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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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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就这样默默的上了马车,一路无话的赶往皇宫。

未成年皇子私自出宫,乃是犯宫规之事,三位皇子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还没等他们各自回到寝宫,皇上已经传旨在文成殿召见了。

三位皇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迈进了文成殿的大门。殿里气氛显得异常严肃,皇上满面阴沉的坐在大殿之上,侍卫分立两旁,手中持着各种刑杖,尤其是那漆着红漆的大木棍子看得人心里直发颤。

这竟是摆好了家法,等着他们吗?一瞧眼前的架势,三位皇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垂的极低,不时的拿眼角余光瞥着上面的父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上冷眼向下扫视了一下,怒声道:”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出宫,你们说这是谁的主意。“

三位皇子面面相觑,都在想着到底是谁泄的密,他们出宫可是坐侍读的马车出去的,皇上怎会这么快就得了信了?

皇上见三个人不语,怒气更盛,又喝道:”你们不肯说,难道在等朕用家法吗?“

”他。“文倾宏立刻手指向文倾澜,毫不迟疑的把他给出卖了。危急时刻方见兄弟情深,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只是文倾澜又岂是好相与的,此时见文倾宏这般轻易的就把他出卖了,脸上并未现出任何恼怒之色,只微微一笑,对上座的皇上恭敬叩首道:”父皇,都是孩儿的错,此事绝不关两位兄长的事,还请父皇只责罚孩儿一个。“他的表情真诚,眼里隐隐含着泪花,圆润的小脸之上满是悔恨之色,令人望之怜惜,顿生不忍之心。

皇上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当面认罪,怒色果然缓和了许多,口中问道:”说,你们出宫干什么去了?“

文倾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双手向上呈了过去,口中依然不停的忏悔道:”都是孩儿的错,请父皇责罚。“

有内侍过来,接过纸条呈给皇上御览,皇上抬龙目看了一眼,见上面竟是二皇子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带本殿下去拜会一下你姐姐,本殿下重重有赏

原来竟是二皇子撺掇的。皇上一见,立刻勃然大怒,伸手点指文倾宏,喝道:”好逆子,小小年纪居然也要做一些偷香窃玉的事吗?还敢诬陷自己的弟弟,简直是可恨可恼。“

文倾宏吓得双腿战栗起来,他深知文倾澜当着他的面玩了一个大花招,虽表面是自己承认错误,却把矛头调转,指向了他身上。

他怎么就这么糊涂,让文倾澜留了证据呢?文倾宏悔的牙根疼,他心里虽然明白,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词。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皇上见他没有答言,以为他默认了,当场下旨对三位皇子实行家法。

按皇上的想法,文倾语和文倾澜虽是陪同,却也严重犯了宫规,不打是不行的。因此旨意是文倾宏乃此事主犯,杖责五十,文倾语和文倾澜各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皇上气冲冲的宣了圣旨,便转身离开了。有侍卫过来,在三位皇子面前摆了三张长凳,六个内侍各手持一根行杖棍,威然站立在长凳两边。

第七十二章 谁比谁更难熬

一见这架势,文倾宏竟吓得当场哭泣起来。杖责五十,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明明是文倾澜策划的,却是他成了主犯,他这打挨得冤枉啊。

”几位殿下,奴才得罪了。“几个内侍过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他们的肩膀,把他们三人架到长凳之上。

”殿下,奴才这就要领旨了。“内侍对着皇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接着对几个行刑的侍卫微一颔首,侍卫们领会,高高举起刑杖,作势欲打。

这些皇子,都是娇贵的身子,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棍子还没下去,就已经是哀叫声一片了。

文倾宏擦了擦眼泪,伸手点指自己的侍读吴青山,怒喝道:”狗奴才,主子挨打,你只管在旁边看着不成。“

自来皇宫之内侍读就有替主子挨打的习俗,主子犯错奴才挨打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此时,吴青山见主子召唤,虽心中很是不甘愿,却也只能装着笑,一步步挨了过来,俯身趴在文倾宏的身上。

