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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谢宁琛正想回话,目光一动,忽然瞧见了站在人群外围的贺家夫妇和贺青云。

“贺伯伯,贺伯母,青云。”他神色如常的同贺家人打招呼。

韩月影就没那么自在了,她刚才的音量算不上小,他们就站在她后面,恐怕都听了去吧。

见她一脸忐忑,贺夫人虽然心里为儿子没能高中难过,不过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有了预感,因而也不是接受不了。因而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笑看着韩月影瘦了一圈的小脸,温柔地说:“小月,婶娘有一礼物要送给你,待会儿跟婶娘一起回去吧。”

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待自己极好的夫人,韩月影无措地望了谢宁琛一眼。

谢宁琛看在眼里,走过去,当着贺夫人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想去我就陪你。”

贺坤钰冷不防看着韩月影,心情也很不平静,昨日韩师兄那副画像被妻子带回来后,他也明白,是自己的失误,以至于误会了这孩子。只是他素来严厉,不知如何哄小姑娘,半晌才不大自在地说:“是贺叔叔太过大意,弄出了个大乌龙,对不起,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贺叔叔说。”

韩月影轻轻点头。

旁边的贺青云已经察觉到父母与小月之间有事情瞒着他。只是这会儿意识到自己落了榜,他也没心思留意这些。

“符其,扶我过去。”

贺青云虽然只是受了皮肉伤,可腿脚到底不利索,尤其是这会儿榜下围观的人不好。

符其求助地望向贺坤钰和贺夫人,希望他们能阻止自家大公子。刚才韩月影的话他们都听到了,他并不想自家公子再受一次打击。

谁料贺坤钰不但没阻止,反而嘱咐道:“你扶大公子到前面去。”

符其苦巴巴地将贺青云扶了过去,这榜下,除了看热闹的百姓,可还有不少学子。以往,贺青云在学子中风头极健,这会儿却尾巴都没中,只怕会被很多平时跟他不和的人看笑话。

可贺青云仿佛没注意到这些人的视线,目光执拗地盯着榜上,从第一个名字开始,一个一个缓缓地往下看,看得专注又认真。

韩月影瞅了一眼,见贺青云似乎并未被落榜这事给打垮,放下心来,她轻轻拽了拽谢宁琛的袖子,示意他走人。

再待在这里跟贺叔叔与贺夫人相顾无言,她只怕要尴尬死了。

谢宁琛也不想再多留,遂即一拱手,笑道:“贺伯伯,贺伯母,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坤钰点头,嘱咐了一句:“小月就麻烦你照顾了。”

韩月影抬起头,挠了挠脖子,微笑了一下,跟在谢宁琛的身后刚要走,忽然听到贺夫人几近颤抖的声音:“等一下。”

几人莫名其妙,韩月影眨了眨眼,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她。

却见贺夫人紧蹙着眉,上前几步,盯着韩月影的脖子,紧张地问:“你最近吃什么了?”

韩月影被她看得不自在,又想伸手挠一挠,却被素来温柔的贺夫人抓住了手:“不要动。”

她的反应太激烈,谢宁琛立即上前,循着贺夫人的目光望去,这一看,整个人也跟着傻眼了:“小月,你……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韩月影的脖子上长了一片细细密密比针眼还小的红点,红红的一大片,从耳根上脖子下方蔓延,难怪她一直在挠呢。

韩月影被他们几人的态度吓得了,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脖子,刚一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贺夫人抓住了,她不解地看着大家:“怎么啦?”

贺夫人到底是比较有经验,立即问道:“她最近吃了什么?”

事关韩月影的身体,谢宁琛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说道:“早上吃了一碗粥,一叠咸菜,一只鸡蛋,中午吃的豆腐烧肉,清蒸鲈鱼。”

贺夫人瞥了他一眼:“没吃海鲜?”

