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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姨见两人身型俊伟,各有千秋,墨澈气宇轩昂,秦立风流洒脱,如此人材可是十分少见。一对美目射出热情欲焰,朝着两人福了一福媚笑道:“两位公子好面生,是否是刚来吴城参加天朝比武大会的英雄好汉,否则怎么会今晚才头遭来敝醉玉楼哩。”
秦立接过一旁美婢送上的香茗笑道:“什么事都有头一遭,就如同今天本公子来此,没想到头一次就遇到如姨这般千娇百媚的美人,说不定我们前生是对夫妻,今夜再次相逢哩。”
如姨听得半掩笑口,花枝乱颤地娇笑道:“公子真懂得哄人家开心,小心奴家就缠上你哩,不给女儿们机会。”
墨澈一旁含笑不语,见秦立如此口花花的调笑鸨母,心中觉得有趣。
不过如姨那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一对含情的美目扫了过来,道:“这位公子比你文静的多了,不过一样地让奴家倾心啊。”
“哈哈哈!倾心才好,不然若是让这个家伙爬到如姨床上,他那还能装成这一副严酷模样。”墨澈没想到玩笑怎么会开到自己身上了,顿时有些无语。
如姨看的更是高兴,伸手拍拍秦立的大腿道:“现在公子就逗得人家受不了了,如果到了床上岂不要了奴家的命。”
秦立一副纵横情场无敌手的模样,也伸手轻拍如姨的手背道:“如姨啊,这醉玉楼最红的几位姑娘是那些?”
如姨欣然道:“咱们醉玉楼最高身价的三大美人,都给人订去了,不过若是两位公子想要见的话,奴家倒是可以破例安排她们过来打个转,先见个面,然后再约时间后会如何?”
“是这样子吗…”秦立两眼一转,忽然绽开笑容又从怀里拿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放在如姨的手里道:“耶…不是吧。如姨我记得醉玉楼好像不只有三大名花而已,今天我才听人家说除了三大名花外,还有一个色艺仍在三人之上的花魁,霜凝凝呀。”
“哎呀~”如姨半掩口笑道:“没想到公子消息这么灵通,咱醉玉楼确实是有一个新来的花魁。不过她呀只卖艺不卖身,如果两位公子想见她,奴家到是可以为两位公子引见。”
秦立笑道:“那就有劳如姨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剑之威(超长篇)
两人跟着如姨穿过大堂,来到后门,门口是一条宽敞的石板路,两旁各是一处修剪整齐的花园,沿着石板路直走又是一座华宅,这一座华宅其规模虽比大堂主宅小了许多,但其富丽堂皇的程度远远超过数倍。
抬头一看门匾上写了四个字‘悠闲雅叙’,笔法苍劲有力显是出至名家之手。
跨入门槛,厅里是以红木家具为主,古意盎然,四面的墙壁上挂满名画,六盏八角宫灯依序悬挂在梁上,富丽典雅。
几名颇有姿色的乐师,坐在厅旁一角弹奏着悦耳而挑情的盈耳笙歌。
大厅里已有十数个人坐在两旁的几组椅子上,溜目四望,众人中只有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正是今日曾在品花楼见过的那一对为自己一行人结帐的公子,那名魁梧的随后同样还是站在两人身后。
较年轻的那位公子还奉起酒杯朝两人示好,秦立装作没看见而墨澈则微点头回应,没想到真又见到这两人了。
而右边的座位上有另两人不论外表打扮皆是十分陌生却很显眼,年龄看起来都在五十岁以上,墨澈心想:看来逛妓院可不是年青人的才会干的事。秦立则是冷笑一声心道:老色狼。
这两位年长者一人身材有若一根瘦竹杆,枯瘦修长,鹰目勾鼻,神情古瞿,发鬓霜白,眼露寒光,放在扶手上的一双手十指枯瘦形如枯爪,头戴鹰首银冠,身穿白色锦衣长衫。
另一人身高六尺瘦长文弱,脸色苍白,剑眉蛇目相貌和善脸带笑容,头戴儒冠,鬓须花白,身披一件熊皮大衣,双眼无神略有病态。
两人看了一眼便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一旁侍候的婢女立即满盈着笑脸走上来,不但奉上香茗糕点,又为墨澈和秦立二人除下外衣,体贴周到,而且玲珑有致的胴体更不住地往两人身上挨挨碰碰的。
秦立早就习以为常,墨澈也随即释然。
待侍女退去后墨澈低声道:“麦子,在场这些人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87book'”
秦立再望两眼摇头道:“没有,离开吴城不过一年,没想到就多了这么多的生面孔出来,一些常见面的熟人全不见了,我想可能吴城出了不小的变化。”
除二人外,在场众人皆在交头接耳低声私语,还有几个人一副急燥的模样,看来这位花魁霜凝凝,深明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劣根本性,让这些先来的人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琴声忽起,切断了众寻芳客的低语声。那琴音美妙之极,起伏顿挫变化无常,在众乐师弹奏的音乐间中忽隐忽现,最厉害的地方竟是琴音没有一定的节奏拍子,仿佛是随意所至信手拈来的兴起之作。
但更令人佩服的是琴音浑融在乐师弹奏的笙歌之中,只简单的几个音符,便使音乐加倍地迷人悦耳,水**融的琴笙之乐,化为一阵阵强可裂人胸忆,柔则化钢铁为绕指柔的天籁,激荡在大堂之中。
霜凝凝的琴艺火候造诣,的确已经晋升登峰造极的琴道化境。随着琴音的带领,众乐师的笙歌也跟着忽而慷慨高昴,忽然低鸣幽泣;高至无穷低化无垠。琴音由似断若续的高峰悬谷化为纠缠不休的潺潺水流,但却转轻转柔,充盈在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堂每一寸空间里,却又有一种来自天外无垠遥远的某一缥缈无定之处。
而让人心醉神迷的乐曲就如同一曲天籁在幽遥无涯的另一空间回转孤行,勾起在场里每一个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欢喜与悲伤,涌起一段又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伤痛,可歌可泣。琴音忽转,另一种明亮轻快的音符奔放绽开,像一阵和徐的凉风轻拂在每一个人的内心,低诉着心内的故事。
琴音结束但大厅里众人仍深醉在绕梁盈耳的音乐余韵里,久久不能自拔,没有人能够说得出话来。
那名较年轻的公子轻抚手掌高声曰道:“好,好,真是好呀!云遥左能闻霜凝凝姑娘此绝美音曲,怕以后再也听不下其他佳音入耳了,霜凝凝姑娘琴艺已至登峰造,云遥左佩服。”
坐在云遥左身旁的那名红发公子亦是朗声道:“在下兵家寨‘天衣将’柴临,没想到琴姑娘琴艺远超传闻,若能见得佳人一面,柴临虽死无憾。”
其他众人也是一人一句赞不绝口,夸奖着霜凝凝的琴艺如何惊人。
听着其他人纷纷报上自己的大名,墨澈和秦立二人才大略知道大厅里这些人的来头,里头名号最大的应该就属这位‘天衣将’柴临,兵家寨五姓分为席、米、异、左、柴。
席如典为席家嫡系子孙,是下任家主的后选人之一,但这位‘天衣将’柴临可是柴家下任家主的唯一人选,十四岁便随其父参与南北十年征战。立下无数功劳,与其父并例柴家七衣将之一,且是最年轻的一位。一身武功尽得其父真传,在兵家寨少一辈之中就是以‘天衣将’柴临为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