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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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兰十四不动声色的问道,“何以见得?”

江心言手指一掐,摇头晃脑的吟道:“这个八字,辛卯,丁酉,庚午,丙子,火炼阳金;地支‘四方夹拱’,大贵之格。帝王的命,要看本身的强弱。从‘庚’‘酉’二字来看,秋月之金,当权得令,外因内阳,坚刚之性,独异于人,万物遇之,无不摧之,此为秋金之体性。”

“再看其他六字,‘火来锻炼,方成钟鼎之材,土多培养,反惹顽浊之气。见水则精神越秀;逢木则琢削施威。金助愈刚,过刚则折;气重愈旺,旺极则摧。强金得水,方挫其锋气旺得泄,金清水秀。’这个子时,真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辰。”

“那太子现在身在何处,可算的出?”兰十四又问。

江心言沉默了会儿,说道:“西方,太子已经身处纳兰的西北方向。”

又掐指确认了一下,问兰十四:“纳兰国的西北方向是何处?”

兰十四听后蹙了蹙眉:“纳兰的西北方向?北面环山,皆是高耸入云的山,盛产各种珍贵药材。”

“产药材的山?堂堂太子去药山做什么?”江心言十分的不解的问道。

兰十四深邃如潭的眼眸暗了暗:“当今的圣上病了,太子为圣上求药去了。”

“天哪!皇上竟然被气病了!需要太子亲自出宫求药,想必病的不轻呀。”

江心言对于纳兰当今的皇帝生病的事充满了讶异,她首先能联想到的就是清王的谋反案把皇帝活生生的气病了。

兰十四的想法却与江心言截然相反。当今的圣上纳兰政自打坐上了皇位,时时不忘削弱他,监视他,明里暗里,派了多少的杀手要至他于死地。八年来,他侥幸的躲过重重的危险,也从未听闻纳兰政会因为他而气极病倒。

元庚在书房递给他的纸条上将探子探回的消息写的明明白白。

“我们进兰都的事情,朝廷已经得知了,奸臣党派势必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元尚书方才在书房谈到。高学昌运私货的事情因为你的失踪被暴露了出来,前两日朝廷的三位老臣极力要求杨太清处理其走私之事。”

“那三位老臣,都是两代老臣。杨太清的压力颇大,便不得给了高学昌一点点处罚。走私的兽皮都已经收进了国库。高衍为了自保名声,便放任了这件事情的进展。”

“啧啧啧,果真是无情无义太监。”江心言摇头晃脑的感叹,随后又问,“那高小太监被杀头了?”

“未曾。但当日要求处理的三位老臣,昨夜‘意外’死在了卢忠贤的歌舞会上。”兰十四说的很是漠然,朝廷里的明争暗斗他早已麻木了。

相较于兰十四淡漠的神色,江心言的表情显得很夸张:“什么?死了!怎样的意外死亡?”

兰十四便将卢忠贤府上歌舞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江心言是连连摇头,咋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朝廷的争权夺利,果真宫廷不是一般人能迈进的地方。

在朝廷里的步步为谋,步步为营,才有了如今这般心有城府的兰十四吗?

“昨日前夜,罗一在卢忠贤的书房,发现一封信。”兰十四继续说道。

江心言回神,问道:“难不成是啥密谋的信?”

兰十四摇头,轻声却又咬着字的回道:“信内只有四个字,‘活捉太子。’”

“吓!”江心言心里一咯噔,这封信的意思可大了去了。活捉太子这是什么一个概念,这是想持太子做傀儡,威胁圣上退位啊。

难怪兰十四这么急着来找自己算太子的下落。

“那知道了太子的下落了,你打算怎么办?”江心言偏着脑袋问道。

“稍安勿躁,只怕是杨太清那老狐狸用来引我们出现的一个饵。”

江心言赞同的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兰十四口中时常提到的杨太清老狐狸是谁。但她现在属于是兰十四这条船上的人,便自动将他们这一方划为受迫害的正义一方,老狐狸杨太清那一方自然便是众人皆恨,无恶不作的大反派。

