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偎过去,如他所愿地从耳垂吻到唇角,方怀宣急切地撬开她的唇,激烈勾缠着。
手掌从臀部抚过,将她的大腿扣在腰上,指节在腿肉上箍出分明的凹陷,另一只手从腰后揽向自己,让两人贴得更紧。
方怀宣在掳走属于他的珀耳塞福涅——吸引冥王哈迪斯从地缝中升出将她抢走为妻的珀耳塞福涅。
冥王志在必得的手深嵌在少女欲转身逃离的腰肢上。
哈迪斯的兴奋、少女的抗拒和厌恶构成了爱欲之中常常暗含的侵略和野蛮。
然而又有谁观看《被掳掠的珀耳塞福涅》时不会从推搡和掳劫的肢体碰撞之间感到富有弹力的肉体和暴力之美。
但林殊可不喜欢,视觉快感和亲自受害是两码事,她喜欢自己支配性欲。
方怀宣感受着她皮肤的热度和身躯的反应,情欲的涨潮过程很显着,肌肤相贴的时候不难发现。
吻遍了嘴唇的每一寸,微微分开都磨擦得发烫的唇瓣,靠在林殊肩上,小心地让她坐在身上,阴茎被压在黏湿的腿心。
方怀宣难耐地托着她的臀动了动。
穴口泥泞软滑,几次试探都被滑开,索性在阴唇间缓缓揉着,方怀宣低低地叫了出声。
他扶着性器沿着阴户一线滑下去,抵在湿漉漉的穴口,提前尝到了交合快感似的,抿着唇,眼眶润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压在他身上,两个人相拥着往后坠下去,阴茎抵在阴户上厮磨。
长喘了一口气,紧紧交合的姿势,让他不敢轻易动作。林殊的牙嗑在他嘴唇上,感到痛的一瞬间两个人都狂乱深吻起来,交缠在一起的下身也慢慢摇晃起来。
一上一下的姿势很快变成相拥侧躺,一只腿搭在他腰上,方怀宣用耻骨撞着敏感的阴蒂,阴茎根部的皮肤挨挤着湿滑的阴户,紧密贴合的地方渐渐湿透。
不用想也知道阴道口正在变窄、平滑肌增厚,如果用手探进去,会摸到内壁收缩绞紧的触感。
方怀宣忍耐着冲动的欲望,记得林殊说过插入式性交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用手。
阴蒂被挤压发胀,阴唇兴奋地卷裹挽留着浅浅挨蹭的性器,甬道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液体,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反而越来越快,像在涨潮的海滩涉水,毫无阻碍。快感像海水一波波漫上浅滩,渗进皮肤,在血管和神经里穿行。
很难说两人现在的姿势,除了下身猛烈地绞缠外,拥吻的上身像一对静美的胸像,浅黄灯光下泛着大理石般细腻柔和的色泽。
林殊感觉在一个很长的吻里高潮了,她睁开紧闭的眼睛,睫毛润湿,反射出星星点点细碎的光,方怀宣停下动作,只随着高潮退却后缓和下来的收缩,又深又慢地迎送,每一次都用耻骨弧面撞开覆阖的阴唇,碾磨着颤巍巍的阴蒂。
林殊微微喘着气,腹股沟和腰线都受着他轻柔的抚摸。
她开始犯困。
也没看见方怀宣握着套口摘掉避孕套,阴茎仍然勃起的样子。
第二天醒得非常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困倦地松开搭在她身上的手,惺忪着眼瞥见林殊光着身体去找衣服穿。
衣服已经烘干了。
那么今天就可以回家。
她刚套上衣服,方怀宣就从背后走过来,替她拉上拉链。
很好,看起来还像两天前出门的她,无袖连衣裙一尘不染,压着宽褶边的裙摆整整齐齐,大方利落的样子。
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刚偷完情准备回家的已婚女人。
方怀宣眼神里传达了这个意思。
故意要给她留点破绽似的,拦在她腰上,在唇边、耳后、脖子上印了一个、二个、叁个吻。
作为标准情人,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台词:“你说的,要去提离婚。”多少也算心里话。
“知道了。”
“不提就别来见我。”
“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怎么选她都赚,当断则断,不留情面。
她就非得在两个男人中间选?她才不会随随便便给自己设限。
林殊蹲下身穿鞋的时候露出隐隐约约赤裸的下身。方怀宣抱着胳膊发愣。
“走了。”
她走得一向很利落,没有亲吻也没有回头。
方怀宣回神,除了昨晚扔掉的衣服、融化了一夜的冰淇淋,还有被两个人躺过的床塌,其余一切都冰冷得生硬,以前他明明可以忍受的,现在忽然又难以释怀起来。
方怀宣闭了闭眼,坐下来,强迫自己回到以前。
齐恒等了两天,一大早又起来发呆。
按理说已经解除紧张了,安心等她回来就是。
但总觉得反常。
他握着一杯水,迟迟不肯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锁松动的声音,脚步声也像她的,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停在门口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哪来的这个习惯。
齐恒立刻正襟危坐。
门缝里露出一张熟悉的、略显疲惫的脸。
确实像为工作鏖战了两天的人。
齐恒怪自己多心。
“回来了?”
