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大人服用药丸。郎中随即说道。
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胡惟庸和楚邢,刘伯温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丝黯淡之色,随即又恢复成笑脸,笑着说道:下关的病,如果因此真的痊愈了;我可要到胡大人的府上多多拜访,谢谢大人为我所做的事情。说完,接过开心递过来的水杯,一扬脖将药粒全倒进嘴里,随后用谁将其送下。
可是就在他吃药的时候,胡惟庸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脸上霎时现出了恐惧之色,然而转瞬间,又恢复原状,要有兴趣额的看着刘伯温吃完了药。
楚公公,既然我们完成了皇上所差,而且刘大人也服完了药;我们就回去复命,你看如何?胡惟庸站起身,对楚邢躬身说道。
咱家倒没什么意见,刘大人,咱家告辞了。说着楚邢率先走向房门。
下官恭送楚公公和胡大人。病床上的刘伯温勉强抬起上身,轻声说道。
看着消失在院子外的楚邢一行人,再看看还留在屋内收拾茶壶,茶杯的开心,刘伯温感到心中很难过;看来皇上是不想放过自己,今天这件事情就透着古怪,恐怕自己是凶多吉少;可是,这个胡惟庸是挟裹着皇帝的命令而来,自己是不可能拒绝;也如自己如此的死去,所有的家人,不会像那些被皇上嫉恨而处死的人一样,连家人也被株连;看来真的是只能听天由命。
想到这里,刘伯温就放下了心中的负担,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可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睡下,自己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的好朋友们和所有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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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刘伯温在府中应病不治身亡。楚邢快步走进御书房,跪倒在龙案前,高声说道。
哦,刘伯温真的病亡了吗?朱元璋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声音缓慢的问道。
是的,刘府的总管已经到吏部去送上了讣告的帖子;因此,吏部的谈侍郎前来求见皇上,并送来了奏折。楚邢回答道。
朕知道了,奏折留下,让他回去告诉刘府的总管,赶紧布置灵堂;同时吩咐下去,让百官全都去刘府吊唁;朕也将亲临刘府。朱元璋随即吩咐道。
是!皇上!楚邢退出御书房,快步向宫外走去。
第二天,刘府内外大门上全都挂上了白布,所有的家人和下人全都披麻戴孝在忙碌中;更有总管等人忙着迎接不断走进来的各位官员的吊唁。而且在府门外搭了一些竹棚,竹棚中坐满了人,每人都穿着各色的官服,还有一些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夹在其间,一眼望去,只见这些人全都默默无声的坐在那里。但却绝无喧哗笑语之人,其中还不时有披麻带孝的汉子,在各棚间穿梭来往,这些人神色之间,更是满面悲戚。
而在府内的前院内,可能是布置成了灵堂,隐隐约约的哭声从那里传来。更有许多官员在进入灵堂之后,又转回到了外面竹棚之中。
正在忙乱中,忽然府外传来高声喝叫:皇上驾到!此嗓子一喊出,所有人不论官员还是下人,全都在过道两旁跪下,面向外面趴在那里。
朱元璋在几名侍卫的拥簇下,从过道向府内所设灵堂走去;来到灵前,向刘伯温的家人安慰了几句,随后接过送上来的香,插在灵前的香炉内;这才假装难过的摸了一下眼睛,做出悲痛的样子。
可是随他来的一个礼部官员施礼说道:启禀皇上,臣昨日夜观天象发现刘大人的吊唁,应该尽快完成,并且要立刻将刘大人的遗体火化,如若不然,恐怕对大明的江山不利。
唉!朕真是心中很痛啊!如此好的一个臣子,竟然就离开了我;可是上天却还是不让他安宁,竟然要将他的遗骸火化。朱元璋叹着气说道。
礼部的官员再次说道:臣恳请皇上一国事为重,要尽快火化刘大人的遗骸;不然,一旦发生灾难,将会是百姓流离失所,这恐怕也是刘大人所不想看到的。
唉,既然是这样,朕就对不起刘爱卿了。朱元璋为难的说道;接着话语一转,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赶紧安排火葬。
是,皇上。身边的一名侍卫,快步向府外跑去,很快就带来了一架马车,停在了府外;随后,府内的侍卫将装有刘伯温遗体的棺木,从灵堂内搬出,抬到了府外的马车上,向火化场而去。
由于是皇上御口批准,没有任何人敢于阻拦,刘府的人只能大声的哭泣着,眼看着棺材被抬走,并被拉向火化场。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唱和声:右相国徐大人到。徐达快步相府内跑进来;来到皇上面前躬身为礼,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连声说道:皇上,为什么要将刘伯温刘大人的遗体火化?
