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彤高傲的笑笑,上扬的眼睛不屑的眨眨,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叠纸,踏着皮靴慢悠悠的來到如歌和曲妈妈面前,提起纸张,放在她们面前,让她们看清楚。
“这是郭似画欠下李伟彤三百万的证据,白纸黑字,很清楚。”
三百万!如歌瞳孔放大。
一旁的曲妈妈在看到这张字据后整个人都懵了,天啦,三百万,得花几辈子才挣得到啊!
李伟彤嘴角蔑视的笑了笑,拿开第一张纸张,露出第二张白字黑字的纸,“这是拍摄模特的合同,上面清晰的写着,首席模特郭似画,这里还有郭似画的身份证号码。合同分电子档和纸党,毁约赔偿三千万!而且想毁约的话还得经过经手人的同意亲自联系大使馆毁掉合同,赔偿金额,要不然……”李伟彤顿下來,眼底闪过狠意,凑近如歌的耳朵,声音令人心惊,“合同永…久…生…效。”说完,李伟彤稍微的甩了下头,甩出一个命令。
三个男人会意,立即上前抓住还在不可思议中的似画。
带着被打击得呆滞的似画往外走去。
如歌懵然,整个脑子停止了运转,脑袋里面一片苍白的混乱,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把她们逼得无路可走!为什么!她们只不过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为什么不让她们如愿!安静有错吗?有错吗?
如歌突然上前,拦住他们,边抢着似画,边说着,“三百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A V模特是你自己签约的,你自己去拍!似画还给我!”如歌说得坚定,不顾一切的在他们手中抢着似画。
“滚开!”
一个男人不耐烦了,一把推开了死死纠缠的如歌。
如歌被推倒在地,手掌撑在了带着石子的水泥地上,沁出了血,一阵疼痛涌上心尖,疼得如歌忍不住皱眉。
“你们干什么!”
刚刚回來的俊哲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慌张的跑过來,扶起如歌,一改平日温和的表情,凌厉姿态对着李伟彤,“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李伟彤不屑的挑了俊哲一眼,“我们走!”
“不要!放开似画!”如歌不依不饶的挡过去。
“走开!”如歌又被粗鲁的推得向后退几步。
显然现在的三个男人兽性大发,任何阻碍已经挡不住他们了。
“放开她!”俊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前阻止他们带走似画。
几个男人看向李伟彤,想要确定指示。
李伟彤天生张扬的眼睛向上扬了扬,做出命令。
男人们领意,分工合作,一个男人钳制住似画,飞快的把她往车子那边跑去,剩下两个彪悍的男人同俊哲,如歌周旋。
“拦住他!”
随着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另一个男人强壮的身体挡住了准备冲上去救似画的俊哲。
而这一边如歌被这个男人强势的拉住,把她的手反捆在了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让开!”男人始终是男人,身上的那股傲骨劲始终比女人爆发力來得强大。
俊哲已经被逼出男子气概,他咬着牙,凶狠的与男人对视,不出差错的话,一场搏斗即将拉开。
男人强壮的身体面对俊哲的怒火,仍然纹丝不动!
俊哲拳头握紧,眼里升腾起一团火焰,他从來洠в型悄歉霰;さ氖难裕还苋绺杌故撬苹际撬脑鹑危槐沧拥谋;ぃ绻等绺枋撬幌б磺邪娜耍敲此苹褪撬拿妹茫桓龈绺绨拿妹茫?br />
俊哲眸光黯然狠烈,狠狠的咬着牙,提起拳头朝着男人的头快速的袭击。
“嘭~”站在俊哲面前的男人被打了一拳,脸被打得红肿,同时也打出了他的怒气。
男人一旦怒了,爆发力是很强大的。
被打的男人转过被打得侧过去的头,面目狰狞,龇牙咧嘴,拳头握得咯吱响,爆吼一声朝着俊哲反袭击过來。
两个男人打起來,俊哲体格挺拔修长,虽然有身高,但算不上强壮,他骨架偏瘦,显然不是高大壮汉的对手。
一番厮打下來,俊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着血。
曲妈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又被李伟彤拦住了方向,不能去扯开打架的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打,她急得泪花满溢。
如歌心痛得瞪大了眼睛,“不要打了!”如歌的声音里透着痛色。
而俊哲,不眠不休,被打得趴下了,他又摇摇晃晃的站起來,刚刚站起來,男人又一拳,血花四溅,俊哲再次倒地。
看着俊哲的样子,如歌心如刀绞,眼泪溢满了眼眶,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不要打了!俊哲够了,让他们走吧。”
听到如歌的话,李伟彤很满意的高挑一下眼睛,捋了捋散在脸前的发丝,不屑的瞥了极力忍住眼泪的如歌一眼,“我们走!”
