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雷的声音真难听,海桦这样想著,目光顺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肤若凝脂,俊目星眉间流溢出超尘脱俗的气质,素带裹发,一袭白衣恍若仙从天上来……这就是画中仙吗?海桦眨眨眼,恍若在梦中。
“放了他,对你对我都好,真要动手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没有了零那个傻子,你鲁斯还成什麽气候?不要再试图反抗我,没有用的,你的弱点太多,以前是他──绿笛。”布雷一指画中的美人,尔後再指著手里的泰阳,“他跟绿笛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可见鲁斯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12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088 海桦借笛,布雷阻击
“布雷,你住口。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没有资格来评价的感情。”鲁斯蓝眸中泛出血光,“为了零,为了泰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今天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负责!”
“哈哈哈……”布雷狂妄的笑,面具在他脸上颤抖,“鲁斯,你说我不够格来评价你的感情,同样的话我回馈给你,你也没有权利来指责我。不要忘记了,不管是以前的绿笛不是现在的泰阳,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你而起,你才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暗处的海桦听得云里雾里,绿笛应该就是画里的美人,看他的衣著装饰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泰阳跟他有什麽关联?面具人布雷与鲁斯之间似乎有著什麽不为人之的过节,从布雷的语气中,海桦感觉得出来,有不甘有无奈其中也有强烈的恨意,什麽样的过去能让他对一个人有那麽多复杂的情绪?
正思索间,海桦看到……那只黑猫,安静的蹲在不引人注意的拐角,默默的注视著他。
轻轻蹲下身,招手示意黑猫过来,它甩甩头,干脆前肢也趴了下去,埋下头养神。
黑猫带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除了泰阳,海桦相信还有其他的目的,可是,是什麽呢?
屋内一声巨响,顾不得黑猫,海桦急急闪向门口,遮天蔽日的黑雾从屋内扩散而出,只听著耳边一声“放下他”,便感觉到什麽东西从身边飞掠而过。
待黑雾散尽冲进屋内一看,四处凌乱宛若飓风过境,泰阳他们已经不见了人影。墙上的美人图危险的倾斜著挂在那儿,浅笑依依望著他。
布置的很精致的一间小屋,木制的装饰陈设,很具有古代气息……这样的一个地方,住的是什麽人?会是图上的美人吗?
上前将美人图挂正,海桦看著图中的人凝神:“这里发生过什麽?你可不可以给我指引?我真的很想知道泰阳跟他们之间有什麽关联。”
眼波无意间瞥见一管绿色的物什,查看之下竟然是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不含杂质的净绿显示这支玉笛的不平常之处。
绿色的笛子……绿笛,画中之人不就叫绿笛吗?
这一发现简直让海桦喜不自胜,细细端详那副画,长袖飘然,绰约隐现间竟然就有跟眼前一模一样的一支绿笛,如果不细看还真会错漏。
找了块干净的布皮将笛子小心包裹好,海桦深深对著画中的绿笛鞠了一躬,“今天冒昧了,请见谅。笛子我暂时借用,用完必会完璧归还。”
出了小屋,海桦茫然了。
举目眺望,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广袤的森林,粗枝叶茂层层叠叠,像是个天然的堡垒将他困在其中。
刚才进来的路已经不见了。
而那只猫也不见了踪迹。
似乎,怎麽找回去的路又成了一个问题。
还有就是……泰阳被带去了哪里?
仓皇的在森林里乱窜,海桦失去了方向。他像闯进了一个迷宫,怎麽转都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啊,该死的,到底出口在哪里啊?”烦燥之际,他大叫,大吼渲泄著,茫无头绪的失控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森林里没有鸟儿的啼鸣,也没有虫子的吟叫,只有他的叫喊声,空空荡荡没有归宿。
不知道碰到什麽东西,海桦感觉到身体朝前方扑去,眼看就要撞上那块突起的树梗,海桦反映极快的将手在地上一撑,机灵滚到一边避开了与树梗的相撞。
呼,好险。
不敢再分心,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寻找出路上。
“呵呵呵……”阴恻恻的笑忽然在林间响起,海桦徒然回头,四周依旧是树,只是多了像空气一样飘渺不踪的阴冷笑声。
“谁?出来──”仓皇四望,那个声音四面八方重重压过来,“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有胆出声没胆现身吗?出来──”
“哈哈哈哈──”那声音笑得更狂妄了,“好大的口气,凡是见过我的人都得死,你还收见我吗?”
“死?”海桦冷冷一笑,“想让我死那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你就等著受死吧!”语落,雾霭一样的黑烟从四周冲击而出,轻飘如风却力道千钧。
海桦冷然而立,默然静看著雾气成形的黑影。
黑枯的面容上一个个深深的窟窿,灰白色的眼珠子如同鬼魅,长而枯的发凌乱的飘散於头部,整个感觉就是一个骷髅。
悬空而立,嘶嘶吼叫著,“你为什麽不怕我?我的样子不可怕吗?”他怎麽会这麽平静?
抓紧手里的笛子,海桦不屑轻嗤,“布雷,你受伤不轻,你觉得你有本事毁得掉我吗?”
“什麽?”布雷不可思议,“难道你也是……不可能,你身上明明是人类的气息。”
“我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败在了鲁斯手里,泰阳被鲁斯救走,现在的你可以说是一败涂地,还敢嚣张的想要我的命,做梦。”
“你找死!”布雷利箭般穿击而来,“我最恨的就是不把我放眼里的人,你哪来这个资本敢在我面前叫嚣。”
睇见布雷左腿的空荡,海桦电闪般轻巧避开,“就凭你是个瘸子。”
枯长的长指闪著黑悠的光,布雷长啸一声,森森白牙闪过噬血的光,“你会为这句话付出惨重代价。”
布雷攻,海桦躲闪,好在布雷由於缺条腿的原因行动间显得沈缓,在林间左躲右避的时候,手里的笛子不小心竟然脱手飞了出去。
“绿笛!”布雷嘶吼著去抢。
比布雷近一步的海桦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纵身飞扑,率先将笛子抢在手里。
“留下笛子,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布雷神情蓦地然得异常痛苦,似乎正忍受著极大的煎熬。
“笛子我不会给你,同样的我的命你也拿不走。”
戾气瞬时充满,布雷面容愈发的狰狞,“这支笛子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你拿走也没用……啊,笛子留下来,我会立即送你出森林,不然……你的死祭就是此时。”
“既然你这麽紧张,说明这支笛子不是平常东西,我如何都不会给你。你连鲁斯都打不过说明你的能力并不怎麽样,我相信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依旧活得很好。”
布雷忍无可忍,海桦过於反常的嚣张行为激怒了他,“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去死吧。”
握著笛子的手心已经沁出密密的汗珠,海桦的内心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麽冷静,他在赌,能不能出去在此一搏。
布雷森森可怖袭来时,一道黑色的弧度从森林一侧抛了过来,准确的扑向布雷。
“喵呜──”。
是那只黑猫,它躺在地上,颤动著小小的身体,微不可闻的发出可怜的悲鸣。
“猫兄──”海桦大惊,上前查看却被布雷抢先一步,布雷将黑猫拧起,怒目大吼,“吃里扒外的东西,找死吗?”
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