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也笑:“才不会呢,齐桓是出了名的贤内助,这个三角巾还是他给我的呢。”
铁路在自己的柜子里翻着,最后找出一个半旧的瓷杯,他从窗台上的每个花盆里扒出一点土,把兰花移到茶杯里种起来。
袁朗一直懒洋洋地看着他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不说话。手中茶杯里的茶有点凉了,袁朗小心地倒出一点来,浇在那棵小巧的兰花上。
铁路看着自己珍藏的绿茶被浇了花,忍了忍,还是什么都没说。
袁朗问:“大队长,据说你今天唱了歌?”
铁路说:“不光是我,政委,参谋长,都唱了。”
袁朗又问:“你唱的什么?”
铁路说:“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听过。”
袁朗显得有点失望:“还是那个‘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啊?”
铁路微笑:“我就只会那么几首。”
袁朗说:“我今年出任务没有听到。”
铁路很淡定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说:“那没有办法了,明年请早吧。”
袁朗把身子探过来说:“大队长,我拿兰花贿赂你,可以点歌吗?”
铁路抬眼问:“你想听什么?”
袁朗的表情显得说不出得认真:“我想听你唱情歌,最好是红莓花儿开。”
铁路不为所动,说:“好,明年唱达坂城的姑娘。”
袁朗撇撇嘴说:“就是那个‘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新疆的女孩儿嫁人是不会陪嫁妆还赔上自己的妹妹的。”
铁路眯着眼睛看着他,说:“我还会唱在那遥远的地方。”
袁朗的眼里闪着亮光,说:“那能不能现在就唱给我听。”
铁路盯着袁朗说:“你不是还要写报告?”不等袁朗说话,他把袁朗手里的茶杯拿过来说:“快点去吧,写完了以后赶紧休息。”
袁朗只觉得手心里的那丝温暖消失得太快,他笑笑,敬了个礼离开了。
年夜,整个楼道都静悄悄的,袁朗的办公室就在铁路的楼下。他进了办公室,就看见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个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羊肉抓饭,依然热气腾腾,香得扑鼻。不知道铁路什么时候给他放在这里的。
袁朗笑了,他一边写着报告,一边吃着他迟来的年夜饭。快写完的时候,他摸出从铁路那里顺出来的烟盒,正要拿一根抽,一下愣住了。
烟盒里装的不是烟,而是巧克力。
袁朗不由失笑,铁路偶尔这么做一下,他还就真的上了当,不过巧克力也好,来者不拒。
袁朗忽然听见窗户上啪啪响,朝楼下一看,他的队员不知道什么时候集体偷偷溜出宿舍,C3正拿小石子扔在他的玻璃上,看见袁朗走到窗前,C3和齐桓比了个手势,只听“砰”的一声,一朵绚丽的烟花直爆上了半空,金红银白的花朵在暗夜中灿烂地绽放……他们对着袁朗大声喊:“队长,春节快乐!”
然后趁着纠察哥哥还没有来的时候,闯了祸的小子们“嗖”的一声做鸟兽散。
袁朗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吃着烟盒里的巧克力,对着楼上的办公室轻声地说:“队长,春节快乐。”
END
作者有话要说:
野生的素心兰,据说这种兰花很贵很贵的耶!队长你大手笔,太平猴魁茶水浇野生的素心兰花。
这个番外,应该是发生在那个五月十六日的任务之前的某一个春节吧,其实就是铁大和队长间的清水小暧昧。你看他们互相送花,送巧克力的,多和谐啊。
呃,大概还有几个番外吧,恶搞的居多,不知道还有人看咩?
慢慢贴哈。
第14章 恶搞番外之一………………礼物
(这是发生在最后那次五月十六日的任务几个星期之后。)
铁路开会回来,车一开进基地,就看见齐桓和吴哲缠着闹在一起,三中队的其他坏小子们,唯恐天下不乱地站在一边起哄。
看见大队长的车开过来,大家赶紧装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正经样子。齐桓放开吴哲,就有点臊眉耷眼的。铁路忍笑,这个老实孩子啊,跟了袁朗这么久,脸皮还是一点也没有练出来。
他把头探出去问:“你们队长呢?”