爬起來的俊哲依旧上前揪住朝车里走去的彪悍男人,不让他们走。
“俊哲!够了。”如歌跑过去扶住俊哲,把他拉回來,“让他们走吧。”如歌吞回了哽咽的眼泪。
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似画的,李伟彤说过圣诞节是拍摄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两天的时间,她就算死了会想到办法的!
第155章 你这里,疼吗
扶着俊哲进了屋,如歌清澈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一个人影在她脑海飘忽而过。
她定了定眼眸,表情变得严肃起來,“曲妈妈,俊哲交给你照顾了,我去想办法。”
如歌转身,却被俊哲从后拉住了手,如歌急切的心瞬间停顿,掩饰自己急得快要哭的情绪,转过头來看见俊哲眼里的不舍与无奈,他的声音温润带着绵绵的祈求,“如歌,不要去,不要去求他。”那么熟悉温柔的眼神,那是小时候到现在无尽的包容和关爱,俊哲温和的眼神永远是不灭的灯火,在如歌的心里散开所有的温暖,让她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觉得冷。
一种和薛绍完全不同的感觉,薛绍,那个霸道无情的男人,随时随地,浑身散发着寒冰一样的清冷,让人毛骨悚然,不敢靠近,一旦靠近了,就会被冰封在他的周身,永远无法挣脱。
如歌咬咬嘴唇,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俊哲拉住她的手,慢慢的拿开,“俊哲,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等我,我马上把似画带回來。”
说完,如歌不再迟疑,坚决的走出去,走出门口,她的影子逐渐消失在暖黄的灯光下,如歌单薄的背影完全融入黑夜,看着夜色沉沉的天幕,俊哲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吐出的是沉重的气息:如歌,这辈子,我唯一想守护的就是你,可是唯一无能为力的也是你。
昏暗中俊哲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沉沦被拉回了很多年前。
还记得那个炎夏吗?那颗青葱的老松柏下,风声萧萧的墓园里,他和如歌的第一次相见。
那个时候,俊哲10岁,他的爸爸过世,他站在墓前,面无表情,眼里一片颠覆的痛色,10岁男孩,突然失去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失去最崇敬的人,那种伤痛无以言表。
曲俊哲站在一片吵闹之中,表情冷然,静静的伤。
10岁的他已经听出周围那些人哭泣中的虚假,断断续续,虚做声势,一切为了装腔作势,时不时露出,看吧,我是很有人情味的人,人世间情感我很精通的眼神。
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失去,什么叫悲痛。俊哲对周围的人麻木了。
但是上天仿佛不让他泯灭最后的温暖和对人的信任。
猛然之间,他余光瞥见墓下那颗老松柏下小小的身影,简单的白色裙摆,简单的白色头花,随着微风轻轻飘摆,眼神清澈,面容素净,淡淡颜色的唇如含露的杏花,寂然之中无声落泪。
那一刻,俊哲被痛掩埋的心赫然一沉,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看着纯净的泪水不断的从她清澈晶莹的眼里溢出來,滑落在她白嫩如雪的脸上,一颗一颗如莹润的珍珠。
他突然心软,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痕,平静的问了一声,“你哭什么?”
那个时候的如歌刚刚失去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