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该问上一声,这是怎么做到的。
“桦贵妃同月贵人是几时到的?”乔楚戈方才进门,便是一副诧异万分的模样,看着堂上坐着的两个人,神色之间便是有几分微愣。
也不过是一番虚礼过后,谁人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不知道这一大清早的,两位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乔楚戈在罗汉榻上入了座,上挑着眉眼看着下首坐着的两人。
尺素瞅着空挡给乔楚戈地上了一碗云吞,是方才送过来的,倒是没想到这御膳房也能送上一碗云吞过来了,几分奇怪之后便也就给乔楚戈送上来了。
年桦见着乔楚戈那是一脸悠闲姿态,便是不觉蹙紧眉头,从凌烟阁出来竟然是这般神色自若的,到底是那凌烟阁里头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东西,还是故作的姿态?
“人都过来了,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是了。”乔楚戈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两个人,便是一声低笑,“不想知道凌烟阁里头,到底有什么?”
乔楚戈方才提到凌烟阁三个字,年桦同顾月蘅两人这脸上的神色便是有几分截然不同。
既然人都过来了,彼此之间早已经是心知肚明了,顾月蘅业绩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了:“是否当真如同传言所说?”
让人直接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直接的,乔楚戈甚至都有几分没有反应过来,面上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凌烟阁内,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年桦当即便是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看着乔楚戈的目光是实打实的不相信,“便是往前,也从来没有过多事情!”
“你也说过,那是往前。”乔楚戈低笑了一声将手上吃了小半碗的递给了尺素,打趣儿的同尺素说道,“比不上你做的好吃,下回还是让他们送惯见的过来吧。”
顾月蘅见着乔楚戈那副模样,微微敛下了眉眼,却也相信了乔楚戈说的话。乔楚戈对容启的感情如何,旁人兴许是看不清楚的,毕竟乔楚戈掩盖的委实好的过分,但是顾月蘅看的明白清楚。
对容启用情颇深的乔楚戈,既然能够做好这般淡然自若,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的确如同乔楚戈所说,那凌烟阁里当真是什么都没有的。
顾月蘅斜了年桦一眼,却见着年桦那分明还是不相信的模样,着实是不知道应该说她什么才好了,却还是虚掩着嘴角,假意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
年桦神色奇怪的扭头看了顾月蘅一眼,显然是不明白为何顾月蘅要提醒自己的,顾月蘅又要提醒自己什么?
“这段日子湖州肃州灾害频频,方才是派遣了顾相同乔侯爷过去,这些天那边的折子已经陆续过来,陛下这几日一直在凌烟阁内彻夜不眠的处理公务。”乔楚戈冷这一双眼睛看着下面坐着的两个人。
“原本该是替陛下分忧解劳,却在这里无端猜忌?想来还是本宫的过错,竟然任由你们这般猜疑陛下……”
乔楚戈正在那儿絮絮叨叨的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的自己,还是在说的其他的人,终归是叫人觉得她是愧疚万分的。
晴婷进门的时候,就瞧见乔楚戈正坐在那里,全然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禁有些闪神,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尺素看了晴婷一眼,也是笑的无奈,这得是怎么同晴婷说的。
说自家娘娘演戏演过了头,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感动了?这话可万万说不得!
“娘娘,如钩夫人与绵贵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晴婷迟钝了片刻,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子事情,要知道,这人还在外头等着呢。
乔楚戈可是在这儿等着岳如钩过来的,这会儿总算是把人给等到了,竟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有急事便赶紧进来,在外头杵着做什么?”乔楚戈没好气的斜了晴婷一眼,这话恐怕是说给别人听的。
晴婷自然是不好有所怠慢,连忙是福身出去了。
“今儿个端宁宫倒是热闹的,怎么一大清早的人就过来了?”岳如钩看了一眼那边坐着的年桦同顾月蘅,不阴不阳的打了声招呼之后方才同乔楚戈说的话,“娘娘前些日子让臣妾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岳如钩这话一出口,年桦同顾月蘅便是各自一愣,终归是有些没听明白,这岳如钩同乔楚戈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的?
乔楚戈又是吩咐了岳如钩什么话?
岳如钩查到了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从来不曾有过消息?
乔楚戈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多半是能够猜到这岳如钩查到的人是谁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乔楚戈抚了抚自己的额角,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开的口。
“是苏贵人宫里头先传出来的。”岳如钩并未站出身来,一旁随着一倒过来的宫未央倒是率先开了口,微微俯身过后方才继续说道,“臣妾宫中婢女无意之间听苏贵人宫中婢女提及……”
这些说辞,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是借口而已。
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说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顾月蘅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倒也不见得有何诧异,将矛头对准了苏窈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如今这后宫最是出挑的便是苏窈窕了。
枪打出头鸟,历来都是没错的。
“将苏贵人宫里的婢女带上来。”岳如钩等到宫未央絮絮叨叨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方才开的口,吩咐身边的人。
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看着也是极小的模样,战战兢兢的跪在那儿,全然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乔楚戈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找这么一个小丫头过来,若是坏了事呢?到底年纪太小,不成事儿啊。
第209章 苏窈窕有所准备
“你叫什么名字?”乔楚戈上挑着眉眼,低笑着看着眼前跪着的人。
“奴婢、奴婢枣儿,是……是关鸣阁宫女……”枣儿大抵是没见过这般情景,故而是连说话都在打颤的,倒也是正常的情景,总归是年纪太小。
乔楚戈看着枣儿这抖得都快要抖出羊癫疯了,着实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乔楚戈满脸均是哭笑不得的:“本宫看起来这么可怕?竟然是吓得你都抖成了这幅德行?”
乔楚戈觉得自己不过是在说笑,却叫枣儿慌乱之下连忙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头坐着的人:“奴婢不敢。”
乔楚戈见着把人给唬的不行了,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人家的意思了,笑吟吟的摆了摆手,而后乐悠悠的说道:“本宫同你玩笑呢,成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些说辞,是一早便已经准备好了的,如今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既然都已经说道了是关鸣阁的宫女,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多想会是搁在谁身上了。
“去将苏贵人请来吧。”乔楚戈扭头看了尺素一眼,低声吩咐了一句。
却不想那边站着的岳如钩却是又开了口:“臣妾已经差人去请苏贵人了,恐怕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还望皇后娘娘稍等片刻。”
乔楚戈倒是没想到的,这岳如钩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只是仔细想想却又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岳如钩是吃了衬托铁了心的要致人于死的,又如何能够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放过了?说白了,这会儿没带着人过来,也不过就是为了让这丫头将话说完,至于到时候的事情,那边是到时候再说的。
“还是如钩夫人考虑的周全。”乔楚戈笑吟吟的看着岳如钩,便是点了点头。
边上站着的顾月蘅同那年桦便是百思不得其解了,怎生便是这般的说不过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串通好了的说辞,究竟是什么时候想出来的主意?后宫造谣,将那过错全数推到那苏窈窕的身上。
年桦便是看了顾月蘅一眼,突然之间便是想起了方才顾月蘅同自己说的话。
容启至今不曾废了她的贵妃之位,即便是都已经查处了这几年来她挪用了大量公款,甚至是做假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