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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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着冷汗,楚嘉死硬了头皮琢磨,为了贺兰沁儿,王爷等了那么多年,不动声色耐力十足,换别人兴许不知,可真是问到风若痕,楚嘉还真答不上来,沁儿在他心里,说不定真的比天下的份量重呢?

再说这江山他想要的话,早就是风国的皇帝了,还做那摄政王干什么?

可是再一想,这些仿佛都不是重点,王爷猜到他今天要来王府么?

否则见到自己怎么不惊不怒,更不问罪,反而在这里……聊起心事来了?

默了会,楚嘉如实答,“王爷觉得贺兰姑娘值得王爷放弃天下,那就是值得的!”他向来直接,不会跟那些文臣一样计较各种细节得失,只要是值得的,他便愿意放手去做。

说完,再看一身清逸装束的风若痕,已经站起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嘉,眼眸里像是透过夜色看穿了一切。

“就如你今夜为司空韵而来,对吗?”

只要觉得值得,就去做。

楚嘉不是君王,却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哪看得下去被弱女子包庇,况且,她还有了自己的骨肉。

被风若痕不动声色的点出了此行的目的,楚嘉全身不由自主的发了麻,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一)

风,不知何时起得突兀,把天边的密云吹了过来,遮挡住皎洁的月。

王府花园里的假山那一段,阴霾着,不细细的去观望,哪知里面会杵着两个人。

“王爷,臣下……”

“你与司空韵,好了多时?”风若痕不轻不重的问,楚嘉心里又是一惊。

他不怕死,只是顾及着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还有她腹中的胎儿,若是司空韵少不得一个‘杀’字,他也不会苟且。

数月前得知自己不能跟随一同南下,心底的结就更加难解。

司空韵虽然生在大户人家,却因为是小妾所出,自小被寄养在城外的尼姑庵内,楚嘉的母亲每年都要到那座庵斋戒,他二人是早就相识了。

就在楚嘉动心思欲说动父母应允这桩婚事,司空韵就被送进了风王府。

本该断情,这情又岂是能说断就断?

这些年二人只能远远看着对方,从未有越矩之事,风若痕的心在贺兰沁儿那里,是众人都知的,他们一行人南下时,司空韵去寻了楚嘉来,央他带自己私奔,他与她犯下错事却犹豫不决,单单半刻迟疑,居然让那女子死了心。

等到楚嘉终于做了决定想带她走时,她又不愿了。

楚嘉心不如司空韵细致,哪知什么家族利益,说什么进了风王府就是风若痕的人,她要是离开了,就会陷整个司空家于不义。

如今是她犯了错,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司空韵,骨子里刚烈得很!

一鼓作气的说完,楚嘉把头深埋,“王爷,这都是臣下犯下的错,臣下甘愿受死!”

今天在宫中御书房,以宰相为首的那派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大有将整个司空家拉下严办之势,小小一个司空韵,哪里够她死?

风若痕淡淡望了跪在跟前的人一眼。

楚嘉,风国第一武将,少年时便领兵出征,战功显赫,哪能那么轻易让他死?

再见他一身夜行衣,表情里少有严肃,不由让人眼底浅笑,信手一挥,“夜了,早点回将军府吧。”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二)

楚嘉不解风若痕的意思,想硬着头皮问,却见那一身淡青衣袍的男人已经转身往园子外走了。

留待他还傻愣的跪在原地,很是想不明。

他算是夜闯风王府吧?风若痕压根没有动拿他问罪的意思。

人不也早看出来他是想来带走司空韵的么?何以又叫他早点回自己府上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这一趟,像是专程来看王府夜晚的风景,司空韵他肯定是不敢再带走了,该领的罪责也没有受到责罚,楚嘉满头雾水还不敢追上去多问。

呆了半响,忽的想起风若痕最先问他的话,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夜越发的静了,看看这月色,驭起轻功,消失在风王府的后花园里。

……

破晓。

天边才将微微泛出苍白天光的时候,朝臣们早已穿戴整齐的官服,分成文武,两两成排的沿着雕刻了龙纹的浮雕两侧,向御书房行去。

风若痕当权之后,早朝政事大多都在御书房议。

光明大殿他极少去,仿佛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坐上那张象征着‘龙权’的宝座,政事,从来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些年,大臣们再对他有所不满,心底还是服气的。

天还未亮时,沁儿就被叫了起来,由婢女服侍换了比平常庄重些的衣裳,随风若痕一起入了宫。

他有意送她来见风曜,心里却还是挂记着。

让那二人见面,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沉思着,不知不觉就把偌大书房里若干大臣当成了空气,连两方人吵了起来都全然未察。

而争执中另一位主要人物——司空陵。

虽说难得上一次早朝,他们司空家百年出了一位红杏出墙的女子,这清早就被批家风不正芸芸……哪有那个心思去辩驳,他怕什么?

再看出神的风若痕,完全无视了吵得面红脖子粗的一众人,司空陵暗暗好笑,果然天下风景秀丽,却也不及一个贺兰沁儿啊!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三)

春末夏初的皇宫,正是梨树凋谢的时候。

路过御花园,只消风轻轻的吹过,满树梨花,缤纷飘落,像是这个时节的雪花,洒落在宫人的衣装和头顶,添了几分生气。

这些年皇宫又扩建了许多地方,风曜不住在自己的龙玄殿,让她自己找寻,恐是要非一番功夫。

“老奴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贺兰小姐,若是陛下知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勾着腰在前面走着,卢尤在沁儿的印象中,身板似乎是从来也没有直立过的。

很清楚的一点是,卢尤是风若痕的人。

至始至终。

淡淡的笑过,“许久未见卢公公,公公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是这皇宫变了啊……”卢尤顿了步子,幽幽的转过身来,狭长的眼框深深的下陷,眼珠子是没有光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个失明的老人。

他目不转睛的看贺兰沁儿,有一种很诡异的阴森,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卢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既然贺兰小姐让老奴直说,老奴就先失礼了。”对她施了个礼,卢尤极缓慢的道,“眼下这风国,当政的是若痕王爷,王爷仁慈,念及兄弟之情,才将陛下囚于宫内,王爷顾及陛下安危,朝臣们可不这么认为,一山岂能容二虎,一国岂可有二君……。”

卢尤的话让沁儿皱眉,“卢公公,这些话你觉得跟我说合适吗?”这些事情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她也知道,就算风若痕不说,暗自护风曜周全,那些守旧的大臣却想把风若痕推上名正言顺的皇位,那么风曜必死无疑。

“正合适。”卢尤说话,几乎完全是用气息,字字吞吐,发出怪风的声音,“贺兰姑娘也知,王爷对您的一片心意,今日老奴得令领您见陛下,您可知王爷的心意……”

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最后只有一个能获得幸福。

这道理,犹如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位君主,剩下的那个……必死。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四)

“你的意思是不管风若痕如何护着风曜,他早晚有一天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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