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2 / 2)

在儿子面前亲一亲怕什么,又不是别人的儿子,再者说了,往后这样的场面还多得很呢!

不过他也是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不然也不会故意当着儿子的面亲她了,这样的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窦雅采坐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红着脸颊谁也不肯看,硬着声音道:“我看你们俩精神都挺好的,那我就不陪二位了,我出去看书去!”15494004

她懒得与他说话,夏侯沅是个人精,她更是懒得搭理,父子俩一丘之貉,她还是出门看书去,不要与他们两个待在一处。

刚站起来,却走不动,回身一看,夏侯沅扯了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当即挑眉:“做什么?”

还嫌热闹看的不够大么?

夏侯沅脸上却是认认真真的表情:“娘,你不能出去,我有话,想跟你还有父王说。”

小小的人儿站在床榻上,这话一出,夏侯懿敛了笑意,眸光幽深起来,窦雅采确实一愣:“你想说什么?”

“娘,你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夏侯沅扯着窦雅采让她在床榻边坐下,反正现在三个人都不能出门,索性坐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他现在不发热了,喝了药身上的痘疹也止住了,所以有些话他也该说出来了,“娘,你现在知道自己的心了么?”

夏侯沅这话问的奇怪,但刚坐下来的窦雅采却是听的明白的,她兀自脱了鞋履,抱膝靠在床柱上,望着窗格外透进来的暖色天光,原来外头又是一个晴天,她心头蓦地一松,唇角便有笑意。

“嗯,现在知道了,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清楚的很。”

她记得初一凌晨的夜晚,她带着夏侯沅回了窦府,当时又在窦府好一通玩耍,几乎是快要天明的时候她才回房去,她那时与他提及第三次逃跑,许诺要带他离开京城去过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偏偏夏侯沅不肯,非要留在京城,非要留在夏侯懿身边。

她记得,那时小小的人儿也如今日这般,站在榻上,与她对视,咄咄逼问她,他板着小脸,说什么知母莫若子,说她每次遇到没法子接受的事情,就会装傻,说她只会逃避,不肯去面对,还说她其实心里明白的很,说他的父王跟从前不一样,质问她为什么非要走。侯已夏室也。

那时候,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内心,根本不愿意知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味的想走,因此才会觉得夏侯沅的话很刺耳,她就生了气,不高兴,后来,还说了不该说的话。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咯噔,偷眼看了夏侯懿一眼,狐疑的目光在父子俩之间打转,难道说,沅儿这就要提及前事了?

那么,他究竟对夏侯懿谋反是个什么态度,对自己那天说的话,是个什么想法呢?

瞧他这一脸正经的样子,他应当是打算今日就全说了吧?

莫名的,窦雅采忽而有点紧张,如果待会儿话不投机吵起来,她应该帮谁?

帮儿子,还是帮夏侯懿?

夏侯懿不知窦雅采内心丰富的想法,他听了窦雅采这话,点点头,微微笑起来:“我跟小姨在梅城的时候就想着,娘你虽然性子倔强,但是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凡事随心而为,如果冷静下来,也不会想不通的,所以后来知道父王去追你了,我便放心了,你们俩肯定能好好在一起的,但是,我还是有问题想问你们。”

“你说。”

夏侯懿沉沉的道。

“父王,你知道娘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么?”

娘亲既然害羞,那还是不要直接问她这样直白的问题了,免得她红着脸迟迟不肯作答,倒是耽误了功夫,夏侯沅接下来还有事儿要说呢,所以直接转了头,去问他父王。

“爱逾性命。”短短的四个字,倒是说尽了窦雅采的情意。

窦雅采脸一红,微垂了眼眸,却听夏侯沅又问道:“父王,你对娘,是什么样的心思?”

“她是本王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能够与本王同生共死的唯一女人,是我的妻子。”

夏侯懿回答的很认真,眼底皆是浓稠情意,话语掷地有声。

夏侯沅点点头,微微抿唇,他一直想要看到父王娘亲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他从小没有亲爹在身边照顾,是被窦雅采一手带大的,他心里其实很没有安全感,而近日生病,头一次觉得一家人爹娘都在的感觉很好,所以,他才格外的关心爹娘的感情,若非看出夏侯懿对窦雅采的动心,他是不会做那些事情的,若是他的父王真的对窦雅采薄情寡义的话,他一定头也不回跟娘亲离开,他只是比他娘亲先看清了他父王的心罢了……

“沅儿,别哭了。”

夏侯懿有些心疼,揽了儿子在怀中,替他擦泪。

……………

平生最大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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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沅心中一时伤感,又忍不住浮现泪光,他本不是爱哭的孩子,夏侯懿替他擦了眼泪,他复又笑起来:“父王,我不难受,今日听见你们说出这些话来,我真的很高兴,从一开始我就希望你们好好的,你们现在真的好好的了,我也就放心了。”

夏侯懿紧抿薄唇,他这个儿子与别人不同,性子跟他很像,处事风格也像,小小年纪就能顾虑到这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能比他的地位还要高,如若他真的当了皇帝,这个嫡长子肯定是能做太子的,若他不幸命丧九泉,也要派人好好护着他离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沅儿,父王方才说,你娘是本王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当然你也是,但是你更是本王的骨血,若有话,你可以直说,咱们父子之间,没有秘密。”

他忆起之前在骊城时,窦雅采与他说的那些话,她闯的祸,如今也到了该收拾的时候了。

从一开始,夏侯沅就表现出有心事的样子,说什么不相信别人的话,窦雅采是完全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的,而夏侯懿在之前与他的对视中,还有从夏侯沅这两天的反常举动中,隐约能够猜到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只怕与他的那件事有关,所以,他才会说这样的话。

夏侯沅如今热已退去,大概心里的话也藏不住了,到了该说的时候。

“父王,我之所以要问清楚,是因为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关系重大,我觉得如果父王跟娘亲的感情没有到生死相许的地步的话,说出来也是无用的,如今既然你们两个是真心相许,再无芥蒂,那我也就能放心大胆的说了。”

窦雅采只觉得夏侯沅的态度奇怪的很,说了许久还说不到正题,忍不住催促道:“沅儿,你快些说罢,你真是要急死我了!”

“娘亲不要着急,这事儿还真是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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