谢宁琛愣了一下:“昨天吃了海鲜粥,还吃了螃蟹和虾。”

“这是过敏了,小月,千万不要挠,忍着点,咱们回去看大夫,一会儿就不痒了。”贺夫人抓住韩月影的手,温柔地安抚她。

韩月影本以为只是长了几个小疙瘩,挠一挠,过几天就好了,现在瞧贺夫人与谢宁琛的表情,才发现好像比这还要严重。

正好,贺青云也看完榜了,大家也顾不得他落榜的事,连忙带着韩月影回贺家。

谢宁琛本不愿去贺家,但京城地处北地内陆,海鲜甚少,吃得不多,因而他也没听说过有人吃了这东西会过敏,不知应对之策,瞧贺夫人的样子,似乎比较有经验。为了韩月影的身体着想,他也只能默认了去贺家。

路上,贺夫人一直抓住韩月影的手,叮咛她千万别挠,否则以后很容易留下疤。

不知过敏越来越严重了,还是心理原因,韩月影觉得脖子上越来越痒,痒得令人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贺家,先一步赶回贺家的小厮已经通知大夫,准备好了药浴。大夫候在门口,又当面给韩月影诊治了一番,确认她是海鲜过敏后,立即吩咐贺夫人带她去药浴。

谢宁琛瞧了一周,发现贺家人似乎对海鲜过敏极为有经验,心生疑惑,瞥了一眼神色不知何时凝重起来的贺坤钰,笑道:“今天多亏了贺伯伯与贺伯母,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贺坤钰没说话,眼睛沉沉地盯着紧闭的木门,里面含着谢宁琛看不懂的暗光。过了半晌,就在谢宁琛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然道:“你贺伯母与青云都对海鲜过敏,只要一碰,第二天耳朵以下的地方就会过敏,长出许多小疹子。未免青云在外应酬误食海鲜,家里常备着治疗过敏的药物,供奉的大夫对这一症状也极为了解。”

☆、第四十八章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 那两次三次呢?

韩月影越长越像贺夫人; 连对海鲜过敏的症状也跟贺夫人如出一辙; 若说这两人之间没任何的关系,谢宁琛是一万个不信。只是这其中究竟有何渊源; 恐怕还得问贺坤钰。

贺坤钰察觉到他的目光; 长长地吐了口气,背着手往旁边的花厅里一站,眼神带着追忆:“我在凉安任监察御史时; 与你贺伯母还曾有过一个孩子。”

谢宁琛眉心一跳,漆黑的瞳仁骤然张大; 诧异地看着贺坤钰。

贺坤钰却好似没看到他的目光一样,自顾自地接着说:“但你贺伯母生产时遇到了难产; 最后生下了一个死婴; 我亲手将她埋在了凉安的护城河下游。你贺伯母因这一胎伤了元气,加之伤心过去,一病不起,后来身体也跟着垮了。”

那婴儿生下来就是个死的,不能入族谱进家庙; 只能在外面葬了。后来; 为了避免妻子伤心; 他吩咐下人以后不要在妻子面前提起这孩子,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们夫妻俩还曾有过这么一个孩子。索性这年月婴儿的死亡率极高,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夭折的孩子;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谢宁琛听明白了,对于此事,贺坤钰自己也拿不清楚,他皱眉问道:“当时贺伯伯可在?”

贺坤钰点头:“当然在,玉蝉生产时我一直守在门外。”

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妻子生产,他一直在场,没道理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

他至今还记得当时妻子疼了七八个时辰都生不出来,稳婆说是难产,他的心都揪了起来,过了许久,终于听说生了,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最后稳婆抱了一个刚出生就落了气的孩子出来给他,说是因为在娘胎里憋太久,活生生的憋死了。

这是他们夫妻心头一辈子的痛,若不是韩月影的出现,牵扯出这么多巧合,他压根儿不愿重提这桩伤心的往事。

头一回听到贺夫人的闺名,谢宁琛怔了一下,忽然呵呵笑了起来:“玉蟾离海上,白露湿花时!玉蟾,月影,倒是一对好名字。”

陡然之间听到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诗,贺坤钰下意识地纠正道:“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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