怎么,我做什么事,要向你请示吗?朱元璋脸色一沉,有些生气地问道。
臣不敢如此说,只是想向皇上询问一下,这其中的缘由。徐达诚惶诚恐的说道,腰弯得更深了。
马天官,你给徐爱卿说说。朱元璋说着向外走去,随后就起驾回宫;而留在后面的马天官,将自己说给皇上的话,再给徐达叙述了一遍。
请问马天官,此话从何说起?徐达按下心中的怒火,声音有些大,紧紧问道。
难道皇上都相信的事情,徐大人可以怀疑吗?马天官避开徐达的问题,转口说道。
我倒不是反对皇上的决定,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我想请问天官大人,何时查看出有这种现象?徐达再次追问道。
徐大人,我都说了,这是我夜观天象发现的;由于职责所在,所以我必须奏请皇上知道;如果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就请大人进宫询问皇上;现在下官要告辞了。说完,马天官就转身离开了刘府。
心存怀疑的徐达,只好无奈的忍下了自己要追上去,继续追问的举动,来到灵堂前,对着没有棺木的灵堂,拜了三拜;接着接过旁边递上来的香,插在面前的香炉内。
看到皇上离开,刘府的家人再次大哭起来,这次他们伤心的哭声,更甚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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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召见在下有何事情?给刘伯温配药的司马郎中,在两名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的护持下,在这天夜里走进了胡惟庸的府中,在一间书房内拜见胡惟庸。
而在这间书房内,几盏挂在灯笼架上的灯笼,发出有些暗红的光亮,将屋内映照的有些昏暗;一张圆桌上早已摆上了几盘色香俱佳的菜肴;一个精致的瓷酒壶放在正中。
听到司马郎中走进来,正在背着手,面向墙壁站立的胡惟庸,慢慢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他,随即说道:赶紧请司马大夫就坐。
身后的一名黑衣大汉,随即挪动椅子,示意司马郎中坐下;战战兢兢的他,小心的将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看到另外的一名大汉搬动椅子请胡惟庸坐下,他立刻站起身点头哈腰。
坐坐,没事,快坐下。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胡惟庸抬起手,摆动了几下,随即说道。
在大人面前,哪里有小人的座位。司马郎中谦卑的说道。
我们这只是随便聊聊,你不要这么拘束嘛;来来,先喝杯酒。说着,胡惟庸端起手中的酒杯,向司马郎中一亮说道。
是是是,我喝,我喝。司马郎中慌乱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两手颤抖着将就被送到嘴边喝下,几乎将酒杯内一半的酒,洒在自己的胸前。
司马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这里是龙潭虎穴吗?胡惟庸好似不知道司马郎中心中所想的事情似地,笑着问道。
不。。。。。。。不。。。。。。不是。。。。。。。不是这样,我是。。。。。。我是看到老大人。。。。。。。老大人如此盛情款待我,让我。。。。。。让我受宠若惊。司马郎中声音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
看来司马先生有什么心事吧?胡惟庸阴阴一笑,轻声说道。而是这话听到司马郎中的耳朵里,却好像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浑身一软,差点顺着椅子就滑到了桌子下面。
没心事。。。。。。没心事;我是太高兴了,大人这么看的起我,我真是太兴奋了。司马郎中忙不迭的说道;拼命地想稳住自己全身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