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爆发出掌声,嘹亮的欢呼声,还夹杂着口哨声。康熙皇帝和蒙古王公也从位置上站起来,热烈地鼓掌。
“呃……走!”忘情的纵横回身被吓到了。虽然上辈子也经常获得掌声和欢呼,但是这里的观众,却异常地热烈呢!
她回身,拉着在一边儿看呆了也跟着鼓掌拍得两手通红的温恪,跑回原来的座位去了。
“你跳得真棒!”温恪赞叹着。
纵横低头,只觉得自己快被无数的目光晒化了,不敢吭声。
一碗酒被一双黑黑的大手端到她垂下的脸前。呃……什么情况?
她抬头,只见一个小伙子,双手捧着碗,立在自己面前,黑黑的脸上有些红扑扑的,口中悠悠的唱着一支歌。
纵横听不懂他唱的什么,但是却看懂了他热辣辣、毫不避讳的目光,只能充满歉意的对他摇了摇头。
那小伙子无奈,只能端着碗走了。
而另一个更加魁梧的青年却又走了过来,唱的是另一首歌,但是曲调还是一样的曲折动人。纵横又冲他也摇了摇头。可是他却还是坚持到唱完了整首歌,最后才不得不走了。
第三个上来的要年轻一些,长得挺可爱。他也是双手捧着酒碗,然后突然单膝跪下,吓了纵横一跳。他唱的歌最高亢,引来更多姑娘们羡慕的目光,但是最后纵横还是对他摇了摇头。
“他们唱得歌那么动听,你一点儿都不心动?”温恪问。
纵横小声道:“可惜……我根本听不懂!”
“什么?”温恪惊叫,纵横赶快示意她小点儿声。温恪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蒙古人么?听不懂蒙古话?”
纵横点头。温恪笑起来,道:“要是刚才那三个人知道了,准抱头痛哭去了。”
“呵呵……”,纵横被温恪的表情逗笑了。
忽然纵横只觉得右手腕一紧,回头一看。
“十四……”纵横道。
“喝了!”胤祯皱着眉,把手中的碗递给纵横。
“啊?”纵横一愣,“不行!这马奶酒最烈,我若喝了,不知怎么撒酒疯呢!”
“不是酒!”
“啊?”纵横又一愣,略吸鼻子不动声色的嗅了嗅,“水?你……专门给我水喝的?”
胤祯脸色不耐,将手里的碗往她面前又送了送,道:“你不喝我的水,想喝别人端的酒么?”说完,眼睛环视了一下盯着纵横和他自己的人,傲然扬着头,目光冷冰冰得如腊月飞雪。
原来他是来给自己解围的么!
纵横也不愿意再听那些听不懂的情歌,接过胤祯手中的碗,慢慢的饮下了。
她放下手中碗,抬头,只见胤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似有些说不明的情绪,像是既自豪又担心。
另一边摔跤的比赛开始了,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落在纵横身上的火辣目光少了。
“是仓津!”温恪拉拉纵横的袖子道。
纵横见她探头探脑的样子,问:“你认识他?”
“嗯……他跟我十三哥哥挺熟的。老来听我讲故事……就是你给讲的那些。”
“噢?”纵横看了看温恪,笑了,道,“那你要过去看么?”
温恪想了想,见那摔跤的两人已经被团团围住,自己所在处已经看不见了,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纵横对胤祯回以一笑,然后跟温恪两人手牵手,跑去看摔跤了。
仓津长得已经算得上很魁梧了,此刻光着上身,穿着摔跤的宽裤,露出一身纠结的肌肉,汗水在铜色的皮肤上蜿蜒流淌,乌黑的头发粘在颈背上,一双眼圆瞪,更显得野性阳刚。
而仓津的对手只能用巨人来形容了。他比仓津还要高上大半个头,长相有些凶横,左耳带着个金环。没走一步,地上就“咚”的响一声。
周围的年轻人忙着加油鼓劲,挽起袖子,面红耳赤,舞动着胳膊,一个个恨不得自己上场似的。
仓津灵巧的躲过一次攻势,看见了温恪,眼睛一亮,不顾一脸热汗,咧开嘴,给了温恪一个大大的微笑。就在此刻,那个巨人咆哮着奔了过去。
“啊……”温恪紧张的轻唤出声,拉着纵横的手握紧了。纵横扭过头,看着温恪,洞察的眼眯起来,了然的笑了。
可是温恪没有发现。她的眼追随着仓津,看着仓津双手拉住那个巨人,右脚伸过去拌那巨人的左腿。巨人仗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优势,双手压着仓津的背,让他难以发力。可是仓津却用小腿去猛撞巨人的膝盖处。巨人承受不住,左腿想前稍移,仓津却有趁机勾了他的右腿一下,肩头向前顶去。这一招借力使力,那巨人身子本就笨拙些,一下子“轰隆”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
哦!哦!
众人随即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温恪也跟着叫起来,脸上掩不出的神采,拉着纵横道:“赢了赢了!”
纵横似笑非笑,道:“又不是你心上人,你开心成这样做什么?”
“你又乱说话,我……不理你了。”说完,温恪脸红红的跑走了。
“仓津,我来跟你比比!”
纵横回过头,发现了声援。是十四阿哥胤祯。
他已经换了身衣裳,也是打着赤膊,穿着蒙古式的宽裤。
这小子疯了?左肩后伤口结的疤还没有脱落呢!
“十四……你……”纵横想要阻止。
可是十四阿哥已经站在了场中,跟仓津两人拉开阵势。
纵横皱眉、咬牙、抿唇,可是十四阿哥却故意视而不见。
死小子!
纵横心里愤愤然骂了一句,看不下去,扭头转身挤出人群,快步走了。
“开始!”胤祯看着纵横离开,心头一紧,可是摔跤比赛却开始了,他不得不将精神集中起来。
纵横觉得心里闷闷的,一个人信步向前走去。
走了一阵子,忽然入耳一声马鸣,听着有些耳熟。马厩?西边马厩么!她又循着声音往前走了一段。
“咦!”纵横果然看见了汗血马,它并不在马厩里,而是站在马厩的外面,并没有用缰绳拴着,身上也没有鞍具。汗血马看是纵横来,很是开心的样子,脑袋晃了晃,就踱步向纵横走了过来。
她也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它的脸道,道:“你怎么没走?又没人拴着你,怎么不走呢?”
汗血马歪着脑袋,很认真地看着纵横,然后用自己的脑袋在她的肩颈处蹭了几下,一副撒娇的样子。
纵横被它蹭得发痒,咯咯的笑了起来,伸手去拍了拍它的脖子,又去顺了顺它颈后的鬃毛,感觉那毛发比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