“是啊。”
她把单肩包放在沙发上,坐下的一瞬间懒懒地摊开四肢。
齐恒恍然觉得这就是家的意义。他的神色忽然就柔和下来,紧张的情绪慢慢消散,只剩一点莫名的感动在心底渐渐弥漫。
齐恒一口喝完了水,起身给林殊也倒了一杯。
林殊接过喝了一小口。将水杯放在茶几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恒慌忙蹲下身替她抽纸、收拾。
擦到她小腿溅上的水时,手搭在她光滑的膝盖上,有些凉。
不经意间抬头,齐恒顿时瞳孔骤缩,神情凝固。
她没有穿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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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里做爱都走的这套“前戏-勃起-插入-射精”模式化流程是什么金科玉律/圣贤遗训吗?
偏不插入,偏不射。女主怎么爽怎么来。
当然不能怪别人写“猛烈抽插、九浅一深、顶到宫口、又粗又长”这种东西啦。
因为作者以前也写过垃圾啊,现学了几个动词名词就开始卖弄。
就不信所有人都爱看四字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恒收起怀疑,竭力装出平常的样子。
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潜滋暗长,无法根除。
林殊心情很好,好得一反常态。
他又添了一分狐疑,却只能记在心里,再打上一个问号。
女人出轨,要怎么搜寻证据?
她的衣服干干净净,工作也毫无破绽,没有什么头发丝、香水、手机记录供他翻看,齐恒一瞬间居然有些落寞。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一点没有影子的怀疑。
齐恒开始怀疑他的怀疑。
他想从林殊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换来林殊一个冷静的眼神,他在观察林殊,林殊又看了自己多久?
“你怎么了?”林殊问。
“我有点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去上班。”
“请了两天假。”刨去昨天,他不想让林殊知道自己昨天就开始等了,显得他跟那种没用的男人似的气量狭小,整天提心吊胆,又爱刨根问底。
林殊电话响了,齐恒无声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殊看了看齐恒。
“嗯,在呢。”
“不需要。”
“最近没有必要。”
“那好吧,我找时间去一趟。”
林殊挂断电话,解释说:“林知疑,你认识吧,我的心理医生,虽然好久没去看了。”
齐恒“噢”一声,算是回答。
林殊不经意地问:“他告诉我,你昨天就打电话找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恒坐直了:“是啊,想问问你怎么不回家。”
“对不起,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没关系。”
“林知疑让我找时间去一趟。”
“做什么呢?你现在又不需要心理咨询。”
“嗯。”
她没说去还是不去,自己也不好再问。
齐恒忽然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齐恒在楼下慢跑了几圈,就回来了。
林殊在洗澡。
他立刻觉得这是个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理反复挣扎过好几轮,终于鬼使神差地捡起林殊的衣服闻了闻,他也闻不出什么。难道他还能分清哪种家用、哪种外来的洗衣液的香味吗?
平时衣服都是机洗,也没注意过有什么特殊的气味,衣服晒干后不就是热烘烘的干燥味道吗。
他太缺乏生活经验了,连做个家庭侦探都难。
他也可以选择再也不闻不问,真要出事,总有捅破的那一天,何必现在就着急忙慌地找罪证?万一弄巧成拙又生生制造机会把她推远了呢?
齐恒猛地放下林殊的衣服,逃也似地把自己关进书房。
林殊毛巾搭在肩上,头发湿漉漉垂着,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惊讶地发现齐恒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沉思些什么。
听见她的动静,齐恒惊了一下,却并不转身。
将那本书塞进书架,她用食指点着一排书,抽出另一本,拿在手里边看边走出门。
齐恒听见她离开后,奔到书架前,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她站的位置和书架以前的摆设,盯着看了半天,找出那本书角沾上浅淡水痕的“外来者”,呈现出指尖的圆弧形状,像个小小的手印,不仔细看的话很快就会干掉。
她的指痕按上去之前肯定没有完全擦干,林殊平时对待书都小心又小心,吃东西的时候不许翻页,没洗手更不能碰书,今天却这么大意。
齐恒想,怎么今天碰到的所有事都像个鬼影子,冲着他心底的疑问煽风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翻开封皮,没什么特别的,没有署名、赠言等等线索。他抽出夹在末页的一张纸,不像是林殊的笔记。
把那张纸拿到窗前,透过阳光仔细看,空白的地方仿佛印下几排整齐分行的字迹压痕。
也许曾经夹在什么文件里,碰巧署名或签字的时候把这张常用的纸垫在下面了,过后又随便夹在什么书里。
完成一次推理后,齐恒感到振奋。
继续辨认,他仿佛看出这几个字:“方……怀…宣。”
好耳熟。
对了,林殊提过这两天都在他家里,一个男朋友。