齐桓立正:“报告大队长,我们队长还在养伤,没有随队参加训练。”
铁路看出来他目光闪烁,不动声色地转向许三多:“许三多,你的伤全好了吗?”
许三多也立正:“报……报告大队长,我已经全好了,昨天就开始参加训练。”
铁路说:“嗯,那你们队长呢?”
许三多说:“我……我们队长在375 后面的那个小树林里。”
齐桓立刻露出一副想拦没拦住的遗憾表情,铁路心里暗笑,说:“大家继续吧。”把车掉了头,向375山后开过去。
齐桓看着铁路的车,有点发呆。
吴哲拍拍齐桓的肩膀,说:“你为那个烂人担心啥,咱们铁大,那就是个惯孩子的家长。要不咱们队长能横行到现在?”
袁朗站在小树林前,一手叉着腰,显得十分的志得意满。看见铁路朝他走过来,他一点也不惊讶:“齐桓?”
铁路说:“许三多。”
袁朗低低地骂了一声:“每次都栽在他手里。”他对着铁路,换上一副笑脸,说:“领导怎么跑这么远来看我?”
铁路问他:“药按时吃了没有?”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嗯,不发烧了,右肩膀动得自如,看样子也不太疼了。袁朗偏偏头躲开他的手说:“我伤都好了,在屋子里呆得都发霉了,出来晒晒太阳。”
铁路只看着他,不说话。
袁朗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过他在铁路面前坚持了没有多久,就笑着说:“好吧,好吧,告诉你,你可不许大惊小怪。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你不是开会去了吗?”
袁朗握着铁路的手,把他拉到了树林边,有些得瑟地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棱齿龙欢快地从树林里跑了出来。它只到袁朗腰那么高,一身厚皮布满了黄绿相间的鳞片,前腿搭在袁朗身上,两条后腿跳啊跳的,围着袁朗和铁路转了几圈,细小的脑袋只有香瓜大小,总是不离袁朗的迷彩服口袋,尖尖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袁朗笑嘻嘻地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唰地扔到远处,行动之间肩膀只剩下一点点僵硬。那只棱齿龙一下跳着两脚冲出去,很快就叼着树枝跑回来,递到袁朗的手里,一副小狗撒欢的样子。
袁朗高兴地拍拍棱齿龙的头,举着和铁路握在一起的手说:“看见了吗,这个也是你的主人,他比我还厉害,你得听他的话。”说着拿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煮鸡蛋来,放在自己的掌心,棱齿龙兴高采烈地呜呜叫着,把头埋在袁朗的手心吃了起来。
铁路轻轻地给袁朗揉着右肩膀,他居然一点都不吃惊,也没有发火,好像每天都能在375后面看见恐龙一样,淡淡地问他:“这哪来的。”
袁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色小卡片,递给铁路。他打开一看:
(这是送给你们玩的一只棱齿龙,对不起曾经让你们经历了那样多的痛苦。那个啥,不要制造战争。最好的祝愿。爱你们的A_L)
只听袁朗笑得呵呵的,和那只恐龙头顶着头,眼睛对着眼睛。他还拿手给它挠着下巴,一会拍拍后背,一会胡噜一下脖子,棱齿龙舒服地呜呜叫着,把脑袋在袁朗身上使劲地蹭,一人一龙玩得不亦乐乎。
铁路微皱着眉,看着这两个活宝,嘴角却有个微小的笑影。
袁朗对他说:“你看,这个小东西可聪明了,跑得又快,它最喜欢吃煮鸡蛋,老远就能闻见味道。它现在认识我的口哨声,我一叫它就出来,吴哲他们叫了也没用。我会慢慢把它训练好的,铁路,我把它养在375好不好?”
铁路失笑:“你肯定我们养一只恐龙,不违反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