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海面想起了数声落水声,智力大吼着一边用力往回拉绳子一边向海中冲去,身后的族人也冲了过来,只是落在他后面许多。
海面上再次响起了数声水花声音,智力顿时镇定了下来,激动地看向海面。只见张凡虎仰着身子,嘴里咬着户撒刀,用左手划着水,同时用左腿拍打着海面,斜侧着身体向岸边游来。张凡虎的右半边身体完全没有了知觉,右手和右腿漂浮在海水中,就连左边身体也是酸麻无比,但是坚韧的毅力顽强支持着他。
在齐腰深的水中智力搀扶住了他,满脸担心地看着他。张凡虎看着这个黝黑的汉子脸上满脸的水珠,当中大多数肯定是海水,但是也有泪水,把重回手中的户撒刀递给他,笑着拍拍他肩膀示意不用担心与感谢。
在远处数百深的海面下,一双灵动的美目看着张凡虎受挫踉踉跄跄的背影,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慢转过身,发出金属的铿锵声响。
“啊!”刚赶来张凡虎左边的一位族人大叫一声几乎软倒在海中,原本已经如垂老病弱的雄狮的张凡虎突然精神一震,左手一把抓住他右肩,把他提了起来。这位族人满脸痛苦之色,单腿站立,一手抓着张凡虎一手抓着蜷上来的左腿,而齐腰深的水中一道昏暗之光像鸟在天上飞一样消失在深海中。
“蝠鲼!”张凡虎惊呼。这是一种因样子及游动方式都奇特而著名的鱼类,在加上它分布广、数量多也可以算是海洋鱼类中的一个明星了。它的身体很扁,略呈菱形,有两片巨大的游动就像摆浆的胸鳍。蝠鲼是鳐鱼中最大的种类,成鱼的体长可达七米,体重足有半吨!所以它们的力量也大,所以连最凶猛的鲨鱼也不敢袭击它,再加上它体型吓人、有一张半米宽的大嘴,所以很多地方把它叫做“魔鬼鱼”。
其实蝠鲼是一种非常温和的动物,它们主要以浮游生物和小鱼为食,经常在珊瑚礁附近巡游觅食,也喜欢贴着海底震动着双翼使沙子悬浮起来掩盖住自己,它们就喜欢这样伏击在附近的猎物。
张凡虎他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鱼,虽然它的脾气很好,但是在受到惊扰的时候,它的力量足以击毁小船。它的个头和力气常使潜水员害怕,因为一旦它发起怒来,只需用它那强有力的“双翅”一拍,就会碰断人的骨头,致人于死地。
在齐腰深的海水中显然不可能有这么巨大生猛的鱼,但是这条逃跑的鱼双鳍展开也有半米多,它用双鳍对族人的攻击显然不足以让他产生这样反应,但是它还有一条硬而细长的尾巴,这条尾巴与石头鱼的脊背长刺是一样的,也含有剧毒!显然这位族人被受惊的蝠鲼尾刺刺伤中毒了,尽管他们穿有角马皮鞋,但那只是护住脚底,对石头鱼这类来自脚底的鱼有抵抗作用,但是对有一条长长尾巴、可以广泛面积攻击的蝠鲼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又是剧毒,又是腿部中毒,并且让大家无语的是——还是那位中喷毒眼镜蛇毒的族人!