按林殊的口语习惯,男朋友和女朋友都表示普通朋友。
她经常这么区分和称呼齐恒的朋友,齐恒刚开始反应不过来被问得一头雾水,后来发现她对所有人都这么说。
推理到这儿突然中断,没发现什么惊天秘密。
这个名字她早就告诉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恒摇头笑了一下,将书归位,心情平静下来。
在家待了两天,林殊就生病了,头昏昏沉沉地发烧。
齐恒花了一天时间照顾她。
方怀宣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有时间谈谈吗,林殊回复身体不舒服。
方怀宣放下手机,猜想也许她在推脱,并不想再见自己,也许真的生了病。
想起那两天的性事,他更倾向于后者。
于是他临时换了班,这天下午决定去看看她。
他知道林殊住在哪,林殊告诉过他,并且拒绝了送她回家的提议。
他想林殊的丈夫不一定在家。
开门的却正是齐恒。
方怀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勉强张嘴却又忘了自我介绍:“听说林殊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礼貌。
齐恒很诧异,林殊的朋友从未到家里坐过,还是个男人。
方怀宣打量着齐恒,身材高大,眉目疏朗,一副正直不可欺的样子,不精细,只有一双眼睛还过得去,算得上相貌端正。
齐恒第一眼觉得方怀宣冷漠、漂亮、五官秀致得过分,皮肤太白,身量高,眼珠黑沉沉显得心事过重,而且说话之前眼神不快地瞥过自己,提到林殊才缓和了语气。
两人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互相产生了厌恶之感,方怀宣只是单纯不想和齐恒打交道。而齐恒多半是察觉到方怀宣的疏离,加上现在对林殊的朋友异常敏感,难免抱着敌意。
果然对男人恶意最大的还是男人。
方怀宣被让进客厅,还好,大得有些空。不像个温馨融洽的家庭,看起来有机可乘。
齐恒在背后忽然说:“忘了问你的姓名?”
“方怀宣。”
齐恒闻言默默盯着他转过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第叁次听见这个名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么嫌疑更大,要么比林知疑更知情。
方怀宣在沙发上尴尬地坐了一阵,齐恒替他倒了杯水,方怀宣低声说了谢谢。
他忽然很想知道,林殊提过离婚没有。
一股想作弄这个丈夫的恶意从心底升起,他把纸杯捏得变了形,干脆仰脖喝尽,他站起来:“我能看看林殊吗?”
齐恒开了门。
林殊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趁齐恒不在开着空调吹冷风。
齐恒忽然推开门,从背后让进来一个人。
林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方怀宣跟齐恒已经打过照面。
方怀宣默默地望着她,保持了几丈距离。齐恒想了想还是走开,留着门,顺便关掉空调。
林殊立刻说:“把门关上。”别把冷气放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言关门,他在床边的靠椅上坐下。
方怀宣的手放在膝盖上,坐立难安,他想也许自己的出现对林殊并不是件高兴事。
林殊却说:“你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抬眼分辨她的神色:“是吗。”
“怎么病了。”
“可能是那天晚上着了凉”
方怀宣红了脸。
“对不起。”
“我没怪你,再说生病很正常。”
“你现在经常生病?”方怀宣心想他这么问像是非要证明她过得不好似的,太过分了,但他仍然要这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才会。”
“难受吗?”
“还好。”
“眼睛好些了吗?”
“你把滴眼液给我。”
方怀宣拖着她的头,看见两滴水消失在她干涩的眼里,薄薄的角膜表面被润湿。
再一睁眼,林殊那双沉静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林知疑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吗?”他知道林知疑这个人。
“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
方怀宣感到自己作为情人已经尽不到更多的责任了,忽然就想站起来从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逃开。
林殊抓住他的手,又重复一遍:“你能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心下稍安。
林殊从被子里坐起来,她只穿了一件平驳领系扣睡衣,撑起身时斜开的衣领从肩上滑落。
方怀宣帮她拉起,却感受到被子里捂出来的有些高的体温。
触摸她的一瞬间心里所有的不安、疑虑和恐惧都消失殆尽,方怀宣只想抱着她的腰靠在她怀里。
她的身体很温暖,乳房撑着绵软的布料,撑起圆弧的曲线和凸起的形状。
方怀宣不顾一切地隔着薄棉睡衣,含住她的乳房,专一地舔着那点还未挺立的乳头。
林殊的头往后仰了一下,被方怀宣从背后拦住,自己又往前偎近,于是含得更紧,胸前留下一片润湿的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推着他发热的脸,方怀宣才撤开。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殊。
“门没锁,齐恒就在外面呢。”
“你怕他?”
