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达没有说话,只当做是默认。
卡普兰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抿嘴笑了笑,他成功的打进了“敌军阵地”,这是不是说明他离他的英雄更进了一步?
四辆大巴的背后多了一辆阿斯顿马汀,如此大的车队阵容却没有人有幸欣赏。
跟在卡洛斯驾驶着的旅行巴士后头,森达奇怪的左右打量:“嘿!小东西,你在哪儿?”
“汪。”从驾驶座里面钻出一个脑袋,小猎犬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森达的腿根,慵懒的很气质。
轻轻的笑着,森达用脚尖轻轻的摩挲着小猎犬有些鼓出来的肚子,“小东西,你是不是饿了?还是困了?”
“汪。”抬起头叫唤一声,小猎犬又趴会原位,那动作,简直像是一个姑娘在秀气的打着呵欠。
卡普兰的目光有些怪异,他看着小猎犬和森达有些神经质的交流方式,不由问道:“这只狗难道也是变异品种?看你似乎很喜欢和它说话,它听得懂么?这样的笨狗。”
…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我痛苦的快要流泪……
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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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痛苦的是每天都要更新。
我真的真的要日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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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像卡普兰说的那样,这只狗是听得懂人话的。
它撩起眼皮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卡普兰看,动也不动。
在森达和卡普兰的心里都有些摸不着底的时候,小猎犬从地上一跃而起,嗷呜一口咬上了卡普兰的小腿。
“啊——”
卡普兰抱着腿拼命的甩着,可惜车内空间太小,他能够发挥的力量不大,只能任由猎犬的牙齿愈咬愈深。
尖锐的叫声,狼狈的愤怒的叫骂声,幅度不小的动作……
这一切因素都让森达有着超出控制的危机感。理论上应该是这只狗的饲养者的他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尴尬之余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车辆前进的方向。
一番努力后无果,森达只好认命的踩下刹车。
阿斯顿马汀优秀的刹车装置在这个时候一览无遗,急刹车过后,他摸着被撞疼了的脑袋,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记得系好安全带。
在车子停稳的时候,卡普兰立刻打开了副驾驶座边上的门,到外头去和死咬着不放的小猎犬开始了争夺裤管拉锯战。
因为发现了阿斯顿马汀突然刹车停下的异状,停下的几辆大巴上都有人下了车。
他们在看见卡普兰和小狗的诡异互动时,腮帮肌肉抽动几下,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时的反应。
森达无奈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难得的有些放松。他转头对那个叫做克莱尔的女人,以及车里的孩子们露出了他的大白牙齿,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嘿,孩子们,你们要下来玩玩吗?”
仿佛袭承了克莱尔的鄙夷的目光,很大一部分的男孩子们看着森达的目光,都是带着伤人的鄙夷的。□裸的鄙夷不屑。
孩子们甚至可以毫不掩饰的叫嚣着“滚开吧,无情的混蛋”,“你这个魔鬼,你杀了你的兄弟”,“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就和那只狗一样吗,恶心的男人”……
笑剧似乎变成了闹剧。大家都有点尴尬。
克莱尔并不阻止孩子们的谩骂,她甚至有些期待森达的反应。
受伤的光从森达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泛着愉悦的光的眼眸也变得淡漠。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子,朝那辆横在公路中间的阿斯顿马汀走去。除了森达自己,没有人会知道,他所迈出的步伐有多沉重。
前进的脚步忽然顿住,在所有人都以为森达终于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他只是半蹲着身子,对咬着卡普兰裤管的小猎犬温柔的温和的笑:“可爱的小东西,来,别闹了,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来回转了转,小猎犬像是取舍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嘴,挪着胖胖的身子朝森达走去。
憋着一肚子的气,卡普兰忿忿不平的走在小猎犬后头。
他真是搞不明白,一只跟血统纯正完全不搭边的笨狗凭什么可以得到森达鲜少见到的温柔。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嘟囔出声:“一只笨狗还这么宝贝……才多久不见啊,品位变得可真够烂的……”
面色一冷,明明不是多么中伤人的一句话,森达的反应却比听见别人的谩骂还要来得激烈。
或许那些难听的话可以当做是童言无忌,但是卡普兰有成熟的思想和足够的阅历,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无心,但他真真切切的伤害了袁思安在森达心目中的印象。
没有人可以侮辱他相依为命的大哥。哪怕只是和大哥袁思安有关的东西,也绝对不可以。
森达这么想着,脸色又更差了一些。
见到森达这样,卡普兰也跟着心情低劣起来。
“好吧,事情就到这里了,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得重新出发。必须在天黑以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否则,”卡洛斯无赖的耸耸肩,“伙计们,我们恐怕只有豌豆罐头可以当做晚餐了。”
“喔——不——”孩子们发出几声哀嚎,他们童稚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车队重新出发,这次跟森达共乘一辆车的,不是满腹怨气的卡普兰,而是与黑面公关有着某些共通点的马修。
与森达换了位置,马修用余光打量着似乎有些困倦的森达,还有被他圈在怀里的小猎犬,状若随意的开口:“这只狗从哪儿来的?”
“在KLKB药物研究中心,我遇见了爱丽丝,后来和她分散开来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个小东西。是它带我走出KLKB的。”
森达摸着小猎犬背部的毛,耷拉着眼皮子,像是马上就要睡着,却又硬撑着的感觉。
他比任何人都疲惫,饥饿和孤独让他无精打采,一切都是在硬撑。
听了森达的话,马修所关注的重点一下子转移了,“你遇见了爱丽丝?嘿,她还好吗?”
“女超人就是女超人。她活的可比我滋润多了。你不用担心。”
调整椅背弧度,森达躺在几乎呈现一百八十度角的座椅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我得休息一会儿……如果有事的话,摇醒我,没有关系。”
“……当然。”
侧耳听着森达的呼吸声,直到长短不一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时,马修才确定森达是真正的睡过去了。他舒展开来的眉头又拧到了一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只狗和这个人进行定位。
如果不是因为世界论坛上已经出现了“无神论”,或许马修会怀疑,他是遇上了来自那个神秘国度的传说中的妖精。
狐狸精、蛇怪之类的角色,不是经常在一本叫做《聊斋》的中国书里出现么。
思路越扯越远,颠簸中,马修已经记不起最初的想法了……
他是想要和森达好好谈谈的。
入夜,冷风从半开着的车窗透进来。
夜里的温度骤降。
打了个寒颤,森达缓缓睁开眼,从车前窗看出去,天亮的圆月是浑浊的黄。
抱着小猎犬坐起身子,森达听见了那些人在不远处围着篝火发出的阵阵欢笑声。有一种多疑的怀疑从脑海中划过,他心里不由得一沉,又重新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