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就如同世间仅见的圣贤大德一般,令人肃然起敬,打心眼里头佩服不已。
楚流烟虽是不知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中已然对自己极为钦服,不过从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极为敬重自己的言行举止之间也已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心知此人对于心中颇有投诚的意思,只是缺乏机会而已。
那些应为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向楚流烟求情而逃过了一劫,眼下没有性命之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被俘获过来的汉军水师牟勇也极为见机,纷纷跟在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之后,口出谀词,大肆奉承楚流烟,一时之间,悲声立去,拍马溜须之类的言辞顿起,吵杂喧闹,颇有人声鼎沸之势。
楚流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心中不觉颇为厌恶,将脸扭了过去,决意不理会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颇为恶心的牟勇。刚刚转过头去,不料心下一时触动灵机,觉得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将此辈之人悉数撵走,不但可以落得个耳根清净,也可以利用这个时机拉拢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绝妙计策。
心中既然定计,楚流烟便我行我素的开口言道:“你等不必如此,今日不杀汝等,虽是本将军亲口所命,其实也是你等的祖上的福荫,只要你等日后改弦更张,投靠到应天水师中来,非但性命可保护,日后立下战功,还有大大的富贵等着你等去享受。汝等也知道汝等的主子汉王陈友谅,生性凉薄,待有功之将素来也是刻薄寡恩,任人唯亲,而汉军之中已是暮气沉沉,上面的统领个个都是把持侵渔,就算你等有了战功,也会让人冒名顶替了去。你等目下只是汉军中不起眼兵卒,名不见经传,岂有出头之日,更不必说什么富贵荣华了,何不早早投入我应天水师军中,吴国公赏罚分明,只论战功,不论出生,只要有本事,必可挣下一份大大的富贵功名。不是比在汉军之中,起伏沉沦,出头无望来的痛快!”
楚流烟颇为工于心计,言辞之利更是无人能出其右,这一番鼓动的话语,入得被俘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牟勇的耳内,无不觉得振聋发聩,那些平素早就有心要投诚过来,却苦无机会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卒,自是欣喜异常,心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倘若迈出这么一步,日后非但性命无忧,还可以在应天水师军中继续当兵吃皇粮,搭上几个胜仗还可以升官发财,这等好事,岂能就此错过。
“小人愿意投诚。”
“小人情愿归顺贵军。”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兵丁牟勇里头很快就冒出了几个声音来,有人带头,其他的人也就跟着开口。
很快的,被应天水师虏获的这一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愿意投诚的声音越来越多,可是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只是飞快的抬头看了楚流烟一眼,眼中闪现过愿意投诚的意思,然后就垂着头,低头不语,并无特别的表示。
楚流烟见得这般情形,心知已然明白自己方才定下的这条计策已然成功了大半,眼下只要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暂且转移掉,就可以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推心置腹的谈上一谈了,收服此人,绝非难事。
楚流烟转过头来对着那名带队过来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吩咐道:“既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愿意投诚,那么就有劳将军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都带回船上去,好好的问上一问,愿意投诚过来就设簿记名,以礼相待,发付到军中服役,若是不愿投诚,违抗到底的就先行关押起来,等到此战结束,回了水师营寨之后再行处置。”
这番吩咐,言简意赅,面面俱到,无不妥贴,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诺诺连声,对于楚流烟的这番处置,心中自是大为佩服。奉命唯谨指挥着麾下的牟勇将一干被擒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士依旧弄了回去。
因为人员众多,只好先将跪伏在后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兵丁先行带离了此船,转回其他船去,循序渐进,逐批清理,等到轮到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时候,楚流烟眼见已然没有几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将士了,便对着这名汉军将官吩咐了一声道:“将军请住,本军师愿与你盘桓一二,不必即行离开。”
见得楚流烟这般做法,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已然是心知肚明,知道楚流烟这番举动都是为了不愿伤害自己的颜面,将自己麾下的兵勇悉数先行遣走,那么即便自己投诚归顺应天水师,也就没有什么部下见到了,心里头总会安稳一些,不会有手足无措,尴尬难言的苦处。更何况还安排了一些自己麾下的将士先行投诚,只是给自己陪绑之用,就算日后世人论及自己投诚归顺应天水师一事,面上也好看了许多。
想到了此处,对于楚流烟如此为自己着想的盛意自是心感不已,足见至诚至信。便心照不宣般的开口回了一句道:“属下领命就是。”
这一句属下领命就是的话语,自然向楚流烟表明了心迹,楚流烟从此人的这句话中已然明白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心中已然有了投诚的意愿,只要自己提一句,便可水到渠成,毫无阻碍了。
楚流烟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觉得今日之事总算是妥妥当当的办的不错,眼下能够得此助力,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底细也可查知不少,今后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不能说是必操胜券,最起码也会更有把握一些。
这样一来,顿时有了喜上眉梢样态,容颜娇媚,艳光照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只觉心襟动摇,颇有些把持不住,心中想到世间传言红衣妖人颇有过人之处,平素自己颇有些不以为然,以为这些不过是街谈巷议,谣诼纷传,当不得真的事情。不过今日一见,方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传言未必倶是假的,也有些和事实并无多少出入。
楚流烟见到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有些傻傻的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好笑,便莞尔一笑道:“将军,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有些失神的这名将领闻得此言,方才惊醒过来,知道自己方才一时不察,在楚流烟面前举止有些失态,颇有些唐突了佳人。
想到此处,面色上掠过一片红晕之色,不免有些羞赧的对着楚流烟抱拳告罪道:“楚军师请恕罪,属下方才心内有些恍惚,举止之间颇有些不敬之色,实非出于本心,还请楚军师明察。”
楚流烟听他口口声声叫自己楚军师,心下已然全然明白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已然投诚归顺了过来,原本在心里头默想运筹的那些打破僵局的话语也就用他不上了,只要顺着之人的言辞接下去,也就可以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两下不必为难,倒也是称心如意的法子。
“怪了,我并未在你面前提过我的姓氏,你如何得知我姓李。”楚流烟接口闲闲的问了开去。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极为倾慕的说道:“楚军师威名赫赫,谁人不知。世人常言灭得鞑子皇帝江山的是个女子,名唤楚流烟,眼下正在吴国公麾下参赞军师,领军师职衔。方才属下听闻楚军师和其他将领言谈,口中自道身份是军师。而应天吴国公麾下的谋略军师只有寥寥数人,其间吴国公大为倚重的便是刘伯温,楚流烟,李善长,此乃世所共知之事。属下虽是资质愚钝,不过也可从军师的言辞之间推论出军师的身份来。”
楚流烟闻言,不觉灿然一笑道:“将军从本军师的寥寥数语之间便推见了本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