林殊一瞬间眯起眼睛,神情危险,她不喜欢被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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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女主绝对是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出轨的,没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非要找理由的话,那当然是“丈夫不够可爱”、“是他勾引我的”
女主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罢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拉开被子,引着方怀宣的手从衣摆伸入,他抚摸着被舔湿的乳房。
齐恒在书房听见方怀宣的动静,估摸着他快要走了。结果只听见洗脸池的响声,片刻后又回到林殊所在的卧室。
他以为方怀宣是去告别。
齐恒不敢偷听,但又实在好奇,见他们半天没有出来,心想可能他们还要闲聊好一会儿,于是蹑手蹑脚地贴在门边凝神谛听。
室内隔音很好,声音都像是被闷住了,但贴着门仍然能听出几个关键字眼儿。
“……卡特利兰花。”
“什么?”
门关着,他不想去试探锁了没有,加上更听不分明具体内容,于是他摸不着头脑地回书房了。
如果齐恒此时在书房里找到那本大大方方写着谜底的书,就不会这么轻易让“卡特利兰花”从他耳边溜走。
“摆正卡特利兰花”是对肉体占有的隐喻,书里的斯万以理好奥黛特的卡特利兰花作为性爱的开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经过床尾的时候,碰了碰素白细颈瓶里的重瓣绣球,圆润可爱。
于是林殊就对他说了齐恒刚才听到的隐喻。
方怀宣垂着眼,先前还很清醒地听她说话,现在一坐下像是也害了病,头脑阵阵发昏。
俯身吻着她的乳房,把她的衣襟高高撩在锁骨处,他的体温也仿佛发烧似的攀高了。
林殊只穿了内裤和睡衣躺在床上,内裤被他轻轻往一侧拨开,刚刚洗干净的手缓慢从穴口往上拨弄着。
门并没有锁,齐恒如果闯进来刚好能欣赏这一幕。
方怀宣坐在床边,俯身钻进被子里,一边在看不见的地方揉着她的敏感点,一边用手撩开衣服,含住乳头吞咬。
她生病了,又不能接吻。
只好这样了。
一墙之隔的齐恒反而刺激着方怀宣的嫉妒心,他就想在她的家里,在她丈夫跟前,占有她,也被她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发出一阵咳嗽。
齐恒敲了敲门。
方怀宣看了她一眼,放下睡衣,直起身,退守着他作为客人该保持的距离——介于情人和客人之间的折衷距离。
另一只手在被子掩盖下,仍然揉抚着阴蒂。
阴户早就被打湿,抚摸起来没有一点涩滞的障碍,指节、指根、指腹都熟悉阴蒂的位置和一碰就颤抖。越来越湿,附近的皮肤都浸透了。
齐恒进来了,他端着水,手心还躺着几枚椭圆药片。
林殊轻喘一声,方怀宣按得更重了,长指从阴蒂一下下刮到穴口,林殊一瞬间绷直了背。
齐恒扶着她吃了药,瞧见林殊脸色红润,眼睛异常发亮,他摸了摸林殊的额头和颈窝,林殊靠在他肩头,难受地喘了几口气,眼睛却从下方斜睨着方怀宣。
齐恒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她的背,她早就透出一身汗:“有客人在呢。”
他误以为林殊生病后变得特别依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剥开重瓣合拢的阴唇,沾着滑液的指节不再轻抚慢揉,转而短促迅疾地刺激阴蒂。
他在报复,在捅破窗户纸。
林殊一瞬间被快感激得发颤,偎在齐恒怀里,吻了吻他的唇,齐恒察觉她激烈的喘息和哆嗦,以为是被咳嗽闷住了,又怕她无意识的亲近让方怀宣看见了尴尬,于是蒙着林殊的嘴唇不让她亲自己。
方怀宣胸口快被嫉妒胀破了,明明让她愉快的是自己。
他恨不得马上就赶走自作多情的齐恒。
方怀宣摸着高潮后躲避抚摸的阴蒂,指节毫无预兆地插进穴口,就在边缘打着转,感觉到穴口的湿润和收缩,浅浅地试探,以便分出另一根指尖刺激着肉核。
女人可以连续获得第二次高潮,比第一次更激烈、更不可抵抗。
方怀宣很想现在挑破,他巴不得齐恒掀开被子发现他和林殊之间的勾当。
林殊仿佛也这么想。
她第一次这么抱着齐恒,想要吻他,又被捂住了嘴唇,只能伸出舌尖舔他手心,齐恒收回手,用手背揽着林殊靠在自己肩窝,假装没发现她在那里又舔又咬,在想怎么敷衍方怀宣这个没眼力的不速之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恒把林殊不合时宜的主动误解成生病发烧的无意识,有些动容,却又介意方怀宣的在场,还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客气。
齐恒斟酌了一会儿逐客令的用词,才说:“抱歉,林殊现在情况不太好,方先生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还得送林殊去医院。”
方怀宣坐着没动,在她身下作乱的手静了片刻,又慢慢抚摸起来,林殊用膝盖极轻微地蹭着他的手臂。
方怀宣看着齐恒说:“我就是医生。”
齐恒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听不懂这么明显的逐客令。
他是医生又怎么样,哪个科室哪种专长?再说只有医生自己在这儿,没有药房和器械,更不能输液,那么一个光杆医生不是跟他一样没用吗?
