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站起来问:“谁?”
那人忽然轻轻的笑,声音痞痞的,说话声音也痞痞的。他说:“高城,我站在独木桥上,周围连个风景都没有,掉下去万劫不复!”
高城的心忽然就疼了,他低头,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站在自己的家里,还是从前的样子,心里还寻思了一下,温雪把不是把家具都换了吗?他抬头看眼前的人,那人斜斜的靠在他家的厨房门的阴影里,笑着说:“高城,我酒量二两,和你喝,舍命!”
高城不由自主的伸手把那人揽到怀里,瞪大眼睛看他的脸,却看不清,他问:“你是谁?”
那人把头慢慢伸到他的耳边,话语中带着几分妖孽:“老A!”
高城身子忽然一歪,猛然睁开眼睛,心咚咚的狂跳,急忙回头看身后的门,依然紧闭,看看表,凌晨四点,自己居然扒在桌子上睡了一个小时,他梦到一个人,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说和自己“舍命”,他告诉自己,他是……“老A”!
现代化气息十足的训练场地上,一个又一个的兵翻过各种障碍,疯狂的奔跑,汗水从他们脸上一道一道的流下来,军绿的T恤后背被汗水湮出一大片的深色,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袁朗斜斜的靠在一辆军用路虎的车门上,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个黄灿灿的东西,目光复杂。
一中队长马云跑完这组加速,手搭在二中队长陈希的肩上,眼睛看着袁朗,压低声音说:“你说咱们头儿想什么呢?每次看着钥匙发愣!”
陈希瞟了一眼说:“想什么?你去问啊!”
“切!我是嫌死的慢啊!”马云抽抽嘴角。
后面的小满凑过来说:“我估计大队是在想嫂子!”
走在他们前面的胡杨回头眨巴眼睛:“他和副大队不是天天见面嘛!还用得着想?”
马云一巴掌拍在胡杨后脑勺:“要死啊?那么大声?开玩笑的话也当个事儿的往外说啊!”
胡杨身边的赵冲回头:“啊?是开玩笑的吗?他们不都说咱们副大队放弃了加官进禄跟着头儿跑到咱们这儿,夫唱妇随,不离不弃嘛?”
陈希瞪了他们一眼:“狗屁!大队长和副大队那是过命的交情!你们没注意他看的是什么吗?”
“好像是个黄金的吊坠之类的,我没仔细看过,平时吊在钥匙上,不怎么拿出来。”马云说。
陈希点头:“准确的说是个黄金鸡,我估计咱们头儿肯定有爱人,那东西就是他爱人送的,说不定咱们狼嫂就属鸡呢”
“属鸡?”一群人眨巴眼睛,心里暗暗盘算,要是嫂子属鸡,那这匹狼的媳妇不是大婶就是萝莉,岁数相差也太大了。
吴哲走到训练场就看到袁朗在走神,目光虚无,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那个黄金饰品,他看了一会儿,走过去低声说:“大队长,演习计划批下来了,演习内容已经放到你办公室,该吃饭去了!”
袁朗抬头看看远处的地瓜,点点头:“有对手的资料吗?”
“没有,什么资料都没有,上面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这次是红军,攻方。”吴哲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那些地瓜。
袁朗点点头:“下午让他们歇歇,这周不能请假,不能外出,等待一周后的演习任务!”
“是!”吴哲立正敬礼。
袁朗转身上车,吴哲忽然喊了一声:“队长!”
“嗯?”袁朗回头看他。
吴哲说:“你不是说送我个生日礼物吗?”
“嗯,想好要什么了?”袁朗笑着问。
吴哲看看他手里的那个黄灿灿的东西:“就那个吧!把那个给我吧,我很喜欢!”
袁朗一愣,低头看看那个东西,太阳下晃得他眼睛疼,他下意识的用手攥紧,轻轻的笑了一声:“我就剩这个了!”
吴哲的声音有些悲悯:“干嘛要剩下呢?”
袁朗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人总要给自己留个念想,也许过几年,我就想开了,然后会结婚生子,过正常的生活!”
吴哲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愿你想得开!你结不结婚,生不生子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要我原来的那个烂人队长而已!”
袁朗他们提前两天集结到演习地点,他们的小地瓜显然非常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以“荒原猎鹰”参加演习,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次能够让他们得到肯定的演习。
袁朗站在武直前做最后的动员,其实从前老A没有战前动员这种东西,可是这些不是南瓜,是地瓜,而且是一群可能会遇上南瓜的地瓜,所以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