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雅答道：“这些物理常数增减得很有规律，修炼文明控制不了那么精细，而且一般也不会去碰这些物理常数。”
合理的想象只有一个。
他感到十分无奈。
王染露出好奇的神色
“不过.”
圣雅停顿了一下：“我等会儿发一份报告给你，那里面比较详细。”
王染挑眉道：“说实话。”
王染对面前的神明问道。
王染缓缓点头：“可以理解。”
他不敢肯定他自己说的话。
双赢——他一个人赢两次。
王染陷入了沉思。
圣雅答道：“他们推测，你的世界可能存在一些高等科技文明，这些文明在力量层次上达到了真神的程度。”
那必然是真神之上的境界。
他一边说一边向王染展示自己身上的彩绘纹身。
东西不是白拿的。
他目光畏缩地说道。
王染愣了一下，他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们不会再去修改物理常数，因为对拥有这份力量的他们来说，再做这件事已经没有必要了。
虽然摩大币停产了，但摩大信徒屯了很多，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放出一些，四舍五入就相当于生产摩大币了。
“我身上的每一个图案都封印着一个亡魂，它们是我的一大臂助，如果我能在战场上找到当年参战的强者的亡魂，我的实力就会有质的飞跃。”
况且摩大也不是突然消失的。
他顿感失望。
”虽然修改物理常数可以限制科技文明的发展，但科技文明发展到虚神层次就到极限了。”
如果在五百年到八九百年的这个区间里，地球上发生了毁灭人类的天灾或者席卷全人类的战争。
“最关键的是，如果你的文明在错误的物理常数上建立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等你们遇到那些文明，他们把物理常数恢复正常，你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完全崩塌了。”
“应该不会.”
这位神明点了点头：“据说真神之上还有更强者，不过这只是个传说，而且摩大已经十几万年没露面了，没人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
但现在的地球全是普通人，刨掉他跟晨曦使徒就是一个纯粹的科技文明。
可以让圣雅做个登记，只要神明们上报发现宝物的位置，这些宝物就白送给他们。
“有的说要跟自己掌握的规则融合，成为这种规则本身。”
他犹豫了两秒，不知道该不该讲实话，但想到之前在王染面前偷奸耍滑的神明的下场
“我其实是来寻宝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跟他面前的神明学习次级空间的知识，没有跟圣雅联系。
他知道之前那几个真神为什么宁可放弃抵押物也要挤进地球了。
低等科技文明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变成过去的他们，对现在的他们毫无威胁。
他之前感受到的戾气就是从这些彩绘中溢出来的，原来里面封印着许多亡魂。
王染正眼打量了一下这位神明身上的彩绘。
“我想在古战场里淘点宝物。”
这位神明答道：“真神闭关，最长一次也就一两万年，还得有充足的能源供应，不然神火会在漫长时间的消磨中熄灭。”
他不排斥外来神明到地球挖掘宝物，也不排斥他们寻找突破机缘。
不过，物理常数
这个东西是怎么限制低等文明发展的？
王染询问道：“能具体讲一讲吗，修改物理常数有什么影响？”
王染抿了抿嘴唇。
圣雅犹豫道：“可是.”
王染心中忽然生出一抹明悟。
王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很快他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圣雅沉默两秒后答道：“我明白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神明只是打头阵的。
“比如从Ⅰ型文明到Ⅱ型文明，正常情况下只要五百年就能走完，但你的世界可能要走八九百年。”
不过仔细一想，摩大币停产十几万年，如果没人管，世界枢纽里的摩大币可能早就消耗殆尽了。
文明倒退回去，还得再走一个八九百年。
当然，前提是在模拟里。
他知道宇宙深处一定存在某些比目前的人类更强大的文明，但他没想到那些文明的影响力竟然已经覆盖地球了。
王染追问道：“那摩大呢？”
王染疑惑道：“为什么说是科技文明，不能是修炼文明吗？”
地球是目前唯一一个拥有十二层次级空间的世界，如果说哪里有机会帮助他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个地方无疑就是地球了。
他们虽然掌握了强大的力量，但仍热衷于限制低等科技文明的发展。
王染眼皮一跳：“真神之上的境界？”
“我请了一些有经验的神明分析。”
“那个境界叫什么？”
科技文明的发展成果可以惠及所有人，但发展过程异常艰辛，世界枢纽连接着许多科技文明，这些科技文明最多也就触及到虚神的力量层次。
力量层次只是达到真神，恐怕什么都做不了，要是真有文明从源头上修改了一些东西，那些文明一定强大得难以想象。
王染怔住了。
“就以光速为例。”圣雅不假思索地答道，“光实际上是一种电磁波，低等文明普遍采用电磁波传递信息，光速决定了信息传递速度的上限。”
仅仅三个字，这位神明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
科技文明是以普通人的智慧探索规则。
摩大币消耗得越快，他手里的摩大币就越有价值。
他在“闭关”之前肯定考虑到了这种情况，理所应当会布置一些后手。
“没事，不用顾虑这么多。”王染叮嘱道，“不过他们不仅要登记宝物信息，还要登记他们的行踪，以及行进路径上的情况。”
到时候还不把地球给挖空了？
那就是他们担心低等科技文明成长起来以后威胁他们，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走这条路线的纯科技文明。
他们相信低等科技文明的潜力。
所以才大规模地修改物理常数，企图锁死低等科技文明的未来。
这个或者这些文明.他们在哪呢？
王染灵光一动，他询问道：“我能委托你们给我的世界做一个系统性的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