“还是去医院方便。”
“嗯,我的意思是我开车送你们去。”
齐恒考虑一会儿,答应了。即便讨厌方怀宣,送她去医院倒是两个人仅有的共识。
齐恒去拿林殊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走,方怀宣就埋头钻进被子里,疯狂吸舔阴蒂,一手按着臀肉,一手压着欲阖的阴唇,不管不顾地要林殊马上高潮。
他眼睛瞪得生疼,被强烈的嫉妒啃噬得心都发痛了。
林殊额头发着汗,两条腿在被子下曲张着,对他有些过分的抚慰并不抗拒,她甚至越发兴奋。
齐恒替林殊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胸口满是汗液,睡衣领口和胸前也湿了一片,他似乎不经意地划过林殊的内裤,湿的。
方怀宣在客厅等着他们。
齐恒忽然僵住了,他转过头问林殊:“你在排卵期吗?”
女性在月经前的两周左右,会进入长达10天左右的排卵期,这段时间内阴道和外阴都会分泌黏液,刺激性欲,但是排卵期的性爱非常不安全,所以一般他也只是单纯地舔。
林殊点点头。
齐恒继续问:“那你刚刚并不是突然难受,而是想做爱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你朋友不在这儿就好了。”
齐恒松了口气,无奈:“现在我们只能去医院了。”
林殊不置可否,她不想呆在家里。
换好衣服,齐恒替她打理了一下额前汗湿的头发,便扶着她准备出门。
方怀宣站得笔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走在前面。
“别浪费时间,我们快点出发吧。”
齐恒气闷,谁跟他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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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宣:起码我今天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只是流行性感冒,齐恒去拿药了。
林殊坐在大厅的联排椅上,方怀宣就在旁边。
“这种局面真好笑。”林殊打了个哈欠之后忽然笑起来。
方怀宣神色平静。
一群上了年纪的白大褂从眼前路过,其中一个看见方怀宣,停下来打招呼。
“小方,请假看病啊。”是串医院开会的妇科主任。
方怀宣站起来,应了一声。主任一眼就看出林殊和他的关系,老眼并不昏花,反而很毒辣。
“这是你女朋友?”
林殊站起来,默认了:“您好。”
主任满意点头,似乎对方怀宣的终身大事很满意,也就不用应付天天找来要给他介绍对象的病人了。
方怀宣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主任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等主任走了,才问:“你又笑什么。”
“笑你。”
“我怎么了?”
“你告诉他,就等于告诉了全医院,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
“除了他还有人认识我么?再说了,我怕什么。”
“你忘了,你在我们医院看过病。”
方怀宣的笑容扩大:“主任记性好,他一定会想起你是谁,然后满科室满院地跑,如果有人提起我,他就肯定会提到你。”
“得了吧,没人关心你谈不谈恋爱。”
“我以前和你谈恋爱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没找过我。”含怨带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我结婚也知道?”
“你最好祈祷我们叁个人不要同时出现在医院吧。”
“医院不止一家,没有这么巧。”
“今天不就很巧么,选了离你家最近的医院,却碰到我们妇科主任。”
“消息灵通的人,不分科室。”
林殊才不相信有人这么多管闲事。
她没想到,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不属于自己了,更无法控制,它会根据自己的特性和时机沿着一张每个人都难以想象其复杂性的关系网飞快地溜出去。
主任开会前处理手机消息,顺便给老婆发了微信:
“一手消息:别打听了,我们医院的适婚大夫又少了一块金招牌,人家早就有主了。对了,我好像在哪见过小方女朋友。不就是……那一个?”
放下手机,主任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安静地打盹儿。
“怀宣,你今天不值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调休了。”
“待会儿和我去找林知疑吧。”
“嗯。”等等——
“你丈夫怎么办?”
“他才五岁?找不回家?”
“等你要甩掉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个说法。”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这么单调,她还有好多新鲜的说法。
方怀宣平静地看着她,林殊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齐恒被打发走,方怀宣开朗了一点,开车的一路上都在瞧着林殊的反应。
林殊叹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紧张地问:“怎么了?”
“这一路电子抓拍,拍到你肯定都斜着眼。”
方怀宣转过脸去,专心开车。
林知疑并不在综合医院,在明大上课。所以实际上方怀宣开车起到的作用像是专门去接林知疑下班,于是他不大高兴。
他们在校门口捎上了林知疑,去了他家。
方怀宣没有立场打听他们之间的事,却仍然突兀地问:“好巧,你们都姓林。”
林殊笑了:“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方怀宣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没有说话。
林知疑听了却只是奇怪地盯着林殊,仔细观察她的每个表情,甚至是脸部细微的肌肉动作。
林殊改口:“骗你的,我们确实碰巧都姓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看着诧异的方怀宣,反而对着林知疑说出了这句话,回应他的目光。
方怀宣被关在书房门外的时候,不但坐不住而且非常想不合时宜地偷听。
他艰难地克制着卑劣的念头,如果丈夫因妻子行为不检所以被默许抛开礼貌和教养的话,那他一个情人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做同样的事?
