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柳行慎,笑道:“那你暂时歇下吧!必要的东西,我一会儿就送来。”见柳行慎双手捧着茶杯,点了点头,这才站起来走了出去。
刚到了门外,玉靖东就凑了上来,焦急地询问道:“他怎么样?”
纵横微微一笑,心中决定要推波助澜,促使二人之实玉成,于是,眼中亮晶晶的,故作娇羞,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靖东,他……长得好俊啊……我心里喜欢他,你是他的好朋友,不如……你帮我探探他的口风如何?”说完,果然见玉靖东如被雷所劈了一样,呆若木鸡,连刚才焦急关心的问题都给忘记了。
她抿唇一笑,拍了拍失了魂的玉靖东的肩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呵呵……拜托了!”然后怕自己会忍不住大笑起来,赶忙转过身快步走了。
留在原地的玉靖东心里却似堵了千斤巨石一般,愣愣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痴傻地望着面前的房门。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着行慎贤弟要娶妻就心疼如绞起来了?他是男人啊……还有以前对莫离也是这样……难道自己真有断袖之癖不成么?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下子……玉靖东苦恼起来了,因为他连自己的心,都摸不透咯!
插入书签
第49章、雪夜情浓
第49章、雪夜情浓
作者有话要说:
080130 18时
是不是因为快过年了,好像人少了很多闹?
呵呵……
今天写了一章,好累哦!
22时 改错字
初九这日,因为柳行慎和玉靖东的突然来访,让纵横出门的时间就稍微迟了一些。结果本来追踪的两个得失楼的杀手,意外地逃脱了。她向东追出了三十里,痕迹却越来越少,直到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她这才不得不放弃搜索,回到家中。
等到了家,已经时近三更了。纵横轻轻的跃进院子,发现只有自己居住的那一进主屋还留有灯火。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垂柳俯在桌上已经睡着了。屋里地龙烧得很暖,扑面的空气都是热乎乎,难怪垂柳睡得脸色红红的。
纵横脸上笑了,很温暖的样子,然后推了推垂柳肩头,道:“垂柳、垂柳!醒醒!你快回屋里去睡吧!”
垂柳揉了揉眼,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冷坏了吧?屋里给您备下了两壶热水,大冷的天,泡澡是不成了,可是稍微擦洗还是够用的……”
这个垂柳……真是越来越了解自己的习惯了。
纵横一笑,道:“你不用张罗了。快去睡吧!”
“这……”垂柳知道纵横洗澡擦身的时候,是从不让人在身边伺候的,于是,也就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去了。
纵横的确有些累了。她进内间,从汤婆子里捂着的热水壶提出来,加到铜盆里早备着的干净冷水里,然后脱了衣裳,擦拭了身子,觉得'炫'舒'书'服'网'了不少。然后她走到床边,见垂柳已经把替换的干净衣衫放在了床榻上。
打眼一看,纵横笑了。
一身大红的中衣和裤子上,放着的是自己让垂柳亲自做的现代款式的内衣裤。
大红色缎子配上垂柳精心绣制的玫瑰,然后又加了一层红色细软薄纱在上弧的边缘……真好看啊!
纵横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觉得相当不错,就是自己在现代看过的样子。
她想起垂柳看见自己画的图、听见自己描述时候,那一脸又惊又羞的样子,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呵呵……这反复改了几次,终于像模像样地做成了呢!
纵横穿上试了试,觉得大小正好,只是肩带略松了一些,想想明日再让垂柳做最后一次修改就成了。打了个哈欠,她准备要睡了,就又把那内衣脱了下来,随手放在床边搁置衣物的矮柜上,只将那大红色中衣裤子套在了身上。
穿妥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牛筋皮绳拉下,取了木梳,动作有些粗鲁地将长发梳开。
纵横正眯着眼梳头,耳朵里突然听见院门外有些声响。
“啪”门环响了一声,然后半天没有动静,之后又“啪”响了一声……
这是风吹的?还是……
纵横站起来,放下梳子,又细听了听,果然过了一会儿,又响了两声。
她随手将刚才进门时脱下的大红棉袄披在了肩上,一手在胸前拉了拉左右衣襟,另一手将长发理到肩后,然后往前头走过去。
纵横越往前走,耳里那有一声没一声的敲门声更是清晰,更觉得不似风吹,倒像是有人敲门了。
可是……这大冷的天,又是深夜,会是谁呢?
她快步到了门前,拉开门栓,将院门打开半扇,探头一看,吃了惊:“十四?你怎么来了?”她向十四阿哥胤祯身后瞧了瞧,路上黑漆漆的,除了铺雪的胡同小道,没见旁人,又没见车马、轿子,于是忍不住又问道:“小喜子呢?就让你一个人出来了?你怎么来的?”她边问着,边细细打量了一下胤祯,发现他面色大红,眼神迷离,身上穿着暗红色团花锦面厚棉袍,却没有穿披风大氅,一身的酒气很重,显然是喝了不少,而脚上的一双厚底靴子,已经被雪水染湿了,可见是自己步行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了这里。
她心里诧异着,又再问:“你不是府中开了席么?现在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她一下子问了一箩筐的问题,可是胤祯却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他只是努力的聚焦视线,纵横的脸映在他双眼中,却又不敢相信,生怕如大婚夜里一样,又搞错了,于是又抬手揉了揉眼,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几遍,这才确信了面前之人的确是纵横无疑。
确定了这一点,让他开心起来,咧嘴笑了,双手抓住纵横双肩,想要借此止住脑海里一阵盖过一阵的眩晕,张嘴第一句话就说道:“纵横,我不做阿哥了好不好?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话刚说完,那一路上悬在半空、只想着纵横的那颗心,一下子放松,就更觉得晕得厉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
纵横不假思索的伸双手扶住他的身体,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充盈着万千感动。
纵横,我不做阿哥了好不好?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
这样一句话,也许只是胤祯心底压得最深藏得最密,永远不打算说不口的一句话,也许只是在胤祯脑海中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不曾放在心上的一句话,也许只是胤祯醉酒糊涂、醒来再也不能想起的一句话,可是,这句话,却让纵横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感动了。
不论如何,以他的身份、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这个时代的背景下,胤祯说了、对自己说了这句话,这已经需要太多的勇气。
纵横压下那一句话引起的澎湃心潮,扶着头重脚轻的胤祯,往里头走去。
胤祯任她扶着自己,侧脸看着她的脸,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傻傻的笑起来,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之上。
好容易进了院子,纵横扶着胤祯在廊下坐稳,问道:“你……怎么样?”
胤祯却只是看着她,专注而深沉,一句话也不说。
这里,就是在这里。自己在那月圆之夜,跟她说:“纵横,你……嫁了我……可好?”然后她的脸红了,就如同此刻她身上穿着的大红衣裳,那么美,那么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