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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谭仲苏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卢家有个三岁的小男孩儿就是……”

暮田田晕:“那娃儿怎么了呀?这么短命!”

谭仲苏告诉她:“他前世是个方士,天赋异禀,且勤奋好学。他一生苦心钻研,琢磨出了一套十分凑效的炼制丹药之法,真个能令人延年益寿,服了他的丹药的人,活到百岁之后的不在少数。

这么一来,等于是他篡改了人家原本在生死簿上订好的寿数,悖道逆天,有违伦法,必受天谴。他原本是将自己炼丹的方子都一一笔录下来了的,然而有一夜雷雨乍起,一道闪电击入他家窗棂,单单将那部书烧了个灰都不剩。

他自知触怒了神灵,只得忍痛割爱,不敢再把那些方子写出来,也不敢再炼丹卖药。然而大错已然铸就,那些因他而延长了寿数的人,转世后每个都须得减十年阳寿,其余未折的寿数则统统算在他的身上,故而他接下来一连十世都会短命早夭,今生的寿终之日就在大后天。”

暮田田听得津津有味,末了还不忘满怀同情地感慨一句:“哎呀,看来这阎罗王的差事还真不好干啊!生死簿老是出事儿,一会儿要给人补寿一会儿要给人折寿,这成天干的都是四大的活儿嘛!要么就是人家预订的命数被对换,还得想法子瞒天过海地换回来,也真够得他头大的了!”

谭仲苏没听懂:“四大的活儿?什么四大?”

暮田田吐吐舌头,赶紧解释:“就是会计……我是说,帐房先生,明白了吧?”

谭仲苏一怔,接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把阎王比作帐房先生?你这小鬼灵精,亏你想得出来!”

不知不觉间,两人拐出卢府所在的小巷,走到了大街上。此时已是薄暮,天空是暗色的蓝,狭窄的街道路面上铺着方形的石砖,两旁是各种各样别致的小店和民居,都是两三层的小楼,紧闭的窗户后面烛光缱绻,撩拨着人的情思,引得暮田田不断地联想起好些中国古典爱情故事中的某种场景,而且都是诸如秦淮女儿家的那种香艳片段,于是老是忍不住频频抬头,等着下一秒钟或许就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伸出饱满的上身,对着路边行人热情奔放地笑着招手。

这么走了一忽儿,鼻中忽然嗅得一阵焦香。青春期少女就是胃口好,虽然才刚刚吃过饭,暮田田还是马上就食指大动,眼馋地搜寻过去。

谭仲苏立刻就捕捉到了她这不安分的目光,跟着望过去,不由惊讶:“那不是老公饼么?我还以为只是我们潞南的特产,不想这里也有!”

暮田田大奇:“啊?这就是老公饼啊!”

她以前跟老爸老妈回中国的时候吃过这种小点心,很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不过就连老妈自己都只吃过那种包装好在超市里卖的老公饼,她自然更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热乎乎刚出炉的,只觉得它们看起来金灿灿的无比诱人,闻着也香多了。

谭仲苏瞅瞅她,笑着摇摇头,走过去买了两个,叮嘱老板多加上两片油纸包好,拿在手里试了试,见只是温热并不发烫了,才递给她:“慢点吃,小心噎着。”

暮田田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想了想索性放开了,淘气地将小嘴抿成一弯可爱的上弦月:“谢谢谭大哥!那个……其实……明天就是我的十五岁生辰啦,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年生辰,爹娘都会给我做一种特别香甜的糕点吃,我本来还以为今年生辰就不会有了呢……”

谭仲苏听罢,扬了扬俊眉,忽然有一圈笑容慢慢漾开,看起来意味深长,而他眸中那柔柔绵绵的目光,仿佛马上就要化作看不见的藕丝,直缠到她的心里去。

他定定地看着她,低声说:“小丫头,你还不知道吧?老公饼不但是我们潞南的特产,而且是有讲究的。”

暮田田好奇地追问:“什么讲究?”

谭仲苏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握紧了她的手,转身往客栈走去。

暮田田问不出答案,心痒难搔,一路都在连连追问,可谭仲苏只是湛然微笑,任她怎么好说歹说软语哀求,都再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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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田田连赶了好些天的路,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傍着谭仲苏让他一个人出力,她毕竟年小力弱,还是乏得紧。

故而这晚回到客栈后,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所有的疲劳都仿佛被蒸了出来,沉甸甸灌满了每一根筋骨。

她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悠长的更鼓,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昏昏茫茫之中,她开始做梦。

她梦见自己真的和谭仲苏成了亲,在洞房花烛夜,她披红挂彩地坐在床边等她的新郎倌回房,却等着等着就也这么不争气地早早睡着了。

然后,谭仲苏走了进来,轻轻地掩门,吹灭了灯烛,悄悄地踱来,满心爱怜地生怕惊醒了他贪睡的小妻子。

他坐到床上,暮田田顿时又羞又喜,心里一下子揪紧腾空,没着没落不知所措地跳乱了节拍。

可他没有躺下,而是靠在床头,在黑暗中渐渐适应过来而变得清明的目光缠绕在她的睡颜之上,如同傍晚看她吃老公饼时那般,柔柔绵绵,一缕一缕化作看不见的藕丝。

然后,他缓缓地俯下身,俊美得魅惑入骨颠倒众生的脸庞在夜色中皎洁得清晰,一点一点放大、重新变得模糊、以至于凌乱……

暮田田紧张又喜悦得透不过气来,动也不能动,只得别无选择地任他火烫的唇贴住自己的。

他的舌如同灵活的蛇一般轻而易举地探进来,在她口中每轻触一下就点燃一簇小小的火焰。他的牙齿凉淡光滑,细细密密地在她唇上舌上不断啃噬,微微的疼痛如同一尾一尾彗星,拖着强烈的余韵,云雨般氤氲着的都是巨大的快乐,直折磨得她连骨子都酥化了,活似变成了个用麻花撑起来的小糖人儿。

暮田田仿佛舒服到了极点,又仿佛不舒服到了极点,像是全身的痒痒都被挑了起来,迫她不得不暂且放下羞涩,紧紧紧紧地抱住他,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件救命的东西,能把她全身的痒痒都搔中的东西……

如果这是真的……

即便这是真的……

这也已经不是她和谭仲苏的第一次亲吻了,她的初吻,她早就算成了被他吸血的那一次。

可那次他毕竟是在吸血,总不够纯粹,未必是出于情爱。

而这一次……

暮田田睁开眼的时候,差点没被巨大的惊羞刺激得心脏病发作!

只见谭仲苏就坐在床头,在她脸上轻轻地拍:“醒来啦?小瞌睡虫,你可真难叫!”

暮田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窗外一看,并不见曙色,而此时更鼓再度响起,敲的明明是丑时。

搞什么?才半夜一点钟啊!

暮田田疑惑地把目光转回到谭仲苏脸上:“出什么事了吗?”

谭仲苏轻笑道:“不错,是大事,咱们给你庆生去!”

暮田田一路上都半惊半喜,懵懵懂懂地任谭仲苏拉着她疾步快走。他们来到镇外一座山脚下,谭仲苏揽住她的纤腰,运起轻功,不出片刻俩人便已站在山头。

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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