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它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反应。就好像我像一个黑洞一般,吸入了所有魔力反应。
“我的伊甸殿下啊,您的血统如此高贵,就算您後天再随性自在,魔法也不应该差到这个地步吧。。。”
教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碍於我二王子的地位,也没说太难听的话。
“。。。年轻人贵在有干劲,什麽东西都应该怀有满腔热血。你们以後是要上战场与敌人斗智斗勇的,挥著刀剑蛮干没有魔法是行不通的!”
我无所谓,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
回到宫殿,开开心心的找哥哥聊天,想跟他说说白天的事情。
哥哥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我也不是傻孩子了,自然知道这只不过是肉体关系而已,但心里还是难免不爽。
“哥,今天晚上下雨了,我们去海边可好?”
“伊甸,你也不小了,不要再任性了。你不可以老是随便玩耍了,整天不务正业不适合你现在的形象。”哥有点无奈,“我今晚有事,你别闹。”
“你有事?你有和女人上床的事吧!你弟的魔法什麽都不成,你不说花时间教教我,反倒在这里独自快活。”我不满,瞎嚷嚷著。
“你怎麽又说这事!”埃利奥特扶额,头疼的揉著太阳穴,“你就真这麽喜欢学魔法?你想学完魔法干什麽啊?”
他语焉不详,听不出是焦躁还是惋惜。
“当然是履行作身为王室成员的责任,防守艾茨啊。”
算了,这麽冠冕堂皇的话我自己都不信。
“保卫分很多种,你不非得拿著长剑施著魔法冲到前线也不一定要当法师。你小时候也说过,只要能保卫子民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你魔法基础不好,没必要强求自己。”
我把老教授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
……
效果立竿见影。
两日後,那位教授被辞退,并且以後不准踏入教育事业。
五日後,我正式接到埃利奥特的书面通知,以後不允许我在学校学习魔法。
七日後,我的反对无效,被强行退学,只能依靠私教继续学习基础贵族礼仪。
於是──
“伊儿殿下,您的礼仪课应该开始了。”
这是我的贴身侍童,名叫欧恩。比我还小,可是罗里罗嗦的快赶上结了婚的女人。
他长得其实挺俊俏,尤其是那一头墨绿色的头发,在艾茨可真是少见。
“不去不去,让那个整天”殿下您这样做是不符合身份的”、”殿下您这样做影响您的形象”、”殿下你这个动作太过平民化”的家夥去死吧!他每天跳舞似的走路、演戏似的吃饭、木雕似的端坐、僵尸似的睡觉啊!”
他听了我的话想笑,但又忍住,憋了半天,样子更加可笑。
这家夥不是灵族人,他是纯正的圣翼族,只是小时候颠沛流离来到了艾茨。他在想要的时候可以自然的幻化出圣翼族的标志──光翼,那麽漂亮看得我好不羡慕。
哦,要是我的礼仪老师在,他肯定又会这麽说:“伊甸殿下,”这家夥”一词是街头用语,像您这样尊贵的身份,使用这样的措辞显然是不合适的。以您的教养,应该说”这位先生”才对。”
礼仪课这东西简直就是继魔法之後我最大的灾难!
“伊甸殿下,但是礼仪课是埃利奥特陛下亲自给您选的啊。”
一听这话我又蔫了。是啊,埃利奥特陛下,我的哥哥,艾茨海岛的新王,我最亲的人。
我哥哥的登基大典兼成年礼我一直牢牢的记得。
那天他一身我从没见过的盛装,银发像是活了一样流成了星河,水蓝色的眼睛凝聚了艾茨所有海域的灵魂,额印形成了有史以来最完整的形态。
我还记得那天晴空万里,一贯以纯洁无暇著称的艾茨在那天奢华的不像样子,金沙铺成的土地,街头玫瑰中颗颗水晶闪烁。盛大的仪仗队经过不知几年的排练,队形整齐的像是牵线木偶,却又不乏气魄。
子民被分散在道路两旁,推挤著向中间的红毯上靠近。
埃利奥特坐著金光闪闪的车队,车前的神兽各个品种优良,银白的毛色镀上阳光,光是站在那里就有无可比拟的气质。
然後灵族众民欢呼,乐队奏鸣,埃利奥特接下了君主权杖,正是把名字後面的“殿下”改成了“陛下”。
看著那样的他,我很高兴很羡慕,但我绝对不嫉妒他。即使年幼,我也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带领灵族在历史的长河中发展的重任,在以後的一万年当中,将交到刚刚成年的哥哥身上。
圣域上的人们存在父母,但对於身为皇室贵族的我们来说,没有父母的概念。
我们的生命,和别人不同。当上一任王死去的同时,会自然的在星辰中诞生下一任统治者,每次只有一位,代代如此。
这一届在恰当的地点和时间降生了埃利奥特,他的品行实力都确定的显示此节统治者非他莫属。
可是我却在很久之後诡异的诞生,不符合时间更不符合历代君王的素质,唯一具有代表性的是,埃利奥特承认我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我难免很怀疑自己的身份,因为我没有额印──身为艾茨君主的弟弟,没有额印,也就等於说,我不是灵族人。
记得後来有次我这麽问哥:“哥,为什麽我学不会魔法?”
“人各有所长。”
“就算是我比较笨也说不通啊!按理说假如技艺不精只是不会复杂的魔法,可我现在连最简单的入门魔法都不会。”
埃利奥特淡淡的解释:“那只能说明天赋问题,你不适合学魔法,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为好。”
别以为我是没长大又没脑子的白痴,这种理由别想敷衍我!
我不耐烦的捶桌子:“那我为什麽没有额印?你别当我是幼稚园小孩好不好,我上幼稚园的时候班里的小朋友就都有额印了。”
“你是灵族的二王子,不要怀疑你的身份。而且,当你拥有了这样的地位後,就一定要付起治理艾茨的责任。”
“我知道知道,你别总是敷衍我好不好,我只是问问为什麽我和别人不同而已!”
“伊甸,你的礼仪课要开始了。砸桌子这类动作最好不要再让我从你身上看见。”
……自作自受。
前段时间我和哥哥参加宴会,这还是我初次参与政治性宴会。
一群人嗡嗡的谈著关於侵略和防守的国际政治,哥哥似乎是想让我崭露头角,毕竟打一开始我就没在公众面前抛头露脸过,作为殿下有些太低调。
那些人说的什麽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搞得很懂,只大概明白他们在讨论意见是不是有必要动兵的事。
无聊的够呛。
“陛下,我认为格瑞斯素来与艾茨处於不结盟关系,这次突然爆出如此惊天密报,此举实在可疑。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贸然行动,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选择。”
“陛下,您作为艾茨的新王,刚刚上任,应该以巩固政权为主,防患於未然才是上策。而且我曾听说,这奥森的继承人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作为,实在是巨大隐患……”
“陛下……”
可谁料他们说的那麽无聊,我听了半天半个字都没听明白,也就大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