情人的占有欲仿佛从来只针对丈夫,却不会过分计较其他的情人。
因为越不过一道困境的阻拦。
他欺骗了一个丈夫,为什么就不许别人也欺骗他?但只要一想到齐恒,瞬间涌上喉咙的反感就减轻了些正拧成一团、不可开解的道德困境。
“激情是每条规律的例外,而嫉妒心是所有激情中最大的例外。”
他做得没错,毕竟还是齐恒更让人讨厌。
方怀宣不再去想,就这么一心一意地等待。
和进行着心里斗争的方怀宣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房里的谈话很平静。
林知疑一身休闲西装站在满墙的黑胡桃木书架前,审视着坐在对面的林殊。
“最近状态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要求你来找我了。”
“所以你当面看出什么来了?”林殊静静地盯着他。
“你看起来很正常。”林知疑把单手敲了敲桌面,强调着接下来的话:“但对你来说,表现正常才尤其不正常。”
“你在教训我吗?林老师?”
林知疑很年轻,身上带着一股讲究的味道,从他的精心打理的头发丝和全身衣装的色调,再到脚上那双便鞋无一不精,都搭配得恰到好处。还有带着香味的手帕和干净修长的手。
当然林知疑长得不错,但被精致掩盖了样貌的底色,她总觉得,林知疑本人的性格不是他展示出来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怎么关注不想关心的人。这时候打量他纯粹是她同样厌恶被这么审视。
就算他是个心理医生,关她什么事。别人的头衔砸不到她身上。
“我在尽我的责任,你也不想她知道你拒绝心理干预吧。”
提到“她”林殊没了反驳的理由,绷着脸不说话。
林知疑有些好笑。他很熟悉林殊,她刚来到这个城市,就是为了见他,当然是在那位“她”的促进之下。
林知疑当时只知道要接手一个很奇怪的案例。没有详细的背景资料、教育经历、甚至也没有家人陪伴,林殊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块小石头,靠他当时的手段当然敲不动也扣不开。
然而几年过去,林殊确实慢慢变得行为规矩、外表随和、大方得体了。
林知疑对自己的理论体系很自信,他相信自己治疗的结果,也想到林殊当时那副孤僻、沉默、抵触社交、恶狠狠的样子。林知疑除了感到小有成效以外,似乎还和她亲近了一点。
比如他现在就相当有理由认为自己可以介入林殊的心理状态,甚至是生活方式。
这会让林殊很不快,他却可以借机观察林殊是否真的消解了大部分心理创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都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按他的经验左不过是出于父母关系、同龄排挤、恋爱经历。但在和林殊的交谈之后,他立刻抛弃了这些平常的推测。
林殊显然具有相当冷静的判断力和观察力,她表现出来的极端冷漠和抗拒似乎只是想切断外界的干扰,但并没有停止她自己对外界的观察。
她很少谈自己,却问林知疑很多。
林知疑也就慢慢引导她在他自己的问题上表示意见。
人这种自我中心的生物即便谈论别人的时候其实也只是在谈自己,就好像别人永远是一个问号,他自己却是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林知疑慢慢推进,林殊的心防却纹丝不动。却从很突然的一天开始,她终于不耐烦了,似乎想赶快摆脱自己这个烦人精,林知疑于是觉得机会到了。
那天他们谈论的是上个世纪的性格分类:“多血质的人气质活泼,开朗热情;粘液质善于倾听,性格安静;胆汁质感情强烈,脾气急躁;抑郁质的人敏感脆弱,思想透彻。你觉得我是哪一种?”他让林殊开口谈她自己就只能侧面引导。
林殊想了想:“表面看,你是多血质;实际上,你是胆汁质和抑郁质的结合,病态、克制、过分理性。”
林知疑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疲惫:“我不这么认为。那你对自己的气质类型怎么看?”
“我什么都不是,这些都不能概括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是什么?可以具体举例或打个比方吗?”
林殊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是什么。”
林知疑明白又走进了死胡同,她不肯继续敞开心扉。
林殊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把一本书还给了他,书签夹在其中一页,林殊很期待他打开。
于是林知疑如她所愿翻开那本书,林殊每次交谈过后都要从他这里借走几本书,他不知道林殊是否都认真看了。
林知疑打开那套全集第一卷,从夹着的缎面书签处翻开,哑然失笑。
那页刚好是《气质》,其中一行写着:“【多血质的人】:……他有了钱就讲究穿戴,穷了就生活得像猪一样。”
怪不得林殊说他表面上是多血质,原来她在观察自己。那么实际上他真的如林殊观察的那样吗?
病态、克制、过分理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能直接从气质类型想到书中的一句话,她记忆力很强。
林知疑在一个标记着林殊姓名的文件里写下了这个判断和理由。
林殊还没走,她盯着林知疑桌面上迭在一边的手帕,林知疑注意到了,问她:“你想看看?”
