没有办法继续前进了。红后封闭了所有的出口,我们必须另外找一条路去红后那里。”
马修沉吟一会儿,下了新的命令:“卡普兰,找出另外一条路,我们必须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卡普兰点头应下,自到一边把弄他的宝贝微型计算机去了。
在他的右手边,爱丽丝与史宾斯低声交谈,笑语盈盈。
森达似乎还嫌现场不够乱,笑容满面的过去找马修的茬儿,“嘿,我亲爱的伙计,你骗我?这些实验人员的情况能叫危险吗?这分明是死了。”
马修转身面对森达,眼神坚定。“森达,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这是原则。你别忘记,从两年前开始,你就不再是有权知晓任务全部信息的指挥人员了。你现在只是个小队队长,森达。”
“……”森达愣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稍显痞气的笑容,摆手说道:“好吧好吧,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谢谢你,马修。”
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马修不想继续谈这件事情,他侧头看着实验室内漂着的女尸,“观赏”得很是入迷。
卡普兰的发言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长官,另外一条路已经找到了,”将臂弯上的微型电脑面对森达与马修,他开始演示路线,“穿过B餐厅,再沿着这条路,就可以进入红后控制中心。”
马修对这些不是很在意,他要的是结果,既然已经有了另一条路可以去往红后控制中心,那就行动起来。
原路返回,再迂回着穿过另一条通道,众人终于抵达了B餐厅。
“……这里是B餐厅?”蕾恩冷笑着,她怎么觉得这是放集装箱的仓库。
“呃,”卡普兰好像也有些懵了,但他仍然坚持他所引导的方向没有错。“地图上是这么显示的。这里就是B餐厅。”
森达都有些疑惑了。这样的地方也算是餐厅?
这时,一路上都不曾开口的马特发表了他个人的看法:“这个地方对于外界来说或许是个秘密的存在。每个公司都有这样的地方。所以……”
B餐厅之类的,只是幌子罢了。
因为无法确定这里是否就是B餐厅,马修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蕾恩,杰迪,森达,你们跟那个男人守在这里。其他人,继续前进。”
“我没有意见。”森达耸耸肩,拔出绑在右脚帮上的匕首,挖起了指甲缝里的污垢。这不仅是一种打法时间的好方法,还是一个让人享受的过程。
叫做马特的那个男人没有选择的权利,被众人下意识的忽略。
至此,众人正式分作两队人马——留守队与探险队。
史宾斯临走之前居然对马特露出了一个示威般的笑,森达深感疑惑。
B餐厅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地上弥漫着奇怪的雾气,数不清的塑料管子盘根交错。餐厅内有秩序有规律的安置着数个奇怪的像是木箱的容器。
森达在跟马特搭话无果后,走到“木箱”前站定,透过木箱上方的小玻璃窗,他看见了“木箱”里的东西,却说不出那是什么。
“木箱”内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它的身上插着许多的输液管,从它身上几乎察觉不出的微小动作可以看见,它是会呼吸的。
“叮——”。
从B餐厅的后方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森达将视线从“木箱”上移开,歪着头往B餐厅的后方看去,是一个滚动的金属瓶子。
哪儿来的?有人踢出来的?还是有人不小心弄掉的?……
不管是怎么回事,森达还是举着枪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慢慢走去。或许他能发现几个幸存者也说不定呢。
“叮——”。
森达看见这个穿着白大褂似乎腿脚不便的男人时,他低着头,跟好玩的孩童一般,追着金属瓶子走,似乎执着于踢中它?
“你是谁?”森达对于白色有一种出自内心的恐惧。他没有勇气去跟那个看起来脑子似乎有毛病的男人直接接触,只好站远点,大声的问他话。
那男人看起来确实是有点毛病。不说话,就是表情看起来十分激动。
然后激动着激动着……就朝森达扑了过去……
如野兽般嘶吼着,白大褂男人紧咬着森达的手臂不放。他的表情满足极了,就好像他嘴里咬着的东西,是世界上最难得的味道最棒的美味佳肴。
“你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森达吃痛,愤怒的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