这姿势,在宫中很有名堂,被称作‘叠罗汉’,乃是奴才替主子受罚的姿势之一。他趴在文倾宏的身上,板子落在他的屁股上,自然下面的文倾宏所受的痛楚就轻的多了。

反正打得是别人家的孩子,罚再重也没有关系。或许是抱着这样的的心思,皇上才会下旨杖责的吧。当然,这纯属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凌子枫的猜测。

文倾语满含歉意的瞅了一眼自己的侍读,陈小希不等他召唤,就自动的走了过来,要替主子受苦。

李虔惜一见此景,也很自觉地走到文倾澜的面前,他的腿刚迈上长凳,文倾澜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下去。“

李虔惜一呆,迅速把腿收了回去。

文倾澜扭脸看向旁边站着的凌子枫,此时的凌子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见文倾澜看她,立刻露出一抹很灿烂的笑容。

还真是迟钝的家伙。文倾澜轻哼了一声,说道:”别在旁边看热闹了,把你推本殿下的劲儿头,今天都用上吧。“

凌子枫这时才意识到三皇子是想让她替他挨打,她瞅瞅李虔惜,李虔惜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文倾澜这是明摆着要报今天摔的甚是狼狈的仇啊,凌子枫心里清楚这回是跑不了了,只好万分不甘的咧着嘴走了过来,磨磨蹭蹭的爬上长凳,重重压在文倾澜的身上。

监管行刑的内侍,大喊一声;”行刑“。手腕粗的棍子被再次抡起老高,在空中划着弧线就落了下来。

真英雄是不怕苦,不怕痛的。凌子枫也很想充一下好汉子,咬牙忍痛,方显英豪气概。但她的身体不争气,屁股一痛,反射性的,眼泪、鼻涕混合着呼叫后产生的口水,立刻汇成了一条水流,毫无阻拦的流了下来。

她倒哭得痛快了,只可怜压在她身下的文倾澜,那股子说不上什么滋味儿的液体,一起顺着他的脖颈子流了下来,翻山越岭,勇往直前的冲向他的脸。

脖子上湿湿痒痒的,文倾澜想用手擦一下,但双手都被凌子枫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凭那些恶心的东西,顺着嘴唇抿住的缝隙一点点渗进去。

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眼泪、鼻涕、混合着口水是什么滋味儿,咸咸的,带着一点儿微苦,甚至还残留着凌子枫早饭时吃的韭菜馅儿包子的臭味。

文倾澜觉得胃里一阵恶心,翻腾的心跳都加速了。他下巴被压住,上下嘴唇都活动不开,想吐也吐不出来,只憋的一张脸黑黑的犹如锅底灰。

她的手压在他手上,下巴抵在他脑袋上,双腿紧紧的缠住他的下身。凌子枫仿佛是有些故意似的,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随着板子打下的次数逐渐增加,她的眼泪、鼻涕也越流越多,流到后来文倾澜的脸上,额头,眼睛,鼻孔,脸颊,嘴里,脖子里全都被流满了,然后,顺着长凳滴答到青石的地面上,发出令人恼怒的响声。

这是两人自相识两年以来,第一次身体如此亲密的接触,又如此的相容相合,不过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倒真让人哭笑不得了。

二十板子挨下来,凌子枫已经疼得昏迷不醒了,等内侍把她从身上扶起来,文倾澜才逮住机会喘了口气。他用一方白巾在脸上狠狠的擦了几把,才吩咐内侍把凌子枫扶回兜芳宫。

今日这场家法,挨打的虽是凌子枫,但最难熬的却是他了。文倾澜望着她被扶走的背影,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根本猜不出那平日脑子进水的家伙,是突然变聪明了,用这种方法报复他,还是举止龌龊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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