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拓看着他:“原来如此,是韩某唐突了。”一脸【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他又看了眼一旁的火儿,随即笑道:“楼主有诗诗姑娘如此佳人相伴,真是羡煞旁人啊。”
“让韩公子见笑了。诗儿,你先回房。”龙悔亦笑道,随即伸手拉过火儿,力道之大让她一头撞进他怀里。
韩拓几不可见的皱下眉头,随即恢复平静。
“是,爷。”颤着声音,火儿打落牙齿和血吞,柔弱啊柔弱,一定要柔弱啊。低声应着,随即欠身离去。
才走到一半的阶梯,感觉背后一股劲气袭来,她装作不知依然慢步前行。随即脚下一软,惊呼一声整个人跌落至榭下。
要命!居然偷袭她的脚!试探也不带这样的。此仇不报枉为阎火儿!这样想着,头一歪,假意不醒人事。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龙悔不曾想到韩拓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往下掉。心里一凉,完了。
“诗诗姑娘。”韩拓经这一探,心里认定她不过是个懂得轻身功夫的普通女子,眼见她因自己的试探而受伤,心中毕竟有着歉意。
才奔至她身前,呼吸一窒。好美的人儿!原来,火儿自台子下落下去的时候,面纱掉落,露出面容来。
歉意浮上眼睛,这样的柔弱的人,怎么会是楼主的仇敌呢。据闻,阎火儿性格清冷反复无常,手段歹毒。凡是与她有过节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江湖传言,如若你惹了毒手阎罗,那么一定要死在他手里,万不可落在他身边的阎火儿手中。不然,她定会让你生死不能。曾经有人求医于阎清,但阎清未应。那人大骂毒手阎罗,断他能医不医,见死不救。阎火儿便将那人医治痊愈,随后又将他打伤,再次医治,如此反复十次有余。每次都是轻伤,明明几日就可痊愈,偏她要医个月余。而且,并不盯着不放,每次以为她放过他时,她便出手打伤,直至那人寻到阎清,求他一手了解自己的性命。还曾有人见她貌美,调戏一言。她便猫逗鼠儿般的足足追击月余,然后将那人凌迟至死。这还不算,她居然,居然断了那人的子孙根!据说,被断了根的男人,被绑在柱子上,面对着十名艳丽裸身女子。三日三夜的挑逗,让他有心而不能。如此事宜,多不胜数。
而眼前这个女人,弱不禁风且受制于人。虽会轻功但毫无功夫底子,就算有些心计,但那也是出于自保的目的。想到此,韩拓心中歉意不由加深。
怜惜的抱起她软绵绵的身子,看到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出现深浅不一的擦伤,更加愧疚。抬头,便看到龙悔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前
“楼主,这……”他顿住,将怀中的人递出去。
龙悔不发一语的接过火儿,足下一点,飞身跃至二楼:“去找大夫。”
看着消失在二楼拐角的身影,韩拓抿唇不语。呆立半晌,随即步出青楼。
才出了青楼,韩拓身一转,飞身跃至二楼寻到火儿的房间,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那静躺在床上的人。
“萧衣。”他轻唤。
“是。”萧衣跟在自家主子身后,静待指示。
“请皖儿大夫帮忙来看看。”韩拓垂眼。
“这……皖儿姑娘她未必肯。”萧衣老实答道。
“就说是我拜托她吧。”说完,韩拓跃至地面转身离去。
唉……萧衣看着他的背影不由一叹。扭头看了眼那在床上的人,摇头离去。
青楼二楼,迅速掠出一道人影,随即消失不见。
“主子,那人不是她。”韩拓跪在地上,低头向面前的红衣女人说道。
“哦?”那女子转身,赫然是相思楼的莲媚儿!
“你说不是?”莲媚儿敛眉沉思。“居然不是?那她去了哪里?”略一沉思,又道:“再去查。就从那个叫柳诗诗的查起。”
“主子,那柳诗诗不过是会些轻身功夫的普通女子罢了,不可能与她有关。”韩拓并未起身离去,只是跪在原地。
“哦?一向冷情的韩公子,动心了么?”莲媚儿眼色一厉,“那女子留不得,杀了她!”
“是!”隐身在暗处的身影领命而去。
“主子!”韩拓惊的抬头。
“而你,就在此地等候消息吧。”莲媚儿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不语。韩拓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相思楼主,当真手段狠绝!
韩拓虽不敢说自己有多良善,但起码不曾滥杀无辜。那柳诗诗分明一个苦命女子,却因为自己一句话而丧命,这让他于心何安?
想到此,起身就要离去。“韩白两府的人命,你不顾了么?”莲媚儿闭眼低道。离去的身形一窒,韩拓立地原地不动。
第十三章
“楼主,不辱使命。”领命而去的人归来,竟是莲媚儿的得力助手,秦月。秦月跪在地上,一身衣衫满布血迹。
秦月!韩拓双手握拳,并不言语。
“楼主,属下在那里见到了龙悔。”秦月又道。
“龙悔?老金的人?”莲媚儿拧眉。
“是。还有,那个女子,并不是她。”秦月看了眼一旁的韩拓,又道:“一剑刺入心肺。那女子似与龙悔有颇深的渊源。”
“这金爷,连女人钱都开始赚了。”莲媚儿冷笑一声。“选来十个上等舞姬,送到老金那儿。就说,我莲媚儿跟他赔不是了。”说完转身离开。
“是。”秦月低头称是。待到莲媚儿身影消失不见,她看了韩拓一眼,起身就走。“萧衣和苏皖儿还在青楼,你去找他们吧。”经过韩拓身边,她低声说了句。
韩拓铁青着脸,难道,连他身边的人也下了杀手么!狠狠瞪着莲媚儿消失的方向半晌,随即也转身离开。
“果然是莲媚儿的人。主子还真有一套。真真假假下来,倒也真的达到目的了。”树后,一个女子低喃。不是涟烟是谁。在原地等了等,确认自己不会撞上他们后,涟烟疾步离开。
青楼
浓烟滚滚,烧的夜晚的天通红一片。韩拓站在青楼不远处,瞪着被火舌吞噬的建筑。烧了,居然烧了!他的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
“唉,这白府也太过份了。不过是把白家的公子给扔出来,居然让人放火烧了人家的营生,这青楼女子也是人命啊!”一旁围观的人啧啧惋惜。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啊。不过,好像逃出一个来。是青楼的主子呢。”他身边的人接话道:“不过听说今日那个跳舞的白衣女子让人一剑刺穿心房第一个死了呢。”
第一个?韩拓一惊,还杀了什么人?
“说,还谁被杀了?”他揪住先前那个男人的衣领,怒声喝问。
“呃,那个,那个,青楼里的女子全被杀了,连护院也没留。听说是个女人干的。”那人被吓的口齿不清,哆嗦着说完。
“你,你先放开我。”被揪的难受,妈啦,这个男的怎么回事,干嘛揪着他衣领不放啊,他可不想死啊。
“既然一个活口没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韩拓揪着他的语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