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自然知道怎么告诉太后和皇上,也好让他们心中有个准备,至于旁的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只安心做好分内之事,无需参与太多,这样,我也比较放心一些。”
她听了,半晌沉默不语,他又是这样,抹杀人命对他来说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心头不悦,他怎么能这般轻飘飘的就让一个人的性命这样没了呢?
他要夺了上官家的江山,也不见得要杀光上官家所有的人啊,上官泰也不一定非要死啊,人命何其珍贵,人生而投胎是很不容易的,她完全可以下药,让上官泰或疯或傻,决不让他妨碍他的大业,难道这样不行?
夏侯懿见她沉默不语,不由得皱眉:“你在想什么?”
她默了半晌,道:“我自幼习医,也曾自己偷偷在京中行医,立志悬壶济世救人活命,从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他眉眼稍稍有些冷:“这么说,我要杀人,你是定要救人的?”
她一怔,一眼看见了他眸中凌冽的光,还有他微微僵住的身子,不由得将心头盘桓良久的话脱口而出了:“你究竟与上官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能不能告诉我?”12Se2。
若非血海深仇,何至于要致人死地?
如果单单只是要取江山,何必如此费心?
以他在军中的赫赫威名和在圣水国百姓中的影响力,只要登高振臂一呼,必然从者如云,根本不需如此。
他这样步步为营,筹谋费心,想要的根本不仅仅只是这江山,他更是想要上官家覆灭殆尽,不存于世!
她问出了口,他却迟迟不肯回答,她心头不由得一冷:“你还是不肯说?”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若是伤心事,我问了自然引你伤心,可我心头实在难解,你让我这样猜来猜去,我心里头也乱的很。”
她说了半天,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由得一阵烦躁,坐起来,有些恼:“夏侯懿,你到底说不说?”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很好奇的,她是因为关心他,更是想知道他的心结究竟在哪里,偏偏他一句不肯透露,摆明了就是要瞒着她,明明两个人都是这种关系了,他还要这样瞒着,每每在这一刻,她就觉得跟他的距离有些远,心里着实不痛快。
“这跟信任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说而已。”
“何况,你喜欢枕边人天天追问你的伤心事?窦雅采,你都要喝了生姜酒才肯吐露心事,你指望我清醒的时候跟你说这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言罢,他又凉凉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就是找来了生姜酒,与我喝了十坛子也是无用的,因为我不会醉,更不会拉着你哭诉。”
“你!”
窦雅采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好心好意问他,却被他严词拒绝还连讽刺带挖苦的说了一顿,心里真是生气,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他却只是微微的笑,一副我就是不要说你能奈我如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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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为护他
青梅竹马为护他 夏侯懿见她又气又恼,脸色都不似方才那般红晕了,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眸光微微和缓了些,抿唇道:“现在不与你说,并不代表日后不与你说,这事你迟早都会知道的,何必急于一时?”
他这话说的她倒是心里舒服了些许,当即一叹:“那好吧,那随你,我不问就是了。”
叹过之后,又想起一件事来,又道,“你那伤心事不能说,另外有一件事,你总能解一解我的疑惑吧?你在太子东宫安插的人,是谁呀?就是上次我在泽园小楼外偷听,看见的那个黑衣人。”
夏侯懿听罢,重重哼了一声:“你果然没走远!记的还挺清楚的。”
她嘿嘿一笑,她当时紧张的腿都软了,本来他放了她,她就应该快些走掉的,可惜还是抵不住心中好奇,偏要留在树后瞧了个究竟,可惜瞧是瞧见了,却瞧的不甚清楚,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对那个黑衣人抱有好奇,只是后来没再遇见过,如今这黑衣人的主子在这里,她还不如问他好了。
“那人你又不认识,说了也是白说,你知道了又有何用处?况且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多一重危险,若是像小允子那样遇上不靠谱的主子白白丢了性命,那我可就是害了一条无辜人命了!”
夏侯懿不肯说,反而还数落了窦雅采几句。
“你不说便罢了,我什么时候跟金氏一样了,你才是不靠谱,哼!”
窦雅采气愤以极,回了几句嘴,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怕她像金氏那样,坏了永安侯的好事,还把安插在东宫的小允子也给害了。
他们算什么夫妻嘛,她问他的事情,他一概不说,还指责她多管闲事,难道就他的事情是机密,说不得碰不得了吗?
她不高兴,远远的离了他,自己一个人窝在被褥里发闷。
夏侯懿看出她的心思,见她这么明显的不高兴,唇边忽的带了笑意,她离了他,那他直接凑过去,偏要抱了她在怀里,不许她挣脱出去,最后见她咬唇怒视他的模样,轻笑出了声:“我最是爱看你这又爱又恨的模样,小豆芽,你可真是招人喜欢的紧,将来再怀上,生个和你性子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就好,能让我时时开怀。”
敢情是要拿她们娘儿俩耍着玩儿么?
窦雅采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但是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了,本来嘛,她就不会真的跟他生气的,被他这样一笑,心口堵着的闷气莫名就散了,反正他总是这样样子,故意逗弄她,她还是不要当真的好,正经话还没有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