林殊急忙点头,生怕他看不出来,还用力地说了句“嗯。”
林殊拿在手里看,闻到一股讲究的香气,既然林知疑讲究,那么这个气味肯定也很讲究。
林知疑借机说:“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
林殊立刻扔掉那方精致的绣帕,冷着脸说:“我不要。”
变化很明显,林知疑观察她的情绪转变。
林殊对着他呲牙,做了个鬼脸,发现了他的意图并且挑衅回击。
林知疑有点懂了:“我记得她也是用这样的手帕,说起来这种讲究的手帕还是她的律师顺道送的,表示对我的感谢。”
“谢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我坚持不懈地治疗你啊。”
“我根本没病。”
“是,关于你自己的问题,你更有发言权。但现在她更相信我,不是吗?”
林殊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把那条手帕扔在地上,从上面踏过去,转身就走:“她的既没有这么香,也没有这么难看。”
从那以后,林殊就彻底变了,变得更积极更主动,仿佛她也在试图努力克服障碍。
最后,终于变成了眼前这个冷静、机警、随和的林殊。
方怀宣还在外面等着,提到“她”之后冷下来的气氛被林殊打破:“你经常和她保持联系?”
“当然。”
“她不肯见我。”
听见这句话林知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等你好了她会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一瞬间似乎又恢复了几年前刚来的时候恶狠狠的状态,又很快恢复平静:“我已经好了。你看,我坐在这儿,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知疑有自己的判断:“我也认为,你已经改善很多了。”但是——
林殊捂着耳朵,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蜂鸣、发狂,她根本不想听那个但是。
林知疑安静地看着。良久,她捂住耳朵的手慢慢滑落。
她妥协了:“让我给她打个电话。我会告诉她,我很听话,我已经好了。”
“她明确要求过,不可以主动联系,你只能等。”
林殊脚尖踢了几下木质底座,这表明她很烦躁,又开始露出以前的样子。
她撑起身,一瞬间身形罩住了对面林知疑坐着的身体。
林殊闭了闭眼,流露出些许悲哀。
林知疑瞬间集中了所有注意力,安静地审视着她的情绪。
烦死了,林殊简直想敲开这个人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堆摄像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她毕竟已经变了,更聪明更成熟了。
林殊忽然轻松地落座,神态自若,她望着林知疑:“我本来对你没什么兴趣,但现在你让我有点不开心了。”
林知疑好奇:“是吗?你不开心就会对我产生兴趣。”
“对。”
“那么,门外那个,也是因为你不开心所以有兴趣吗?还有结婚的那个?”
“都是。”林殊脸上挂着凝然不动的微笑。
“虽然这与我无关,但我想提醒你,最好不要和他们建立太多关系,这对你没有好处。”
林殊疑惑地反问:“和你无关吗?”她起身绕开宽大的L型书桌,走到林知疑眼前,顺势靠在桌沿,交换了两腿站立的姿势。
林知疑冷静地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似乎这个时候仍然想对她的异常作出某种判断。
“如果真的和你无关,那么,我告诉方怀宣,你是我哥哥的时候,为什么你突然变得那么兴奋,口唇和眼轮的肌肉都在轻微抽搐……”她俯下身,闻着他的气味:“因为你勃起了?”
林知疑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没什么情绪,林殊靠他那么近,连他脸上皮肤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细微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知疑极端崇拜理性,以惊人的自制力为傲。他现在的表现完全符合林殊的判断。
林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硬挺着阴茎,虽然不好受,可是你更青睐理智的甜香对不对?就像憋着尿一样,你感受到阴茎充血的变化,静脉凸起,在薄薄的内裤里一动就轻轻蹭一下,这时候很舒服吧?但是更舒服的是你不去管肿胀的阴茎,不去管渗出前列腺液的尿道口,你更喜欢自己克制、战胜、压服莫名其妙随随便便就勃起的阴茎,是不是?它又蠢又丑,你却更聪明更漂亮……感觉自己战胜了不理智的性欲,那一刻你是不是比高潮更爽?”
林知疑单手支着脸颊,另一手搁在桌面,眼神柔和得像在听一个病人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
林殊不置可否:“林医生,借张纸笔。”
林知疑递过去,指尖发白。
林殊趴在桌子上匆匆写了一会儿,高兴地拿给他看。
林知疑接过去。
白纸上几行字迹潦草、却格式工整大字:
“男科检查报告单:
林知疑
症状:阴茎弯曲、血管膨胀、精索静脉曲张、不正常勃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低声说,带着一股怜悯:“林医生,你病得不轻啊。”心理上的压抑势必会导致生理疾病,她推测得很合理。
林知疑蹙着眉头,叹气:“你只是太抗拒心理干预,我能理解。如果揣测我能让你好受些的话,我并不介意。”
“好吧。”林殊可惜地说。
“我愿意回答任何询问,你甚至可以把门外的方怀宣也叫进来佐证。”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方怀宣有些紧张,他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愿意冒犯林殊。
他进来的时候林殊深深看了他一眼,像在警告。
林知疑严肃的神情和专业的架势让气氛变得凝重,方怀宣挪动了一下,林殊便握住了他的手。
他立刻静止不动了。
像出闹剧,但林知疑还是得演下去,他随便问:“你和林殊的关系是?”