第七十章:再次救治族人
在族人中毒之后张凡虎瞬间由被救助者变成了救助者,虽然能帮助的不多,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稳住了族人的身体,如果让族人再次倒下去,说不定还没游远的蝠鲼会再次受惊攻击族人。在张凡虎伸手拉住族人的同时,身强力壮的智力发挥了他的优势,他右手拉着张凡虎一跳就落在了张凡虎与那位受伤族人之间,双手一手搀着一位,张凡虎感觉到自己三分之二的重量都被他提了起来。
后面的几位族人也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两人送到了岸上张凡虎虽然全身还很疼痛,右边身体还很麻痹,但是咬牙坚持下也能动了,张凡虎很幸运,如果不是他用右手而是左手,或者没站在导电性极好的海水中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即使不死也要昏迷很久。因为如果他用左手,那种其特的电流会直接通过他的左手传到脚下的时候会通过心脏位置,会让心脏受重创,现在他的右边肺部呼吸就相当困难。这不完全是电流的作用,这也不完全是磁场。'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位族人在上次受伤恢复之后,张凡虎为方便叫他就让在自己身边的智力叫离他们较远的他,然后根据智力的发音来推测他的名字,原来是“石骨”,反正按智力的两个发音来翻译就是石头与骨头的合成。两个多月的时间,张凡虎也能听懂族人们大多数的语言,所以他也不给族人们自作主张地起名字,而是翻译。
这位石骨老兄很奋勇,也很倒霉,两次都是他体身边的族人挡住了或者替自己招来了危险。张凡虎没时间多想,让族人们把他抬到了即使涨潮也不能淹没的草地上,然后开始急救。
大自然就是这样公平,她给了性情温顺的蝠鲼很致命的法宝,上百种蝠鲼中一半多的种类带刺的尾尖都带有剧毒,有的甚至有电流,只是并不太强。蝠鲼有个亲戚,它生活环境与蝠鲼差不多,也喜欢在沿海礁石附近游窜,它的毒素与蝠鲼和石头鱼也差不多,主要为神经毒素,只是更为强烈。中毒的人会发烧、剧烈呕吐,甚至最后吐出胆汁,神经错乱心脏衰竭、血压降低而死,与中眼镜蛇毒后的反应有一些差异。
石骨很幸运,他中的只是蝠鲼毒,一般不致命。但是如果中毒者对这种毒过敏,有剧烈反应,或者攻击他的蝠鲼体型巨大、毒液量大,那么也是没有多大生还希望的。石骨中的是体型较小蝠鲼的毒,而且野外生存的他们体质很强,很少会对什么过敏,再者是在张凡虎的急救下,甚至因为上次他中了眼镜蛇毒身体会有一定的抗毒性,所以致命的危险不大。中了蝠鲼那位亲戚的毒一般在三小时之后死亡,所以即使石骨有事,也在三到五小时之后了,他们有充分的时间来治疗。
但是张凡虎却抢时间为他救治,很简单的原因——迟则生变,还是尽快解毒的好,以免发生意外。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痛,难以忍受的剧痛!一般中蛇毒,无论是神经毒还是血液毒都会有一些疼痛,但是不会有中这种毒素的疼痛,毒液有很多成分,也就是一些少数毒素让受伤族人这样疼痛,那是一种主要为烧灼感、其次为酸麻等等混合痛感,让受伤者瞬间感到人生百态,所以才让这位铁打的汉子都扭曲了脸,咬牙切齿地忍受。
没有用上次的“终极治疗法”,这次族人中毒虽然很痛苦,但是中毒情况却远没有上次严重。这次张凡虎在火堆上面悬吊了一个椰壳锅,其中烧着海水。椰壳锅是张凡虎他们带过来的,这也是他们外出必备物之一。
当石骨把张凡虎角马皮刀鞘都咬出两排牙印之后,张凡虎把他左小腿肚上划了数条深深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毒血不是上次的昏暗色,这也就是这次与上次排除眼镜蛇毒不一样的原因之一,所以不用太“终极”了,但是伤口再加上毒素的疼痛让石骨的感觉比上一次好不了多少,这就可以想象蝠鲼毒素的可怕了,毕竟上次在巨大的伤口中用燃烧的猴面包树枝烧灼了的,烧灼痛可是世间第二痛!
在族人疼痛难忍的时候,张凡虎用一个拳头大小的海螺把椰壳中的海水舀出来倒在伤口上,然后再从另一个椰锅中的舀出一海螺的冷海水倒入锅中,锅下的干草熊熊燃烧。
在张凡虎把热海水浇在石骨腿上的时候,他原本痛苦的神色顿时一缓,然后露出惊喜的样子,再看看他们的神人张凡虎,感激万分。热水对这种神经毒素造成的疼痛有很好的缓解作用,而且越烫效果更好,当然过于烫了又会造成烫伤的疼痛,所以需要慢慢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临界点。尽管只是缓解疼痛,但还是让石骨感觉到一阵轻松,这就像是被重担压得筋疲力尽的人,突然人家给他担负了一小部分,虽然只是减轻了很少的部分,但是却让他感到轻松许多。
温热的海水润湿了族人腿下一片草地,他的神情也越来越平和,想来大多数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