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却是笑了起来，他看着我，然后站了起来：“正如我所想的，你很愚蠢，蠢不可及。”
我懒得和他辩解这个事情，是的，很多人都这么和我说，我和夏洛克是一对。我们一起冒险，一起破案，甚至了解对方比自己都要多。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现在的是爱情。
因为，夏洛克还不懂得，什么是爱。
莫里亚蒂也似乎没了和我讨论爱情含义的兴趣，他站了起来，然后对着黑暗淡淡的叫了一声：“莫兰。”
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他很高，金色的头发很漂亮。手上拿着一件马甲，看着很结实，如果上面没有那些一块块绑住的炸弹我可能会喜欢。
莫里亚蒂朝着那个叫做莫兰的男人轻轻微笑，然后拿过了马甲，扔到了我身上。
“穿好。”他这么说。
莫兰蹲下来，用刀子给我划开了绳子，然后就安静的退回到了黑暗里。
我看着那件马甲，有些沉默，但是我还是穿上了它。
为了让我的生命得以延长，我最好不要反抗。我相信夏洛克会来，每次我迷路了都是他把我带回去。
这点，他很厉害。
等我被推出去的时候，我才看到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游泳馆，空无一人，哪怕是细微的响动都被弄成了很大的回声。
就比如现在莫里亚蒂嘴巴里横着的不知名的歌谣，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那些奇怪的尾音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莫里亚蒂给我耳朵上塞了一个耳机，然后很轻缓的帮我拉上大衣拉链。从对待俘虏的态度来说，他很不错，可是我宁可他把我关进黑屋子里头揍一顿，也不希望他离我这么近。
我厌恶他，甚至恶心。
“如果你只是为了戏弄夏洛克，或者找夏洛克一起发疯，你可以直接杀了我。”我看着莫里亚蒂，声音低沉。至少我有自信，如果我死了，夏洛克会真的恨上他，然后和他一起不死不休。
但是莫里亚蒂却是摇了摇头，伸出手指，轻轻地摁上了我的嘴。
他的指尖直接戳上了我刚刚被胶带弄破的伤口，细细密密的疼。
“如果你死了，夏洛克会疯狂，而疯狂的结果就是失去理智。我想要找的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而不是一个没有脑袋的疯子。”莫里亚蒂停止了哼唱歌谣，而是笑着解释，他似乎很有耐心，就像一个真正的绅士。
“你就是个疯子。”我并不是侮辱他，只是很平静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莫里亚蒂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
是一个很好看的笑容，配上他的眼睛显得很迷人。
“不要再说话了哦，littleJohn，如果你多说一个字，结果就是，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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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我就听到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是夏洛克。
我知道他会来，但是来的理由有些让我失望。似乎这个地点是他跟莫里亚蒂约定的，换句话说，他还没有发现我的失踪。
“你的好侦探似乎并不是那么喜欢你。”耳机里，传来丝丝沙哑的声音，有些模糊，但是我听得出对方的情绪很欢乐。
我没说话，所在大衣口袋里面的手紧紧握住。
“你可以出去了记得，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我走出了隔间，机械的重复莫里亚蒂希望我说的话，并没有过脑子。吸引我全部目光的是夏洛克此刻的神情。
带着一丝丝疑惑，一丝丝慌乱，就像那天早晨我因为生气而把整瓶牛奶扔进垃圾桶的时候。
我朝他眨眼睛，摩斯密码，我是到他懂得。
‘HELP’
夏洛克的眼神渐渐变得安静，锐利，紧接着就是冰冷。他的眼睛迅速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那张脸上又重新有了我喜欢的光芒，理智而冷酷，专属于夏洛克的表情。
我的任务结束了，我想。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很固定的套路，就像八点档电视剧一样无聊。莫里亚蒂走出来阐述了一番奇怪而扭曲的人生观，夏洛克既不赞成也不反驳，让我欣慰的是他还记得带上我的手枪。虽然我觉得他的枪法并不至于很准，但是至少这么短的距离还不至于射偏。
不过莫里亚蒂每走进夏洛克一步，我就觉得心脏揪疼，耳朵里轰鸣一片，整个大脑都是当机的。
我需要做点什么。
是的，我要做点什么。所以我跑过去，从背后跳起来勒住莫里亚蒂。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恶意，似乎我遇到的每个男人都比我高上一截子。
第19章 #夏洛克病毒#
莫里亚蒂走的时候很潇洒，我从夏洛克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开心。
每当他不高兴的时候我都会泡杯红茶给他，这挺有用的，不过现在条件所限显然我没办法做到。
他把枪插｜到腰间，然后大步朝我走来，伸手扒掉了我厚厚的外套。不同于莫里亚蒂的轻缓，他很用力，我甚至能听到外套布料撕裂的声音。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那张如同上好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脸。
他在紧张，在惊慌，我在这一瞬间看到了许多我不曾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神情。
他把我那件带着炸弹的马甲扔了出去，我很想提醒他你应该把这玩意儿扔进游泳池，但是到底我没说话。可能那个东西碰到水就会爆炸呢？
“John，你刚刚做的……很好，非常好……”
我坐在地上昂头看着他，他拿着手枪的手在颤抖，整个人都有些慌忙失措。
好吧，我承认夏洛克其实只是被吓坏了。
但是我不清楚，是刚刚的生死瞬间把他吓坏了，那是那个照在身上的小红点把他吓坏了，又或者，是我把他吓坏了。
似乎他从来没有意识到，我们是伙伴。
忠诚，永不背叛。
我愿意和他出生入死的那天起，我就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
他还在那里转来转去，我觉得我需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幸好没人看到。”
“……嗯？”
“不然他们又要说闲话了。”
夏洛克愣了愣，然后笑起来，很单纯的不掺杂任何别的感情的微笑，他总是可以随时随地用任何方式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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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回来了，又走了。
这中间的变化让我觉得他只是走错了路，但是面子上下不去所有只有溜达回来，威胁我们一下，然后假装接了一个电话再离开。
我知道我这个推论很不靠谱，不过至少我觉得很好玩儿。
夏洛克带着我出去，而且还记得用外套把我包起来，鼓鼓的像是一只熊。我不喜欢这件外套，是的，我有一些洁癖，每个医生都有洁癖，我不喜欢我讨厌的人碰过的外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