方怀宣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殊替他回答:“情人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怀宣反握住了林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她的皮肤,无声地宣告和表示默认。
“是自愿的吗?”
林殊微笑反问:“你在替我们证婚吗?”
“抱歉,我不该这么问。换一个问题吧,你和林殊是怎么认识的?”
“这和我的心理问题有关吗?”
“我只是需要更多关于你的信息。”
方怀宣突然说:“她曾经是我的病人。”
林知疑产生了兴趣:“你是医生吗?”
“嗯。”
“她当时的病因是?”
“外力导致的脑损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上自己的病人,似乎在滥用医生的信任地位?”
方怀宣没说话,林殊开口:“当时是我把方医生拉到休息室……”
方怀宣使劲儿捏了捏她手心,林殊不再说下去。
林知疑笑了一下,林殊好奇地观察他。
“我想目前没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了。”
林知疑只望着对着方怀宣说,后者立刻就起身,叁言两语寒暄过后才辞别。
他们走后,林知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愿意主动和他谈谈。
林知疑拿起林殊写的“病历单”,扯出一个笑,揉成纸团,扔在地上,像她当初踩着那条手帕一样极富耐心地用鞋底碾平皱缩的纸团。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恒下定决定给林知疑打电话的时候,在明水路望着横亘其上的明水大桥。
他是在这里向林殊求婚的,林殊立刻就答应了,随后他就仿佛完全沉在梦里,幸福得昏了头。
那天日头很好,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明水桥的桥墩陷在柔波里,被打湿的部分总是比水面高出一截。
求婚那天也是这条河这座桥,但他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他开始回忆第一次和林殊照面的情形。
齐恒在此之前一直以体面、正直和善良自居,他没想过自己可能会陷入不体面、不正直的境地。
那天命运却刚好给了他一个反省人生是否过于顺风顺水的机会。
他照常开车上班的时候,中途停车忘了落锁,光天化日之下就被抢劫了。
蝴蝶刀抵在他脖子上,齐恒被迫昂着头从车内后视镜看见那个男人的瘦骨嶙峋的脸和搭在他肩上烟黄的指甲。
“你敢动我就弄死你。”扯着喉咙喊出来的声音嘶哑干涩。
男人穿一件敞着衣襟的连帽风衣,带着鸭舌帽,堆在脚腕的牛仔裤筒底下一只脚神经质地抖着,眼睛在车内和他身上四处乱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手表、手机、钱包、电脑、把副驾驶的储物盒打开。”
齐恒冷静地照办,每拿出一件东西,都摊开两手,给他看自己并没有耍花样,不时从后视镜里盯着男人神色慌张的表情思考对策。
“他爹的,大白天撞鬼。”
齐恒全副精神都放在歹徒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暴怒,同时手腕发力,蝴蝶刀立刻划开皮肤,领口上血迹斑斑。
“快锁上车!”男人气冲冲地吼道。
为什么这话由一个凶狠的歹徒说出来啊!
车外还有比他更恐怖的东西吗?
再说他还期待有人能发现车内异状,就算不见义勇为也可以帮忙报警。
这么想了几秒,已经晚了,车门被打开,坐上来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的人,一把扣住试图往外跑的男人,同时拉上车门,落座。
脖子上的钳制霎时消失,齐恒匀着气观察后座变动的局面。
不知道新来的人是敌是友,照风衣男的反应看来,他们之间怕是有过节,那这人也许比持刀抢劫的歹徒更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想跑?”
居然是女人的声音,甚至嗓音还很动听。齐恒顿时如坠冰窖,这两人肯定是一伙的,对他这个受害者来说,绝对来者不善。
男人绝望地耍着手里的蝴蝶刀试图自我防卫,女人藏在袖管中的手在他腰间一捅,男人立刻不动了。
蝴蝶刀轻松转到女人手里,她嗤笑一声扔到齐恒身上,后者一震。
“今天可算栽到我手上了。”
齐恒拿着刀转过脸来,欣喜发问:“你是警察?”
女人拉下兜在脑后的连帽,露出一头被压乱蓬松的头发,冷漠地瞟了他一眼:“不是。”
“盯你好几天,今天不穿胡同钻小巷脱裤子了?”
男人垮着脸:“我改行了,行不行?”
她嘲讽:“露鸟关不了你几天,持刀抢劫总算可以多坐几天牢了吧?”
“未遂,未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抢劫是行为犯罪。”管你抢到没有。
“还不是因为你!”
“你抖什么?”女人一巴掌扇过去,男人顿时不抖了,恨恨地瞪着她。
齐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出,举着那把花哨的刀,提议说:“先送去警局报案吧。”
女人没有反对,男人却挣扎着不肯配合,女人膝盖弯折压在他小腹上,男人瞬间安静下来。
“你像一条死蛇的时候,就没那么让人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