兰十四既然说了稍安勿躁了,那她就没有什么可急的。和兰十四这个人每次说话都要消耗大量的脑力体力,以致于江心言此时觉得肚中有些饥饿。

她记得暖阁里备有精致的糕点,在桌上伸手摸索一圈,终于摸到了糕点盘子,江心言满意的将其拉到自己的面前,吃的很是欢乐。

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香茶,江心言心里说不出的惬意。这让暖阁里的某个人微微的揪着眉头,实在是江心言的吃相太没有品了。

“江姑娘不好奇,为何我会把元尚书与我的谈话全盘托出,讲于你听?”看不顺眼的人就需要打击,这是兰十四开口前心里想的。

江心言咽下了口中的一口糕点,回的很是敷衍:“我怎么知道呢?”

兰十四闻言,突然嘴角勾勒出一丝坏笑,凑近其耳边说道:“江姑娘可曾听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处境越危险。”

38 不速之客

刚刚咬下一口梅花糕的江心言,差点没被兰十四的这句话噎死,为了不让自己咳嗽出来,她连忙摸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大口的吞下一口茶。睍莼璩晓

兰十四方才透漏了那么多的消息,合着就是把她往这个坑里带啊。江心言以前常在电视里听见那么一句台词,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现在就成了一个鲜活的例子!

她无法想象若是自己落入到奸臣的手中,会因为她知晓的这些消息受多少的皮肉之苦,更无法想象自己会因为这些死的有多快。

兰十四刚才还一直大言不惭的喊着杨太清老狐狸呢,“我看你自己就是一只厉害于老狐狸N多倍的小狐狸!”

江心言恨恨的轻声切齿。

坐在一旁的兰十四一直拿眼角觑着江心言,盲人的心理都是直接放在面部表情上的,所以江心言涅齿的模样,已被兰十四看的清清楚楚。兰十四只当做没有听见江心言的嘀咕,面上坏笑却又大了一个弧度。

赵班主的戏班子过了午后,在元府的外园子里搭上了戏台,咚咚锵锵的唱上了。

苦了一直趴窝在暖阁里的江心言,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乐器的演奏声,听不到戏子的唱腔。这让她很不开心,从小听戏唱戏就已经成了她生活里不可缺的一部分,此时难得有些左右听过唱过的戏曲能学习一番,她却只能呆在暖阁里不能出去。

她心里着实的痒痒。

心痒嘴也就犯痒,便不由自主哼了起来,又想起暖阁内无其他人,声音渐渐的提高,自娱自乐了起来。

亮起了嗓子,江心言满心满眼的都沉浸在自己的戏曲里,一向谨慎如她的江心言,难得一次没有注意到暖阁外响起的脚步声。

直至她嗓子有些干涩,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声音,摸起面前的茶杯喝茶。

“咦,这么好的嗓子怎么能喝茶叶水呢!”茶杯刚触到嘴边,突然就被一阵外力夺了过去,一道悦耳清丽的女子声音传来。

江心言心里慌了一下,何时有人走进来,她竟毫无察觉?身子下意识的侧身往后微倾,江心言锁眉问道:“你是谁?”

“姑娘可以直呼我的名,宁清茗。”将手中夺过来的茶杯放回桌上,宁清茗很不客气的坐到了江心言的对面,趴在桌上看着面前的女扮男装的江心言开口,“看你穿着男人的衣服倒也是清秀,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江心言警惕的“看”着眼前,紧抿唇不言语。元溪曾给她介绍过,他上有两位哥哥,并无有姐妹,可是这面前的不速之客听声音便知是一位妙龄的女子。

是潜进来的杀手,还是哪位元府少爷的妻妾?她没有见过元府的女眷,一时间不好做判断。

就在她迟疑之间,暖阁门外突然传来轻却急的脚步声。

“江姑娘。”是元溪来了,一听声音,江心言忙应了一声。

与江心言齐齐开口的还有一旁自称宁清茗的姑娘:“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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