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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到了星期五,秦芳汀先到的。韩天回来的时候,韩敏和秦芳汀正在房子里聊天。见到韩天,秦芳汀就说:“我晚上还要加班,是请了假出来的,等一下要走了。”

韩天的眼神暗了下,说:“走,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秦芳汀说:“不了不了,我真的不能和你们一起吃了。”

说完,又坐了一会,就和韩敏打了个招呼,出了门。韩天追上秦芳汀,挽着她的手,“芳芳,最近过得好吗?我天天都在想你。”

秦芳汀说:“我也是呀!”

韩天说:“我们从湖南来到深圳,想起来真的不容易哦。我想来想去,我们大家都不能轻言放弃。我想好了,我会等你的,不管时间要多久,也不管你的心中还有没有我?”

秦芳汀说:“你可必苦了自己呢?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这些天,我也没有安宁,头脑中像放电影一样。”

这时楼梯上有脚步声。秦芳汀说:“你上去陪陪韩敏姐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你好好和她聊聊,最好劝她明天就回去。时间长了,会影响他们夫妻间感情的,到时好事没做成,反倒做了坏事。”

韩天回到出租屋里,就带韩敏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韩敏的心情有所好转,点了几个菜,吃到华灯初上。韩敏执意要买单,韩天说什么也不行。韩敏说,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姐比你手里活多了。等你和秦芳汀结婚的时候再请我吃顿大餐吧。韩天想想自己到深圳还没有在外面进过馆子呢,这还是第一次,就不再和韩敏争执了。

吃完饭,韩天和韩敏来到荔枝公园的湖边。两个人坐在石凳上,韩敏有点心神不定。韩天从自己说起,说大家来深圳都不容易,不要为一些小事而争吵了,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和现在的生活。韩天又同她讲在来深圳见到和听到的各种人情冷暖的见闻,说到动情处,两人都不禁嘘唏作叹。

韩敏突然说现在想立即回家了。韩天马上说,好呀,不过现在已经快10点了,说什么也要明天再走。韩敏说,我是个急性子,决定了的事情过不了夜的。我再不回去,也不知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

任韩天怎么挽留,韩敏执意要走。于是两个人匆匆地回到出租屋。韩敏心急火燎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韩天把她送上了一辆的士。

韩敏从车窗外伸出头,说:“弟弟一个人在外面要保重哦!”的士车一溜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韩天突然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袭上心头,有韩敏在的几天,她感到时间很好过,心里也很踏实,暂时地忘记发生在他和秦芳汀之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现在,韩敏的突然离去,让他又仿佛重新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那时已是10点钟了,韩天不愿马上就回到房子里,他知道回去还是睡不着。他就一个人茫然地在街上走着,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思想,没有了人格,没有了方向……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他迎面而过。他的眼睛一花,再回头看时,竟是秦芳汀!她正和一个年龄约20岁出头的小个子男生手挽手走在大街上,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韩天的血一瞬间冲到了脑顶。但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细看,就是秦芳汀!

韩天在他们的后面紧紧地跟随着。两个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韩天已经像一头疯了的狮子跟在他们的背后,并伺机向他们发起攻击。秦芳汀和小个子逛了大半条街,又重新折回来到一家内衣店里。过了十几分钟,又一起手挽手出来。秦芳汀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件红色的内衣。提着新衣袋,秦芳汀的脸上荡起了笑意和红晕。他们边走边调笑着,那个男的还时不是猥琐地用手拍拍秦芳汀的屁股,揽揽她的腰……

“啊——”韩天的心里像被针锥扎了一样,心中的气血像海浪一样咆哮着。他迎着两个人面对面撞上去,还故意用手打了一下秦芳汀的手。

秦芳汀回头一看,惊呆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就拉着那男的想溜。

韩天追了过去,拦在两人的面前。他想都没有想就抓起那男的衣领,迎头就是一记重拳,打得那男的不知所措。过了一会,那男的才醒过来,厉声问:“你为什么打人?”

韩天说:“我知道你马子叫秦芳汀,湖南人。她是我女朋友,她已经被我睡了两年了。两年了,知不知道,你是只乌龟王八蛋?”说完,韩天扭头就走。

那男的用充满恐怖的眼神瞪着秦芳汀,秦芳汀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还想和那男的解释什么。那男的却像一头疯狗咆哮地去追打韩天,他出手比韩天狠,一脚踢向韩天的档部,再一拳正中韩天的眼睛。那一拳打得真重,韩天只感到一阵眩晕,用手一摸,脸上湿漉漉的,是鲜血。他奋起还击,但体力不支。那男的还要往死里打。这时秦芳汀奔过来,一边拉着那男的,一边拉着韩天,那男的又趁着秦芳汀拉住韩天的时机,又狠狠地打了韩天几下。

血已经溅红了韩天白色的衬衣,他用衬衣的一角紧紧按住伤口。这时巴登街上早已围过来许多人。韩天声音哽咽地说:“快抓住他,把他送到派出所,他是个奸夫。”又一想,如果真的送到了那里,三个人可都要出丑了。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哼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看不过意,就对韩天说:“你受伤了,先把伤治好再说吧。”

这时,秦芳汀已经拉着那男的走了好远。她和那男的解释了半天,那男的才悻悻地先走了,秦芳汀转身回到韩天的身边。

韩天已经绝望至极,但他还是强忍着悲愤,对秦芳汀说:“今天,如果你还当我们曾经是朋友的话,请你把我送到医院?”

秦芳汀什么也不说就扶着韩天上了一辆的士,韩天就在车上哇哇地哭着。

的士司机说,是不是打架了,怎么搞成了这样?

到了附近一家医院,秦芳汀去挂号,医生说,眉头被打破了,要缝针。

韩天说:“会不会破相?”

医生说要看情况。韩天哭得更伤心了。

秦芳汀去划价,韩天就坐在椅子上,还是止不住地痛哭。秦芳汀交完钱,来到韩天跟前,她从未见过韩天这样伤心的样子,就一把抱住他,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韩天说:“你刚才为什么还帮着他呀,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难道就不如他吗?”

秦芳汀说:“刚才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

韩天说:“我今天真的好难过,好难过,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你一直在欺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好狠的心!……”

秦芳汀说:“你别说了,也别哭了,对伤口不好的。先做手术吧,等好了以后,我再跟你解释。”说完拉着韩天到了手术室。

手术医生问:“你怎么搞的?”

韩天说:“不小心摔的。”

做完手术,韩天的脸上贴了一块大大的白色绷带。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打的回到住处。已是凌晨2点了,韩天回家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回到房子里,静静地坐着。

秦芳汀说:“你先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我要先走了……”说完就移动了步子。

韩天哀求地说:“你今晚能不能不走?我今晚特别需要你,那怕你陪我说说话也好。”

秦芳汀怔在那里半天才说:“不行,我真的要走了。”

韩天说:“你好无情啊!……你走之前,答应我一件事?”

秦芳汀说:“你说吧。”

韩天说:“我们做最后一次。”

秦芳汀没想到韩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正准备脱衣服,想一想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行,你受了伤,要多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深圳艳遇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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